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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玉环又一铁棍将一个脑袋和一只手给敲中之后,我也赶了过去,我没有陈玉环空手夺白刃的本领,只能直接取下车上备用的灭火器,搬在手里,来一个就砸一个。
一时之间,陈玉环压力大减。
这就跟古代的打仗的攻城战一样,攻防要想上守方城池的城墙,必须得搭云梯,鹰钩鼻虽然用车当云梯搭了起来,但是要想成功攻上城头,必须是用士兵的尸体堆起来的,君不见,攻城初期,从云梯之上被滚石或者刀枪剑戟打下来的兵,跟蝗虫一样,一落就是一大片。
安抚群众的男子,已经掏出电话分别打了120和110了,见一时之间没有人攻进来,车内的乘客基本上也已经镇定了下来,没有人来协助,也没有再尖声尖叫了。
时间,就在陈玉环一夫当关,我从旁协助的配合之下,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四十分钟,只要我们再坚持二十分钟,面对一群久攻不下元气大伤的狗腿子,唐十六一来,基本可以横扫了,胜利的曙光初现,陈玉环心情也越来越好,竟然还抽出空来,不时的调戏我两句。
只是我全程都是黑着脸,没有一刻放松的注视着鹰钩鼻与持枪手的一举一动。
鹰钩鼻与持枪手在车底下,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不过看神色似乎发生了分歧和争执,我暗笑,窝里斗狗咬狗,闹得越凶就越好,然后,我突然眉眼一跳,想到一个可能。
其车保帅!
他们两人刚才商量的内容,我没有听到,但已经猜到了,鹰钩鼻见从车窗都久攻不下,又出了新的策略,掩护,为突击手创造爬进车内的良机,这是攻城战里攻房常用的一招,不过古代基本以投石机为掩护,而这鹰钩鼻,竟然直接就拿手枪做掩护!
手枪不比铁棍,它是远程攻击,震慑力和杀伤力极大。
而刚才的争执,是因为他们知道在二十多个乘客的围观之下,赤裸裸的拔出枪,可以说那个持枪手基本上宣告完蛋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出,这副架势就是宁愿牺牲一个自己人,也要拿下我们,我低估了他们的狠心,也低估了他们的决心!
没时间多想,我连忙伸手,准备一把将陈玉环按下来,但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我这一手没有按到脑袋上,而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的按到陈玉环的峰峦之上,麻痹,这可真是忙中出乱子。
下一刻,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陈玉环。
“砰!”
子弹以一种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打来,夹带着刺耳凌厉的破风声。
来不及多想,我哐当一声,将灭火器砸向爬窗的敌人,然后本能的将按在陈玉环峰峦之上的手一揽,将她强行拉到我怀里,再然后,一颗子弹穿进了我的左手手臂!
我曾经以为在传销窝里头遭受到的电击,是最惨无人道的疼。
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子弹带来的疼痛,比电击还要强上数十倍。
甚至,那一刻,我都清晰的产生一种我要死了的感觉。
那种让我感觉到头皮都要脱落的疼痛,瞬间通过左臂,蔓延至我的全身,我的世界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就在最后一丝光明收拢的时候,我听到了陈玉环久违的咆哮连连的声音,还看到了不远处的道路上,有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女士跑车,正风驰电挚的冲了过来。
车牌号,是我最熟悉的车牌号。
芝姐!
这是芝姐车!
只是……芝姐现在还处于监外执行的特殊时期,一离开泰兴,随时随地都有被暗杀的可能,她不能离开泰兴,又怎么会开着自己的跑车冲了出来?
我苦笑,一定是我太想念芝姐了。
不都说,将死之人……都会出现幻觉吗?
