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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这样你看见我,不仅不会讨厌我,而且只要见面三次还是五次吧,你就会喜欢上我。你不信吗?我愿意和你打赌,赌什么都可以。”
我坐在那儿嘿嘿地冷笑着,没有答话。
“你不愿意赌也可以,赌博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的,毕竟它不是一样安全的、甚至十分讨人厌的东西。但我这次来的确不是为了上次的那份申请,当然如果你能够把上次的那份申请一起批复,我将不胜感激之至。我这次来是奉大管家之命,专门协助戴小姐的。”
“协助我?我什么时候要你协助了?”
“或许你真的不要我协助,但是大管家的确叫我来协助你,还吩咐我事关重大,要我尽心尽力协助你。你看,这不是很奇怪吗?大管家叫我来协助你,你却不要我协助,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应该协助还是不协助?”
我忽然想起成立调查组的事,戴维说会在侯凯胜之外另请一位医学专家来协助我,没想到这个专家竟然就是李跃天。天哪,戴维怎么能这么做,他难道不知道李跃天也是火舌计划的成员吗?请一个火舌计划的成员来调查火舌计划的事情,这种调查还能有什么好结果!看来我必须把这件事告诉戴维,请他重新考虑了。
“你真的是大管家派来的?”我放松下口气,为的是想先稳住他。
“大管家的口谕。如果你需要派遣函之类的书面文件,我可真拿不出来。”
“大管家对我说过会派一个医学行家来帮助我,但我没有料到会是你。”
“在基地,我敢说没有人在医学方面再强过我了,就连在女人堆里很火很红的侯凯胜,在医学上也只配给我当下手。我告诉你,我不是大管家派我我就会来的,因为我想到和戴小姐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也为了让你认识我,让你了解我,我才决定来协助你。你如果推脱,就太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见过的人中还没有谁说话的口气如此之大,简直到了狂妄的地步,有心直接拒绝他,但转念一想,侯凯胜被火舌计划的人抓走,正不知生死如何,此时有他来帮我,也算是可助我一臂之力,如果我冒冒然拒绝,又有何益。我不如先应承了下来,再寻一件难事让他去做,可以杀杀他的锐气,也让他不敢小觑我。虽然这个人在医学上可能颇有些本领,但毕竟是来协助我,得听我的安排,我又怕他什么,难不成跳到我头上去了。
想到这里,我便笑着对他说道:“我很高兴你愿意来帮助我,我之所以需要医学方面的行家,是因为我要处理的问题非常棘手,弄不好甚至有生命危险。不过这些事情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你毕竟是医学上的行家嘛。”
听我这么说,李跃天笑道:“那你愿意接受我和你的合作了?”
“暂时先这样决定吧,不过我可要先试用一下,如果合格,我自然会留下你,如果不合格,我想你也不会再有脸面在这里待下去的,不是吗?”
“试用?还需要试用?”
“当然。”
“这算是给我的特殊待遇?”
“当然。”
“怎么试?”
我从办公椅上站起身,对李跃天说道:“你随我来。”说完,我就领着他一路走出办公室,走出技术部大楼,来到大楼旁边的一幢小房子,那里正放着老妇人的骨灰。
自从上次刘鸿飞把这里的门关上后,我本想把这里交给刘鸿飞管理,但又对他颇不放心,就把钥匙要了过来,因此我自行把屋门打开,领着李跃天来到屋子中间。
屋里和我上次来时没有任何改变,依然空旷、沉寂、肃穆。屋子中间是一张小方桌,方桌上放着的正是老妇人的骨灰盒,骨灰盒上盖着一层白布。该在的还是都在那儿,一点都没有改变。
我默默地走到方桌前,把白布拉开,露出了殷红的骨灰盒。这种颜色的骨灰盒并不多见,因此这个骨灰盒在屋子中间显得特别醒眼。
“这是一个骨灰盒?”李跃天的目光立即被那个盒子吸引了过去。
“不错,这是一个骨灰盒。”
“你领我来看骨灰盒?”
