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一年多没见了。”方朝阳一走,金福顺就高兴的看着她,拿了个匣子递给她,“没几日你就要及笄了,奴婢和师父都出不来,这是我们给你的礼,等改日有空我们再一起喝一杯。”
方朝阳就扫了二人一眼回了卧室。
金福顺点头应是,顾若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半旧的芙蓉对襟褙子,觉得不用换,便道:“娘,您去换吧,我陪金公公说说话。”
“既是皇后娘娘来请,那便去吧。”方朝阳看着金福顺,“金公公稍等片刻,我和娇娇去换身衣裳。”
顾若离正要出门的,闻言便去看方朝阳。
连着两天,顾若离上午在医馆坐堂,下午便在白世英的家中,和她一起翻书查找资料,第三日一早金福顺来了,笑着道:“皇后奶娘知道县主您回来了,说一年多没见想的很,请郡主和您一起去宫中坐坐,说说话。”
两个人便一起去了白世英的厨房,顾若离边走边道:“我也有鸡屎百散的方子合剂,想和你说以说。”
顾若离听到她的话,忙提着裙子快走了几步:“是哪个,我看看。”白世英就指给她看,“这个方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正想着今儿试试能不能制成散,你就来了。”
“你来的正好。”白世英和她招招手,“我找到一本书,你来看看,上面有个方子有些特别。”
顾若离让张丙中回了医馆,她去了白世英那边。
“走吧。”杨治也没说什么,负着手走在前头……
杨清辉有些羞涩,点了点头:“好。我只和师长延了半个时辰。”
他们下午都还要当值。
“告辞。”顾若离笑了笑,和张丙中一起出了门,杨清辉立在院门口好一会儿,才回了书房,杨治就看着他,道,“可要和我一起走。”
杨清辉颔首,对顾若离愈加佩服了几分,鲜少有人能像她这般,不但在医术在见解颇深,还能沉得住气,不为名利激进……尤其,她还是个女子,他见的人越多,便越觉得顾若离与众不同。
“啊?”顾若离愣了一下,回道,“还没有大的进展,没有合适的药,当下除了逼不得已,我暂时还是不敢没有顾忌的用。”
两人聊了几句,顾若离和张丙中告辞,杨清辉顿了顿,又问道:“……你的缝合术如何了。”
“讲过一回春秋。”杨清辉淡淡的道,“以后每月一次,等太子回京后,约莫也要讲的,还有皇太孙!”
顾若离笑笑,问道:“你在翰林院如何,可要进宫给圣上讲筵。”
杨清辉点头,笑道:“此法已经很好,可见县主宅心仁厚。”
“是啊!”顾若离回道,“百姓压了三年的税,地里收的不够租子,秋收不过数月就断了粮,我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出此下策。”
杨清辉应是,做了请的手势和顾若离一起往外走,路很短,转眼间就到了门口,他停下来望着她,道:“听说你在合水做了试验,让百姓们依着田地的状况和收成自行选择种植?”
