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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悲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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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怕把儿子都得罪了,老伴跟着受气。现在老伴死了,自己没了牵挂,儿子的气也该受够了。

  回家的路上,他遇到了老四,还有村里其他的人,有好几个。何德才把晚上山羊学鸡叫的事情说了。老四不相信,其他人也不相信,何德才回家把山羊牵出来,任他怎么打,老山羊就是不叫。弄了半天,村里的人都觉得没意思,一个个的都回家了。

  何德才牵着老山羊,很郁闷地往家走。越想越生气,连老山羊都捉弄他。他后狠狠地打了老山羊一棍子。老山羊吃了一惊,挣脱了缰绳,撒腿大跑。何德才就在后面追,跑过老井,跑过村西的桥,跑着跑着,一头撞在何德才老婆的坟头上,昏了过去。

  何德才把老山羊拖回家,山羊头被撞破了,一个血窟窿,足足有海碗大。何德才想山羊活不了。他出去老二家借刀,准备把山羊给剥了。回到家里,山羊站起来了。头上的窟窿已经结疤,像个草帽。山羊的气色不错,冲着何德才叫了两声。何德才摸了摸脑门,把刀送回去。

  晚上时分,山羊的两个**鼓鼓的,像两座小山。何德才把一个洗脸盆放在下面,用力的挤奶。没想到,奶没有挤出来,挤出了鲜红鲜红的血。足足有一洗脸盆。何德才把血倒进锅里,加上盐巴,大火煮,煮成了一锅的羊血。自己吃不了这么多,拿到集市上卖。不到半中午,全都买完了。

  晚上,山羊的两个**又鼓起来。何德才照例挤了一盆子血。一大早,他就把羊血煮好,正要挑着去集市上,一开门,门外站着一群人,全是昨天卖他羊血的人。他们让何德才尝尝羊血的味道,何德才咬了一口,急忙吐了出来。这哪里是羊血,分明是一坨羊屎。那些人把羊血还给何德才,何德才把钱还给他们。

  羊血是卖不出去了,何德才只有把羊血摆在家里。三五天的功夫,满院子里,房顶上,全都是羊血,连插脚的空都没有了。更让何德才发愁的是山羊的血丝毫没有被挤完的意思。无奈之下,何德才把老二何有发找来。何有发杀过羊,虽然他第一次杀羊时足足折腾了半天,在羊身上宰了数十刀,松开手,羊又跑了二里地才断气。第二次杀羊时就已经很有经验了。现在,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羊的气管。

  当何有发的长刀从山羊的气管处捅进去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羊血不是从气管里喷出来,而是从两个**里,像两个高压水枪,血柱足有五米多高。喷洒的整个院子里都是血,何德才不得不用一天的时间才把院子里的羊血冲洗干净。

  把羊杀死,何有发一劈为二,给何德才留一半,自己扛着一半回家。为了把羊肉煮熟,他老婆足足烧了一个晚上。羊肉煮熟了,王天奎也来了。


广东货


  王天奎是闻着羊肉为来的。还在睡梦里,他就闻到羊肉的香味了。这两天,他都是在王文格家。两个人喝酒说话。除了王天奎,谁都无法想象王文格说的外面的楼房比村东关帝庙的杨树梢都要高,城市里晚上比白天都要亮,还有城市汽车,跑的那个快。从双水村到北京也就一中午的时间。

  没有人相信王文格的话,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老王头,他也不相信做汽车一中午就能赶到北京。尽管他并不知道北京离双水村到底有多远。在双水村人的印象里,北京是个遥望而又不可及的地方。能去北京的大都是有能耐,有本事的人。而能耐本事的唯一标准就是上大学。很小的时候,虎子就听他爷爷何德才教导他。

  “好好上学,长大了去大地方。”

  何德才所说的大地方是北京上海,哈尔滨烟台。王文格说他去的地方比北京还要远,坐火车要三天三夜。翻山越岭的,哪里的气候完全与这里不同。大冬天哪里的人都还穿短袖,裙子。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王文格把家里的美女画都拿出来,挨家挨户,告诉他们,南方的女人都是穿露胳膊露腿的衣服。

  村里的老人怒了。在王文成的父亲王德彪带领下,村民们把裸露女人的画像全都收集起来,在关帝庙前的空地上,一把火烧了。王文格就坐在最高的那棵树杈上,看着村里人愤怒地烧画,他摇摇头,不削地说:“就你们这思想,马上就要被社会淘汰了。”

