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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杨大奶奶推开杨清辉,不悦的道,“他们分明就是来骗钱的。”
杨文治赞赏的看着他,微微点头。
她话没说完,被杨清辉打断:“伯祖父,您去忙吧,祖母这里我来照看。”
“伯父。”杨大奶奶委婉的提醒,“父亲身体虚弱,哪还能经得起……”他觉得杨文治是被失败弄的急躁了,他治不好的病,居然寄希望在一个小丫头身上。
“这真是机缘。”杨文治面露希翼,颔首道,“请随我来。”
顾若离点了点头。
“不好。”杨文治无奈叹气,随即又想起什么来,看着顾若离,“霍大夫来是因为……”
“刚刚才到,不知杨大人如今身体如何了。”顾若离对杨文治的印象很好,所以说话便客气了许多。
“不错。”杨文治关切的看着她,“霍大夫何时来延州府的,一路可还顺利?!”
杨勇和杨大奶奶面面相觑,杨勇问道:“大伯和这位姑娘认识?!”
“霍大夫。”杨文治看见顾若离,面上一怔,走了过去,顾若离这才上前一步,行了礼:“杨前辈!”
顾若离打量了眼杨清辉,后者向她尴尬的笑笑,拖着杨大奶奶退开。
杨文治不悦的看了眼杨大奶奶,那边杨清辉拉着杨大奶奶,摇头道:“母亲,您说这些做什么。”
连杨文治都治不好的病,一个小丫头也敢夸海口。
“大伯!”杨大奶奶迎了过来,一屋子人挤着看着心里烦,“方大夫说请了位神医来,还说能治好父亲的病。”语气含着讥诮,“正要走呢。”
方本超想上来说话,却几次都被杨勇打断。
杨勇回道:“早晨泻了五次,喝了一剂药,刚睡着。”他说着,叹了口气。
“你父亲刚刚吃了药睡了?”杨文治穿着件墨黑的直裰,花白的头发,不如第一次见面时的神采奕奕,顾若离立在方本超身后,没有立刻上前。
杨勇应是忙迎了出去:“大伯,您回来了!”
“大爷。”忽然婆子掀了帘子回道,“治大老爷到了。”
顾若离和方本超一起往外走。
她又不是来做客的,若不是被霍繁篓拖着,她根本连门都不会进。
“既来了,怎么着急走了。”杨夫人一看事情僵持下来,便上来打圆场,“再坐会儿。”
霍繁篓冷笑了笑。
“看样子病者已经无碍了。”顾若离淡淡笑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这摆明了就是不信任啊!方本超顿时老脸通红,回头看着顾若离,满眼歉意。
杨勇没说话,他身后的杨大奶奶笑盈盈的走了过来,拦着他们:“方吃了药稍好了一些,几位过去怕又惊醒了他,不如在此歇息一刻,等人醒了再请几位大夫过去诊脉吧。”
“我们先去隔壁看看吧,杨大人可醒了?”方本超对杨家人印象很好,高门大户,却作风正派,鲜少见到。
他的伯父,自然就是杨文治杨大夫了。
“治病是大事。”杨勇目光一转,回道,“此事我不好做主,恐怕要等我大伯回府才能定夺。”
可他没有想到对方年纪这么小。
他也派人去请了,总觉得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一试也无妨。
杨勇一怔,那天他去药铺取药,正好和霍繁篓撞上,也不知怎么就聊了起来,他给他举荐了位大夫……
“杨大爷。”霍繁篓笑着道,“她就是我让你去请的大夫,你派去的人与她正好错开了,我便亲自请她来了。”
分明就是冲着五百两来的。
杨勇皱眉,他们府中以五百两诊金广邀名医的事,延州内外皆知,这几天他几乎什么人都见识过了,一个个都说有办法,可真正有用的没有一个!
“霍大夫年纪虽小,可医术造诣颇深!”方本超看出杨勇的疑惑,解释道,“请她为杨大人看看,或许能有法子也未可知。”
051 问诊
杨文治没有反应,杨勇真的害怕起来,对一边的婆子吼道:“发什么楞,还不把这些人轰出去!”