杨治颔首:“只要我在家,你随时来。”又对杨清辉道,“倓松,你帮我送送县主。”
“杨公子客气了。”顾若离起身,和杨治道,“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叨扰先生。”
这个礼,是恰到好处。正是因为恰到好处才让他心中苦涩。
杨清辉接了,里面装的依旧是房四宝和一把折扇,他苦涩一笑,道:“谢谢,让县主破费了。”
“还没恭喜杨公子高中。”说着,她从张丙中带来的礼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杨清辉,“有些仓促,还望杨公子不要嫌弃。”
顾若离大概说了一遍。
“坐吧。”杨治请杨清辉坐,自己端茶慢慢喝着,意思是让小辈们说话,杨清辉在过若离对面坐下,问道,“你是昨天回来的吗?”也是问了她路上和在庆阳的情况。
杨清辉也抱了拳:“静安县主。”又和张丙中互相见了礼。
“伯祖父。”说着话,杨清辉已经从外面进来,他穿着一件天青色湖稠直裰,芝兰玉树的立在门口,目光一转看向她,微微一笑,顾若离和他点了点头,道,“杨公子。”
杨清辉吗,她们也好久没见了,顾若离笑着点头。
“不急。”杨治道,“一会儿倓松回来,他似是有事要和你说,你不如等他一等。”
顾若离点头,看了看时间:“先生是不是还要回太医院,那我就不打扰先生了。”
“胫骨裂了,恐怕要养上半年。”杨治对荣王不大喜欢,此人是典型的不无术,不过好的是,也没有多少危害。
荣王爷断了腿?她今天没有听赵勋提起,顾若离问道:“严重吗。”
“是,我和韩大夫还有你祖父以及孙大人早年间就认识,只是我和韩大夫无心仕途,便各自回了家乡,你祖父和孙大人留在了太医院。”杨治笑着道,“这两日他二人不得空,荣王爷骑马摔着,摔断了腿,这几日都在王府出入。”
“还有孙大人在。我听说韩大夫也进了太医院,您和他也是旧识,总有个照应。”顾若离其实倒不担心杨治,毕竟他还有个位列次辅的兄弟,且,他的资历在这里,寻常人根本不敢对他怎么样。
更何况,杨清辉如今也进了翰林院做了修撰,正式入了仕途,杨家还能鼎盛多久,也全部靠他了。
杨雍官复原职,他这个做兄长的无论如何都要帮他一把。
杨治摆了摆手,笑道:“实在是难以推脱,若不然太医院我是断不会进的。”他早年都没有进,如今却一脚踏进了泥潭里,实在是身不由己。
“是!”顾若离点头,不再说她的事情,“先生在太医院可还顺利?”
顾若离也知道,破伤风不行,败血症……
“这就难办了。”杨治道,“除非是受了外伤的人,就给药预防,否则,按你说的发病必死的概率,对于我们来说,也是素手无策。”
“你所说的破伤风,便是受外伤后,外邪侵入若引发的症状,抽搐,发烧的病症?”杨治也很好奇,这些对于他来说,似乎是见过但一直没有找到病因,顾若离点头道,“是,这种病有的会立刻发作,而有的则有潜伏期,三年载也是常有的。”
顾若离也想到了这些,点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关于破伤风我已经有些心得,改日等定了方子和药量,我再来拿来给先生看。”
“不过,你说引发感染的几类病症,预防,消炎,我这些日子闲了也翻阅了许多书,和孙大夫也聊了许多。”杨治凝眉道,“我们的结论是,若是你知道缝合后有哪些病症,不如你针对这些病定了药方,届时若有病发,也好治疗。”
三个人在书房坐了下来,杨治问她在同安堂的事情,顾若离一一和他说了一边,他道:“这缝合术,确实不曾听过,还考虑了这么周全,做那么多的细致准备,你这孩子,心中所想是我们这些人跟不上的了。”
“县主!”杨治回了礼,又看到了张丙中,抱了抱拳。
杨治的书房不远,和回事处隔着一道抄手游廊就到了,他站在门口,顾若离快走了几步,行礼道:“先生!”
在京城自然不能和延州相比,顾若离看了一眼外院,估摸着这里不过三进的大小,修的只是清雅而已。
顾若离颔首,由婆子引着进了院子。
“是静安县主。”婆子忙道,“我们治大老爷已经交代过了,说是您要是来了,直接请您去书房。”
两人进了胡同张丙中敲了侧门,有婆子开了门,看到顾若离微微一愣,张丙中已经道:“劳驾妈妈回禀一声,就说我们县主来拜访杨先生。”
“我一年多没有回来,也想到处走走看看,反正也不是那么着急。”顾若离说着,两人已经到了荣安胡同,就看到一扇添着朱漆嵌着铜钉的正门,上面挂着牌匾,写着杨府。
顾若离放了心,两人沿着长街走了半个时辰,张丙中有些后悔:“应该给您驾车的。”
“杨府你认识吗。”顾若离和张丙中边走边说着,张丙中回道,“知道,当时杨家回来时我还去看了,杨公子搬过去也来过这里,就在荣安胡同,很好找,一进去第一家就是了。”
张丙中应是,和焦氏交代了几句就提着礼跟着顾若离出了门。
顾若离摇了摇头,道:“我早上吃的迟,等回来的时饿了再吃一些。”她说着道,“那我们走吧。”
“我吃好了。”张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