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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客厅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她，只见她身形单薄，肩头一怂一怂的，甚是可怜模样，心中怜惜之念顿时就起了。
突然，她身上多了一个影子，就那么重叠在她的身上。
可让我再次看到了！我一步就抢了上去，程素素立刻知觉，她先是吃惊害怕的抬起了头，待见到是我之后，顿时放松了表情，想对我笑上一笑，却发现眼角泪光莹莹，颇有点不好意思。
而就在她将头抬起的刹那，那重叠在她身上的影子已经再一次的消失无形了，任凭我如何运气于眼，都无法再一次的瞧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由得皱着眉头瞧着程素素。
大约是我的目光太吓人了，程素素眼睛里略有恐惧之色，她往地上睡着的众人瞧了一眼，他们都累了一天了，我和程素素两个又没发出多大响动，因此他们兀自呼呼沉睡着。
程素素踩着小碎步，轻手轻脚的向我走过来，我对她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往门边走了几步，保证我们说话的声音不让里面的人听见。
“你找我有事，对吗？”程素素小声的说道，她眼角泪痕未干，语气有点哽咽，“我身上有些古怪，是不是？”
这下倒让我愣怔住了，呆了一呆，问道：“你自己知道的吗？”
程素素苦笑了一下，道：“我自己身上事情，我又岂能不知呢？”她顿了一顿，抬起头来，一双清澈的眸子定定的望着我：“但是请你相信我，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的事情更是和我没有半分关系，这些话我句句属实，绝无欺瞒之意。”
“我相信你！”程素素的眸光异常真诚，让我这句话脱口而出，然后便见她清秀的面容上浮现了些微感激与安慰，不过信任归信任，我还是希望弄清楚她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一来可能对眼前的事情有帮助，二来如果她有什么为难未解之事，凭我如今的能力，说不定可以帮到她，当下我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程素素犹豫了一下，微蹙着眉头说道：“我身上的事儿已经发生了七八年了，跟眼前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我微微一笑，道：“没关系也不妨事，我只是想能不能帮帮你。”
“帮不了的。”程素素轻轻摇头，“这么多年来我不是没找人看过，我父母在世的时候甚至还带着我拜访名山大川的高僧名士，却一点收获都没有，虽然你很厉害，但是……”她又摇了摇头。
我说道：“不尝试又怎么知道呢？反正都这么多年无果了，你今天告诉我，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便真我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你只当是对一个朋友吐槽发泄，不也挺好的吗？”
“你……你把我当朋友？”程素素眼眸一亮，眼神中有着说不尽的欢喜之情。
我笑嘻嘻的说道：“跟美女做朋友，我是求之不得。”
程素素忽又脸色黯然下来，说道：“怕只怕等你了解之后就不会也不敢跟我做朋友了。”她轻轻叹息了一声。
“不可能！”我连忙说道，语气格外的诚恳。
“好吧！”程素素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的眼色微微迷离起来，“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的变化是从哪一天开始的，只记得那是在我初三时候，初中升高中，我复习得很累，每天也是家里学校两边跑，从来没有去过其他任何可能产生古怪的地方。第一个发现我身上有异常的是我父亲，那时候我父亲总是出差，那天晚上……抱歉，我实在不记得时间了……那天晚上我父亲在出差了两个月后回家了，我非常高兴，跟往常一样扑向了他，可是……可是我父亲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他忽然指着我的脸大叫了一声，连退了好几步，扑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虽然事情隔了很多年，但即使到今天，我仍然能记得我父亲当时充满恐惧与惊讶的表情。”说到这儿，程素素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小脸上露出了恐惧。
