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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一言,驷马难追。那一个月后,可是真的成盟友咯。”周继君兴笑道,面色却又沉凝下来,“这儒生图章又是什么?为什么会引来皇室甚至天行者的觊觎?”
摇了摇头,步空堂看向远方,眼中流露出期待道,“能让大煜皇族以及天行者甚至来福客栈都动心的东西绝非凡品,不是从天上流下的就是上古大神通者遗落的古物,不管哪样,都是大机缘者才能获得,然没有实力却无法保住∫听千若兮和她密卫手下说,你父亲正是靠着儒生图章,才短短数年间从儒师境突破至儒王。”
“儒王!”
周继君心头猛颤,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和喜悦。
“这千万年来大煜乃至七州的儒师虽多,但却未曾出现过一个儒侯境界者,如今你父亲一下子成了千年未有的儒王,天下各大势力当然坐不住了。”
“皇室、天行者和来福客栈只是我们现在所知的大势力,或许还有无数小势力,乃至天下宗门都被卷了进来。”
步空堂看着周继君,悠悠道,“你父亲虽然如今声势浩大,但手下能用的却只有三千弟子,面对大煜军队和神秘的天行者毫无生机啊。”
“应该也不至于这么糟吧。”周继君心思扭转,“那时候我父亲就能带着我避开煜贤帝的天罗地网,从扬州来到云州,一路险象环生却平安无事,绝非侥幸。如今他更不可能预料不到这些,应该有所准备。”
“不过,依旧是很难啊。”周继君眉头渐渐锁起,苦苦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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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起云州兮 第二十五章 空钜子(求收藏,求建议)
“你这是……”步空堂看着周继君从腰间摸索着,不由微怔,脑中掠过一个古怪的想法,忽然往后退了两步。
这小子不会是刚刚和那小公主没玩过瘾,现在要开始乱来了吧……
“怎么了?”周继君奇 怪;书;网} 地看了眼有些慌乱失措的步空堂,随后从腰间掏出了巴掌大的铜镜和算筹。
“呵呵……没什么。”步空堂尴尬地看了眼周继君拿出的铜镜,憨薪声又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
随着这个少年呆了几日,自己似乎回到年轻时候,脑子里也多出许多不该有的龌龊事来。不过,这种感觉还是有那么点舒服。
目光落在周继君手中拨弄的算筹上,步空堂不由得想起数十年前,自己仗着名骑利刃带着儿郎们纵横沙场时,那个在纱帐中运筹帷幄的潇洒军师。自己叛出大煜,正是他帮带着那些忠于自己的士兵们辗转征战,逃脱了大煜的追绞,随自己流落这云州边地。
如今他们都成了老人了吧,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样。
“老步,这来福客栈到底有什么奥妙?”放下算筹,神情渐缓的周继君出言打断了他的沉思。
往事已去,只为今朝。
步空堂洒然一笑,“这来福客栈算是天下间的耳目吧,只是不知道是谁的。旅人们若是没钱住店,往往会说出自己的算出所知道的一些隐秘要闻来换取住店费用。怎么,你算出什么来了?
“谈何容易,我诡道的修为尚浅,只不过找找感觉罢了。”回房将算筹和铜镜收好,周继君揉了揉眉头道,“我们去找那个老板娘问些事情。”
“你就准备光着身子去?不怕那如狼似虎的老板娘吃了你?”步空堂古怪地看了周继君一眼,从身后拿出一件白衫抛给他,“刚顺手给你带的,知道你喜 欢'炫。书。网'白衣服,也不知道哪学来的怪癖。”。
客房中,坐在软榻上打坐修行的苍怒子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睁开眼,嘴角划开淡淡的笑意。
自己这个老伙计似乎越发忍不住寂寞了,红尘滚滚,他硬是要回去,而我的道却在这红尘之外,也快是离开的时候了。
子时,来福客栈一楼大堂内唯一的宿房内,辣辣红烛下,两个雪白的**翻滚着,低喘伴着声荡漾开,薄薄的纱帐遮掩不住,渐渐的屋里流转开浓浓的春意。
“啪!”
**未尽的纱帐内突然传来响亮的耳光声。
“没用的东西,软货!”眉梢上还染着粉红春意的老板娘突然一巴掌扇在她身底下的男人脸上,嘴角浮起鄙夷。
力气用尽的清秀男子却没恼怒,谄笑着拔出,翻过身,左手抓向老板娘高耸的峰峦。
“滚!”
