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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会。”霍繁篓立刻就道:“我们是乞丐,正巧路过这里,什么意思都没有。”
“鬼鬼祟祟,什么人?”大汉个子不高,但眼角一刀疤显得面目凶狠,他打量着顾若离,恶狠狠的。
014 朋友
“好,你随我来。”老者转身往军帐里走,众人让开一条道,顾若紧随老者走过去,身后被
霍繁篓问候了一边老者的十八辈祖宗,和顾若离商量?砍的又不是她的腿,她才不会犹豫!
“随便。”顾若离撇了眼霍繁篓,回答的毫不犹豫。
老者摇着扇子回到顾若离面前,凝着眉跟吓唬小孩子似的:“小丫头,你要是说大话,治不好我兄弟,不但这小子的腿我们要,连银子也不会给你们,你可想好了。”
周铮并着其他人都没有开口,一个个皆神色惊讶的看着顾若离,小姑娘神色淡然一派成竹在胸的样子令他们更加的惊奇,人群里发出低低的愕叹声。
“是。”老者乐呵呵的应是,摇着扇子离开。
那人嗯了一声,并不大关心的样子:“依先生的意思办吧。别耽误正事即可!”
“是!”老者回道,“陈陶说要截肢易肢……”话落嘿嘿笑了起来,他还没见识过接腿能活的,很想见识一番,“有个小丫头却说她不用就截肢也能治好。”这比截肢易肢还有趣。
“什么事?”那人并未回答,沉沉的声音传了出来:“是为胡立的伤?”
“等等!”老者看到那人立刻笑了起来,颠颠的迎过去,立在帐外,“将军,您回来了。”
“你等等。”老者正要说话,忽看到第三顶军帐前有人悠闲的一晃而过,那人穿着墨绿的直裰,身量很高,腰背笔挺身姿如松,若寒星般的眼眸只朝这边看了一眼,沉敛森凉不着半丝温度。
顾若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不慌不忙的道:“不试试,如何知道!”
“咦……”老者又咦了一声,“你真的能治好?”
莫说现在,就是现代也没有人敢夸这个海口吧。
“是!”顾若离看着他,“让我看看,我或许不用他截肢就能治好他的腿!”既要霍繁篓的腿,那就表示他们请的大夫定论是截肢了……她好奇的是,这腿截了还有人在如此简陋的医疗环境下装上别人的腿?
可军帐里的三个大夫,瞧过病后也没有敢这样下定论,这小丫头不过隔空闻到了气味。
“咦……”老者发出一声长长的惊讶,知道有人受伤,断定是左腿并不稀奇,因为空气里的腥臭味他也闻得到,而他方才要买的正是左腿,可单凭这些就断定伤已有两年有余,就很不简单了,他打量着容貌丑陋的顾若离,“丫头是大夫?!”
顾若离看着老者,一字一句道:“伤者男性,左腿局部溃烂,伤情持续两年以上,疼,肿,溃烂……”她闻了闻空气中的气味,“若没有猜错,此刻已有脓液流出,痛不欲生。”
“小丫头。”老者走过来虽依旧亲切和蔼的样子,可声音里明显透着冷意,“你什么意思?!”
霍繁篓拍掉周铮的手,露出一副事不关己旁观者看戏的样子来。
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面露戒备的盯着顾若离。
“我不是救他!”顾若离盯着老者,耳边回响着霍繁篓的话,“我是救他!”她抬手,指着军帐!
周铮嘿嘿笑着。
老者哼了一声,摇着扇子道:“老夫胳膊肘从来不外拐,不像有的人抡着圈的转。”
“先生太小心眼了。”周铮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刚才我们只是笑了一下,您竟胳膊肘外拐,让一个小丫头打我们的脸。”
老者好像发现了更有趣的事,凑着热闹道:“小丫头,有什么本事尽管使,狠狠的打他们的脸!”
她声音清脆,不高不低,却在一群习武之人耳中宛若炸雷,令他们一愣,继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有人抚掌道:“老天是看我们过的太憋屈了,特意派这两个孩子来给我们逗趣的吧。”莫说一个顾若离,就是来一百个,他们也不会怕。
就在众人大笑声中顾若离淡然的往前一步,大声道:“我救的了!”
