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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代代才人辈出,这辈以陌文为首!”
“是啊是啊,后生可畏吾衰矣!”
“……”
众人的吹捧、阿谀,令丁陌文有些不耐烦,每次见面便是这些话……
又说笑了一回,有新客到,丁陌文打了个招呼,便跟几个人出了大堂,在曹家闲逛起来。
此时已是隆冬,院中花木叶落花败,十分萧条,只有腊梅尚有几朵残花在枝头摇摆,实在无甚风景可赏。
幸亏柱上红绸缠绕、廊下彩灯游荡、主宾喜笑颜开,欢快的气氛还是很浓的。
猛抬头,丁陌文又看见云叶在院中厨间忙碌。这才惊觉,不知何时竟又来到了二进院!
云叶却没看见丁陌文,正忙着教厨师们做那南瓜烧海参。
“把这些南瓜球上屉蒸熟。油菜洗净,用加了盐及油的开水焯好,过凉。”
“发好的海参打上花刀,深切却留一层皮相连。放入开水锅中焯烫,稍停便可捞出。再如高汤半碗,滚锅煮半刻种捞出。”
“另起菜锅,入少许油,三成热时下葱末煸香,加酱油、料酒、白糖、高汤及盐,大火烧开,放入海参,中火烧一会儿,淋麻油收汁即可。”
“把已经蒸熟了的南瓜球、小油菜都拿过来。”云叶边说边动手摆盘。
“海参盛入盘中,周围摆上南瓜球。最外圈把汆烫熟的小油菜头尾相连,围城一圈,看看,这便可以上桌了。”
众人再看那盘中,翠绿的小油菜围边、中圈金黄的南瓜球环绕、正中紫黑的海参软糯咸香。
整道菜看起来赏心悦目、闻起来馋涎欲滴、尝起来滑爽筋道,果真人间美味!
张大厨用筷子夹起那正中的海参尝了一口,不由得暗暗点头,“果然比自己单纯葱烧的美味多了!摆盘的样子也极为美观!”
“云叶这乡下女人果真有两下子!看看老贾,便不如她;自己竟也有不及之处,真是奇了怪了!”
张大厨放下筷子,正要说话,眼风突然扫到月亮门处的丁陌文。正要招呼,见丁陌文痴痴地看着云叶,张大厨吃了一惊!
“自己是个成了家的男人,岂有看不出来的?大少爷看云叶,竟是男人看心爱女人的眼神!痴迷、爱慕……”
张大厨低下头,心中暗暗思量,“云叶门户低,就算大少爷喜欢,也当不了主母。若是放到第一楼,以云叶的手艺,自己哪还有出头之日?!”
张大厨斜睨了一眼云叶,“不过,若是因为她误了少爷的姻缘,大老爷会……且忙过这两天。”
张大厨冷笑了一声,心情便愉快起来了。再抬头看丁陌文,已然不见了。
中午时分,宴席正式开始了。
前边小厮、丫鬟们开始传菜,厨师和帮工们立即忙得不可开交!
切墩、翻炒、出锅、摆盘……
忙而不乱、快而不慌,一切有条不紊,至汤也上完,没出任何差错!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可以歇歇了。
云叶找了个板凳,坐了下去,大家也多停了下来。
一下子准备三十桌酒席,还真是个挑战,体力跟不上真不行。
厨师是个技术活,也是个体力活。
要不,小家庭里做饭的多是女人、饭店里的大厨却多是男人,便是这个原因了。
很快,前面开始陆陆续续地撤下盘子碗筷,帮工的小厮们开始清洗。
厨师们再次起身,开始准备厨房众人要吃的饭菜。
其实,忙了一中午,大家虽饿,却没有太多胃口。任谁被油烟熏了这么长时间,还有食欲啊。
再说,大厨们烹饪过程中尝菜的次数不少,虽没有正式吃饭,总也不至于饿得饥肠辘辘。所以说“饿死的厨子二百斤……”
好在,云叶牢记分量,基本不尝菜。所以,身材还是很苗条滴!
不过,因为不爱尝菜,云叶以后竟吃了大亏!
匆匆吃过了午饭,云叶被丫鬟领着去下人房休息。
出了二进的月亮门,拐过耳房,绕过假山,顶头碰上丁陌文!
