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提心吊胆的,万一哪里有点考虑不周,不仅可能毁了她,而且对你来说,……”
王二福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了他,说道:“我的状况会怎样就不劳王部长费心了,这件事我自会妥善处理。”
“你真的不想再考虑一下?”王二福瞪大了眼睛,似乎对我的拒绝表现得非常吃惊。
“王部长,关于增派六个人手的事情,还请你抓紧去办,其他事情我自会安排。你最近也很忙,我就不留你了,你慢走。”
“哎呀,你这是要撵我走啊。”王二福猛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是稀客,我到戴主管这儿来一杯热茶也没有讨到,却落得像狗一样地被撵走。得了得了,也不要什么茶了,既然人家不欢迎,还是拍拍屁股赶紧走人吧。”王二福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门。
他一走出去,我立即把门关上,防止他再回头捣乱。我关上门后,心中暗暗想到,丁小小的行踪已经暴露,而那个告密的人十有**就是刘鸿飞。我决定立即带丁小小离开这儿,而且不是偷偷摸摸地走,既然已经暴露了行踪,还不如大大方方地离开,让任何人都能看到,这样反而更好。
我这样想着,便向旁边的套间走去,哪知刚走到套间门口,忽然听见屋子里有人大喊救命,正是丁小小的声音。我心中一惊,急忙跑去开门,可是那门却不知何故被紧紧地锁住,我从外面根本无法打开。
里面的叫喊声依然没有停止,而且喊声越来越急,好像丁小小正在遭遇什么凶险。
我使劲地转动门锁,可是门被锁得紧紧的,任我怎样努力,依然分毫不动。我用双手拍着门,大声叫到:“丁小小,怎么了?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啊——”
“你别急,千万不要急,我这就想办法进来。”
我眼睛朝四下里望去,发现沙发旁边正好有一个花瓶架,急忙奔过去,把架上的花瓶推翻在地,双手便奋力抓起那个架子。架子是用上好的花梨实木打造的,抓在手中很沉很重。我拖着架子走到起居室门前,努力把它举过头顶,高声说道:“丁小小,我用东西把门砸开,你不要害怕。”说完,便抡起木架就朝门锁上砸去。只听“哐啷”一声巨响,我感到双手虎口被震得又麻又痛,所幸门已被砸得好像松动了一些。我继续抡起木架,一遍遍朝门锁上用力砸去,如此四五次过后,木架已经散了架,而房门也已经被砸开了一条裂缝。我丢下木架,用力推了推门,竟然没有推开门,于是立即从松散的木架上拆下来一根堪堪能握住的木棍,把它一头插在门锁旁边的裂缝里,一边搁在门框上,另一头则紧紧地握在手中,把门框当作支点,用力一扳,只听见门锁“喀喇”一声响,已然松开。我手提着木棍急忙推门奔入房中,举目一看,却哪里还有人在。丁小小已经不见了踪影!
“丁小小,丁小小。”我一边在屋里四处寻找,一边喊着她的名字。
可是没有人回答。
她到什么地方去了?屋子本身就不大,她能藏在哪里?不仅是她,那个要加害她惹得她惊慌失措大喊大叫的人也踪影全无。
“丁小小,丁小小!”我继续大声喊道。
我一抬头,只见房间的窗户大开着。这扇窗户我经常开在那儿,一来一眼就可以看见远处山峦起伏的美景,二来可以时时把清新的空气送入屋中。本来这扇敞开的窗户并没有引起我太多的注意,只是当我一时找不到丁小小而突然看见这扇窗户的时候,心里不禁一动,忍不住跑到窗口,探身朝窗户外的楼下看去。这里是技术部大楼的顶层,离地面足有四五十米高,如果从这里掉下去,哪里还有命在,王晓宇和马艳丽就是例子,我实在不想让丁小小成为第三个人。当我俯身低头往下看时,立即就看见了两只手紧紧地扣在窗沿上,再一看时,只见一个人悬身挂在窗台外面,这个人的下面就是数十米高的巨大落差。
这个挂在窗台外面、双手死死抠住窗沿的人正是丁小小。
我惊呼一声,来不及多想,立即抛开手中的木棍,探身拉住丁小小的手腕,大声说道:“我抓住你的手了,千万不要放弃,努力爬上来。”
丁小小反手又扣住我的手腕,我只觉双手手腕上突然一疼,力气差点消失。原来我左腕上的伤口还未全好,这一用力,伤口却又裂开,汩汩地冒出血来。而右手手腕也被丁小小的左手扣住,她的手指细长,指甲尖锐,已经深深地刺入了我的腕中。好在我并没有放手,忍住剧痛把丁小小一点点地拉了上来,两人一起倒在房间里的地上,跌作一团。
