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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黑暗,一个极矛盾又极自然的变故。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光芒,但似乎刹那之间,天空之中似乎拥有了十个太阳,而这些光芒毫无情意地聚集在一起,那种让任何人都心寒的光亮,在突然间升起,便制造了所有人眼前那股空洞的黑暗,便让天地之间的一切都变得不太真实。不仅如此,以赵明之处为中心,向下扩散无与伦比的劲气,从每一个方向击出的气劲,相互交缠,竟似要将一切的生命都撕成碎片,挤成浆糊。没有人能够形容出这种境界的可怕,没有人能在这种境况之中不为所动。所以,阳霸天,庞龙,那汉子同时发出强烈的惊呼,他们根本想不到会有这般可怕的变故。惊惶而惊讶,骇然而狂呼的众人口中所发出之声音,几乎被这疯狂的劲气全部绞碎,但在那破碎的声音之中,人们仍可以组装成二个字,那便是“霸——刀”!
天哪,是一刀间令南酒败北的霸刀,居然又是“霸刀”,是那被誉为江湖第一人手中发出的天下第一刀,刀霸之霸刀,憾世无双的霸刀,就像是一片狂潮在不停地激荡,在不住地挤涌,在不断地撕扯。
阳霸天三人已经感觉到了,那相隔五丈远还透体而入的可怕刀气,那似乎一下子透入脊髓,一下子寒透了所有神经与思绪,甚至连那虚幻的精神也完全被冻结了。他们终于明白,什么是天下第一刀法,他们终于品尝到了“霸刀”的狂!“江湖第一人”的野与霸!在这样的气势面前,生命是多么渺小,是多么无力。三人也品味到了使出此招的人那种博大若海的气势,那狂放若潮的野性!若问滋味如何?没有人知道,反正不是很好,三人很清楚,他们已经失去了最好杀敌的时机,因为还是让他使出了绝世的一刀,正因为这一刀,他们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他们有点后悔,为什么不一上来就围攻。虽然他们对自己的武功极为自信,虽然他们都自认只要三人连手,天下没有不可挑战的人,但他们现在却知道,自己那么自信的武功在这一招上就如废物,变的小菜一碟,甚至还不配做小菜,因为还不够资格拿上桌面。
现在惟一可做的事情便是退,他们武功绝顶,轻功自是好,极好,就像是一只会飞的鸟,就像是一片在风中轻浮的秋叶,但在这似无边无际的刀气之中,他有一种身不由已的感觉,什么东西都看不见,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甚至连身边的人都无法感觉到,那似乎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而在这个世界之中,便只有一个人——自己,只有自己一个人挣扎在风中,挣扎在那无垠的海涛之中!风很狂,呼啸的全是那空气被撕裂的声音,无奈,自己终是要出招了。一出手,便是一身武学中最凌厉的一招,但他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力量何在,他只能凭着直觉,去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却感到那莫测而可怕的白色光芒,但他知道,他这一击绝对有用,因为当他的劲气冲入眼前这片白色光球之中时,他便感到了那疯狂压力的减小,这是一种可喜的变化,对于他来说,这的确是可喜的。阳霸天想到了他的乾坤大挪移,从来都未曾用过的镇教神功,在这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之中,他终于动用了他的绝世神功。他不知道这是否有效,他不知道赵明会不会给他活命的机会,他只觉得生命已经不再由他主宰,不再由他控制。
“轰”响声极大,他终于成功的挪移了加在他身上的霸道劲气,没有任何节奏感,但却有着一种刺人耳膜的震撼,像是一柄无比锐利的刀在每个人的心上划了一下般。
一阵痛楚,他只感到手心一阵冰凉,他知道,这是对方的刀气在他的手心之上,留下了一条永难磨灭的记忆,一道使他终日终年发噩梦的伤痕。他的心立刻沉入了千年雪峰之底,那是自己的手,也是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无敌之手,可这一刻,对方的刀气竟斩在了他的手心之中,自己自认天下第一绝学的乾坤大挪移竟不能完全移走他的刀气,这叫他如何不惊,如何不悲呢?一股汹涌的气劲传入他的手心,再转至他的另一手,轰的一声,余劲再一次被嫁移到大地身上。一种麻木与虚脱的感觉,他觉得自己飘了起来,比他用轻功更快更灵敏,就像是正在做着一场梦一般。天地之间在刹那间的惊变之中再一次陷入了沉静,再一次恢复了原先的肃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所有耀眼的光芒都已经消失,所有的刀劲全都不再存在,所有的人似都刚从梦中醒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浴血渔家村(三)
