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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刃。”顾若离看了一眼孙刃,指了指后面,“你随我来一趟。”
孙刃目光动了动,跟着顾若离去了后面,她回头看着他问道:“你是真的在那里看到二丫的”
“是”孙刃点头,语气依旧肯定,“属下去时她就在那边,至于有没有人看到,她身下为什么还有雪,就不得而知了。”
他一口咬定了这个事儿,顾若离还真是没什么可问的了,微微颔首道:“知道了,你去歇一会儿,一夜没睡了。”
孙刃抱拳应是,转身走了。
顾若离回到殿中,坐在二丫的棺木前发呆。
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她至此都没能接受这个现实。
张丙中站在门外,雪还在下,焦氏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他,两个人都不好受,脸色难看眼眶浮肿。
“阿丙。”霍繁篓由崔婧语扶着过来,他穿着一件湖蓝的直裰,一瘸一拐的,崔婧语则是一身橙黄的褙子,两人没什么交流,走的很快。
霍繁篓远远的喊道:“出了什么事,不是说你们今天要启程去青阳的人,二丫又怎么出事了。”
张丙中撇过头去,说不出来话。
他要知道怎么出事的,是谁踢的二丫那一脚,他也不会在这里哭,而是冲上门为二丫报仇了。
“昨天她出门的。”焦氏叹了口气和霍繁篓解释,“走前抱着个包袱,里头是一双男人的鞋子。还和我说她一会儿就回来,可是我们等了小半夜了也不见她人,所以这才”她将事情经过大概和霍繁篓说了一遍。
霍繁篓听着就道:“那边的巷子虽人少,可是也不是没有人啊,她一个大姑娘躺在地上不出一盏茶肯定有人发现。所以,应该是过了宵禁以后她才出事的要不然等不到你们半夜三更才发现。”
“你是说她是很早就被人杀了,然后等宵禁才放在外面的”崔婧语不解的看着霍繁篓。
霍繁篓很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道:“你没听焦姐说是冻死的吗。”
崔婧语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顾若离听着心头却是一动,她忙喊道:“来帮我开了棺看看。”
如果真是冻死的,现在室内温度变高后,尸体上应该会出现尸斑了。
她想再检查一遍。
几个人合力将棺材打开,顾若离检查了二丫的衣襟前后,确实能鲜红的尸斑,而胸口的位置明显有生前受伤的痕迹
应该是没有错。
昨天夜里确实很冷,人若是意识模糊,在这样的温度下,完全会有冻死的可能。
“怎么样。”张丙中问道:“师父看出来什么没有。”
顾若离回道:“看尸体的样子,应该是冻死的”她说着叹了口气,“只能等兵马司的人巡查结果了,看看昨天有没有人见过二丫。”
张丙中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早知道我昨天就不该答应她一个人出来。”
“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霍繁篓道:“你想开点,事情不赖你。”
张丙中捂着脸没有说话。
下午的时候,兵马司的周云亲自过来,将调查的结果告诉他们:“昨天下午守城的人曾见过死者出城,申时末她才回来,因为死者容貌姣好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所以他们格外多看了一眼。死者是空手而归,并未带任何行李。”
张丙中和焦氏对视一眼,二丫出门的时候是带着包袱的,出城回来后就没有了
也就是说,她要送鞋子的人是在城外
“那城外呢,可有人看到过她”顾若离望着周云问道。
周云目光闪了闪,摇头道:“时间太短,还没有问到什么。”
顾若离打量了他一眼,眉头紧蹙
事情到了这里,就成了绞着状态,顾若离望着周云问道:“我们能不能私人贴告示,让知情的人来提供线索,悬赏的银子我们自己出。”
“这”周云有些为难,顿了顿道:“此事别人做肯定是不行,但是县主您办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顾若离道了谢,和张丙中道:“回去找人将二丫的容貌画上,写一份悬赏告示贴在出事的巷子口。”
“好,好。”张丙中应是,当天下午就回去写了告示贴在了巷子口。
可整整两天都没有消息。
