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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好自为之”,便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开。
我对侯凯胜这个淫贼小施惩罚,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这一路的脚步也走得特别轻松。我在心里立定了主意,无论侯凯胜怎样花言巧语,我都不能相信他,更不能被他如簧巧舌中的糖衣炮弹打垮。
我还没有走出几步远,就听见侯凯胜在后面急急地喊道:“戴小姐,你等等,你等等,我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给你看。”
除了他那龌龊的思想和荒淫的话语外,这家伙能给我看什么好东西,多半又是想来骗我。我没有理他,继续往前走。此时已走出了戴维的办公楼,来到室外的一处花坛旁。
侯凯胜竟然踮着脚一路追了出来,叫道:“如果你不过来看看这样东西,你一定会后悔莫迭,到时候不要怨我没有提醒你哦。”
我猛然站住身,回头讥讽地嘲笑道:“侯大名医,我知道你的把戏,如果此时我听了你的谗言,那才真会后悔莫迭呐。”
侯凯胜似乎没有听明白我话中的嘲讽,仍然一瘸一拐地跑过来,右手紧紧地握着拳,好像真的抓着什么东西似的。我瞧他握紧的拳头,心里想那里面多半是空的,即使握着什么东西,也是件很小很细的东西。他能有什么好东西给我看呢?
奇怪的是,看见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多半是他装出来的,我竟没有离开,好像真的想看看他手里攥着什么似的。
侯凯胜跑到我面前,紧紧地喘了几口气,说道:“虽然你的话说得好像很狠,但是我知道你不会真的离开的。”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不会离开?好了好了,你快点告诉我你手里到底是什么?如果你敢骗我,哼”
侯凯胜急忙说道:“不敢,侯某不敢对姑娘有任何欺骗,我这就给你看我手里的东西。”
只见他把握着拳的右手慢慢地张开,我一眼便瞧见他的手心里有几根长长的头发。
“你给我看的就是这个?”我生气地斥责道,感到自己又被他戏弄了。
侯凯胜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正是,我想给戴小姐看的正是这几根头发。”
“哈,你的头发有什么好看的,侯医生啊,你这么做不觉得真是太可恶、太无聊了吗?”
“我的头发自然不好看,也不需要握在手心里给你看,你想看的话,我头上多得是,改天我理了发,送你一麻袋都可以,可是这几根不是我的头发。”
我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戴维的头发?你竟然敢从大管家的头上拔下头发?你是怎么做到的?”
侯凯胜摇了摇头,说道:“这也不是大管家的头发,我还没有那个本事从大管家头上把头发拔下来。”
我又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这几根头发又黑又长,果然不是侯凯胜的短发,也不像大管家的头发。
“算了,算了,不管是谁的头发,我都不想看,区区几根头发有什么好看的,还神秘兮兮地一路追过来叫我看。”
“当然,别人的头发你也许没有兴趣,但如果这些是小兰的头发呢?”
“什么,小兰的头发?”
我吃了一惊,他怎么会有小兰的头发?瞧他的样子,这多半又是在糊弄我,我不能相信他。
我冷笑道:“你随便从哪里找来几根头发,就说是小兰的,当我是三岁小孩呐。”
我说完,又准备离开。
侯凯胜说道:“信不信由你。既然我有她的头发,我当然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我刚走出两步,忽然听见他这句话蹦出口,猛然惊道:他的这句话或许是实话,他是个医生,被抓的人有什么大事小事免不了总要找他去看看的,或许他真的知道小兰被关在什么地方呐。想到这里,我急忙转头回到他旁边,说道:“快告诉我,小兰在什么地方?”
侯凯胜把那几根头发放到我手里,说道:“怎么样,晚上,那家餐厅?”
我怒道:“不许附加任何条件,你现在就必须告诉我。”
侯凯胜悠然自得地说道:“哎呀,是我看错人了,其实你并不想知道小兰的下落啊。”
“你说什么?”