我伸手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脊，问道：“你父亲当时是看到了什么？”
程素素深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一下心神，说道：“是一张脸，一张重叠在我脸上的面孔，我父亲说那面孔充满着愤怒、嫉妒、暴戾，让人打从心眼里感到恐惧，我当时也吓坏了，马上去照镜子，却看不到父亲所说的那张脸，我只能再次向我父亲转过了头，我父亲又是一声惊叫，显然那张脸还在我的脸上。”
听到这儿，我眉头微微一簇，问道：“那张脸在你脸上停留了多长时间？”
程素素想了想，说道：“大概有十来分钟吧，直到十分钟后我妈妈从外婆家回来了，那张脸才从我脸上消失。”她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来，眼圈儿红红的，有泪珠滚滚而下。
我声音轻柔问道：“你怎么啦？”
程素素哽咽着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我父母，从前我父母格外疼我，可是……可是我却害死了他们。”她说到这儿，忽的扑进我怀里，声音非常压抑的哭了起来。
第264章 卫生间
第40章不堪回首
我为大家值夜的时候，程素素半夜起床，这一****先是受到差点被严亨糟蹋的惊吓，后又连续被于胜等人排挤，一腔委屈忍耐不住，半夜就这么哭了起来。
我便问起了她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儿，她才说了一个开头，就扑到我怀里压抑的哭了起来。
程素素的哭声很小，非常压抑，但是哭声中透着深深的委屈与恐惧，我没怎么安慰过女孩子，只能一面拍着她的背脊，一面反反复复的说道：“别怕，别怕，没事的。”然后我还得时不时的往客厅睡觉的众人看去，如果有谁醒过来，看到我和程素素这样必定会误会。
幸好一来大家又惊又怕了一天，虽然之前心中害怕可能睡不安慰，但睡着了却是睡得很沉，二来程素素哭得很小声，因此一时间客厅那边倒没什么动静。
好半天，直到我胸口全部被她泪水沾湿后，她才慢慢停止了哭声，缓缓坐起身来，抬头看着我，在看到我胸口那一片湿润之后，脸上微微一红，很不好意思的说道：“真对不起，这件事情给我带来的阴影太大了，而且从前除了我父母我对谁也不敢说，就怕被人当做精神病，我父母死了之后我就再没有可以说的人了，如今……如今对你说了，我竟一下子控制不了自己的清晰。”
“我明白的。”我点了点头，看着她比同龄人瘦弱的身子，心中怜念大盛，我虽然没有她这种经历，却也能明白她的感受。
程素素哭了这么一场，情绪终于稍稍平缓了一下，说道：“我母亲回来之后，我父亲当然要把事情对她说的，但我母亲认为是我父亲出差劳累，所以看花了眼，当时的我由于没有亲眼看到所谓的重叠在我脸上的面孔，因此对父亲的话也不相信，不管父亲如何的指天发誓，我们都以为父亲是太过疲倦了，是以我们当时就没有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有我父亲心事重重。而我只有偶尔夜晚上卫生间，看到镜中的自己，才会偶尔感到一点恐惧，因为我总觉得镜中的脸很怪，可有说不出是哪里怪，最终只能归根于是受了我父亲的影响。“
说到这儿程素素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若当时我们能相信父亲的话，或许就能早一点发现问题了，不过就算早发现了，估计我们也无法解决吧。”
我微微点头，事情也确实如此。
程素素说道：“第二次看到这张脸的是我们数学老师，我初中时候最差的就是数学这门功课，自然会受到老师的批评，偶尔还会被留堂。那天就是这样，我们模拟测验，我考了班级倒数几名，老师把我和其他几个同学留下来，让我们重做一遍类似的题目，一个个交给老师，老师当面改了卷子后才能离开。那天折腾到很晚，当我把卷子交给老师的时候已经是**点了。或许是因为那天不在状态吧，总之我做得很不好，有些题目明明上课时候老师已经强调了好多遍，我依旧没能做出来，老师批改着我的试卷，越批改越生气，最后发怒的把试卷往我脸上一扔。我正准备接受老师的口水唾沫，可当试卷从我脸上飘飘然落地的时候，老师却啊的一声惨叫，晕了过去。”程素素说到这儿的时候，脸色略微有些发白。
“那张脸又出现了吗？”我轻声问道。
程素素却缓缓的摇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眉头轻皱，“难道你那个数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