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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竖才没有追,只是一味地叹气,伍子义可不乐意了,口中一直喃喃地骂着:“哎呀,这个人好没道理,怎么把所有不幸都怪罪到别人身上,明明整件事情就与林大哥你们无关,而且你们多番舍命相助了他,他居然还这样,真是狗咬吕洞宾啊。”
林竖才挥挥手,打断了伍子义的谩骂,他惋惜道:“这还真不能怪他,若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任谁都难免会失去理智,欧阳文只是这个悲剧里面的一面小小的镜子,映射出其中一个惨状罢了。”说着,回身就要走了,并且挥手让伍子义和丁灵也一同跟来。
“去哪呀?”丁灵不解地问。
“你们跟来便可知晓。”林竖才答完,身子一翻便翻上了自行车,往目标进发去了。
欧阳文离开了僻静树林,又一路跑了许久,正是日上三竿的时间,热辣的太阳将身心疲惫的他煎熬得更加虚脱,终于,身体再也无法支撑这具劳累的躯干,“噼啪”的一声响,欧阳文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喘息了好久,欧阳文都舍不得站起来,他心里面多想就这么一摔就能再也醒不来呢。家庭的巨变,社会的冷漠,找谁都无济于事,浑浑噩噩地去打工却一直被当做是蝼蚁看待,生命没有价值,人生也没了希望。好不容易落到了农家地方,谋了处安身之所,今日却又再度遇劫,全副家当又被洗刷一空,就算自己有脸面回去,那户好心的农家人也定然要被自己气死了。
唉,这该如何是好!欧阳文就这么如同死尸一般躺在路边,途径的路人无一不被他的怪异吓着,还以为真的死了个人在这儿。
直到有好事者拨通了电话,喊来了警察和城市管理队的人,闻见由远而今的警笛鸣声,欧阳文才慌张地起了身来,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溜走。
欧阳文怎么说也读过几年圣贤书,责任二字他也懂得,再逃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最后,他把心一横,即便两手空空也得回去给收留自己的那户农家人赔礼道歉,日后该怎么还就怎么还。
既然想通了,欧阳文的心也没那么气闷了,整个人舒畅了很多,眼看太阳就快下山,想不到这么折腾了一下就已经过了一天,于是他也不禁加快了脚步。
夜幕降临之前,欧阳文终于赶了回去,一进门口就冲里面喊道:“乐大爷,乐大妈,我实在是对不住你们,今儿我把摊档给搞砸了,那些菜全都没了,一分钱也没赚着,求你们原谅我,日后我一定会还回来的!”
这时,屋内明晃晃的,屋主乐大爷和他那同样年迈的夫人见到欧阳文回来,立即化忧为喜,抢了过去握住欧阳文的手,一边看他身上的伤势一边感叹道:“孩子啊,你这一天都去哪啦,担心死我们啦,早上听见了市场那儿出了事,你却一直没有回来,我们还以为你、、还以为你、、、、、、”,两个老人梗咽得说不上话来。
最后还是男屋子坚强点,控制住情绪拍拍妻儿又拍拍欧阳文说:“好了,既然安全回家,那就好了,没有比这更好的了,菜没了我可以再种,但人没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文仔,以后你要爱惜自己的生命,别再跟那些人争执了,要是又遇到这样的事,就赶紧逃命吧,菜也别要了,你记住了吗!”
欧阳文想不到两位老人居然如此爱惜自己,许久没感到过的亲情又再在心里面燃气,十分温暖,然而,他转念一想:‘乐大爷和乐大妈一直在家,怎么知道我在市场里面的事情?!’,想着,也就马上问道。
乐大爷见则,笑了一笑,把欧阳文拉进了内厅,指着里面坐着的三人说:“嗯,你进来瞧瞧。今天你在市场里面的事情,都是你的几个朋友告诉我的。还有,他们说原本是要买光你挑出去的那些菜的,只是走了霉运被人毁了,但是他们执意还是要把菜钱给我结了,你看,多不好意思的嘛,你好过去跟他们说说,看能把钱还给他们不,要买菜当然欢迎,但可不能白给钱嘛。”
说着,乐大爷将两张一百块的银子塞到了欧阳文的手里,将他推到了前面,欧阳文朝里面一看,面前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早救了他的林竖才等人。
180 再入虎穴
此情此景,原以为世界只是一颗冰块,可是自己身边却突然来了那么多温暖。欧阳文的心理防线彻底地崩溃了,他双膝跪下,趴在林竖才跟前,大声哭说:“林大哥,我欧阳文只是个废人,何德何能的要你三番五次相助,还连累了许大哥,今天,是我对不住乐大爷他们,你们倒又跑了过来替我说情。这恩情,你让我如何还得清楚啊!”
