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黄土悲歌-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杨树,要不看着他岁数大,俺才不认他这个二爷?”

  苗桂花对老王头的反感是有历史了。从她进王家的门,就没和老王头打过交道。尤其是王满仓的奶奶再三叮嘱,只要是她活着,就不能和老王头说话。

  “那你说咋办?”王满仓问,“总不能在要回来。”

  “我说咋办?我说……”

  正说着,王满仓的小儿子留根醒了,“哇哇”大哭,苗桂华慌忙把留根抱起来,扒开衣服,把****塞进留根嘴里。留根边含着****边哼哼,不一会又睡着了。苗桂华放下儿子,不觉打了个哈欠,眼皮发色。收拾起桌子上的鞋底,也脱衣睡觉。王满仓趁机钻进被窝里,握着苗桂华的****乱搓。苗桂华打了王满仓一嘴巴,骂道:“****咧一边睡去,别烦我。”

  王满仓笑了笑说:“其实咱二爷还说了。”

  “说啥了?”苗桂华翻过身问。

  “让俺弄一下俺在告诉你。”

  “弄啥弄,咱闺女还没睡着,小心吵醒了。”

  “不让弄就算了吧,当俺没说。”

  毕竟苗桂华好奇心重,她用隔壁捅了捅王满仓。“快点弄。”

  办完事,王满仓搂着苗桂华,小声说:“二爷说咱家的鸭子淹死是个坏兆头,咱们村要出大事啦。”

  “各家过各家的日子,能出啥大事?”苗桂华说。

  “二爷说,王天奎是个魔星,他回来啦,咱村还能有好?”

  “说咧也是。他****咧就不该来。”苗桂华说。

  王满仓忙捂住苗桂华的嘴,害怕道:“你个熊娘们不要命了,胡说啥。”

  苗桂华掰开王满仓的手,不屑道:“你害怕个熊,深更半夜,谁听见咱说话了。”

  “隔墙有耳。”王满仓说,“在家说说就算了,你可得管住你咧个逼嘴,别到处乱说。要是让他知道了,可没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王满仓蒙上头,独自睡了。苗桂华吹了灯,撅了王满仓一屁股,赌气睡着了。


02 闲言碎语


  第二天起了床,苗桂华就把王满仓的话当屁给放了。这也不能怪苗桂华,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自然也没有隔夜的话。苗桂华服侍两个孩子吃晚饭,洗刷了破碗,喂了三口母猪,拿了只鞋底到街上串门,唠嗑。

  有人做过一项统计,说中国人每说的十句话中有八句都是废话。而对于农村的妇女,十句当中有九句半是废话,不只是废话,还是闲话,俗套话。想想也是,她们一年四季离不了自家村庄十里路,所见到,所听到的无非是东村的婆婆和儿媳妇吵架,婆婆喝药了;又或是西庄的一家邻居因为一公分的宅基,大打出手,最后闹出人命了;又或者本村的一些家常里短。说来说去,没有了新鲜度。说的人和听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听过十遍八遍的故事了,可她们还是能乐在其中,说的人就像第一次说,听到人也像第一次听。在年复一年的诉说和聆听中,她们结合成了最原始的友谊,虽然这种友谊很飘渺,但它确实存在过。虽然有了它农村妇女们不见得很快乐,但没有它,农村妇女们的生活将失色一大半。打一个不太贴切的比喻,她们的这种友谊就像地图上的经线和纬线,不真实存在,可是很重要。她们的一半岁月就在这种叨叨絮絮,重复旧话题和寻找新话题中度过了。

  对于新话题的捕捉,她们的嗅觉向来是灵敏的,而她们的口舌向来又是飞快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事情,从她们口中传出,可以有翻天覆地的改变,添油加醋,一知半解,感情用事。不管怎么说,在农村的世界里,妇女们相互嚼舌根是一个挥之不去的传统。

  苗桂华拿着鞋底,去了王利发家,王利发到村北的窑厂干活去了,只有他的婆娘刘巧云在家。苗桂华去时,刘巧云正端着一盆泔水喂猪。苗桂华走到猪圈前,指指点点地评论了一番猪,等刘巧云收拾完锅碗瓢盆,两个女人各拿着各自的鞋底,坐在太阳下,开始了一中午的交谈。两人先是从早晨的饭菜聊到地里的麦子,又从前年秋天梁殿奎家包的果园聊到自家的男人晚上睡觉打呼噜的丑相。眼看着太阳爬到堂屋正前方了,苗桂华把鞋底收起来,吐了口唾骂,四下敲了敲,小声说:“夜黑留根他爹去二爷家了。”

  “那个二爷?老王头家?年时你家的杨树不是让他给孬走了?”刘巧云说。

  “过去的事了,俺次没放在心上。再说那一颗杨树俺也看不到眼里,就当给他做棺材了。”苗桂华狠狠地说。

  “留根他爹去老王头家干啥?”刘巧云问。

  “俺家的鸭子不是淹死了。俺觉得二爷他年纪大,见识多,问问这是咋回事。你猜,他说啥?”苗桂华故意睁大眼睛,神情凝重地看着刘巧云。刘巧云也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好奇地问:“他说啥?”

