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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狼眼的映照下,这光依旧显得有些惨淡。
将灯罩罩回去之后,我脑子里开始对这一些做着系统地分析。
煤油灯里头的油还是满的,而且灯亮着,这意味着灯是不久前点燃的,且油应该是新加的。这个分析取决于那油面之上非常地干净。如果是放置许久的油,肯定会沾染一些灰尘在上头。
种种迹象说明,就在我和秋水进入这里之前,有人前脚刚走了出去。
这个假设的萌生,让我对于眼下的情景又增添了一丝的恐惧。
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吸引我和秋水进入这个房间?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房间很普通。约莫二十个平方大小的方正型房间内,带着一个奇异的拱顶。正对着门的一道墙边摆放的旧书桌之上,有一盏燃着的煤油灯。
书桌右边是一张木板床。
这种床的特质就是可以随意扩大缩小床面的面积。由于床脚是两条长凳平行横向摆放,而长凳之上则是竖向的几块木板搭着。我仔细瞧了瞧木板露出的一头,发现是较厚且平坦光滑的专用床板。
从眼下的床面大小来看,不过是一米五的宽度,上面铺着沾满灰尘的带图毛毯。毛毯看似很普通,深褐色的背景以及一些猫狗的图案,类如普通人家里所使用的御寒用品。
奇怪的是,这毛毯上的深褐色很是显目。我伸手在上面摸了摸,发觉它居然带着一丝的黏性。
这说不通。
即便是褪色的一些衣物及床单被罩,单纯的用手摸上去也不可能出现这种感觉。虽然这黏性带着干涩,但传入手上我还是瞬间就分辨出了它并非毯子上原有的色彩。
此时我疑惑归疑惑,但也没多想,权当长期的灰尘洒落其中造成的特殊手感。
秋水躺在床上,床刚好够他身高。但不知我怎么看,总觉得床有些问题,这个怀疑不是出现在视觉之上,而是气氛。
意识到问题之后,我看整个房间的氛围都有些奇怪了起来,仿佛此时被置身在某个棺材之中一般。
秋水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和房间却反成了一种映衬。
我叹罢一口气,秋水先前说的话瞬间又涌现了出来——一路往前。
如果没路?该如何!
我试探性的叫了几声秋水,他还是那样地安静,仿佛在睡梦中不愿意苏醒。我探了探他的鼻息,非常地均匀,此时他身上的伤口也已经止住了血,倒是让我放心不少。
无奈之下我只好继续观察起了房间来。
越过床侧靠墙而放的木板床往右继续过去,一个九十度的拐角后的另一面墙边的正中间,是一张雕刻着镂空牡丹花纹的梳妆台。
这梳妆台有些奇怪,被镶嵌椭圆形镜面的一圈边框,都被一种鲜红的色彩给染透了。
我下意识往那颜色摸去,娘的,居然沾到了手上。捏了捏指头,手上的黏性却是越来越滑溜。
这一刻,我开始有些害怕起来,下意识往后回头看了看,房间的一切都正常,秋水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
本能地回过头对回镜子,里面先是出现我自己的影子,拿着狼眼的少年狼狈地看着自己。可不知为何,我才多看了几秒,那镜面上突然出现就一圈涟漪。
我怔了怔,定睛一看,果然没错,是涟漪。
我一惊,忙朝后退了退,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害怕使得我不由自主哆嗦起了身子,狼眼的光束因为晃动的手也出现了打斗的情况来。
只是下一秒,那镜面中一圈圈的涟漪之下,突然就出现一张脸。
我身子本能地往后退去,嘴里想要喊出惊惧来,但吧嗒了好一会两片嘴唇,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害怕归害怕,但是镜子中的那张脸却是让我瞬间就清醒了起来。
那竟是秋水的脸。
这一刻我甚至忘了去看一侧的木板床上躺着的秋水,心里眼里只有镜中的场景。
那脸朝着我一勾嘴角,恐怖的气息瞬间遍布我的全身,这一刻,我的大脑似缺氧般,忘了思考,整个人只呆若木鸡地盯着眼前。
这个状态持续了多久,我甚至没有一个概念,直到秋水熟悉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我才猛地惊醒。再次盯着镜子看去之时,哪里还有什么人脸。
缓和了好一会,我才哆哆嗦嗦走向木板床。
“哥,你醒了吗?”我问道。
秋水却是一动不动,嘴角甚至连牵扯都没有。
我怔怔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心里的恐惧顿时蔓延开来。
尼玛的,刚才那声音!
