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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可我却知道,师父的资质在月影宗史上也名列前茅,短短三百年修炼至法天上品,即将突破下一个境界他,只能再活上一百多年了这一切,全是因为他那个可耻无比的徒弟。”
夜色下的坟茔,鸦雀呜鸣,周继君怔怔地看着脊背不住颤抖着的月罗刹,宽大的斗笠下,晶莹的珠子滑落过脸颊。心中一阵酸楚,可此时的周继君却发现,无论再说多少月罗刹口中的大道理也无济于事。谁能想道,在百变罗刹平日里的放浪形骸、嬉皮谐下,深埋着的却是永远不会被自己原谅的自责如一把尖刀,没日没夜地剜着他心底深处那个最脆弱的地方。
“罗刹,往事如烟云,他待你如父,早就不会再怪你了。”
“怎么可能。”月罗刹惨笑一声,“从那天起,他就没和我说过半句话,就像个陌生人般,再没多看过我半眼。更何况,就算他原谅了我,我又怎能原谅自己。”
“可是他很想你。”
周继君轻声说道,阴影中,月罗刹的身体猛地一晃,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复杂地望向周继君。
“他若不牵挂着你,为何会在山贺境出手相救我这个毫不相干的人,又为何会在临走前传音给我问你的情况,又为何会让我劝你”
低低的呜咽声传来,周继君没再说下去,他抿着唇看向抱着双臂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月罗刹。埋藏多年的委屈和悔恨在今夜全部发泄了出来,若没那件事,或许月罗刹还在山贺境风花雪夜,和他的死鬼师父一起饮酒谈女人,而他的修为恐怕也已经深不可测※事如烟尘,虽已消散,可却总会留下些许难以磨灭的痕迹。心中已无情,又如何能再修炼月影宗的功法,即便还有情,可那害人害己的功法即便再强大莫测,月罗刹也不会回头再多看一眼。
“又为何会让我劝你回去回家吧罗刹,他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呢,他怪的只是那个该死的功法。”喃喃自语着,周继君望向那不知在何处的远方,耳边的呜咽渐渐低沉。
转头看去,却是月罗刹已经睡着了,那张黯白如纸的脸上泪痕未消。手凝滞在半空,周继君迟疑着,良久轻叹口气,收回了手。
在那张生硬如白纸的脸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容颜,想必也是很英俊吧,否则又怎能让那么多女子由着他来画黛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只是月罗刹就够了。
淡淡一笑,周继君摇了摇头,枕着双臂躺下,不久便酣然入睡。这么多年了,布局天下的君公子似乎好 久:炫:书:网:都没能睡上个饱觉了。
扬州,京城。
无数青年俊杰骑着高头大马,雄姿英发地迈入城门,仕女小姐们躲在马车中好奇地打量着,或是兴致盎然地评头论足。扬州之外,战火燎原,饿殍遍野,而在京畿之地却是一片热闹非凡的世之景,和四年前一般。四年前的今天,正是那场让世人至今难忘的天下第一武道大会。
“你说今次武道大会谁能夺魁?”
“说不准,说不准啊,强者如云吗。你没发现吗,连那些躲在宫中的神仙们都出来了,足见参加这次武道大会的少年武者们实力非凡。”
“再强又能强的过上届?上届武道大会的佼佼者,君公子,洛继伤,月罗刹各个都是当今左右天下局势的风云人物”
那人话方出口,茶馆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噤若寒蝉,不再多语。
“你不要命啦,竟提这些人的名字,万一传到那些皇室秘卫耳中,判你个通敌大罪,十个脑袋也够你砍的!”
邻座一人轻声提醒到,而说出适才那番话的人也通红着脸,尴尬地兴笑。
冷哼声传来,茶馆内中人紧张地看向四周,半天未找到出声者,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喧哗声,茶馆里的人纷纷勾着脑袋看去,却见一个骑着骏马的青年影子气宇轩昂地骑行在长街上,身后跟着十余健仆,路旁行人争相观望。
“看到没,这是方家的小少爷,这次武道大会夺魁热门呵。传说他年纪轻轻已是地境上品修为,比之当年那几个人还要高出一筹。啧啧,他还放言要为大煜除灭奸佞,把君公子,洛继伤一一斩除。”
“世家子弟果然不同凡响。”
“啧啧”
茶馆中又热闹了起来,而在角落的一桌上,身穿火红裙袍的女童满脸愠怒地转过头来,刚想起身,就被身旁的人拉住。
“和这些不晓事的俗人计较什么,坐下灵儿,继续和本叔讲你师父的事。”
红发紧束在黑袍中,装出一派长辈风范的周古沉着脸向齐灵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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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罗刹阴恻恻地说,不给猎天红票票,我就哭!)