那旁观的叫花与那少年,因为赵明的庞大的气势而愣了一下,因为他们的心神,早已被赵明所夺。此刻那撼世刀势再现,他们自然会愕一下,他们知道,接下来的一刻将会是怎样的一种结局,这是一个定局,谁也改变不了的定局,这正是赵明对南酒手下留情的那一刀。
那叫花叹了口气,在赵明毫无保留的绝世一刀下,玄冥老人和另两名汉子死定了,连半点活下去的希望也没有,若这一刀加在自己身上,那叫花很明白,自己绝对不可能避过这一刀。
那是不可能的,便是在赵明出刀前便迅速飞退也绝不可能躲过这一刀的杀机和死亡的攻击,惟一的办法,便是不要让赵明出刀,出那可怕的一刀,但那只属于天万夜谭,天下有几人可做到这一步,没人,决对没人。无上宗师王重阳也做不到这一步。
果然,在地平线上,似乎从另一个空间突然跳出一道亮丽的光芒,刹那间吞噬了三人。那是赵明的刀,那短暂却凄美的一刀,刹那间的光芒便是在酝酿着死亡。
还是那一双手,还是同样的角度,击出了不一样的一刀,为什么说不一样,那是因为力量与速度变了。古人说过:失之毫里差之千里!确实是这样,因为他看到了比攻击南酒时更强烈数倍的异彩,这才是赵明毫无保留的真正实力,又或比这更可怕,但他完全无法理解赵明为什么能够击出这样霸气无双的一刀。
看了两次,或许以后再没有机会看到他连施两刀的时刻,凭他的眼力,居然看不出一丝端详,或许奥秘便在于那短暂的光芒之间消失无形,他不明白赵明的刀开始于何时,收势于什么角度,只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那柄刀似乎真的凭空出现与消失,从人们的视线中开始与消失。虽然以叫花的身手与明锐洞查力,似乎感觉到那柄刀的存在,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只有赵明又或百年的刀主才可以解释这些。
风云失色的一刀,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包括叫花,包括阳霸天,呆得像是几座雕塑。不言不动,似是千百年的风雨洗刷过后留下的沧桑。
赵明的刀依然在手上,似乎从未曾出过手一般,静静地立着,似乎在沉思什么,似乎又在为什么而悲伤,没有人明白他在想什么。
阳霸天呆呆地望着赵明身旁立着的三人,那三个人长得确实有些难看,一张恐怖的脸,说明了死亡的那一刹那是多么令人惊恐。玄冥老人额头上多了一道红痕,每个人都有这一条痕,似乎连尺寸宽度都经过了精确的统一才会达到这样的效果,长为两寸宽,像头发丝一般的细线。不过另两人却没有像玄冥老人这般的幸运,他们除了额前的刀痕,他们整体比玄冥老人矮了一大截,他们的双腿已经不再属于他们,还有他们的一双手——他们应该死不暝目,因为他们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但那使天地都黯然失色的光芒令他不得不甘心的闭上双目。
三人都是站立着,确切的说只有一人是站立的,另两人没有的立足之物,已经没有站的资格。
一阵轻风吹过,那道红痕外凝聚的一串细密的血珠被吹落。
赵明依然静静的站立着,没有去理会身前几个高低不均的人,因为这一切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事实证明,这一切的确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又是一阵风,一阵轻微的风,但够了,这轻微的风便已经足够将身前三人吹倒,三声沉重的扑地之声并没有惊醒赵明。
却够吸引阳霸天三人,他们目光随着三人倒地,也将目光放低,头部微俯,他们的目光呆呆地望着每个人的额头那两寸长,凝满了血珠的红痕。
死了,真的死了!三个人全部死了,死在赵明的一刀之下,没有人敢想象那是怎样的一刀,那一刀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充满了凄艳而迷幻的噩梦。
风轻轻地吹,掀动了所有人的衣衫与乱发,却也吹乱了所有人的思绪,只为赵明那惊
世骇俗的刀法。
阳霸天不理一直滴血的手,庞龙任风吹乱可用披头散发来形容的发型,那不知名的中年人神情最是恐怖,因为他受的伤最为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