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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个鬼!还不是被我死鬼师父逼出来的。”月罗刹苦笑一声道,“普通人家的孩子十岁前还在露着光屁股玩耍,我却得整日混迹女子之中,想方设法俘获她们的芳心,对于一个屁点大的孩子,这容易吗?更何况,好不容易付出真情后,却要立马收回。覆水难收,不断地爱上同一个人,然后忘却,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你可知道,每到夜晚,这心里就仿佛被万虫噬毅疼痛,彻夜难眠更何况,还是他娘的一百多个!”
“噗哧”周继君通红着脸,强忍半天的笑意因月罗刹最后一句话再没能憋住。
冷着脸,没理会一旁偷着乐的周继君,月罗刹目光渐渐变得浑浊起来。
“不过,再累的事,只要你习惯了总会变得像喝水吃饭那样容易∫也是,没过多久我便渐渐习惯了,修为突飞猛进,那死鬼师父整日赞不绝口,恨不得立马把一身本事全部传给我。就在我已经有些喜 欢'炫。书。网'上这种肆无忌惮的修行时,我遇到了她,那一次我放出去的情却再没能收回来。”
她叫雪然儿,是山贺境空舞门的弟子,和我一样也是地境中品的修为∫依稀还记得,她是在我九岁那年被师父强娶回来的,没错,她是我的师娘,近千师娘中的一个,也是为数不多没有和师父同房的女人,或许就连师父也不舍得亵渎她吧。两年内,我专心修行,几乎没和她打过任何交道,见面也只是点头而已。可每次我对上她那双淡漠的眸子,总会隐隐觉得她眸子深处藏着什么,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不屑和鄙夷。
十一岁那年,师父又迎娶了一名女子,她似乎叫殷冷杏,在我近千师娘中,她是最为妩媚绝色的那一个,自然而然的,师父花在她身上的时间也比其他人要多。那天我去哼打坐,无意见看到了雪然儿,她站在高高的礁石上望着远方,海风吹拂着她的发髻,衣衫紧束着她动人的身姿,远远看去出尘优美∫自然动了小心思,鬼使神差地走到她身后。她回身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可我却能看出她眼中那抹淡淡的哀痛。或许是因为失宠了,我当时这么想着∫讲着各种有趣的故事,可她只是默默地看着远方,并没再多看我一眼∫年轻气盛,见到平日里惯用的手段失效了,自然不服,她的冷傲又像毒药般让我无法自拔≮是从那天起,我忘了她是我师父的女人,整日偷偷摸摸地找上她,甜言蜜语,用尽各种温柔的手段。
或许是精诚所至,又或许是她真的太寂寞了,终于有一天,她对我露出了笑容,那一刻,就仿佛朝阳下融化的冰封雪山,露出了原本蕴藏其中的国色天香∫忽然发现,我竟然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她,这种感觉却是前所未有过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等到我发现的时,却已经深陷,不能也不想再拔出来了。
我们没日没夜的偷情,享尽欢愉,丝毫不再乎会不会被师父发现,因为其他事情在我眼中都无所谓了,包括修炼。那日和她在我的小院中**,可就在刚开始没多久,房门被突兀地撞开了∫看到了那个提着酒壶的男子,他张大嘴,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们,颊边醉意未消,在师父身边则是面色平静的殷冷杏∫玩了师父的女人,而且是他一直没碰过仍保处子红丸的女人的,即便他往日再疼爱我,此时也是恼羞成怒。他伸手将我凭空提起,重重地掼在地上,随后便是一次重过一次的鞭挞。雪然儿**着身体蜷缩在床脚,一言不发,只是怔怔地看着我被师父鞭打,面色苍白仿佛十分害怕。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受辱颜面大失,又或者是其他道不明的原因,在打了一百余鞭后,他的喘息声渐渐轻了,而我却突然暴起,重重地一掌打在他胸口。他修为高绝,却没想到我竟会出手反抗,竟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步。
一时间,屋里死一般的寂静,我们两同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还清楚的记得那时他眼中深入骨髓的痛心和失望,而我则追悔莫及,可我却硬着头皮没有下跪认错。他是养育了我十多年的师父,月影宗没有其他宗门的严苛,从记事起他就对我百般疼爱,我想要什么,他就去给我取,只除了修炼方面毫不让步,其余的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亲生父子也不过如此罢,可我却为了一个本不属于我的女人打了他,还为了那点点压根算不上什么的面子死不认错。