“因为这里面装着的是对我来说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的骨灰。”
“有多重要?”
“这你无需知道,你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人的死因。”
“你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我如果知道,就不用把这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交托给你了。”
“那么你总该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吧。”
“她是一个老妇人。”
“她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她对你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你竟然不知道她的姓名?”
“我的确不知道她的姓名,甚至也没有见到过她几次。不过这些事情你都无需过问,你只要知道,这个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就行了。”
“她可能是怎么死的,你有没有什么猜测?”
“我听说她是因为年龄大了,走路不小心跌倒,摔死了。但是我不相信。”
“年龄大了,摔倒后的确很危险,你为什么不相信?”
“因为她的年龄以及她的健康状况都没有到摔倒就会死去的地步。”
“她多大了?”
“我不知道,看上去大概不到六十岁吧。”
“不到六十岁,的确不至于走路跌倒摔死。你听谁说她是跌倒摔死的?”
“我的秘书,刘鸿飞。”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我怀疑他就是凶手,但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没有证据。”
“你为什么会这么猜测,难道他平时就有杀害这个老妇人的动机?”
“我无法这么说,也许是临时起意。”
“她是什么时候被杀的?”
“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李跃天犹豫了一会,继续说到:“好像那时正下着雨,月黑风高,雨声哗啦,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杀人天气。我想,任何人被杀总会或多或少地留下一点证据,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个目击者,或许我们可以找到几件凶器,或许我们可以发现几滴残留的血液,等等诸如此类。”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和这个老妇人并不很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也不知道她被杀的地点,因此无从寻找。况且当时正下着雨,一些证据也容易在雨水中被湮没。”
“戴小姐,我对这个案子越来越感兴趣了,你能向我描述一下这个老妇人的相貌吗?或许我能找到一两个目击证人。”
“这个老妇人身高大约在一米五上下,体型瘦削,年纪大概六十不到,却满头花白头发,面皮白皙,颧骨稍高,下巴略尖,两眼较深,鼻梁略挺,嘴唇显薄,可是她嘴里的牙齿却很完整,也很白。我想基地里有很多人都曾见过她,却未必知道她是谁,因为人们见到她时她总表现得疯疯癫癫,别人以为她是疯婆子而不愿意接近她。这种人在基地不多,我想就凭这些描述你应该能猜到她是谁了,如果你见过她的话。”
李跃天听我这么说,突然沉默不语,眼睛看着那个骨灰盒怔怔地发愣,惊讶中我去看他的脸时,却见他双目涨红,隐隐有泪光在他眼里闪烁。
见此情景,我既惊讶又纳闷,我以为火舌计划的人一个个都是蛇蝎心肠,一个个都是冷血杀手,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丰富的情感和这些人根本沾不上边,却不料李跃天竟然在听了一个与他无关的老妇人的悲惨遭遇后会流泪。
这是真的泪水,还是鳄鱼的眼泪,假慈悲?
“你认识这个老妇人?你当然认识她。”我看着李跃天,见他这份做作的模样,忽然感到有点恶心。
“实话告诉你,或许你还有点不信,我不仅认识这个老妇人,而且和这个老妇人颇有点渊源。”李跃天擦了擦眼睛对我说道。
“你和她有渊源?这我就无法理解了。”我对他的话感到大为惊讶。
“你当然无法理解,连我都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其实,在她失踪现在可以说是死亡前的那段时间里,她一直和我住在一起。”
“她和你住在一起?”我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话,“你怎么会和她住在一起的?”
李跃天沉默了一会,欲言又止,但终于说道:“有一次我从花园里某处经过,看见她一个人在那里胡言乱语,头发散乱,身上肮脏,又捡些不知什么东西往嘴里塞。我听其他人说过在基地有一个疯婆子,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