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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到了晚上八点五十雀姨到书房来的时候,
她看见小青落难得的以一个教科书般的坐姿,在书桌前埋头认真做笔记,奋笔疾书的同时还频频点头,一副跟庙里年轻的小和尚被老和尚醍醐灌顶的样子,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雀姨很满意,
“王陆,马上到点了,青落要上床睡觉,今天就到此为止,你也早些去休息吧,不早了,”雀姨直接说道,
我连忙点头,然后如释重负的走出少女的闺房,
“妈,才九点呢,今天我才像刚刚打开了一座崭新的知识之门,刚刚我做的那一题文言文《信陵君窃符救赵》还没完呢,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王老师,今天晚半个小时,九点半上床,十点钟睡觉,好不好,”
后面传来小青落的撒娇声音,不出我所料的被雀姨不容置疑的否决了,
我能听出来,雀姨的语气里头,似乎带着一丝揾意,
女儿的学习兴趣正浓,为人母的,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而且只是区区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实在是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难道说仅仅是因为超出了半个小时不符合她定下的规矩,超脱了她的掌控,
老实讲,我对雀姨,实在是有些怕了,
同时,我的心中也立刻就有了决定,我知道我以后要远离小青落了,且不说她表现出来的苗头有些不对路,让我产生了一种玩火的感觉,要知道,女儿单单只是提出再学习半个小时的要求,雀姨就动怒了,要是我再在无意中搞出一些其他事情来,雀姨还不得立刻就翻脸,这一翻脸一不高兴了,我真不知道会落到一个怎样的悲惨下场了,那时候再悔不当初就已经迟了,
就在我要走进夹层时候,渊哥刚好走来,看见我以后,微微点头,然后给了我一根烟,
一根压根就瞧不出牌头的烟,烟屁股比烟杆子还要长,
渊哥似乎是个没有架子的人,很随意的说道:“我听说你想打工,赚取大学的学费,”
我连忙谦逊的道:“嗯,我家庭条件不好,所以出来打工,没想到……”
“这样吧,你应该知道,我们家在本地开了几家连锁店,做餐饮行业,从明天起,你就帮我送一些食材吧,工资嘛,到时候我给你,就跟普通员工是一样的,”
他的话说到这里,我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其中隐藏着的信息,在一开始,渊哥就说了这个家雀姨才是司令员,所以,这份事儿肯定是雀姨安排给我的,她强调了很多次一码归一码,我得还她救命之恩,换而言之,雀姨压根就没有想给我开工资的打算,但是这个男人却隐晦的表示他给我,这里头的意思,当然是私下偷偷的给我了,不让雀姨知道的那种,
我对他充满了感激,毕竟现在离开学的时间也没有几天了,一时之间,我压根就没什么时间再去赚钱了,有了这笔钱,再加上给小青洛做家教的补课费,估摸着也差不多够交个学费了,
大概是见我没有立刻回答,渊哥朝我笑了笑,说道:“你的情况我也了解过了,一时半会的,压根就走不了,不如先做着,到时候,风头过了,我送你去北站坐车,或者派个人开私家车直接送你回湖北,”
渊哥随意的丢下一句话,没等我道谢,就直接走开了,
第五天,我就和渊哥离开了这座我呆十来天的雀山庄,
我之前就了解到渊哥自己的座驾是一辆普普通通的大众,但今天却是直接开着那辆玛莎拉蒂下山,原因,我大概也能猜到,无他,不说车的派头和价格了,单单就是挂的那个n9999的车牌,很多地方都可以横行无忌了,
其实,我心底也还有些害怕,所以一路上故意将头压得很低,就是怕万一林琅的人在蹲点,看到车内的情况看到我,就算当场不会发作,但是之后,估计有很多方法可以将我抓回去,
车子刚开下山,我就看见不远处那个“青山”的指示牌下面,站着两个人,穿着我熟悉无比的军绿色迷彩服,
卧槽,泰兴保安,
他们不敢在青山之上撒野,却在青山之下对每一辆过路车辆进行排查……
63、一撇一捺
老狐狸的意志力不可谓不强大,这都过了十天时间了,居然不抛弃不放弃的派人在这里守株待兔,他们毕竟不是正规的交警,要拦这些从青山之上下来的车,显然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反而要使点小手段。
在泰兴的时候,我就暗中摸清楚了除了雷挺之外所有保安的底细。
所以,不远处的两个蹲点的保安,我知道他们的名字,两兄弟,一个叫徐风一个叫徐水,徐风胆大徐水心细,看见有车从青山上下来,徐水便用眼光丈量距离,然后猛的一挥手,徐风就会真的跟一阵风似的冲上去,然后,徐水会第二次挥手,这个时候,徐风便就地一个驴打滚,滚到车前。
到了这一步,一般车主肯定会停下车下来观察情况了,徐风跟个泼皮无赖似的拖住车主,徐水就装模作样的经过车辆,看里头有没有人。
看到这一幕的我,不由在心中又一阵吐槽。
谁说泰兴的保安都是没读过书的大老粗?
