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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悲歌-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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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王文成。俺感觉王天奎发现了什么。”

  “他都和你说啦?”

  “没明说。话里话外有暗示。”

  “俺就像不透。每次俺找你的时候都很小心,怎么还被他发现了。他这个人,口无遮拦,说不定哪天会把这事情给抖搂出去。”

  “咱们该怎么办?”香秀有些害怕,毕竟他两个儿子都不小了。这事要是抖搂出去,以后他两个儿子可怎么找老婆。李成福一时也没有注意,不过,他很相信自己的智慧。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想到整治王天奎的办法。既然李成福说有办法,香秀也就不在担心。在她所认识的男人中,李成福是最有主见和魄力的。两人收拾心情,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床战。

  事毕,香秀穿好衣服,拢了拢头发,李成福出去开大门。刚好王文成要推门,李成福把门打开。猛一看到王文成,李成福下意识地哎吆一声,双腿打颤,不知如何是好。香秀整理好衣服,从堂屋里走出来,见李成福在门口站着,她没看到王文成,遂说:“俺肚子有点痛,是不是你……”

  话未说完,王文成一步踏进来,香秀看到王文成,整个人都僵住了。王文成也很意外。“你来这里干什么?”王文成问。

  “俺……俺……”

  “前两天,俺老婆想做一件棉袄。可不会材料,央求过嫂子。嫂子说今天正好空闲,就来了。”

  “啊。是啊。前天芳芳告诉我啦。我想着今天没事,帮她做了。”香秀说,“不想芳芳去她娘家了。俺看他不在家,正要回去,你来啦。哎,你干什么来着?”

  “俺找成福。”王文成说,“刚才乡里来人通知俺啦,让咱去乡里开会。”

  “开会?开啥会?”李成福问。

  “好像是关于宅基证的问题。俺也没听很仔细。他要每个村庄派两个人去。俺就想到了你。”王文成转头对香秀说,“俺那个灰色的中山装你给俺放哪里了?俺找了大半天都没有找到。”

  “你忘啦?咱家老母猪打卷子的时候,你穿着那件衣服找种猪,不是让种猪把后背咬了一个洞。俺还没给你缝上。再说,缝上也不能出门穿啦。”香秀说。

  “俺也有一件中山装,要不就让哥穿俺的吧。”李成福说。

  “那怎么好意思。”香秀说。

  “俺两谁跟谁。你等着,俺拿去。”李成福回堂屋拿了一件中山装出来,给王文成穿上,大小正合身。然后李成福推了辆自行车,跟着王文成往乡里去。看着王文成的背影,香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正要为自己的机智而庆幸时,王天奎突然冒了出来。

  “哎吆,你藏在这里干啥?”

  “藏?咋,怕俺看到你干得好事?”王天宝说。

  “身正不怕影子斜,俺怕啥?”香秀说。

  “怕啥?怕鬼。”王天奎嬉笑着从香秀身边过去。看王天奎急匆匆的样子,香秀感觉王天奎不像是故意逮她。

  香秀的判断很正确。王天奎现在正急着去小卖铺买酒,根本没有时间。原来,方才王天奎去了王文格家。王文格比王天奎小几岁,他两小时候关系很好,一起去邻村打架斗殴,一起偷鸡摸狗,一起听新媳妇。几年不见,王天奎还真有些想他。

  王文格正在家里洗头,见王天奎来了。忙用手捋了捋头上的水,笑着说:“天奎哥来啦。”

  “在外面发财啦?是不是看不起俺这穷弟兄了?”王天奎说。

  “天奎哥,你这话咋说了,让俺无地自容了。”王文格用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头上的水,忙把王天奎让进堂屋,拿出一盒好烟,递给王天奎。王天奎看了看烟盒,说:“真的混好了,都抽上大鸡了。”

  “瞧你说的,一般一般。”王文格说,“俺也是刚听说你在家。要不俺早就找你去了。”

  “俺信了你的话。俺也知道,你小子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说说吧,这几年在外面混的怎么样?”


