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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围栏陡然闪现出两道金光,化作利箭直射远方。
“不好,他在召回阴神,若那些阴神回转,就可借得封神之力将周遭方圆百丈陷于他们的死阵之中”
敖云尚未说完,身旁的白衣男子就已经化作飞虹直射云端,风中传来冰冷的话语。
“你继续助我找出封神云台的修筑方法,我去将这个不孝不仁的叛徒杀了。”
须臾间,周继君飞上云端,已发出招神令的何夕转脸“看”来,皮肉翻卷的脸上浮起狰狞可怖的笑容。
“四年前未能留下你,今日就用你的头颅来全我忠君之念!”
“死不悔改的叛徒,可怜到极点。”
由天而降的风雨将周继君的银发吹拂得四散张扬,他不再多语,平日里收敛的杀意陡然暴出,袍袖伸缩间,巨大的君子剑呼啸而出,天穹的光芒旋转着仿佛都被银剑所收,下个瞬间,君子剑卷出十数丈的剑光劈向何夕‰空中,何夕喃喃低语着,额心中,那只大德贤神君的碑牌若隐若现。一束浩浩荡荡的白光从神位碑牌中荡出,合上儒道之力迎向君子剑。
舰撞上儒道之力微微一晃,在空气中荡开圈劝漪,涟漪之中,骑着狻猊异兽的蛇人飞出。它们看向儒道之力,眼中俱是狂喜,驾着狻猊张开蛇口吞噬着浩然正大的儒道之力。
周继君原先是四道齐修,玄、武、诡、儒,却因诡道和儒道不相容,舍儒道而择诡道,让玄、武、诡三道吞噬了儒道,成全三道。因此三道蛇人视儒道为大补,更何况它们最初始的神通便是吞噬,这儒道不管有多少有多强,在它们眼中只是美味佳肴,尽可食之。
何铣上浮起惊乱,却是陡然发觉无论施展出多少儒道之力,即使被神位所炼已非寻常道力,可依旧被那些诡异的蛇人吞噬殆尽。冷哼一声,何险回道力,后退三步避开周继君的舰,口中念着法咒,额心中的那只碑牌旋转出熠熠金光÷一瞬间,青色的竹简从额心飞出,落入何现中。竹简忽地变大了数十倍,响起悠长浩荡的儒歌飞向君子剑。
“法宝?”
周继君双眼眯起,直直盯着呼啸而来的竹简,挽出剑花劈向竹简‰空中,原本闭合的竹简伸展开来,刻于青竹之上的古朴篆文散发出土黄色的光晕,合着儒歌将周继君笼罩。周继君身体一僵,却是发现铺天盖地的儒家道意将他淹没,战意在这浩荡正大的气息中竟渐渐低落下去。
君子剑晃荡着,悬空停滞,随后在竹简的撞击下片片散碎,化转精气飞回周继君体内。一旁的三道蛇人眼见不妙,手执法宝扑向竹简。玄道使魔珠和功法书卷,诡道使棋盘和算筹,武道蛇人则将护天镜从胸口拽出,三道蛇人各施法宝,齐齐砸向竹简,将它阻在半途。
“这便是大德贤神君的儒道之意吗。”周继君困于土黄色的光晕中,展开心念细细感受这股浩荡的正气,念海之中,北斗、南斗和中天三地中,星阵被各自生成主星牵引转动,变幻莫测,“君子不器,不拘一格,这儒家道意再如何凶猛也能被我君子道意包容,然后破之。”
中天太阴星暴射出一股阴柔无比的光芒,化为紫微、七杀之首,总领三方星阵。太阴星斗,五行属**,斗分南北,化为富吉~南郊外上空,一束星光从天野降下,破开雨珠迎上周继君的君子道意。太阴入命,陷地化吉。这太阴星乃是天野中最为阴柔的星斗,却是以柔破刚,以阴冲阳。
黄光和儒歌中,周继君身形闪烁,白衣银发翻飞其中,辨不出行迹。片刻后,苍白的双手叠出一个印法,重重地刻在空气上,如阵的黄光裂开隙缝,周继君伸手轻轻一推,黄光咯吱咯吱地破碎开来。
不远处的何铣上浮起浓浓的惊诧,他微微发愣间,那衫白影已飞至他身前,携着斤百万斤巨力的拳头轰击而来。何夕痛苦地闭上眼睛,倒飞向封神云台。
“轰!”
