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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骼碎裂的声音。
两人都没有用兵器,而只是用拳头。
但效果其实跟用兵器是一样的。
一拳一脚,只要两人身体接触到的地方,全都碎成了血肉糊糊。
普通人的肉体,在他们这种级数的武者面前,跟豆腐没有任何区别。
十秒钟后。
十多个保镖,全数殒命。
甚至连留下完整尸体的都不多。
池田康也拔枪了,他还保持着握枪的姿势,郭破虏就欺身向前,握住了他手中的手枪,郭破虏手指发力,一抓之下,这把枪便碎成了七八块。
池田康愕然。
张大嘴巴。
看着眼前一幕,显然无法相信。
他当然知道武者的可怕,但从来没有亲眼见识过,心里其实没有多大的概念。
就以为,再厉害,也就比一般顶尖的特种兵,厉害个三五倍吧。
但事实上,先天级别及其往上的武者,跟所谓的特种兵比起来,完全是两个次元的生物。
蚂蚁对于力量的认知,只能局限于种群里最强壮的工蚁。
哪里又能想象这个世界上有种生物叫大象,一脚踩上来,就可以踩死几千几万只蚂蚁?
“我叫陆羽。”
陆羽没有理会池田康,而是走到池田一夫和池田俊面前。
嘴唇轻轻阖动,语气清冷,如正在下一场鹅毛大雪。
“我要杀人。”
刷——
又是一刀。
在池田一夫绝望的眼神中,熬熬的惨叫中,这一刀,仍旧是那么义无反顾、无比决绝的劈在了他的脑袋上。
又是一块西瓜碎裂。
“我是陆羽。”
陆羽走到池田俊面前,重复着这句话,“我要杀人。”
刷——
又是一刀。
玄铁打造的杀…猪…刀,在陆羽掌心滋溜溜旋转一圈,然后化作一道流光,化作一道掣电,就那么劈在了池田俊那张英俊惨白的脸上。
他的脑袋,也变成了一块碎裂的西瓜。
再强大的颅内压强作用下,鲜血混着脑浆四处飙溅。
“原来无论是贵公子还是一个下三滥的醉汉,脑袋被砸碎的样子,都是差不多啊。”
陆羽眯着眼,冷声说道。
他的脸上、身上,全是鲜血和各种杂碎混杂的混合物。
他丝毫不觉得恶心。
反而觉得很畅快。
第一次,单纯觉得,杀人是如此之爽。
就剩下池田康了。
陆羽缓步走到了池田康面前。
这个山口组教父的脸色完全惨白,眼里全是死气沉沉的灰,哪儿还有一点生气。
眼见自己两个儿子就那么无比惨烈的死在自己面前,他早就已经绝望。
“池田康,你是个有身份的大人物。”
陆羽看着他,“我想在今天之前,你打死都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就这么憋屈的死去。但其实你搞错了一点。”
陆羽盯着池田康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其实啊,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大人物和小人物。我们都是人,渺小的人,在天道面前,我们都是蝼蚁。而在这个世间的道理面前,我们都很卑微。但这是一种平等的卑微。我坚信这一点。所以——我选择不惜一切代价的杀了你。”
“你可以眼睛不眨心不跳的剥夺别人的生命,因为你觉得自己比别人强,比别人狠,比别人横。那么只要有人能比更强更狠更横,自然也可以眼不眨心不跳的剥夺你的生命。这——应该就是你的道理吧。现在,我陆羽就是比你强比你狠比你狠,我要剥夺你的生命了,我问你,你服不服?”