一巴掌拍开,老板娘坐起身来穿衣梳妆,再没之前的妖娆,眉宇间竟流露丰姿独孕的高贵。
在她身后的宁臣透过铜镜看得清楚,心底奇痒难耐,伸开双臂抱向老板娘。
“彧儿…”
就在这时,敲门声传来。
“老板娘可曾休息?”
宁臣咽下口水,恨恨地看了眼门口,飞快地起身披好衣服匆匆由后门离去。
“客官稍侯,妾身就来。”
没有回头去看宁臣,老板娘眼中闪过一道黯然,急急穿好衣服,走到门口。
“两位有事吗?”
略微惊讶地看了眼周继君和步空堂,老板娘飞去个媚眼娇声问道。
“真抱歉,打扰了老板娘美梦了。”步空堂微微颔首,目光却望向宁臣遁去的地方,嘴角浮起一丝古怪地笑意。
步空堂若有所指地打着趣,老板娘脸上的羞恼之色一闪而过,却依旧笑盈盈地掩着嘴道,“怎么,你打算怎么补偿妾身?”
眼见两人说话开始离谱起来,周继君清咳一声,朗声道,“在下深夜搅扰……额,是来付房钱的。”
步空堂微微错愕地看了眼周继君,不再言语。
“小郎君终于肯赏妾身面子付那房钱了?”老板娘掩嘴娇笑,将两人迎进房中,“这么晚来,不会就是为了区区房钱吧。”
从怀中掏出那封密函,周继君看了一眼递给老板娘。
“这一半算是房钱,另一半我要买个消息。”
老板娘翻开信函,脸上轻佻的表情慢慢消去,渐渐凝重起来‰晌,老板娘略微惊诧地看向周继君道,“敢问公子是何方高人?”
“我是谁不重要,这个密函可值我开的价?”
“值,不但值还远远超过了。”看上去年纪不超过三十岁的老板娘丢下信函,轻轻抚弄着青丝莞尔一笑,“我对三位越来越好奇了,呵呵,不知公子想要什么消息?”
“我要这附近所有宗派势力的消息。”
步空堂眉头挑起,脸上露出沉思。
“多大范围?”
“云州以内。”
老板娘深深地看了眼周继君,转身走向内间,不一会出来后手上捧着一卷书稿。
“这里面包含着云州境内一百六十五个大小宗门的资料全在上面了。”
接过手卷,周继君道谢一声便带着步空堂走出屋子。
“看来他们果然是鸾凤公主的盟友了,不过为了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还要这里的势力资料,他们想做什么?”
老板娘坐在春意消尽的房间里,拧眉思考着。
忽然,客栈一阵巨颤,老板娘眉头皱起,就听见客栈中无数从梦中惊醒的人骂骂咧咧地叫喊起来。
“天行者……许久不见你们了。
苍怒子斜立于窗口,冷冷扫过被他击回的那几个黑氅客,眼中原本浓浓的战意在看清那些人的修为后陡然冷却。
“自命不凡的天行者们尽然也会做小偷小摸的事情,真是可笑!”
站在院落中的黑氅客们亦是冷冷地看向苍怒子,刚才他们想要潜入周继君的房间,却被苍怒子拦下,双方一言不发便交手了。一边是实力高深的尊境强者,另一边是神秘莫测的天行者,只是稍稍试探便令来福客栈差点震塌。
苍怒子单手便将他们击退,令他们微微忌惮,不过依旧是泠然对峙着。
“那间屋子里有我天行者的传承重宝,你拦得住我们,可拦得住全天下的天行者?”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黑氅中传出,看她所站的位序竟是这几位天行者的首领。
“你带着天行者的传承信物?”
已然回到楼上的步空堂扭头问向一脸茫然的周继君,目光复杂,轻声道。
“这可不妙,天行者势大而且极为执着,走了这一批,还会来下一批。更何况传闻钜子之一的空在这浪城,或许就在下面众人里。”
周继君揉了揉眉头有些无奈地苦笑着,他可不消和这些疯子般的天行者们产生什么瓜葛,他出天机阁只带了那几本秘典、一副算筹、三只石镇以及那面极有纪念意义的铜镜,这些东西都是出自天机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