渐渐的,我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师父那张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随后,一口鲜血猛地喷出,猩红无比,却是他气急攻心下伤了心神。当我看到了师父眼中渐起的冷漠时,我胸口一痛,如死灰般绝望自心底升起,脑中已空白一片,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很好笑吧,我月罗刹就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还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周继君疼看去,却见月罗刹慢慢掀起斗笠,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暴露在月光下,空洞的双眸中隐约闪烁着什么。
那是一张黯然无光的脸庞,没有表情,没有生机,仿佛硬生生地嵌刻在阴暗潮湿的画纸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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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月罗刹的真面目吗……他的真面目或许永远都没有人知道。)
第三卷 天下变 第二百六十九章 武道大会风云再起
“不用看了小君君,这张脸是我自己画上去的,原先的面目早在那一天就丢弃了。”月罗刹轻笑一声,重新戴上斗笠,阴霾之下,暗沉无光,“像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脸再去见人呢。”
“还有酒吗?”沉默半晌,周继君开口道。
“自然有∫月罗刹唯一事只有酒了,还有兄弟。”
两只囊袋重重地激撞在一起,酒花四溅。
周继君仰头将袋中浊酒全部灌入喉中,赤红着脸,将囊袋用力抛向远方。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猜?”
月罗刹抹了抹嘴唇,把空空如也的囊袋扔出,哈哈大笑起来∞尽苍凉的声音传入周继君耳中,没来由的,周继君只觉得腹中的酒化作一泉苦水,心中微微发酸。
“再后来,屋外传来阵阵喊杀声”
刺耳的喊杀声传入我耳中,仿佛冷水灌顶,顿时将我从浑浑噩噩拉出∫茫然地看着师父,却见他脸上浮起惊愕,渐渐变得复杂无比。他伸手指着殷冷杏,胸口起伏,半晌又喷出一口鲜血,抬起头,满脸落寞寂寥。直到此时我方才醒悟过来,这是一个局,山海宗门用来离间我们师徒,让师父心神大伤的局∪被徒儿**夺妻,再被自己深爱的女人欺骗,便是再放纵感情的人也会绝望无比,好一个连环局∫怔怔地转身,目瞪口呆地看向雪然儿,只见她莞尔一笑,目光越过我落向破开的屋门,却前所未有的轻松→边传来师父悲恸的怒吼,寒风刮过我的脊背,那一刻,我的心再没有半点感觉。
天山,覆海宫山贺境大大小小百余宗门尽遣高手围住了我们所住的飘零岛,他们布局数年,终见成效,自然满心欢喜,欲要除去我们师徒而后快。然而,当着山贺境所有强者的面,师父面无表情地将殷冷杏拖出屋子,丝毫没有理会她花容失色的哀求以及那些高手们惊讶的斥骂,死死扣上她的脖子,指尖一紧,将他最心爱的女人杀死。然后,他回过头来看向我,半晌,冷冷地说道,轮到你了。
回过神来的山贺境高手们自然怒不可遏,师父的嚣张和不屑深深地刺痛了他们的自尊,转眼间,六个通天境界的高手飞向师父,想趁着他心神大损一举击杀。然而,他们又怎么会想到师父真正的实力竟会是那样的恐怖,法天上品,远远高出那几个通天下品的山海修士。几个刹那间,五死一伤,师父淡淡地看了眼那群不知所措的山海修士,随后转脸看向我,没有说话。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一步一步走到雪然儿身前,和师父一般面无表情地将全身**的她拖出屋外,寒风阵阵击打在我僵硬的面颊上,我抬手,重重地按上她的头顶。临死前一刻,她转过脖子望向我,往日的欢颜恩爱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我们初见时的,不屑和鄙夷。
“小君君,你知道吗,师父从那天后迅速衰老下来,原本英俊的脸上皱纹横生,须发皆白。心神大损无法修复,原本还能活上两千多年的他,如今只事百年的元寿了。他赞我是月影宗万载难遇的天才,可我却知道,师父的资质在月影宗史上也名列前茅,短短三百年修炼至法天上品,即将突破下一个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