杨勇哼了一声,连带着对霍繁篓都恨上了,扶着杨文治道:“伯父,您怎么样了,不要听信别人胡言乱语,我父亲的病还要靠您呢。”
“杨大爷!”霍繁篓似笑非笑的挑眉道,“她有没有胡说,不是你我外行人胡乱吠嚷的,还是听杨大夫怎么说吧。”
“大伯!”杨勇大骇,忙过去扶住杨文治,瞪着顾若离道,“你懂不懂医术,胡言乱语什么。什么慢性结肠炎,听都没有听过,快滚!”居然还说杨文治误诊了,简直是荒谬!
他真的没有对症,用错药了?
杨文治定定坐着,双目圆瞪。
而是责于肝脾,应当健脾止泻,疏肝达木,调胃肠,双管齐下?
也就是说杨文雍的病根并不是灼热结肠,用药更不单只是涩肠固脱,清热燥湿。
“慢性结肠炎?”杨文治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顾若离颔首,回道,“乃肝火炽盛,肝血虚损,又兼胃气挟热上逆,脾虚湿热之证。”
“前几日杨大人曾缓了一日,他吃了鸡汤梗米粥后,又病情复发愈重!”顾若离顿了顿,下了结论,“所以,我认为杨大人得的可能不是疟疾,而是慢性结肠炎!”
杨文治点点头,这些症状他也知道,正是疟疾的病证。
顾若离尊敬的看着杨文治,心里的顾虑消了,便道:“我观杨大人排便,稀黏隐含血色,半日五六次。舌苔白腻,口有溃疡……又听气肠鸣,问其口苦心灼,且他早前大便无规律,或燥结或轻度腹泻……且腹痛时痛感减轻……”
“霍大夫,你请说,不必顾忌什么。”杨文治语气真诚,医术博大精深,疑难杂症不胜其数,他不懂的还多的很,“为医者,以病者性命为重。”
杨勇愤愤不平没有再说。
“你!”杨勇还要再回,杨文治一拍桌子,喝道,“够了,都闭嘴!”
“嘿!你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我师父害了杨大人。”张丙中忍了半天,实在憋不住,“若非看在杨大夫的面子上,你们求我们,我们都不会来。”
“她只是一个孩子。”他站起来,怒气冲冲的指着顾若离,“大伯,我知道您也着急,可是不能病急乱投医,害了父亲的身体,更毁了您的名声!”
岂不是陷杨家于末路。
可若是顾若离将杨文治的名声也……
“叔父!”杨勇欲言又止,杨文雍若能治好,他愿意减寿十年,毕竟杨家如今的名望,皆是杨文雍所挣,可要是杨文雍真的就此去了,杨家好歹还有杨文治撑着,至少一时半刻不会没落。
顾若离皱眉,那边杨文治就喝道:“住口,我是人又不是神,错了就是错了,有何不能说的。”
“你这小儿!”杨勇一拍桌子,喝道,“你什么东西,居然质疑我大伯医术,对症不对症他不比你清楚!”
不可能错啊。
里急后重,身热,尿黄赤而热,舌质红绛,脉滑数,乃湿热郁滞,**气血,下趋肠道故而下痢脓血,气机阻滞故而腹绞剧烈……这些是他的辩证,确确实实是疟疾之证。
“霍大夫!”杨文治觉得顾若离的态度有所保留,急着问道,“可是老夫辩证有误,没有对症?”
婆子一愣,没有想到顾若离会问她,便停下来回道:“老爷好的那日下午夫人用鸡汤熬了粳米粥,喝了半碗!”
“若是疟疾,前辈所开的方子稳妥对症,没有丝毫不妥!”顾若离若有所思,又看向正收拾床铺的婆子,“几日前杨大人病情略缓时可曾食过什么?”
“可是有所不妥?”杨文治看着顾若离。
五味异功散出自《小儿药症直决》,对胸脘痞闷、食入作胀、大便溏薄有功效!
杨文治就回道:“老夫昨日又添用了异攻散,加了升麻,木香,干姜,可只略消了疼感,下泄却依旧!”话落,他惭愧的摇头,“这两日,也就用此方续着,保他能休息个一两刻钟。”
“那您其后还开过什么药?”顾若离有了别的想法。
可现在,就是这样常见的病,却叫他束手无策。
“确实如此。”杨文治颔首道,“下泄未止,老夫便疑是脾虚下陷随添了养脏汤,可汤药下腹也不过安稳了一日,其后病情愈重!”这样的病,他一辈子不知治好了多少例,不但是他,便是城中随便一个大夫,也能对症开药。
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