“你肯和我约会,我自然会告诉你。如果你不肯和我约会,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最恨别人胁迫我了!”
“戴小姐,这不是胁迫,这是一道有趣的选择题,我给了你这么好的选项。如果你不愿意选择,强行索要的话,不是我胁迫你,而是你在胁迫我了,不是吗?”
想知道小兰下落的渴望是如此地强烈,迫使我不得不接受他这无理的要求,心里暗暗想道,暂且先答应他再说,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于是说道:“好,今天晚上,乐康居前的空地上见。”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可此时却心乱如麻,看来整个下午都干不成什么了。
当我转身离开侯凯胜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我心里暗道,此刻且让你这登徒子得意片刻,如果你有什么非份之想,瞧我不一脚踢死你。
夏天的夜晚本来就来得迟,可是今天它来得更迟。我在小楼上不停地来回走动着,不断地朝挂在墙上的钟上瞟去,可是在无数遍目光的拨弄下,那根细长的秒针总还是有气无力地滴答着它不懂我的心情此时竟有多么着急啊。
虽然昨夜乌云密布,但是今晚的天空却晴朗得一点云醫都看不到,月也明,星也亮。当四周万籁俱寂的时候,才能最深地感受到自己与宇宙的亲密接触。
当星月还没有开始争辉的时候,我就急急忙忙地来到事先约定的那片空地上。此时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侯凯胜还没有来。
这片空地就是今天早晨处罚那个老妇人的地方,此时却不知老妇人被关在了哪里,空地上早已没有丝毫影迹了,就连那根戴维抛下的皮鞭也不知被好事之徒拿到了哪里。如果一个不知情的人来到这里,一定不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可是我知道,所以此时当我出现在这片空地上时,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我想今后无论哪一天当我再来到这个地方时,眼里总会出现今天的这个血淋淋的场景,心里总会有一种特殊的情感,这种情感就和这个地方、和今天发生的事情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我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感是否会逐渐淡化,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得更加浓烈。
在这个地方看星星倒也不错,四周没有高耸的建筑和植物,视野特别开阔。山间的空气很清新,星星也因此特别明亮,一点朦胧的感觉都没有。我心里忽然想到,如果小兰没有出事,说不定此刻我正陪着她一起在这里看星星呢,绚烂的星空不正是许多少女青春期的梦幻吗?这里的星星好多好亮好低好近啊,说不定稍微努力一下,一伸手就可以摘下一颗来呢。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一阵笛声,从不远处的一丛灌木林后传来,声音清脆悠扬,十分婉转动听,在空地上方回旋飘荡着。
呀,这里竟然有人会吹笛,而且吹得恁般美丽。我一阵惊喜,心开始突突地狂跳起来。
吹笛的人是谁?
我真想好好地认识他啊。
能吹出如此优美笛音的人一定也是心灵非常纯净的人吧。
就在这时,我看见从灌木林中慢慢地走出一个人来,那人穿一色青衣,手中横握长笛,兀自一边吹奏,一边朝我缓缓走来。
这个人这个人竟然是侯凯胜。吹笛的人竟然是侯凯胜!
我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不知是该欣赏呢还是该厌恶。
当侯凯胜走到我面前的时候,笛声还没有停止。他便直立在那儿吹啊吹啊,好像要把他所有的力量和感情都吹出来,再把它们轻轻地放在我面前,任我欣赏,任我锤炼。
过了好一会儿,我想他大概是累了,他的笛声才停了下来。他吹完后,便拿着长笛,肃立在我面前,好像在等着我的赞美。
“你会吹笛?”我只是淡淡地说道。
“怎么样?”他似乎很兴奋。
“很好!”我只说了两个字,这两个字已经是我对他的最高评价了。
“彩笛只为玉人吹,”侯凯胜说道,“当我吹笛的时候,忽然看见天空裂开,那里出现了一道亮光,一道很亮很亮的光,从天上的裂缝中一直铺下来。我正在惊奇,就看见亮光中出现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