  第二天,王文格弄了一大包新奇玩意,在集市最繁华的地方摆摊。大大小小,吸引了好多人围观。王文格细心地为每一个解释手里的东西。红色小管子叫口红,圆盒里面的是雪花膏,透明玻璃瓶子的是香水。王文格打开玻璃瓶子,半个集市的人都闻到了。就在人们纷纷议论这东西的神奇时,集东卖香油的肥油王拿着棍子气冲冲地挤进人群,扬言要王文格赶快滚,因为王文格香水的味道已经盖过了肥油王的香油味。

  肥油王的气势让周围的人都为王文格捏了一把汗。而熟悉王文格的人都想着一场战争在所难免。当年,王文格外出,其原因就是和人打架把他母亲气死。就在周围的人纷纷议论时,王文格说话了。他摸了摸鼻子,用一种很成熟的口气说:“我卖香水,你卖香油。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少废话。俺说不行就不行。”肥油王已经举起了棍子,周围的人都散开。他们都清楚,围观打架伤着是没人赔偿的。

  “好说好商量,何必动气。”王文格笑着说。

  熟悉王文格的人都傻眼了。这哪里还是那个打架不要命的王文格了,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他怎能做头上,他景做起了乌龟。王文格不但做了乌龟,还做了大乌龟。他默默地把地摊上的东西收拾起来。这时,王天奎过来了,他问王文格怎么收摊了,天还早着啦。

  “这里生意不好,换个地方。”王文格说。

  “不是,是那个人不让文格叔在这里摆摊了。”留根跟着满仓赶集。王天奎白了肥油王一眼,转向王文格说:“你咋啦?熊成这个样子?”

  “我现在是生意人,和气生财。”王文格说。

  “草。丢咱双水村的人。你起来,俺替你卖,看看有谁敢说闲话?”王天奎拿了一条棍子,霸气十足的占了一中午。肥油王是没有干找事,可王文格的东西也没能卖出去。散集回家的路上,王天奎说给王文格出个注意,保证让他的生意红火。但是,王天奎现在不说,他要王文格请他吃饭。

  当天晚上,王文格把王天奎拉到他家里,问王天奎想吃什么,王天奎往院子里看了看说:“你家的大黄狗挺肥的。”

  王文格明白王天奎的意思。他找了一条绳子,从大黄狗的后面,趁大黄狗不注意,用绳子套住大黄狗的脖子,双手用力的拽,大黄狗“喔”的叫了声,四蹄乱蹬,约莫半个时辰,大黄狗不动了。这时,王太海从外面走来,见王文格把大黄狗勒死了。他顺手抄起一个木棍,冲王文格砸去。王文格见王太海气势汹汹,忙松开绳子,往屋子里窜。王天奎忙挡在王文格的身前,说:“叔,你这是干啥?会出人命的。”

  “你给我闪开,我今天非打死这个逆子。”王太海举着棍子说。

  “不就是一条狗嘛,有必要打死俺?”王文格说。

  “俺就打死你了。在俺眼里,你连一条狗都不如。”王太海趁王天宝不注意,绕到他身后,一棍子砸在王文格的后背上,棍子应声断了两节。王天奎忙抱住老头子,说:“叔,你这是干啥,文格可是你亲儿子啊,你真的要打死他?”

  “他不是我儿子。”王太海说,“他就是畜生,畜生啊。”王太海放下棍子,抱着头“呜呜”的痛苦起来。这一哭,弄得王天奎和王文格都没了注意。若是老爷子继续发火,虽然局势比较难控制,但也算正常情况。他这一哭,出乎两人的意料。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劝老爷子了。


王太海的委屈


  王太海哭是有道理的。他心里的哭压抑了太长时间了。说起来还的从王文格把他老婆气死时开始。他和他老婆的关系很好,年轻时属于自由恋爱。在他那个年代,能自由恋爱已是非常不容易了。况且他们的恋爱还修成了正果。结婚后,两人你敬重我,我敬重你,一辈子从没红过脸。有啥事情都是商量着来,从不吵架。三十年如一日的生活,让王太海对他老婆产生了很大的依赖。他从未想过如果老伴不在了,他会怎样活下去。尽管他有三个儿子。农村人的观点,养儿防老。按道理,有三个儿子的他是不用担心老伴死后的生活。可他不这么想,儿子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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