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若离无语。
“您的手札写好了吗。”岑琛期盼的道,“这几日我一直在回忆您说的话,觉得消毒也不是毫无办法,此次回去我便开始找,一定有草药可以做到。”
顾若离将手札递给他,岑琛迫不及待的翻开,看的如痴如醉。
毛顺义和顾掌柜看的一脸惊愕,他忍不住摇头,念叨了一句:“疯子。”便去做事了。
岑琛就一个人坐在那里,露着腿上的疤,维持着一个姿势,看的目不转睛。
顾若离也不知道说什么,甚至怀疑她告诉他这些是不是对的。
若是他再用自己的身体来做实验呢,她忍不住叮嘱道:“岑大夫,有的手法您暂时先领悟就可以,千万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再做实验。”
岑琛没有说话,拿着手札恍恍惚惚的走了。
顾若离想留他,欢颜高兴的跑进来,拉着她道:“外面下雪了。”
岑琛已经上了街淹没在人群中。
她想了想叹了口气,走到门口,果然看到外面飘起了雪花,顾掌柜站在她身边,低声道:“今年冬天又长了半个月,又是一场灾祸啊。”
顾若离就想到了住在北门那边的人。
黄章暂时将那些人安置几间庙里,由官府出钱养着,过了冬天再请他们各自去谋生。
她顿了顿,想到了合水,回头和周铮道:“周大人,你陪我去一趟合水吧,县老爷上任我应该去一趟,还要看看大家的播种是不是顺利。”
“县主想什么时候去?”周铮当然没有意见,顾若离想了想道,“等这场雪过后吧。”
没有想着,这场雪整整下了七八天,气温骤降,几乎是天寒地冻,顾若离在家里窝了一日没有去医馆,和两个丫头并着周铮在房里打叶子牌!
“大胡子。”欢颜怒道,“我明明知道我要这张,还扔出来,是不是故意气我的。”
周铮很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喝道:“我不用这张牌,留着作甚。”
欢颜气急:“好,以后我做的饭菜你也不吃,我都倒了。”
周铮无话可说。
四个人闹了一天,第二日顾若离去药庐巷去看宅子,各个院子的外墙都砌了起来,等这场雪过后就可以上梁了。
这样的进度,怕是要过了年才能完工了。
雪停了以后,顾若离去看了岑琛,他埋头在家中,脚边堆的都是各式各样的草药,头发乱糟糟的堆在头上,胡子也密密麻麻的挡住了半张脸,他浑不在意的翻着各式各样的书,一边做着笔记,一边找他需要的药材。
顾若离见他如此,便和他一起,两个人一起议论着各类药的功效……
主要是消炎类和麻醉类,顾若离和岑琛都觉得麻醉散的效果并不理想,就不说喷洒的茴香散,功效微乎其微……至于消毒,她打算去一趟酒坊,若是酒精含量够高便就可以,若是不行,她便回来自己提炼。
蒸馏法,也不是不行,就只是略麻烦了一些。
“芙蓉散可以消肿止痛,还有托里消毒散,益气,生肌,止血抗炎。”顾若离一一记下来,道,“术后伤口感染,我们可以用类药。”
岑琛点头,道:“麻醉的话,我觉得洋金华的分量可以再添一些,我亲自试用药量。”他说着就做,将要用的药取出来,泡上水,又多称了一些洋金花。
顾若离想阻止他,可顿了顿还是没有开口。
岑琛喝了药,人便有些神志不清,顾若离用针轻刺他各处,岑琛皆摇头道:“能感觉到针在上面,却不知道痛。”
顾若离记下份量。
回去后,她就让带着崔树和周铮,将后院的房间用生石灰兑水喷洒,又蒸馏了纯度略高一些的酒精来消毒器具,又将病**上的被单等用药浸泡了一边。
她知道做不到无菌的环境,但是这样做后肯定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雪化了以后,天气略暖和了一些,十月底的时候顾若离和周铮去了一趟合水,回来时顺道了将二妮一起带了回来,她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我早就想来了,还没出门,祖母就说快到中秋了,等过了中秋家里又开始忙了起来,等好不容易忙完了,天就开始下雪……”
二妮说着垂头丧气的:“要不是您去,我今年恐怕就出不来了。”
“崔大娘是担心你。”顾若离笑着道,“你哥哥去县衙做事,你也来了我这里,家里就只剩下她和你爹爹,就冷清了许多。”
二妮笑了起来,道:“反正也近,翻一座山就是我家了,我得空了就回去看他们。”
二妮来了以后,便跟着崔树一起在药柜前开始记药名,忙起来时她便帮着做饭倒茶……雪盏和欢颜则跟着顾若离打下手……
奇怪的是,自从宝儿受了外伤后,医馆里就再也没有接诊过外伤。
连毛顺义都觉得奇怪,看着顾若离道:“以前每隔几天就有受伤的人来,怎么这都快一个月了,也没有个受伤的人过来。”又道,“让崔树去打听一下?”