林竖才也为欧阳文的肺腑之言所感触,他俯下身来将欧阳文扶了起来:“只要人活着,就会还有希望,欧阳兄弟,你要振作啊,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给你翻案,还你们家一个公道的。”
“公道?希望?哈哈,林大哥你想得太美好了,我的命早就注定了如此,你们也不要再操心了。”,眼见欧阳文依然生活在阴影当中,一时半刻是走不出来,大伙儿也不再讲下去,免得再对他造成刺激。
接下来几日,欧阳文按照承诺,加倍努力在农地里面,争取早日挽回损失。而林竖才他们,见乐老一家怎么也不肯收他们钱,干脆就让伍子义和丁灵留下来帮忙,每天都要吃上三顿他们家所产的蔬菜,然后照价付款,乐老他们争持不过,也只好随他们便了。
于是,三个小青年每天起早摸黑地在农地处劳作,不时就推上满满一车的作物带进城里卖,这日子也过得可以。
欧阳文比伍子义他们年长些许,但毕竟也大不了多少,而且甚有学识,对于贫民区出来的两个小鬼头来说,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百科全书,年纪相仿的他们很快就能打成一片,一同劳作一同生活,相互之间的隔膜也越来越薄了。
这一天,阳光明媚,伍子义见欧阳文的心情不错,于是借了道话题,偷偷问及欧阳家的往事。可是,原本还算开朗的欧阳文一旦涉及到那段悲惨的过去,立即又黯然神伤了过来,重新掉进了阴霾,一言不再发出。
回去后,伍子义没少被丁灵因为此事而教训,伍子义一边被打得喊痛一边解释着说:“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别打我的头了,我可要被你打蠢了。我这不是想帮一下欧阳哥嘛。”
“你这猪脑子,呸,猪都比你要聪明,你明知道欧阳哥不想面对那段往事,你为什么偏要找茬,你说你是不是作死!”,丁灵越打就越是起劲,虽然她的机械臂的材料是以碳为主,但这碳素经过特殊处理不仅保留了碳的坚韧还比钢还结实,打击起来比起以前的钢铁手臂更有杀伤力。
伍子义被打得喊爹喊娘,满院子转着跑,突然,又被丁灵重重击中了一下天灵盖,竟然被敲出来了一个想法,他一翻身,也忘了痛,看准丁灵的动作,一下捉住丁灵的手对她说:“哎哟,姑奶奶,我想到个办法了!既然欧阳哥不肯面对自己的过去,那么我们就让他去面对一下其他人的际遇,我们要帮助那些跟他同样悲惨的人站起来,好让欧阳哥也能效仿着重拾信心!”
伍子义说了一大通,丁灵却是听得云里雾里,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重手,把这家伙给打傻了。
可伍子义却十分的认真,当即拉着丁灵就走,回去简单地给欧阳文及两位乐老人道了个别,就直奔目的地去了。
转了几趟车,终于来到了想要的地方,丁灵一看,不就是猴山市的信访局嘛:“你带我到这儿来干嘛?!”
“哼哼,从哪里跌倒,就从那里站起来,我们就在这等着吧。”说着,立即变做是一个狐狸一般,躲在暗处静静地观察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伍子义苦苦等待了两天,终于被他发现了一个看上去可怜无助的女子满脸愁容地走向信访局前,只见她怀内紧紧地抱住一个满鼓鼓的公文包,看样子肯定又是去找信访局伸冤的了。
伍子义经过留意,发现这信访局门前不是每天都那么多人,有时候只是稀疏几个,好久才有几个信访局的工作人员走出门来敷衍他们离开,只有碰上聚集的人多去了的时候,才会有军警突然杀出,不由分说地统统捉走。
而今天,很不幸,信访局门前居然站上有百十多人,而且那群人从早上站到了中午,看样子是不会散的了,恐怕,那些鬼魅般的军警又得出动了。
想到这里,伍子义发现那个想要伸冤的独行女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