“我认。”
池田康叹了口气,“但我心里有个最大的疑问。”
“你说,或许我可以给你答案。”陆羽浅笑道。
“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杀了我,会给你带来天大的麻烦。而你即使不杀我,也不会有人指责你。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池田康看着陆羽,“无论怎么看,你在我眼里,都是个聪明人。”
“因为呀,你根本就没弄懂一个问题。”
陆羽按了按眉心,拍了拍池田康的肩膀,“池田康,你是谁,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但因为你让我很不爽,所以,没有你,对我就很重要了。”
池田康愕然。
显然一个极端的、理想的自我主义者的内在逻辑,让信奉什么都可以谈,都可以利益交换的他,无法理解。
可是他也再没有任何机会理解了。
“我是陆羽。”
“我要杀人。”
陆羽第四次重复这句话。
然后劈出了今天的第四刀。
刀锋绚烂,辉映着夕阳最后一抹余晖。
如一场人间最凄美的雪。
如一道划亮暗夜的电。
山口组教父,一代枭雄,池田康,陨。
当天傍晚,京都区近乎所有的媒体都发布了一条特别新闻,昭告了山口组教父池田康的死讯。
而这些媒体,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同一条标题。
杀人者,陆羽。
…………
…………
686。第686章 伤离别
一个小时后。
富士山景色最优美的一处山谷中。
是夜。
月朗星稀,草木萋萋。樱花繁美,如诗如画。
陆羽提着四颗用布帛包裹的人头,抱着一大束白菊花,立在一座刚修的孤坟前。
他保持着一个肃穆的姿态,站了很久很久。
“是血腥了些,你恐怕不太喜欢。不过他们终归是对不起你的人,所以我还是把他们的脑袋拧了下来,给你看看。”
他自顾自说话。
“真的对不起啦桔梗,是我没有考虑到位,如果当时我帮你送到炎龙帮那里去,你也就不会死了。”
“我可真是笨啊,那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你要是生气的话,我就狠狠打自己几拳好了。不说话啊——哈哈,那就当你没生气,我还是不打了吧。嘿嘿,这可不是我赖皮啊,因为我受伤了嘛,我怕真打自己几拳,就把自己给打死了。那可就秀逗了。而且啊,我这人可怕疼了。”
“哎呀,不过你那么善良,肯定不会真的生气的啦。说这么多话,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了,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樱花,而这里的樱花是整个富士山最美的,所以把就让你住在这里啦。以后每年清明,只要我陆羽还没死,我都会来看你的。”
“桔梗啊,真的抱歉了。我陆羽就是扫把星,所有对我好的人,几乎到最后都会倒霉。你看你吧,救了我一命,反而把自己的命都给折进去了。这叫我以后怎么过得去心里那道坎儿?”
“不过我得好好活着。你是樱花,漂亮优雅,就是太容易凋谢。而我嘛,我就是一株狗尾巴草,给点阳光,给点雨露,我就能坚强的成长。天若容我,我就活。天若不容我,那我就强行活嘛。”
“……亲爱的姑娘,若有来生,愿你一世长安。”
陆羽将白菊花放在桔梗的墓前,转身就走。
叶青竹在远处等他,看他的样子,也跟着叹了口气。
“眼眶那么红,哭过?”
她问陆羽。
“扯犊子,我怎么会哭。”陆羽说。
“死鸭子嘴硬。”叶青竹白了陆羽一眼。
“哎,大姐,打人不打脸啊。”
陆羽没好气道:“难道非要让我承认其实我是个懦弱内向老爱哭鼻子的小男生,然后躺在你这种大姐姐的怀里撒娇卖萌打滚蹭蹭着求安慰求保护你才满意么?”
叶青竹在脑海里脑补了一下陆羽说的画面。
身上就起了好多好多鸡皮疙瘩。
以至于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哈哈——”
陆羽大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叶青竹也忍不住莞尔。
两人笑了一阵,竟是同时不笑了。
一前一后,往山下走。
气氛变得有些诡谲。
到了山脚。
叶青竹突然开口,“喂。”
“我以为你不会走。”陆羽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是跟你辞行的?”叶青竹说。
清冷的月光下,她身着白袍,颜容清冷,荆钗布裙,不着粉黛,却足够倾国倾城。
陆羽叹声道:“大姐,讲道理嘛,我是个很聪明的人。你屁股一翘呀,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哎,别拔刀啊,这就是个比喻……”
“喂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