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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白长生平日见还算不错,虽然经常和自己开玩笑,但是也规规矩矩,没有失礼。但是眼下就这么没气儿了,张妈明知是假,还是禁不住悲从心生。
眼泪朴樕,鼻子酸起,这都不用表演,张妈跟着就哭起来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就这么死了。这事可不能办错了哟!”
张妈挥着拳头捶打白长生的胸口,泪流满面,也不忍了,跟着大声哭出来。回身跪倒在发送前面,点燃了纸钱火盆。
也不管真假了,反正自己难受呢,就按着计划来吧。张妈是这么想的,还有些害怕,这可是棺材铺,那还有半口棺材呢。
那么多八宝琉璃盏还点着,那正当中怎么还有柱绿光的降香?
夜风呼啸,划破宁静,撕扯着张妈的心绪,又是害怕又是难过。平日里那穷凶极恶对丈夫的样子,此刻也化作摧肠小娘子的模样了。
张妈跟这哭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了多久,就听见棺材铺的房顶上忽然起了一阵声响。
来了?
张妈心中瞬间紧张起来,赶紧小声地问:
“是谁?”
没人应答,这棺材铺阴森恐怖,张妈开始有些后悔接下这份差事了。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两个黑衣人匆房梁上跳下,直接进了棺材铺里面,黑衣黑面,看不清身型样貌。
“是谁?”
张妈又问,还不住的后退,这俩人看着就面色不善。
“你又是谁?”
那俩黑衣人其中一人质问着张妈。张妈一听,赶紧回答:
“我是这家棺材铺掌柜的姐姐,来吊丧殓尸的,我弟弟没了。大爷来这有什么事吗?”
那俩黑衣人听完,对着咦了一声,好像很是想不通。半响,其中一人才又开口问道:
“他怎么死的?”
“上吊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忽然收到一封绝笔家书,我就觉得我兄弟可能逢了什么事了,赶紧过来,结果···结果人就这么没了啊!哇···”
张妈放声痛哭,这哭也不是假的,是真被吓到了。
那俩黑衣人听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又问张妈家书何在,张妈一听,赶紧从腰间掏出了那封“家书”递了过去。
其实这是早前自己按着准备,早都写好了的。上面无非写了些什么官府不公,老爷无眼,白长生含冤受辱上吊自绝。
之前白长生又不小心害了人命,也是不想活了。就告诉“姐姐”一声,自己跟着去阴曹地府“问候衙差祖宗”,不恋红尘的绝笔。
后面那句“问候衙差祖宗”本来不在计划之内,是白长生执意加上去的。
俩人快速看完,又细细回了一遍,其中一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不用咱俩动手了,畏罪自尽!”
“不对,他杀了谁?”
另一个黑衣人比那位倒是聪明些,看出了门道。张妈一听,连连摆头说自己不知道,还埋怨了几句不该在亡人面前说笑的气话。
这也是白长生反复叮嘱的,如果问的话,千万千万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不然自己会有性命之忧。
不过当初张妈以为都是说着玩的。
“大哥,这娘们怎么办?”
之前那个黑衣人拿眼一瞧张妈,长得确实有些姿色。虽然裹着黑面,还是透出色迷迷的眼神。张妈看着,忍不住的心慌。
说好的”照着台词剧本演戏“就没事了,怎么还有“出卖色相”这一出?张妈心里咒骂不断,心说等白长生“活”了,不多加银子绝对不行。
这事儿给银子就行?
那黑衣人一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伸手一拦,沉声道:
“不要横生枝节。眼前这人要是真死了,咱俩就走,回报师爷,要是没死,哼···”
前半句是说给自己人听的,这后半句不言而喻,张妈听了冷汗都下来了。只见那黑衣人上前,一把推开自己,伸出一只手就探在了白长生鼻子前,另一手操刀在握。
鼻息不再,心跳骤停,脉搏无存。
这黑衣人反复试了几次,这才把那预备好的钢刀放了下来。
“看来真死了。”
黑衣人小声嘀咕一句,而身后那另一个猥琐的黑衣人却在旁边说话了:
“我听说有种西域奇药,可令人假死,怕不是这小子作扣(动手脚,挖坑下绊一类词的民间说法)在骗咱们吧?”