这说不是碰瓷大学毕业的我是不信的,操,随时随地的碰瓷,跑过一陇青椒地遇到农夫碰瓷,下了青山又遇到兄弟一起来碰瓷……
不过,吐槽归吐槽,我心中还是特别紧张,甚至好久没出现过的沁出了一声冷汗。
眼看车子离兄弟两人越来越近,我本能反应的将头低垂到了脚上,但还是觉得不稳妥,灵机一动,索性直接钻到前后座中间的空位置,横躺下去,我看不见外面的世界,外面世界的人同样也看不见我。
这个时候,我可不会顾什么形象了,毕竟在渊哥面前出点丑,狼狈不堪,总比被那些狗腿子发现,拎回泰兴要强很多很多。
就在我躺在车内,心中紧张得不行的时候,车子缓缓的开过了指示牌。
又缓缓的开出了很长一段路。
“起来吧,过去了。”
“……”我不明所以。
渊哥说道:“还不是因为你雀姨的太虎,震慑力太强,给人留下过难以磨灭的创伤。”
“哦,对了,以后别渊哥渊哥的叫了,跟什么香港电影里头山鸡哥浩南哥这样的古惑仔头目一样,听得我不太舒坦,我啊,就是一个吃软饭抱大腿,夫凭妻贵的小白脸,不过随着年纪的渐长,等级也是水涨船高,从小白脸变成了老赖,陆子,你以后,直接叫老渊吧。”
我心中再次一愣,抛开他直言不讳的说自己吃软饭当小白脸靠老婆上位这一点不言。
他竟然喊我陆子?
要知道这个称呼,一直是我家老爷子的专属,连三叔都不会这么叫,三叔通常都是憨笑着叫我喊我臭小子。
而且,他让我叫他老渊。
老渊……
这不是小青落才这么叫的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上次追你的那群保安当中,这两个人肯定也在吧?”老渊说道。
我当时都慌不择路只顾埋头狂奔了,没怎么留意这个,现在听到老渊提起这茬,我才想起好像这碰瓷兄弟的确身在其中,这样一来,我也明白了,老渊为何特意换了辆车,这是扯起虎皮当大旗啊。
老渊说:“刚才站在杨树下面的那个家伙,看见有车下来了,先是挥了挥手,我还以为是要搭个顺风车,正准备停车呢,谁知道那站在杨树下的家伙,跟手突然抽了筋似的,猛的挥个不停,结果,另外一个家伙似乎有点懵了,本来都使出了一招精妙的驴打滚到了地上,结果又生生的滚到了路边,恰巧那里的地势有点斜了,结果就这样掉到路边的沟里去了……”
老渊说完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我也笑。
不过有点敷衍意味。
平日里无法无天的保安们,连下山的奥迪和宝马都敢拦,但是一见到是雀姨的车,居然跟惊弓之鸟一样,仿佛这不是玛莎拉蒂,而是来接他们去阴曹地府的阎王座驾,惟恐避之不及。
雀姨真的是……
唉。
我心中更多的是那种伴君如伴虎的不安,而且这种不安每日成倍递增,愈发强烈了,跟雀姨呆在同一个屋檐下一天,我都觉得如坐针毡,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个当代玉罗刹大手一挥,拖出去给咔嚓了。
后来,在车子开出了第五街区范畴后,老渊告诉我,这辆拉风车,不摇下车窗,就只能坐在里头看外面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