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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上,慕容玄崱就是这么做了!
如果,如果真是杨守文杀了慕容玄崱的话。就等于捅了一个大篓子。
慕容玄崱身后的人,又怎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候,他们会收拾杨守文,而杨守文必定没有还手之力。
张仁亶想要战功,把罪名丢给李大酺?
好,很好。非常好!
管虎在第一时间同意了张仁亶的决定,也就等于是给杨守文他们解决了一桩危险。
如果是李大酺做的,杨守文也就能脱身出来。
只是,该如何找到他,告诉他不要对外宣扬这件事呢?
管虎站在都督府大门后,思索着对策:亦或者,我应该写一封信。通知杨文宣吗?
就在他感到茫然的时候,从都督府大门外的长街上,走过两个人。
那两人都是胡人的打扮,看上去风尘仆仆。他们带了四匹马,其中一匹神骏异常。在马鞍桥上,还蹲着一只神骏的鹰隼。其中一人,身高大约在175靠上的模样,体形瘦削。给人一种清雅的风韵。他牵着那匹马,和另外一个人边走边说话。
管虎看到那两人的时候先是一愣。甚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他忙紧走两步,走出都督府的大门。
这时候,那两人已经从大门外走过去,只留给管虎两个背影。
管虎心里一急。大声喊道:“杨兕子,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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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于蓟县军都坊的居庸楼里,人声嘈杂。
管虎坐在酒桌旁,看着坐在他对面,似乎清瘦很多,但却多出了几分风雅之气的杨守文。
“兕子,没想到,真的是你,我刚才还以为看花了眼呢。”
杨守文看上去一如当初在昌平时的模样,笑起来会给人一种呆萌的感受。
不过,管虎却能感受出来,杨守文变了!
如果说,在昌平时,杨守文是一口逍遥剑,那么现在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受。
他变得有些内敛,只是那眸光却一如当年清澈。
杨守文笑道:“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管叔……我之前回昌平,发现父亲他们已经走了,老军客栈也改了名字,便是老虎叔你,也高升了,还做了都督府长史。
对了,还没有恭喜管叔高升呢。”
管虎闻听,一摆手笑道:“兕子,休要取消你老虎叔,我也是不得已啊。
李实那老儿文不成武不就,却偏偏骄狂至极。你父亲走了,卢永成死了,再加上如今那下落不明的西贝货,李实可算是熬出了头。我看不惯他,再加上县里没什么熟人,就只好来到这边。至于高升什么的,就不必说了,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说了。”
杨守文当初就隐隐约约猜到,管虎应该另有身份。
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想提起,也就没有再去询问。
“这支鹰隼,倒是神骏的很呢。”
管虎把话题扯开,目光落在了那只蹲在杨守文肩膀上,一口吞掉一条羊柳的鹰隼。
这只鹰,身长不到两尺,看上去不到三斤。
一身如白雪般的铁翎,一双铁爪成玉色,看上去甚至透着一抹晶莹。
这只鹰,学名鹧应,俗称海东青,是东北地区特有的一种猛禽。而它那一对玉爪,更表明了它的身份,是海东青里品级最高的品级玉爪俊,堪称是海东青里的王者。
管虎常年在幽州生活,自然认得这鹰隼的来历,不禁大为感叹。
“它应该还没有成年吧。”
杨守文点点头,“大兄说,它估计才过周岁。”
“好好养,这可是个稀罕物。”
管虎颇有些羡慕,但并没有开口讨要。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海东青的珍贵,他非常清楚。他很喜欢,想必杨守文也是如此。从坐下来看杨守文对它的态度,就能看出端倪。
而那海东青,则一副倨傲之色,全不理管虎。
“是啊,抓到它也是偶然,后来亏得大兄指点,才算是把它收服。”
杨守文说着话,伸手点了点海东青的脑袋,“它叫大玉,可是凶猛的狠呢。”
管虎哈哈大笑,给杨守文满了一杯酒。
他话锋突然一转,看着杨守文沉声道:“兕子,我问你一件事,慕容玄崱,可是你杀的?”