  “他说咱村里来了一个魔星,要倒霉了。”苗桂华神秘兮兮地说。

  “谁是魔星?”刘巧云问。

  苗桂华伸出两个个手指头,坚定地说:“除了他还有谁?”

  “你说咧也是。那年他走时就不是个好东西,在外面这几年不知道干啥坏事,呆不下去了,又回来了。”刘巧云说。

  “俺也是这样想咧。”苗桂华说,“哎,这话你可别乱说,要是让他知道了,事可就大了。”

  “你放心,俺知道轻重,这种话俺才不乱说。”刘巧云说着伸了伸懒腰,太阳正照在她家猪圈里,两个女人互看了一眼,知道是到了做中午饭的时候了。相互虚让了一番,各自做各自的饭去了。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关于王天奎和“魔星”的说法,传遍了双水村的大街小巷。上至老人,下到小孩,他们对这种说法深信不疑。王天奎在街上走着,后面就会跟着一群小孩,对着他的背影吐吐沫,然后用脚踩,还故意踩得“噔噔”响,就是让王天奎听见。王天奎一回头,小孩子们都跑了,转过身又是吐痰。

  “都什么人啊,就糟践俺吧,你们越是糟践俺越得干一件‘当当响’的事情。”王天奎不仅这么想了,他还真的这么干了。

  在一个月黑的晚上,双水村的人还没有吃晚饭,王天奎换了件新衣服,把头梳的溜光,中间还分了一道沟,村里人说了,中间有道沟,不是流氓是小偷。对于王天奎的头型,村里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汉奸头,不是好人。王天奎嘴里叼着带巴的香烟,大摇大摆地在街上逛来逛去。

  “哎呀,王哥,,还没喝完汤?给你一支带巴的烟,尝尝和你烟叶的味道有啥不同。”王天奎走到王利发门口,从口袋里拿出烟,抽了一支,扔给王利发。王利发没有接住,掉在地上,慌忙把碗放下,拾起地上的烟,在袖子上擦了擦烟嘴处的泥土,别在耳朵上,问:“王天奎,你这是干啥去?”

  “不干啥,闲着没事,到廉英家瞧瞧。”王天奎说。

  “啊!……”王利发张着嘴,看着王天奎离开,碗里的汤都流了出来。刘巧云站在大门里面,骂了声:“狗×的,还是老样子。”

  王利发回过神,把刘巧云推到院子里,关上大门,上好门栓,冲着刘巧云低吼说:“今天晚上不刷锅了,回屋睡觉,外面再大的动静也别管。”

  刘巧云回到屋里,摇了摇头。不是她不相信丈夫的话,而是她担心的事情终究要发生了。说来这件事不只是刘巧云一家担心,整个双水村都担心。当初王天奎离开双水村就和这件事有关。


04 王天奎的爱情


  说起这件事有五年。当时,廉英嫁到双水村才一年。廉英的丈夫是何有喜,一个普通不能在普通的老实人。村里人一直不明白,廉英长得可是没的说,要摸样有摸样,要身板有身板,可她为啥就嫁给了何有喜?真是应了那句俗话,鲜花插在牛粪上。农村人还有一句俗话:有多大的能耐端多大的碗。何有喜的能耐有限,怎能端得起廉英这个好碗。果然,结婚一年多,何有喜死了,撇下一个儿子。那年廉英才二十二岁,何有喜的父亲何德才担心这个儿媳妇守不住家,就在何有喜死后三七里,何德才当着全村老少爷们的面子,给儿媳妇指了两条路,一条是允许她改嫁,不过孩子得留下。另一条是留在双水村,把孩子抚养成人。何德才答应帮她照顾农田,每月还给她几十块钱的生活费。犹豫再三,廉英选择了后者,并且还同何德才签了一纸合同。

  合同签过一个月,就在村里人大赞廉英贤惠,恪守妇道之时,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