顾若离点头,喊崔树过来将事情交给他,崔树应了出了门,好了好一会儿他跑了回来,顾若离问道:“别的医馆可有外伤的病人?”
“有!”崔树点头,“我还特意问了一个脚背被榔头砸到的人,为什么不去同安堂,你们猜那人怎么说。”
顾若离和毛顺义对视一眼,就听崔树道:“他们说害怕,怕外伤来同安堂就被顾大夫当衣服缝,那疼的比再受一次伤都可怕。而且,还会留下一道手臂长像蜈蚣一样的疤,实在太丑了。”
顾若离哭笑不得,这都是宝儿到处嘚瑟的结果。
毛顺义有些愤愤不平,自从宝儿的事情后,他一直想试试,可惜,现在连给他尝试的机会都没有。
“我去和他们解释去。”什么都不懂,就说害怕,要是感染了才可怕呢,顾若离拉着他,道,“我们现在的手法也不成熟,只要大家都好好的,不用缝合术也挺好。”
毛顺义垂头丧气的道:“那只能等机会了。”又道,“也不知道岑万峰最近有什么进展。”
顾若离也很好奇,上次去他们将成年人麻醉散的份量定了,虽依旧不如意,可在目前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还有术后消炎消毒的药,她走前,岑琛说要找消毒房间的东西,所以她回来后用生石灰试过一次,没有测试所以并不知道效果,但一定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今天没有人,我们包饺子吃吧。”顾若离有些百无聊赖,想出门又嫌外头太冷,欢颜点着头道,“陈伯的腌的酸白菜正好可以用,我去取来。”
二妮道:“我可以和面,我还会包好几种饺子,还可以包韭菜盒子,一会儿给您们做酸菜馅盒子吃。”欢颜就笑着道,“你吃完饺子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免得再下雪你走不了,今年就要和我们一起过年了。”
二妮笑嘻嘻的道:“在这里过年更好,我还没有在外面过过年呢。”
“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欢颜撇嘴。
众人就虚掩了医馆的门,在后院的厨房忙碌了起来,晚上,毛顺义还喝了半瓶酒,一直到半夜众人才散。
顾若离回去洗澡睡下,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顾若离就被推醒:“县主。”
“怎么了。”顾若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欢颜道,“普照寺那边来人了。”
她哦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刚想说不见,忽然又想起什么来,问道:“现在什么时辰?”大家都不来往了,要是没事她们不会来找她。
“天还没亮,卯时左右。”欢颜低声道,“来的是那位韩太太身边的一个婆子,跪在门口,说求您救救他们太太。”
顾若离彻底清醒过来,皱眉问道:“让我救她?出了什么事?”
“奴婢也不知道,只听那个婆子说他们太太受了伤,想求您给看看。”欢颜也想不通,大家都闹成这样,他们怎么还有脸来求他们。
顾若离闭上眼睛,和欢颜道:“庆阳那么多大夫,来寻我作甚。”要是小病她们应该不会来求她,可要是生命垂危的,她治好了也就罢了,要是没治好呢,指不定就说是她害的韩氏。
平白让她担风险。
“那奴婢去回了她。”欢颜松了口气,她还真怕顾若离答应,因为一直以为她在行医的事情上都比较严谨,眼中只有病人的区分。
顾若离还是坐了起来,拿衣服穿上:“算了,我去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欢颜也没劝,服侍她梳洗换了衣服,开了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