丁陌文对那丫鬟道:“你且回去,我有话跟云姑娘说。”
那丫鬟自然也认出丁陌文来,那可是丁家大少爷!忙转身走了。
冬日午后的阳光没精打采,院中静谧、不见人影,想来宾客都已告辞。
云叶见丁陌文脸色阴晴不定、欲言又止,心中也有些惊疑,见他迟迟不开口,只得轻声问道:“丁老板,可是有事?”
☆、163 陌文表白
“自京城一别,已有数月。”丁陌文俊脸微微带笑,问:“你过得还好吧?”
“劳丁老板惦记,我很好。”云叶略一犹豫,“倒是你看起来有些疲累似的,第一楼生意如何?”
丁陌文点头:“还好。虽不如往年,却还不错。”
这些,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略顿,丁陌文又道:“家父所为,给姑娘带来不少麻烦,我真是无话可说。幸亏没有酿成大错,否则,陌文万死难辞其咎!”
云叶摇头,“当时是吓了一跳,却也没受什么伤。又不是你本意,哪能怪你?你父亲他还好吧?”
听宁寒的意思,王洲定是狠狠惩罚了丁正豪。
军人出身的王洲,对丁正豪必定不会手下留情的。想来,丁正豪受的罪定比自己大多了。
这也是云叶没对丁陌文心怀怨恨的原因之一。
没有接云叶的问话,丁陌文背起两手、长身玉立,眼神温和,看着云叶,问:“宁将军把你送回来的?”
猛地听到宁寒的名字,云叶脸色微变,淡笑道:“是侍卫送我回来的。”
见云叶笑得勉强,丁陌文心中便是一疼,“想来两人……事不谐矣。”
“我有一事堵在心中,不吐不快。若言语间有所冒犯,还请云姑娘多担待些。”
云叶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丁陌文问:“你与宁将军……是何结果?”
云叶迅速地转了眼,却又立即看向丁陌文,“为何这么问?”
丁陌文不语。
见丁陌文目露关切,云叶一咬牙,“你从何得知我与……宁将军之事?”
竟是承认了!
丁陌文心中又是一疼,眼睛紧盯着云叶的眼睛,沉声道:“他亲口说与我的。”
云叶睁大了眼睛,“何时?”
“京城十香园门前,我们见面时。”
云叶细细回想,“当时自己是被宁寒打发早走了几步,就那么几分钟的功夫,宁寒竟跟丁陌文说起了这个?为什么?”
见云叶低头不语,丁陌文问:“可信我?”
云叶点头,淡笑:“他说什么了?”
“他说你们互剖心意,已经定了终身。”
“是吗?”云叶低声重复了一遍,“互剖心意、私定终身……”
丁陌文问:“不是吗?”
云叶苦笑了一下,暗自腹诽:“被追了、又被甩了,不过就是这样。哪有跟他互剖心意、私定终身?”
自己对宁寒,只是有些好感而已,好似还没到那种地步。
若是没有百味阁中他的怀疑、自己的隐瞒,慢慢发展下去,自己会爱上他也未可知。毕竟,他是那么优秀的男人。
只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也曾动摇过、迷茫过、甚至后悔过,此事却也只能随风而逝了。
丁陌文淡笑着看向云叶,“他还让我莫再打你的主意!”
“呃……”云叶俏脸有些讪讪的,“这话说的……丁老板,你别往心里去。”
丁陌文微微笑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接着打你的主意?”
云叶:“……”
丁陌文收起笑,上前一步,眼睛深深地看向云叶眼中,“我,可以吗?”
云叶:“……”
冬日的风有些凉意,吹得几片落叶如蝶般飘舞。
云叶的眼睛看着那纷飞的落叶,心乱如麻,“实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出!丁陌文真是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便如宁寒一般,突然闯入自己平静的心海。宁寒引起的涟漪刚刚消散,丁陌文又来搅和。”
“自己真是迟钝得很,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什么时候对自己上了心?”
“说起来也够失败的,上辈子活到二十五岁,从未有过动心的男人,更没有认认真真地谈过一场恋爱。”
“毫无恋爱经验的自己,到了这里,面对着两个男人如此认真的追求,还是有些蒙圈了。”
“其实,自己对这两人都只是有好感而已,便如对邻居大哥一般的那种好感!真的不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再说了,总共就没有见过几面,跟宁寒的几次见面甚至还有些不愉快。真不知道他们喜欢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