女人的闲话


  冬天刚到,第一场雪就如期而至。以往老人们的经验,这个时分燕子还未南飞,刚播种上小麦,地瓜还在地里,下雪至少要过了寒露。所以,当那些墨守成规的老人看到天上飞舞的雪花时,都大张一个个干瘪的嘴,紧皱着脑袋,努力的从以往的经验里找到能让自己接受现实的理由。很遗憾,连王德江都未经历过这种极端的天气。想来想去,人们又想到算命瞎子的话。诸多的异象似乎真的预示不详的发生。就像一百零八个梁山英雄降临时,书上写的明明白白。

  今年的雪不但下的早,还很大,纷纷扬扬,下了三天三夜。村前的河,村东的关帝庙,村西的老井,全都被雪覆盖了。放眼望去,一马平川,天地间白茫茫。

  下雪天,对于操劳成性的村里人来说,是个难得休息的日子。年轻人,喜欢打牌赌博的,去二占成家;年龄大些,喜欢吹牛听故事的,去老王头家。至于女人们,三三两两,找平日和自己谈得来,拉拉家常,说说别人家的私事。

  一大早,王满仓的老婆苗桂华刷完锅,喂过家里的两头老母猪,拿着鞋底,找了一块蓝色的头巾,包好头,踩着厚厚的积雪,出门了。外面的风很大,还夹杂着雪花,打在脸上,剌剌的痛。苗桂华使劲裹了裹棉袄,迎着风雪,脚底下的雪有一尺多厚,踩上去“咯吱咯吱”。不远处,一只哈巴狗在墙角处趴着,也不知是谁家的狗,瘦的皮包骨头,若不是那对明亮的眼睛,苗桂花还以为是一条死狗。

  苗桂华本打算去王利发家找巧云的,路过廉瑛家门口时,看到她家门口有一排脚印。苗桂华觉得这脚印不寻常,虽然现在八点多了,可下雪天谁会起那么早。再说是寡妇门前,苗桂华第一反应想到了王天宝。她惦着脚尖,悄悄的靠近莲瑛家门口,把脸贴过去,单眼对着门缝,想看看里面的情况。这时,大门开了,吓了苗桂华一跳,险些摔倒。虎子一手拿着冻红薯,眼睛直直地看着苗桂华。

  “虎子,啊,你这是干啥去?”苗桂华问。

  “你在俺家门口干啥咧?”虎子反问。

  “俺,俺找你娘。”苗桂华顺口说,“你娘干啥咧?”

  “娘。留根家娘找你咧。”

  “小屁孩?连个婶子都不喊,看我赶明不叫俺留根揍你。”苗桂华伸手在虎子头上谈了一个脑瓜崩。虎子摸了摸脑袋,一溜烟跑了。

  苗桂华进大门时,廉瑛正端着盆子喂猪。苗桂华笑道:“还没刷锅啦?”

  “刚吃完,还没来得及刷锅。这不,猪还没喂完啦。”廉瑛一手拿着喂猪的盆子,一手捋了捋刘海。这么及其自然的动作,在苗桂花看来,另有一种风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苗桂花心想。

  “你今天咋吃的这么早?”廉瑛问,已经把喂猪的盆子送到厨房里了。

  “留根要上学。”

  “下这么大的雪还上学去?”

  “满仓送到学校。”苗桂花说着来到猪圈旁,看了眼猪圈里的两头猪,说,“你家的猪又快抱窝了吧?”

  “下个月吧。”

  “你家的猪真好,一年两窝。那再看看俺家那两头猪,不是打不上圈子,就是生两个瘸腿少耳朵的猪。过了年俺就把那两头猪卖了,换一头。”

  “你家有满仓挣钱,还喂啥咧猪。”

  “就他?上窑挣得那两个钱还不够留根花咧。”苗桂花说,“你也不确切。你家老头子那年不给你千儿八百的。”

  “指望他?你没看见。那三家一个个都盯着老头子。”廉瑛已经刷完锅了,出了厨房,正用围裙擦手。“来,到屋里坐坐,下雪没事,到哪里不是玩。”

  “俺是要去巧云家,路过时看到你家的大门开着。”

  “他爷爷。”莲瑛说,“他问俺地里的白菜砍了吗?你吃白菜吗?”廉瑛指了指屋檐底下,堆放着一堆白菜,用塑料布盖着,上面压了厚厚的一层雪。

  “俺不喜欢吃。俺家满仓爱吃,要不俺也不种了。”苗桂花说,“前天俺让满仓把白菜铲来,他说天还没下霜。过几天,谁知就下了能大一场雪。”

  “今年的雪来的也太早啦。”廉瑛搬了一个凳子,让苗桂花坐下。苗桂花打量着屋里,正当门是个八仙桌,莲瑛结婚时买的,然后是一套组合,大红的油漆大半都已脱落,留白的地方用铅笔画的乱七八糟,想必是虎子的杰作。里间屋是卧室,一张大床,床上的被子铺散着。夏天用的蚊帐还没有撤,蚊帐顶落了一层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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