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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床后,分外仔细地梳洗了一番,我必须用厚厚的铅粉掩盖掉眼边还残留的一线细微的印痕。昨晚扎着头巾的中年妇人提着同样的饭篮送来了早餐,和昨晚的“绿色植物”没有太大的区别,还是那么一点点蔬菜,只是米饭变成了粥。我对饭菜的好坏、简单或复杂并不在意,谢了中年妇女之后,匆匆几口吃完早饭。
这一切都必须在陈大为到来之前完成,总不能让领导来的时候看见我还在化妆,还必须让他在楼下喝着茶水无聊又心焦地等待。
我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在镜子里反反复复照了又照,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了,便在窗前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一来可以继续欣赏园里的美景,二来可以看到园中人物的走动,如果陈大为来了,我在这里也能看到。
果然,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我就在园子里看见了陈大为的身影。我很高兴陈大为能亲自来接我参观基地,足可见我在他眼中的份量,而这种份量也是我和这里的其他人相处的有利条件。我不断地对自己说,我必须利用好这种份量。这样想着的时候,我不禁又来到镜子前,用挑剔的眼光把自己上上下下地又打量了一遍。此刻,出现在镜子里的那个人美得连我自己都感到心动,心动得甚至想要哭泣,我不信陈大为会对此视而不见。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自己的美貌去博得一个男人的心,因为那样做不仅肤浅,而且危险,但往往在两个人相见的时候,美貌却起能到关键性的作用。如果不能用美貌快速地吸引对方的第一眼注意,又有多少机会能把自己其他方面的魅力也快速地展现出来呢?我虽然不是人人称羡的大家闺秀,但我的本色亦是娴静素雅,端庄艳丽,而不是像个疯子似的又哭又笑,又蹦又跳。
我反复地在镜子里照了又照之后,听见了楼下传来的敲门声。敲门声很急促,“啪啪”乱响,好像早已等得不耐烦,再迟一点就会立即撞门而入似的。
我赶紧跑下楼,打开门。门刚被打开一条缝隙,就看见陈大为一个箭步大力推开门冲了进来,险些撞在我身上。我被他冲进来的劲风带得急急后退几步,方才悄悄站稳,抬眼看去,只见陈大为两眼绯红,气色冲冲,绝不似昨天那般潇洒悠闲的模样,不禁很是惊疑、诧异。我正想和他打招呼时,只见他后脚刚一进屋,就反手把门关上,从里面把门栓锁紧,后背斜倚在门上,抬起头来,张大了嘴巴,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里面布满了血丝。
我吃了一惊,见陈大为如此看着我,好像饿狼要扑食一般,一颗心禁不住砰砰地乱跳起来,一个自从来到基地后从未留意过的奇怪的念头倏然涌到了面前瞧他这副模样,会不会对我使坏?如果他真的在这儿强行欺负我,我即使反抗,即使尖叫,也不会有人听见,而且昨天他故意向我秀他的肌肉,不就是为了要我知道他很强壮吗?他或许以为我会喜欢肌肉丰硕的男人,或许是在暗示我即使反抗也只是徒劳。原来原来这个家伙早已安排了兽心了啊!一想到此,我身体立即微微颤抖起来,原先的兴奋一扫而空,心头反而被恐惧牢牢地抓紧了。
我身体紧紧地贴住八仙桌的边缘那里几乎是我一时能退的最远的地方了,小心翼翼地问道:“陈主席,您这是”
陈大为急忙把食指竖在嘴前,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见陈大为惊慌失措的模样,便不由地住了声,满脸迷惑地看着陈大为。
发生什么事了,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就连在这里已经待了二十多年的强人陈大为也在我这个新人面前显得手忙脚乱,惊慌失措。
小楼里立刻安静了下来,一丝声响都没有。如果此时外面恰巧有人走过,他一定不会觉察到楼里就隔着一层薄薄的门竟然还有两个大活人。
我们就这样静默地待了一会。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恰巧从楼前经过。
我看着陈大为,陈大为看着我,我们就这样一声不响地对视着。
没有事情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看着陈大为这副丧魂落魄的模样,在这凝重的气氛中,我不知怎么了,突然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
