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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离看向孙刃,孙刃回道:“我去请爷”
说着,孙刃便走了。
院子里很安静,大家都各有心思不说话,顾若离在霍繁篓左手边坐了下来,他道:“你就这么相信他”
顾若离没理他。
“你在怀疑二丫是被孙刃移走的是不是”霍繁篓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他第一个找到二丫的,发现是在赵远山宅子外面,为了避嫌所以就将移走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二丫的死不可能和七爷有关。”
“这踹一脚,是他的风格啊。”霍繁篓挑眉道:“不过,任由人死在自己门口,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他府内高手如云,一个人死在自家门口不可能等到我们去才发现。”
“等他来了再说吧。”顾若离蹙眉没说话,张丙中和刘柏山在一边都很沉默,大家不管以前有没有仇怨,但是后来相处的都挺好的。
霍繁篓喝了口茶,余光打量着顾若离,面上渐渐露出失落的样子。
看来,许多事情确实不一样了
他垂着眼帘没有说话。
赵勋是近一个多时辰后才来,大步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正发呆的顾若离,凝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七爷”顾若离迎了过去,将事情和他说了一遍,“我们贴了悬赏,方才有个婆子说看到二丫在你府外走动”
赵勋皱眉,看着顾若离问道:“你觉得呢”
他在问她是相信不相信他。
“我觉得疑点太多,所以请你来,那天你见过二丫吗。”她看着他问道。
赵勋颔首,回道:“见过,在城外她拦着我的马车,送了双鞋给我”他目光环顾落在义愤填膺的张丙中脸上,道:“后来我入宫,宵禁前回的
家中,不知那位姑娘的事。”
他说着微顿,看向孙刃,问道:“你在哪里看到那位姑娘尸体的。”
“在”孙刃垂着头,低声回道:“在府外侧门。”
赵勋眼睛就眯了眯。
张丙中跳起脚来,怒指着孙刃:“难怪我师父说奇怪,二丫身下的雪一点都没有化掉,分明就是刚刚移过去的。”
“职责所在,我没有错。”孙刃不看张丙中,语气依旧很肯定。
“如果那个婆子说的不假。”霍繁篓道:“那就是说,二丫在城外送了鞋子后,又去了赵将军府门外转悠然后被人踹了一脚晕倒在门外冻死了,孙刃发现后怕这事引到赵将军身上,所以就将二丫的尸体放在一个巷子里是这样吧。”
大家都没有说话,事情经过确实是这样的。
很蹊跷啊。
“如果是这样,那这事儿就复杂了。”霍繁篓道:“三种可能,第一,二丫胸口那一脚确实是赵将军所为,他本意不是杀人,只是不耐烦而已。第二,就是二丫在门口时还发生过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她被人伤了所以死在了那边,第三那就是有人要陷害赵将军了。”
用一个小丫头的死陷害赵勋,也太可笑了。
莫说没有证据证明是赵勋动的手,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大理寺敢审赵勋
毫无意义。
张丙中暴躁的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又停在赵勋面前,“我们不能对你怎么样,赵将军你只说你到底有没有踹二丫那一脚就行了,不管说什么,我们信你。”
赵勋凝眉,回道:“不曾”
“你”张丙中面色发白,显然不信赵勋,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刘柏山也是冷冷站在张丙中身后不说话。
顾若离不由庆幸来的是刘柏山而不是司璋,要不然以他的脾气,怕是已经和赵勋动手了。
赵勋没有过多解释。
张丙中看着刘柏山,道:“二当家,劳烦您和二丫的爹娘说一声,就说就说我张丙中对不起他们,有愧于他们,我不能为二丫报仇。”
刘柏山拍了拍张丙中的肩膀。
