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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来越重,剑抽得越来越厉害。张白鱼疼地吱哇乱叫。他本还想再张白凤面前过个几招,结果是一招都没有出手。
现在他身上一条条青痕,脸上也被抽了两下,疼得他不住哀嚎。
“姐姐,我可是你亲弟弟。你想要杀了我,独霸家产,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姐姐,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张白凤撇撇嘴,此刻她也有疲累,站在地上微微喘口气,目光看着张白凤。
“再有下次,我打得你三个月走不了路。”
“姐姐,我错了,下次再再也不敢了。”
张白凤冷哼一声,拿起自己的天杀剑,将它与凤歌剑并在一处,迈步跨过张白鱼,就要往外走。
“姐姐,你还要去!”张白鱼望着她的背影道。
“我可以不去吗!”
张白鱼无奈道:“可是姐姐,你现在去,已经是来不及了。怕叶欢现在,已经登上了海岛。”
张白凤回过头,恨恨的望着张白鱼,怒道:“若不是你,他怎么跑得了。叶欢这次不死倒罢,如果他死了,我就让你下辈子变成植物人。”
“姐姐!”张白鱼讪讪,从地上爬起来后,大步走到张白凤面前,开口道:“姐姐,你还是留下吧,再去,你也做不了什么事了。”
张白风一顿,握紧了剑柄:“如何,你还敢拦我!”
“不敢,不敢!”张白鱼忙道,然后他又立刻道:“姐姐,你去了,也是一块儿送死。可是你若不去,我们并不是不能想办法呐?”
张白凤一怔:“你有什么办法?”
第六百二十八章 叶大少,你玩砸了!
第六百二十八章
木屋门口,张白鱼被自己亲姐姐打得鼻青脸肿,伤痕累累。
不过,当听到张白鱼说他还有办法救叶欢时,张白凤却把剑放下了。
自己这个弟弟,表面看得糊涂,内心却极其狡猾。而且他置身事外,说不得,自己和叶欢看不到的事情,他其实可以看到。
将头捋在脑后,张白凤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张白鱼捂着疼的腮帮子,开口道:“姐姐,叶欢这次不一定会死。”
“为什么?”
“西凤楼的目的,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叶欢的身份。叶欢暗助魔教,江湖各门派与叶欢都有不死不休的身份。一旦揭穿,叶欢必定成为整个江湖的敌人。”
“你说的我明白,但你为什么说叶欢不会死?”
张白鱼道:“因为,他们并没有杀叶欢的理由。上次,叶欢构陷陈二郎是莲先生,其实,如果不是陈同蒲打死了陈二郎,叶欢也并不敢杀陈二郎。而这一次,姐夫的身份要远远比陈二郎来得重要。纵然相助魔教,也未必是死,只要他不死,那么什么事情也就不算大事。”
张白凤微微皱眉:“你说的,却也有几分道理。”
“所以说,姐姐你不需要赶往岛上,就算你上岛之后,也给姐夫提供不了太多帮助。功夫在书外,我们还是要在这里做些事才对。”
“你说的是什么事?”
张白鱼道:“海岛之上,他们必定是想要将姐夫生擒活拿,或者直接杀死。但是,想要对付姐夫并不容易。这几日,我估计江湖门派的好手都会往这边赶来,要杀死姐夫。这些人,才是我们应该拦一拦的。”
张白凤点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道:“我们和魔教的仇恨延续了二百年,几乎每个门派都有人死在魔教手中。这一次,想要杀叶欢的,或许只有陈家,可是想要杀连先生的,却是多的。”
张白鱼道:“仇恨什么的,其实是算不清的。虽然江湖门派有很多人死在魔教人手中。但是,魔教也有太多人死在江湖门派人手里。当年,赵三娘的父亲,不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自刎谢世嘛。”
“难就难在这一点。”张白凤道:“这种仇恨根本不可能化解,只有不死不休一条路走。叶欢也真不知怎么会事,竟然会牵扯魔教!地上的祸他不惹,非要惹天上的祸!混蛋,真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说到最后一句,张白凤忽然气急,恶狠狠的骂了一声。心情也是分外郁闷。这次叶欢行事风格,完全和以前大相径庭,就连张白凤也有些摸不透了。
“姐姐你不知道,我可能知道的。”
张白凤正在气急,听到这话却愣了愣,望着张白鱼道:“我和叶欢知己同心,都不敢说能完全猜透他的心思。你这次怎么会知道?”