这一句说完,张妈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心头砰砰直跳!
坏了!难道看出来了?
“嗯,也是了,谁知道他是不是真死了,这么凑巧。不管了,补上一刀,假作真来就当真!”
那人听完,连连点头认同,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这是师爷交代过的,说完,狞恶一笑,只见钢刀提起:
刀宽背厚刃儿飞薄,杀人不见血光豪。紫微微、蓝洼洼,霞光万道,瑞彩千条!
那人操起钢刀来夺命,一把扎向了白长生的心窝!
第22章:三具尸体
“住手!”
“啪!”
张妈早就看出了这群歹人想要行凶,但是想不到居然连“死人”都不放过,这不是“鞭尸”吗?
刚才就悄悄操起了一根棍子,不错,就是白长生那根祖传的木棍。一看这人要行凶,跟着一棍子就将那把钢刀震开了。
“呔,你这娘们不识好歹!”
那人看一刀不成,被张妈挡开了这致命一击,回头就骂,眼中凶光乍现。张妈心说坏了,吓得木棍也掉在了地上。
不过也没跑,鼓起勇气挡在了白长生的“尸身”面前,两手张开,神情坚决,泪挂两腮痛斥道:
“你们还有人性没有?连死人都不放过,我兄弟刚刚枉死,你还要来补上一刀,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非要这样!”
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那白长生手边的绳子,此时经过这么一闹,就掉了下来,散落在地上。
黑衣人本来怒从心起,听见啪的一声,一条绳子掉了下来。
一下子联想到这可能是“上吊绳”,再瞧那白长生:
脖子上有青紫印痕一道,面色煞白无一丝血气,张口开眼,死不瞑目。
他俩可不知道白长生阴差阳错才会如此表情,不过经过这么再看一回,也是信了几分。
没看出那脖子上的伤痕是画出来的,也得益于白长生画得巧妙。
“罢了罢了,这娘们哭起来,一会有人注意到就不妙了。这短命鬼脖子上还有一道儿呢,应该假不了,走吧,别再多惹是非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唯恐招来旁人,赶紧想着撤退。另外一人哼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张妈道:
“娘们!他到底怎么死的?”
张妈死不松口,就说不知道,看到白长生是吊死的,还是自己给解下来的。
“他干了什么又有些什么事,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
张妈斩钉截铁,那“家书”上也并没有写出事由。俩黑衣人一直死盯着张妈,倒也信了分,信张妈对此事一无所知,不然哪还敢在这里。
也确实,张妈要是知道来龙去脉,打死都不会答应来“捧场”。
奉命杀白长生,但是可没说两条人命。俩人其实也不愿意,这就对视一番,留下一句:
“把嘴闭严了,不然有你好看的。”,就出离了棺材铺。
趁着夜色,上房踏顶,两个黑衣人猫腰快步离去了。
张妈这时候还保持着“护尸”的动作,直到二人彻底走远,这才瘫软在了地上,回想起来后怕不已:
“我的天爷哟,要了亲命了,长生你这小兔崽子,等你醒了要你好看···”
刚说到一半,知道走了嘴,赶紧捂住嘴巴不敢乱说了。
而棺材铺的外面,一个纸人,正看到这一幕。听张妈说完,好像露出了咧嘴一笑的表情,趁着夜浓,也呼啸飞走了。
原来它一直都在这里盯着···
而在纸人的不远处,还有一人!
正是吴老三!
怕这事出纰漏,吴老三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但此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裤子都快尿湿了。
当天快到晚上的时候他就来了。刚刚藏匿好身形,前面就落下一个纸人,对月吐气,张口纳丹,趁着月色好不恐怖撩人。
三爷本能地摸了摸官刀,想着实在不行就和它拼了,是人是鬼,剁成肉泥再说。结果再一瞧纸人的腿脚,吴老三就彻底蔫了:
那纸人足尖点地,周身凝气散发出一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