“你很忙的话就快回去吧,让你走一趟。”顾若离望着赵勋,抿唇道:“我也有些累了,和你一起走吧。”
赵勋微微颔首,转身出了门,顾若离和张丙中还有刘柏山道:“今天碗了,明天我陪你一起上山。”又看着霍繁篓和崔婧语,“我先告辞了”
霍繁篓想说什么,崔婧语手中的茶忽然就泼在了他的衣服上,他被烫的一跳怒道:“你长眼睛没有。”
“我有不是故意的。”崔婧语挑眉道:“回去我给你洗还不行吗,一惊一乍的。”
霍繁篓皱眉眯了眯眼睛,冷冷的道:“不要逼我,我忍耐是有限的。”
“是,除了她你对谁都没有忍耐力。”崔婧语嗤之以鼻,“哪有怎么样,她不是你的”
霍繁篓冷笑一声,再抬头时院子里已经没有顾若离和赵勋的身影。
顾若离和赵勋并肩出了门,孙刃和周修彻并着欢颜和雪盏远远随着。
“近日朝中很忙吗。”顾若离侧目看着他,问道:“我好想听说颜世子带兵退到了河套,开平卫要重设吗。”
赵勋看着她,知道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河套很重要。”她笑了笑道:“门户不能丢。”
他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道:“难为你还知道这些。针黹学的怎么样了”
“这两天因为二丫的事心神不定,都没有拿针。”顾若离叹了口气,“阿丙愧疚,我也不好受,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还找不到凶手。”
赵勋没说话,顾若离忽然停下来看着他,道:“你觉得二丫为什么又重返你的府外,大晚上的不回去,还在哪转悠。”
“不知道”赵勋摇了摇头,回道:“你认为呢。”
她也想不明白:“我觉得太蹊跷了,想不到任何说的通的理由。”她甚至于想过,会不会周峥或是别人踹了二丫一脚对于他们来说踹一脚是小事,所以算不的杀人。
“等结果吧。”赵勋摸了摸她的头,“你也不要太自责”
她点了点头。
赵勋将她送回家,孙刃跟着他出了府门,赵勋吩咐道:“去查查霍繁篓,那天晚上他在做什么。”
那小子居心不良,还嬉皮笑脸的和他说话,要不是看在顾若离的面子,他一刻钟都不想留着他碍眼。
“是”孙刃领命,又道:“爷,属下好像办了蠢事,还请爷责罚。”
他将二丫的尸体移走,反而让顾若离怀疑了。
“引以为戒,往后做事过过脑子。”赵勋话落,负手走了,回了府中吴孝之拿着封信匆匆而来,回道:“将军,那边来信,说赵正卿被人救走了。”
赵勋挑眉,道:“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吴孝之道:“他们已经派人去追了,但看样子是追不到了。”
赵勋摆了摆手,道:“替我写封折子递进宫里,把情况和圣上说明了”
“是”吴孝之应了,赵勋又道:“告诉他们找到人也不用追回去,查清是谁救的他即可。”
吴孝之应是,他很惊讶,居然还有人会去救赵正卿,这很让人意外啊。
“还有张丙中家里住着的刘柏山。”赵勋道:“看看他是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派人盯着他,确定他离开了京城以后,再松。”
吴孝之应是。
孙刃在门口立了一会儿,转头就去查霍繁篓,结论就是那天晚上霍繁篓在家,哪里都没有去。
因为突然搬来了一对容貌出挑的男女,街坊格外的注意动静,那晚他们还听到了霍繁篓和崔婧语在院子里吵架的声音。
此刻,霍繁篓眼角觑着崔婧语,冷声道:“你怀疑我
”
“嗯。难不成我还能去怀疑赵远山”崔婧语坐在一边,手中剥着栗子,吃完就将壳丢进脚边的炉子里,发出噗嗤一声的后就蹿了火星子,“不过你这么费劲心思也没有用,你没看见吗,她根本不信赵远山杀人。”
“闭嘴。”霍繁篓道:“我需要这种手段,在三儿心目中他能和我比”
崔婧语一愣,顿时哈哈笑了起来,指着他道:“你就装吧。二丫要不是你杀的,我把脑袋割了给你。”
“崔婧语,你最好明白你自己什么身份。是你自己赖着这里不走的,在我眼里你连个丫头都不如”霍繁篓拍了桌子站了起来,“不要惹我,否则我叫你死的难看。”他说着抓了拐杖出了门。
崔婧语问道:“你去哪里。”
霍繁篓没理她,一个人往巷子后面去,进了一个独立的小院,
顾若离越想这事儿越蹊跷,在家待了一会儿,她留了周修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