第三卷 天下变 第二百七十章 试举
“叔,他们可是在诋毁师父呢。”
齐灵儿依切齿很恨地说道,眼见周古只是一个劲的追问当年周继君血战扬州的往事,似乎永远也不会长大的女童鼓着小嘴转向一旁的李车儿。
“师弟,你去好好教训下这些大言不惭的家伙!”
裹在沉厚的黑斗篷里的李车儿挠了挠头,看了眼周古,又扫向那几个丝毫没有半点修为的京城百姓,脸上浮起犹豫之色。
“灵儿你怎么这么不晓事,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行刺煜德帝,若在这里闹起事来,被大煜秘卫查出身份可就前功尽弃了。”
周古端起了叔的架子,一脸正色道。在他们三人中,李车儿身形高大强壮,为了掩饰背后的双翼而披上大斗篷,若从后面看与普通成年男子无异。反倒是身为叔的小猎风和师姐齐灵儿身形较之瘦小,和李车儿在一起就像后辈一样,孰不知在这三人中最没有发言权的却是宛如带着子女出游的李车儿。
转瞬间,周古换了副脸色,嘿嘿一笑道,“乖灵儿,你就接着讲你师父是怎么一路遍杀天行将。”
“哼!不讲了。你说的好听,可在这京城已经呆了十来天了,你却整天带着我们到处闲逛。叔你到底是来杀煜德帝还是来游玩的!”齐灵儿的小脑袋仿佛拨浪鼓般摇晃着,再不肯多看周古一眼。
一旁的李车儿侧耳倾听着茶馆中人的谈话,面罩后的独目中闪过疑惑之色,瓮声瓮气地说道,“师妹,天下武道大会是什么?和师父有关吗?”
提到周继君,齐灵儿的脸色顿时好了很多,她端起小脸,思索半晌道。
“这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是皇室举办,邀请天下年轻武者前来参加的武道比试,而在上届大会中,师父、月叔叔和沙叔叔都胜到了最后,而师父更是大放异彩,是那次大会中最出风头的人物。若非那件事,师父早就拿下魁元了。”
说着说着,齐灵儿眼中渐渐散放出奇异的光彩,她甜甜一笑,对着旁边满脸幽怨的周古说道,“叔,你答应我一件事行吗?”
犹豫地看了齐灵儿一眼,周古清了清嗓子道,“只要你不惹是生非,想做什么叔都由着你。”
“这可是你说的,我想参加天下第一武道大会。”
话音落下,周古心头一震,冷若霜的脸上阴晴变幻着,良久开口道。
“不行。”
“为什么?武道大会可是正规的比试,又不是去惹是生非。”齐灵儿有些急切地说道。
“若去参加武道大会,那我们岂不是暴露在大煜眼皮下了。”
“叔你多虑了。”齐灵儿颊边弯起精致的小酒窝,娇声娇气地说道,“我们从七州之北到这儿来,又有谁会认识我们?再说了,那个又老又臭的煜德帝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被他恨之入骨的君公子的徒弟会来参加武道大会,况且我们夺魁了,还有机会被煜德帝召见,那不是更方便行刺了吗?”
齐灵儿的声音甜美,仿佛充满无尽诱惑般传到周古耳中。
“上次武道大会师父可是让天下人吃了一惊,叔你就不想让他们再吃惊一次吗?”
周古那双三瞳之目渐渐亮了起来,他虽是齐灵儿和李车儿的叔,可实际上也不过才十一二岁,少年心性,自然争强好胜。沉吟着,周古嘴角划开一道冷意,他扫过满脸期盼的齐灵儿,又望向眸中同样燃起几分火热的李车儿,伸手一拍桌子道。
“如此也好,我们三人便一起去参加天下第一武道大会。”
城门口,在那贴着皇榜的报名处,一个白衣少年拼尽全力搬起地上的巨石。
石头重重抛开,激起尘埃飞扬,周遭人群中传出阵阵喝彩声,而那个少年也像获胜者般高举双臂。
“一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