看见丁小小得救,我也就暂时放下心来,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方才觉得手腕上一阵阵疼痛沁入骨髓,两条手臂像僵了似的无法动弹。我强忍着疼痛紧咬牙关,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过了好长一会儿,我才渐渐适应手上的疼痛,等到手指终于能动一下而不再感到那么疼的时候,发现地上早已淌了一滩血,如果不明就里的人看见此情此景,一定会以为我在割腕自杀呢。虽然我没有割腕,也没有想自杀,但经过这一折腾,再加上流了那么多血,我已感到眼前一阵又一阵地发黑,想挣扎着爬起来裹一下手腕上的伤口时,已然来不及,刚爬到一半,忽然身体一软,“噗通”一声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自从我来到基地,已不知经过多少次这样的伤痛和昏厥了,但每次都吉人天相,最终安然无事。这一次是不是也能如此呢?
事实上,的确是,这一次我又得救了。
但这一次救我的人却是我认为最不可能救我的人,这个人就是——刘鸿飞。
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起居室的床上的,手腕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妥当,因此不觉得有那么疼痛了。
我一睁开眼就看见刘鸿飞正站在我身边,笑嘻嘻地看着我。他脸上那种奇怪的笑容让我感到一阵阵地发怵。
“丁小小呢?丁小小呢?”我一醒来便四处张望,只见整个房间里只有我和刘鸿飞,丁小小杳无踪影。
“丁秘书?你是在问丁秘书?”
“她在哪里?”
“她不是失踪了吗?”
我看了一眼刘鸿飞,知道从这个人那儿根本问不出任何结果,索性闭上嘴,挣扎着爬起身,在房间里到处找了一圈,却不见丁小小的半点影子。
如果丁小小遇到什么不测,一定是刘鸿飞干的,我对这点深信不疑。他一直在打丁小小的主意,现在这个恶魔终于如愿以偿了。
我又跌跌撞撞地跑到和起居室一墙之隔的办公室里寻找,丁小小也不在那里。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整个身子好像坠入了阴暗可怖的无底深渊。
丁小小又失踪了。
见丁小小不在办公室里,我脚步踉跄地重新回到起居室。刚一进门,忽觉天旋地转,立足不稳,摇摇晃晃地跌倒在地。
我趴在地上挣扎着把头抬起来,正好看见刘鸿飞站在我面前。他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既不拉也不扶,却咧开嘴嘿嘿嘿地不断狞笑着。他怪异的笑声让我的心更冷,让我的眼前更加黑暗。
在他喋喋不休的狞笑声中,我忽然看见他的嘴角两边慢慢地伸出了两根尖锐的獠牙,牙齿上沾满了殷红的鲜血,牙尖上还有血水在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再看他的眼睛,忽然整颗眼珠暴凸在外,红彤彤的,凶光毕露,甚是恐怖。他的手指上也突然长出了长而锋利的指甲,像钢刀一样闪闪地发出寒光,好像正不断地向我刺过来。
呀,在我面前的刘鸿飞已经不再是人了,而是鬼,是一个厉鬼,像是一个会吃人的厉鬼。
我虽然感到虚弱不堪,但我绝不会让一个厉鬼来伤害我,如果他胆敢过来,我一定会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也要和它纠缠厮杀到底。说实话,即使它是厉鬼,我也不怕它,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和死生考验,还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呢?大不了和它厮杀一番而已,和它厮杀,我不是全无一点胜算。这给了我勇气和信心。
我看见那个厉鬼张牙舞爪,一点点朝我走过来,喉中不断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好像已经把我当成了它想象中美味的点心。
我冷冷地看着它,一点点地向后挪去,一直挪到墙角边,再无退路。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厉鬼的脸。
它见我已无路可退,不禁得意非凡,伸长脖子高抬头颅长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