何夕从云台墙壁上弹回,可那拳头仿佛如影随形般又重重地砸在他的胸膛,黄衣破碎,胸廓塌陷下一大块,何夕口吐鲜血,惨哼一声,抿着嘴直直地看向周继君,满脸疯狂的恨意。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两声尖啸,黑光若流影飞速地朝这射来,撑着油纸伞的敖云眼中浮起些许焦急,忍不住朝着周继君喊道,“阴神回转,快快解决。”
何夕身躯狂震,脸上终于浮起慌乱,银白携着死气的君子匠上他心头,随后卷起暴烈的罡风劈斩而下。
“啊!”
凄惨痛苦的哀嚎回荡在旷野中,周继君收回君子剑和三道蛇人,冷冷看向被碾碎双腿的何夕,眼中的杀意渐渐平息。随后回转敖云身边,轻轻揽上她的柳腰,避开那两个气息滔天的阴神直向北边飞去。
敖云拂卷青丝掩住她微红的脸蛋,抬首看向将她抱在怀中的男子,半晌才开口问道,“为何不杀他。”
“杀了又有何用,大煜皇室不会缺少守台神君的。”
女子若幽兰的芳泽传来,在密密细雨中卷起出尘的清香,淡淡地沁入周继君心田。
“何夕这颗棋子是我爹爹布下的,虽不知他如何行局,却必定有后招。即便我再想杀他,可如今,一切当以大局为重。”
“他容貌已毁,双目失明,现在双腿也被我斩断这便是他忠君报国的代价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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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滴龙套就是一悲剧……』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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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天下变 第二百一十二章 云州征战起
云州,流沙河以南的瀚海之地上,两方土城兵寨遥以立,在它们之间是鏖战了六日的杀场,兵卒的死尸随处可见,残垣废墟之上,插满了破碎的羽箭和枪戈,寂寥惨然。
北疆王一方的兵寨主帐中,百里雄高坐帅席,下首左右分别是李平和东来客,李平往下是李车儿以及周继君从云州和南下之路上得来的十数名准仙神,而东来客往下则是无生和隶属北疆军的战将谋士,以及投奔而来的异族高手∩神、众将皆坐于席案后,目光游离,沉默不语,主帐中的气氛压抑沉闷。
“诸位怎么不说话?这一战打到今日非但未见功果,反而折损了六名仙神和数位战将,莫非我大军真要止步这镇天关?”
百里雄重重地拍在案上,目光冷冽。他的铠甲虽然齐整,可连日的鏖战却在上面磨出一道道硬痕,混着暗沉的血影将铠甲原本的光泽消磨殆尽。自从周继君离去后,他先后得到东来客、落云山十八仙神、李平父子,实力大增,一鼓作气地将辛流联军打得溃不成军,直退到这镇天关前的流沙河南。在镇天关后便是流国和辛国,只要征服了这两个诸侯国,云州便唾手可得。
孰料辛流联军竟在镇天关前重整旗鼓,依仗着那些突然出现的仙神和修士,将北疆军击退∩神中更是有一实力超群者,连杀六名从落云山来的仙神,让百里雄实力大损。
“世子呵,稍安勿躁。”东来客看了眼目光飘忽的宝塔元帅李平,淡淡地说道。
“古老先生,你让我如何不急躁?”百里雄怒意稍敛,他看了眼帅席前的沙盘,眼神凝滞,“在镇天关前已滞留了六日之久,早先的粮草补给即将耗尽,而下一批粮草需得七日后才到。三日之内若攻不下镇天关,取不到粮草,就算兵卒不哗变,士气也会大跌。”
顿了顿,百里雄回了口气望向出神的李平,强压下怒意道,“宝塔元帅在想什么呢,可有破关良策。”
起身向百里雄微微作礼,李平望向沙盘道,“想要破这镇天关倒有三计。”
“哦?李帅快快道来!”
“辛流两国的兵力已在早先被打掉大半,如今所依仗的不过是守护镇天关的那几个仙神,世子若舍得手下的仙神又不惧险,大可以己为诱饵,聚集手下仙神将辛流的仙神和修士引来,再派战将率领大军奇袭镇天关,虽然会折损几名仙神,可大兵长驱直入直捣流辛,不出半月这云州就可收入世子囊中。”
李平话音方落,堂下的几名仙神便疼看向他,眼中皆是恼怒和几分不自然。
老迈低沉的话音从李平对面传来,东来客轻叹了口气,瞥了眼李平,幽幽说道,“不可,此计太险,就算世子不惜金体,可流国那神君太凶悍,少不得又要折损我方的仙神。李帅这计行不通,且说说另外两计。”
闻言,李车儿冷若冰霜的脸上浮起怒意,刚想说什么,就被李平伸手拦下。
“那第二计便是声东击西,世子率领几名仙神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