在我彻底晕死过去的那一刻,我看到那辆火红色的女士法拉利跑车,狠狠的一个漂移横了过去,撞在停在小巴车底下的那辆雪铁龙上面,连车,带车上正在爬窗的人,生生的撞出了十几米远,才堪堪停了下来……
131、陈玉环和徐言芝,以及头疼的我
我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了,人在一家医院的病床上躺着,我的身边只有陈玉环一个人,此刻她兴许是累了,端了一把椅子,安静的坐在病床边,用右手支着脑袋,秀丽的脸蛋很憔悴,看来也有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了,虽然她的脑袋依旧是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跟上次在青藤会所训练我托举一样的好笑而有趣,但是我却笑不出来。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悠悠吐出一口劫后余生的叹息。
我艰难的拿起我的外套,摸出一盒烟,点燃后,我发现我的双唇都在颤抖。
那挡风玻璃上迅速如蜘蛛网般裂开的弹孔,那货真价值的枪击声,虽然已经过去两天了,但我回想起来忍不住的阵阵心悸,枪声一直在我的脑海中砰砰砰的打响,挥之不去,我知道,这几声枪声,可能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我心中挥之不去的一个恐惧梦魇,这是2004年,也是古代,这是生活,不是小说,而我,只是吐个普通人,19岁未满的少年,很明显,这些东西,都需要慢慢消化,当某一天,我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了,那就说明,我真的长大了。
我脑海中想着一些事情,就那样看着陈玉环睡觉,阳光从窗户打进来,照在她的身上,看得我有些许炫目。
陈玉环睁开眼睛,说道:“看了我这么久,是不是发现咱还是挺秀色可餐的吗?”
我裂开嘴笑了笑。
陈玉环见我神色不太自然,便说道:“放心吧,这里是北部郊区开发区医院,我已经成功逃脱了,诶……真没想到,你长了一张吃软饭的脸蛋,但是关键时刻,还挺有大将风范的嘛,要是一般人遇上这种事情,估计都已经吓得站不稳了,哪里还能指挥若定有声有色的跟那一群疯子斗法,还能占上风呢。”
我懒得跟陈玉环开玩笑,直接抛出一个目前我最为关心的问题。
“陈总,那群追兵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那么,你觉得会是谁在背后布下了这一场谋杀?幕后主使的目标,到底是你陈家大小姐,还是我一个从传销窝里跑出来的穷小子?”
陈玉环道:“我也不知道,韩雪豹既然答应了渊爷不会亲自出手报复,如果是追杀你的,那么带队的人铁定就是传销窝的人,你肯定认识,奇怪的是,这些人我也不认识,会是谁呢?”
随后,陈玉环又看向我,追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眉目了?”
说真的我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还是有些不确定,要回去才知道了。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在做纠缠了,突然想起我在手臂中枪晕倒之前,看到了一辆惊艳的红色法拉利女士跑车,我记得我看了车牌,那辆单枪匹马杀过来的车,就是芝姐的座驾,但是鉴于芝姐现在是监外执行的特殊时期,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跑过来救我,更何况只是在喝醉的那天晚上给芝姐发了一条短信,但是并没有打电话告诉她第二天的惊魂之路,芝姐不可能得到消息。
果然……是幻觉啊。
我还是有些不死心,于是拐着弯儿问陈玉环道:“陈总……那天后来是咋回事?那个持枪者不是弃车保帅,连枪都掏出来了吗?”
陈玉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话。
“徐言芝来了。”
我的脑海嗡的一声,芝姐,真的是芝姐啊!
芝姐,她还处于监外执行的特殊时期,一旦离开传销窝,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暗杀的,然而,在我危在旦夕的时刻,芝姐还是来了,单枪匹马一人一车的杀了过来,不顾生命,舍弃生死!
我连忙颤抖着问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陈玉环苦涩的笑了笑:“不得不说,要不是立场不同,我还真挺欣赏徐言芝,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可惜,我与她注定是一生之敌,永远都没有缓和的余地!徐言芝很虎,直接开着车,一头就撞上了那辆雪铁龙,一直撞出了数十米,若不是这一撞,只怕你我都得横死当场,持枪者明显已经疯了,我要保护晕过去的你,还要躲避枪击,压根就镇守不住车窗,徐言芝在连车带人撞开了之后,又马不停蹄的直接转弯,朝着那个持枪者再次撞了过去!持枪者完全吓坏了,跟手枪是烫手山芋一样,猛的扔到了地上,转头就跳到了围栏之外,跑了,手枪,被徐言芝开车直接碾了个粉碎!”
“碾跑了持枪者之后,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