猛然抬起头侧回镜子处,先前回归平静的镜面下顿时又扩散着圈圈涟漪。
我暗骂一声,还没完没了了。但愤怒归愤怒,害怕也终归如影随形。
“你是谁?”我不由自主问了起来。
话音一落,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甚至怀疑自己的潜意识里是不是已经接受了另外一个“秋水”!
第一百零三章 镜中人【二】
对方并未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邪笑一声,道:“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要么你留下,要么他留下。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最好别刷花招,否则怎么死的你都不会知道。”
这一句话讲得非常地轻,但在我听来,却十分有威震力。
不知是因为我内心恐慌,还是对方强压而来的气场,怔住了几秒后,我才意识到这丫的是在和我“谈判”。
再回味他的话,我想都没想,下意识就说了句:“你的建议并不怎么样。”
这话即便在我自己听来,也是声如细蚊。果然,镜中的人忽然有些发飙:“不错,勇气可嘉。但有时候,勇气会让你丧命。在绝对地安全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先考虑自己的生命,再做其余的打算。”
我心中冷笑一声,这镜中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竟然敢揣摩起人类的心思来。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说的确实没错。
基于秋水先前所说的“秋氏魔咒”已经解除,即便是现在,我心中也还有一丝的底气。
“你是谁?”我直接无视他的问题。
这时候,镜面上的涟漪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如同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我下意识环顾着四周,警惕地同时顺手从背包中掏出了手枪。
这一切仿佛被计算好了的一般——一间恐怖的房间及时出现了,而且超脱了秋水的预测。
从对方的话来分析,他并不想直接结束我和秋水,否则也不会浪费口舌。只是眼下他的突然销声匿迹,却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的眼神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但都是死寂的沉默。
这人是谁?我不禁在心中问道。
这时候,我本能地再次走向梳妆台。尽管亲眼所见一切仿若真实的一般,但我更愿意相信潜意识里的自己的否定。
踌躇了一会,我最终还是抬起了手。
玻璃镜的触觉不比边上的木框,微凉的同时带着异常的滑溜,但这种感觉只能说明镜子平坦、干净,并未指示有任何异常。
我暗骂一声,顺势将手抽回来。谁知这个时候,那镜子顿时又生出一圈涟漪来。
这一次,我害怕归害怕,但还是稳住了身子没有往后退去——我有必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我警惕地盯着那涟漪看了许久,里头愣是没什么变化,就在我迟疑着是否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地一只手朝外伸了过去。
没错,是一只活生生的手。
我本能地一退,下意识指着枪朝其崩了去。
“嘭”声响过之后,那手仍在摇晃着,但子弹却是在穿透掌心之后不知了去向。
“草。”我不由骂了出口。
直到眼下,我才确定这是一种灵异现象。
先是五指,随后是一个手掌,到最后面,几乎半条胳膊都伸了出来。
我抖动着身子不住地往旁边挪着,但心里却是非常坚定地想要瞧个清楚——没有时间浪费再浪费和它对峙之上了。
我于是猛地一拔腿,在冲向梳妆台的同时右手一扬,瞬间就拨到了镜框。
然那镜框虽然被我的猛力给压倒了,但那只手依旧从里头逐渐往外伸出来。
这一下,我却是浑身立起了汗毛,冒着汗的额头不经意间就将一滴冷汗挥洒了出去。
我冷笑一声,顺手又给那手来了一枪。
子弹瞬间被那手接住,随后那手一揉捏,摊开手掌之后唯剩一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