隔天,刘柏山一个人先来了京城,张丙中焦急的道:“二当家,您可知道二丫的鞋子是做了送给谁的”
p; “二丫在京城不认识什么人。”刘柏山在张丙中家正厅坐下,回道:“若说认识的话,大概只认识你和县主,还有赵将军”
二丫年纪不大,当年他们在京城一带活动时她还是个奶娃娃,后来他们又离开京城四处逃亡等在延州定居时,她也不过才十五六岁在山里根本不认识什么人。
张丙中叹气,刘柏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此事不赖你,你不要太自责,我会和她父母解释。”
“我”张丙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绝对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的。”
“县主。”刘柏山和顾若离拱了拱手,顾若离颔首问道:“您回去问问寻常和二丫走得近的人,看看她的鞋子是给谁做的。”
刘柏山点头应是。
“槐书还好吗。”她问道。
刘柏山回道:“很好,已经启蒙读书了,先生每回都要夸他几句聪明勤奋。”
顾若离颔首,正要说话,忽然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道:“有人在吗。”
“有”张丙中去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婆子,普通打扮五十左右的样子,“你找谁”
婆子回道:“你们不是贴了悬赏吗。那姑娘我见过,出事的那天晚上我正好在城西给人接生,回来的时候见过那姑娘一个人在路上走,因为快宵禁了路上人少,我就多看了几眼,是个很漂亮的大姑娘,穿着桃粉的袄子,走到三牌楼那边在一户宅子前站着,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张丙中回头看着顾若离。
“你确定是画中的女子”顾若离问道。
婆子回道:“确定,我寻常除了接生偶也给人做媒,所以就养成了习惯,看到生的好的姑娘我就会多看几眼。”
“哦,对了。”婆子回道:“三牌楼那边的人家,好像赵将军的府邸,我认识的。”
顾若离心头顿时一跳,脸色就难看起来,问道:“你是说二丫在赵将军的院子外转悠”
“是啊,在侧门外转悠,也不知道做什么。”婆子道:“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二丫在赵勋的门外转悠
顾若离拿了十两银子给婆子,心事重重关了门,张丙中却忽然一拍手,喊道:“我想起来了。”
大家都看着他。
“二丫”他沉着脸道:“二丫对赵将军不是一直有意吗。当初在延州时,她还和大当家说要将赵将军留在村子里”
“如果是这样,那二丫做的鞋子就能解释了。”刘柏山若有所思的道:“当时她确实是和大当家说过对赵将军有意,这几年给她说亲事她也不愿意,我说我要来京城时,她就来找我,说要跟着我一起见一见世面”
顾若离朝孙刃看去,她似乎明白了孙刃为什么有些奇怪,还有周云他上法华寺时说的话也奇怪。
当初,二丫身下那么明显的还没有融化的积雪,就足以说明她是短时间内人移过来的,可周云一句没有提,查的方向也东一锤子西一榔头。
他们,是不是都查到了二丫其实不是死在那个巷子外,而是死在了赵勋宅子的侧门外,所以是替赵勋隐瞒
“我去找他”张丙中大怒,红着眼睛道:“当初他将我们从山谷逼走,让我们一个村的人流离失所的账我们还没有算,现在居然又将二丫杀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他一动,焦氏就拉住他:“你冷静一下,事情还没弄清楚呢。”
张丙中忽然就反应过来,望着顾若离喃喃的喊道:“师父”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气氛僵持。
“不会是七爷。”顾若离摇了摇头,语气很肯定。
张丙中就道:“赵将军脾气不好,他肯定是烦二丫纠缠,才会踹了她一脚,却不想二丫根本耐不住他这一脚晕倒在门外,所以冻死了呢。”
顾若离嘴角动了动,不得不说张丙中说的不是没有可能。
对方本意不是要杀二丫,只是踢了一脚而已
“猜来猜去。”霍繁篓靠在椅子,捶着自己的腿,“去和赵将军问问不就得了,他也不是不在京城。”
顾若离看向孙刃,孙刃回道:“我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