霍繁篓耸耸肩,不置可否。
帐前的众人并着老者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顾若离身上,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好笑的神色来,显然并没有当真。
霍繁篓的前一句声音很低,周铮没有听清,可后两句他却听的清清楚楚,不由哈哈笑了起来,指着顾若离就道:“让她救你?”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转头和众人道,“小子让她救。这两个小儿太有趣了。”
她立刻做了决定。
她现在没有任何线索,若真的有关,那对她来说就是极大的进展。
顾若离的视线落在老者身上!
若老者那晚曾出现在顾府门口,那是不是代表着,顾府的灭门之火和骁勇将军有关?
霍繁篓的话应该不是随口胡诌。
出庆阳城那天,她也听守城的衙役提过骁勇将军来庆阳是求医的。
顾若离点点头,回道:“信!”
“你要信我。”他嘲讽道,“我从不说假话!”
顾若离释然,眉梢一挑看着霍繁篓,没了温度。
以为对方将她当朋友,或许于对方而言,不过是一次施舍!
他说的对,她不该对别人心血来潮给予的温暖想的太多。
在危难时刻拉着她垫背,这才应该是他,而非用自己辛苦积累换她一夜安寝,而非护她安慰她的霍繁篓。
心头忽然平静下来,顾若离看着霍繁篓微微一笑。
015 医德
吴孝之停下来,用扇子去敲周铮的头,周铮
“他怎么办?”周铮指着霍繁篓,“砍不砍?”
吴孝之笑呵呵的要走:“老朽找将军说话去喽。”
那边,陈陶听到这里动静,停下来怒回道:“听她的,等死吧!”骑马而去。
周铮一连几个问题,吴孝之哈哈一笑,回道:“十天后见分晓。”又看着正牵马出来的陈陶。
吴孝之出门,周铮和陈达迎了过来:“先生,陈陶怎么气呼呼的走了?那姑娘真有办法治好胡立的腿?”
顾若离颔首。
吴孝之满意的点着头:“老朽还有许多事要忙,这里就交给霍姑娘了。”
姓吴?霍繁篓说过,赵勋的师爷姓吴,名孝之!顾若离就笑看着他,行礼道:“吴先生好。”
老者呵呵笑了起来,觉得顾若离脸上的疤都透着几分认真严肃的可爱劲:“鄙姓吴。”
“我们姓霍。”顾若离说我们当然是指她和霍繁篓,“先生如何称呼?”
顾若离不知道老者在想什么,倒了药和方本超小心翼翼给伤处清洗,挑了破口泻脓液,忽然的,一张脸凑过来笑嘻嘻的:“小姑娘,怎么称呼?”
而且,这脾气也很有趣,似乎在她心里有道善恶的线,在线这头和线那头,她能截然不同的对待,黑白分明。
可是行医中的小姑娘实在太有意思了,举手投足像极了一位见惯了场面的老大夫,用药果断,辩证清晰准确,若非亲眼所见,他实不敢相信她只是个小丫头。
老者一直冷目看着,他本来也只是试试看的心态,毕竟顾若离的年纪太小了,就算天赋异禀也没什么可指望的,中医不只是靠天赋异禀就能包治百病。
单凭闻就能报出药名,方本超惊的下巴快要掉下来。
方本超点头:“在下煎的,陈大夫的配药!”顾若离又仔细闻了闻,颔首道,“生芪,当归,赤芍,金银花,蒲公英,野菊花,大黄……这外用的药还缺几味,再加上土茯苓,白芷和肉桂效果更好。”
顾若离微微一笑,取了桌上药罐里煎的药闻了闻,回头问方本超:“这早上煎的?”
“谢谢方前辈。”顾若离端了一个凳子来,将伤者的腿悬空架在上面,方大夫就笑着道,“在下姓方,方本超,姑娘这样称呼实在折煞在下了。”
陈陶脾气古怪,行为已有些的癫狂,方大夫一上午不知被他讥讽了多少次,如今见他被气走,便自动将顾若离视为自己人:“行啊,姑娘要怎么清洗,你说我来做。”
顾若离已经恢复了神色,对方大夫道:“……能不能帮我一下,我要给他清洗伤口。”
老者意味深长的看着顾若离。
“先生还是先想好怎么和将军解释吧。”陈陶大怒,夺了药方大步出门而去。
“好,好。”陈陶怒目赤红,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