张白鱼笑笑道:“姐姐是关心则乱,我是旁观者清,所以姐姐知不道的,我却可以知道。”
张白凤点点头,开口道:“那你与我说说,叶欢心中是如何想的?这次他为什么可以为了赵三娘,与整个江湖为敌?”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太骄傲了。”张白鱼平静道。
“嗯?”张白凤皱紧了眉头,奇怪道:“你什么意思?”
张白鱼道:“叶欢这次做事,未必是为了赵三娘。他或许对赵三娘有感情,但应该还没有到为对方去死的份上。但他这次肯为赵三娘,招惹天下门派,或许就是为了这件事本身。”
张白凤一怔,不解其意。
张白鱼道:“叶欢自从出世以来,从来没有遇见一个真正的对手。高手寂寞,人都是在成长中挑战一个个敌人的。在他潜意识里,或许就想和天下门派过过招。而这便是叶欢的骄傲。”
“这怎么可能!”听完张白鱼的话,连张白凤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叶欢为救赵三娘,从而招惹天下门派,其原因不是为了救赵三娘,只是因为他想与天下门派过手。
张白鱼道:“姐姐你是不会想到,叶欢是不会承认。恐怕他心中的念头,也不会承认自己的想法。可是,这或许就是他心中真实的念头。人的潜意识决定了很多事情,然后再在理性层面为自己找理由。就连叶欢自己,都恐怕不知道,他那颗骄傲的心,在成为整个江湖的敌人前,其实也是蠢蠢欲动的。”
“他……太狂妄,太骄傲些了。”说罢,张白鱼长长的叹了一声。
一开始张白凤的反应是震惊和难以置信,此刻她才理解了张白鱼的话,也理解了叶欢的心思。
而这些心思,是叶欢都不肯承认,但却深埋在他的潜意识中的。
修行者,逆天求道,每个人都来得骄傲。而叶欢,却要比其他人更加骄傲。
修行者本就是知难行难,逆流而上。当初在东瀛,龙溟挑战叶欢,是因为这份骄傲。叶欢在境界有绝大差距面前,接受北野九鬼的挑战,也是因为这份骄傲。
这一次,在成为天下敌之前,不说叶欢,就算张白凤也是蠢蠢欲动,和天下英雄过过招。叶欢有如此行径,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这些心思,驱使了叶欢的行动,却怕连叶欢自己都不知道。
张白凤恍然大悟,点点头道:“不错,不错,这种事,叶欢是做得出来的。”
张白鱼无语,叶欢这次招惹的是天下所有人,但看姐姐的意思,不仅不生气,反而有几分赞扬的情绪在内。
这两口子,还真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呐!
张白鱼无奈的叹口气,目光眺望向远处,口中缓缓道:“姐夫,你这一次,明显玩大了!但愿你,千万不要玩砸了。”
……
大海波涛浅。
浅浅的波涛推着一艘小船,向远处缓缓而行。
船头之上,站立着一名年轻人,一身黑袍,脸上戴着一张面具。海风袭来,将他的黑袍扬起,猎猎而舞,如同旗帜。
远处的那座岛,名叫太平岛,岛方圆五十里,四季常青,周围的海域风波平静。
当年叶欢见之心喜,还曾想过,将太平岛当做自己养老埋骨之处。如今日的情景看来,或许,这个梦想有机会实现了。
只不过,实现的时间,却提前了几十年。
叶欢腰上,佩着两柄刀,左手摁着刀柄,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海岛,掌心竟微微颤抖起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肺腑里燃烧,像是在最冷的冬天的夜,灌了一口烈酒一般,全身血液都在烫。
他眼睛望着前方,望着前方的海岛。明明知道,哪里早已布下诸多天罗地网,要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但是,叶欢的情绪也一点也不低沉,反而很平静,平静中还藏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心情。
某种程度上,张白鱼或许说多了。叶欢是一个骄傲的人,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