一旁吉达抬起头,眼中露出戒备之色。
杨守文笑着摆摆手,“大兄,管叔不是外人,咱们不必隐瞒。”
说完,他扭头看着管虎道:“管叔说的不错,我和大兄追踪慕容玄崱两月余,最后在鹦鹉洲将他擒拿。其实,我本不想杀他,只是想找他把幼娘讨要回来的……”
“幼娘她……”
杨守文露出黯然之色,“慕容玄崱说,梅娘子虽然是他招来的帮手,但是他并不熟悉。那天晚上之后,梅娘子也没有去见他,所以他也不知道幼娘现在什么地方。”
“那你打算怎么办?”
杨守文顿时沉默了,半晌后道:“老虎叔,我打算去洛阳。”
管虎道:“和我猜的差不多……梅娘子的确有可能去洛阳,但也不一定。如果你找不到她,千万不要莽撞冲动。还有一件事,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慕容玄崱是你杀的!”(未 完待续 ~^~)
还有三更,要晚一点更
肩膀有点顶不住了,高强度战斗十二天,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去做个推拿,更新会晚一些,大约十点左右,还请兄弟们见谅。(未 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别管叔(上)3/5
屋外的喧哗声,似乎消失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这间面积并不算很大的雅间里,显得是那样宁静祥和。
一个短髯蓬乱的壮年男子,仿佛梦呓般讲述着他的过往。
在他对面,是一个清秀的少年,面带着淡淡的笑意,倾听那男子的倾诉。
“呼!”
管虎长出一口气,突然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来蓟县快月余,倒是今天最为快活。”管虎捋了一把胡须上的残酒,轻声道:“背了这探子的名头,就连你父亲都怕我几分。他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告诉我。
兕子,我虽是个探子,却是为朝廷做事。
是是非非,我也许身不由己,但我这心里却有一杆秤。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心里清楚的很。就比如伯玉来找我,让我打探田雨生的名单下落,我也只是推脱。毕竟,这牵扯甚广,绝不是我等能够参与其中,弄不好还会引火烧身。”
杨守文深以为然,看着管虎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杨承烈的反应很正常!
就好比你突然发现,一个生活中和你关系非常密切的朋友,竟然是一个特工……任何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躲避,恐惧。当然,也许会有一些逗比,觉得很有趣吧。
杨承烈性子有点逗比,但绝不是一个逗比。
更何况身处武则天统治时代,前有来俊臣那样的酷吏为前车之鉴,正常人只要是听闻密探两字,都会感到胆战心惊吧。这个,杨守文还真不好去做出评判……
“好了,我与你说这么多。话题再转回慕容玄崱。
慕容玄崱的背景绝不会简单了!如今外面人说,慕容玄崱是因为胆小所以才投降斩啜。可我知道,你也应该明白,此人在妫州有灵狐之称,行事或许非常谨慎小心,但是和胆小绝无关系。他若是个胆小之人。又怎可能将静难军牢牢把持?”
杨守文眉头紧蹙,用力点了点头。
“他此去饶乐,更不会是临时起意。
为大将者谋后而动,这恐怕是他早有的安排。但是凭他一人,哪有那么大的实力?
若外面人知道是你杀了慕容玄崱,说不定会迁怒于你。
如今,张仁亶密谋伐奚。有意把此事栽到李大酺的身上。我听说之后,也顺水推舟,决定坐实这件事。与你而言,可能会损失一桩大功劳,但我认为利大于弊。”
管虎今天。可以说是推心置腹。
杨守文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站起身来,抱拳躬身一揖到地。
一旁阿布思吉达也是如此,两人这般隆重的行礼。让管虎顿时慌了手脚,忙起身阻拦。
“兕子。有你这一礼,我就满足了。
你此去荥阳,少不得会遇到一些麻烦事。拿着这块玉牌,如果真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你就去洛阳铜驼坊的弥勒寺。到时候你只要取出腰牌,自会有人帮你。”
“管叔,你这是……”
管虎微微一笑,“以前我不知道,你和郑家居然是亲戚。
以后,你的前程远非我可比,今日这般,也是想要和你结一个善缘。我知道你的性子,看上去很温和,却是个刚强骄傲的小子。你到了荥阳,未必就会事事依靠郑家。但你要知道,相比幽州,那里是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