陈大为也见终究没有什么异样,终于放开了紧压在门栓上的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我一发笑得更加厉害了,身体乱颤,一时竟无法止住,额头沁出了汗珠。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能在领导面前这么失态呢?而且对象竟然就是领导啊。
陈大为看着我如此疯疯癫癫的傻笑着,竟也不以为意,站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努力止住了笑声,急忙道歉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着陈大为,忽见他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我猛然想起他昨天的告诫,此时余音犹在耳畔,心里不禁有一些紧张,心想他必然要狠狠地训斥我一番了。我做好了准备,他如果教训我,我绝不会顶嘴,我必须在他面前做个知错能改的好学生,留下乖觉的好印象。
陈大为沉默了一会,眨了眨尖细的眼睛,果然开口了:“如果平时有谁那样嘲笑,我一定会狠狠地训斥他,别以为训斥完了就万事大吉了,没那么容易,训斥完了以后,我还会剥了他的皮,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再犯错误。”
听见陈大为这番话,我脸色煞白,心中砰砰乱跳,好像就是一个等待被处死的犯人,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事情有些闹大了。
可是陈大为口风一转,继续说道:“但是你不同,今天的情况也不同,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以后不许再犯。”
见陈大为如此轻易地放过了我,刚才尚绷紧的心突然放松下来,我拍着胸口,长长地嘘出一口气,吐了吐舌头,故意嗡声嗲气地说道:“哎呀,陈主席,您真坏,刚才您说要剥我的皮,可吓坏宝宝了。多谢陈主席饶命之恩,今后我一定谨守教训,绝不再犯。”
但是陈大为的脸色没有因为我这几声带着撒娇语气的话而发生任何改变,依然阴沉着脸,眼睛直直地盯住我,一步一步慢慢地朝我走了过来。看见他不依不饶的模样,我忽然又害怕起来,轻声道:“陈主席,您这是”
陈大为盯住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戴小姐,你今天可真漂亮啊,尤其是你刚才笑的模样,那真是。我完全可以这么认为,你是在勾引我,你是在引诱我,故意引诱我,是不是?”
我听陈大为如此说话,似乎颇不怀好意,不禁大吃一惊,生出一种玩火**的感觉,急忙阻止他道:“陈主席,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当然不会做出和您身份和地位不相称的事情,不是吗?”
陈大为又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走到了离我一臂之遥的地方,停下来,看了我一会,突然说道:“戴小姐,你以为我会干什么事?”
“您您会干什么事?您是基地这么多人的一家之长,非法的事情可不能做啊。”
“法?你既然承认我是一家之长,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实,这个事实对你来说可能有点残酷。在这里,在这个基地里,我说出来的话就是法,我做出来的事就是法。”
“不请您不要”
“我不要”
“侵犯我,请您不要侵犯我。”
我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哭泣的请求。
陈大为怔了一会,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大声地说道:“哈哈,戴小姐,吓到了吧?刚才的游戏如何?”说完,自行走到桌边,倒了满满的一杯凉水,“咕嘟咕嘟”地很快就喝了个底朝天。
“游戏?”我仍然一头雾水,刚才发生的事情哪里像是在玩游戏。和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女生玩这么无聊的游戏?这哪里像是陈主席这样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应该干的事情。
“这是我策划的一个小游戏,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反应,在紧张压迫下的一种本能反应。”
“结果如何?”我愤愤地说道,心想无论你找什么借口,我都不会相信。
“结果嘛,还不错,符合我的预期。不过,如果你的反应能更强烈一点的话,你的表现就更完美了。”
“更强烈一点的反应?我不会!”我无缘无故地成为他这个大人物的这种无聊透顶的游戏的无聊透顶的测试对象,立时感到一种羞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