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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事便有些为难,有心如实回复却担心少爷恼怒、惹得夫人生气。
若是自己做了呈上去,又恐少爷尝一口不喜欢,云叶的事还是瞒不住。
于是来到柴房门口,求那两人放云叶出来。
两人不过是普通小厮,见厨房管事跟自己求情说好话,也很为难。
想要去跟宁夫人请示,又恐扰了主子休息;不开门,又恐宁寒喝不到云叶煮的汤迁怒众人。
几个人犹犹豫豫的,前头便急了。按说,酒宴撤了,醒酒汤便要立即上的。
因为宁夫人突然杀到厨房,这才给耽误了。现在三人又为是否放云叶出来纠结,王洲便忙过来催。
厨房众人见是王洲亲自来了,都有些慌张,听他问“云姑娘呢?”众人却又张口结舌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管事忙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只得对王洲实话实说。
“云姑娘她……她被夫人关进柴房了,唉!”
王洲大吃一惊,“所为何事?”
张管事只得把事情原委大致讲了一遍,却也不敢说什么其他的。
王洲脸色冷峻,道:“且莫亏待了云姑娘,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来到前院,宁寒正等着醒酒汤呢,闻听云叶被自己的母亲打了耳光又关进了柴房,便如当头一棒,酒全醒了!
“真是糊涂,还不把她放出来!”宁寒说着,起身便走。
“夫人下令关的,谁敢擅自放她出来。”王洲摸摸鼻子,老老实实跟在身后。
宁寒黑着脸,大踏步地来到厨房院中,果然见柴房门口站着两人,大怒,“开门!”
两个小厮忙不迭地开了房门,躲到一边儿去了。
云叶正在柴火堆边坐着,听外边脚步声响,便知道是宁寒到了。
听他吼人,云叶有些嘲讽地笑了,“何苦来呢?”动也不动地靠在柴堆垛上。
宁寒俊脸阴沉,大步进了门,见云叶小小的一团缩在地上,忙伸手便拉,“快起来,看地上凉。”
不等宁寒的手伸到,云叶便缩了手,别过脸,看也不看宁寒,冷冷地道:“我坐着稻草呢,不凉。”
宁寒目力过人,虽屋里灯光昏暗,云叶红肿的脸上隐约可见的手指印儿,还是映入眼帘
宁寒心中一痛,哑声道:“对不住!”
云叶神情冷淡、双手抱膝,垂着头,道:“不劳少爷相问,云叶乡下丫头、又是奴仆身份,承受不起。”
宁寒俊脸一沉,慢慢蹲下,大手板正云叶的脸,拇指摩挲着云叶脸上的指印,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云叶,一字一句道:“你,不是奴仆!”
男人严肃又真诚的眼神让云叶心中一突,突然意识到宁寒的手正在自己脸上,猛地偏头,躲开了宁寒的手。
云叶垂下了眼睛,冷冷地道:“是或不是,不都挨打了吗?”
宁寒薄唇紧抿,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轻声道:“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地上虽铺着稻草,到底已是秋季的深夜,坐了一会儿,云叶实在也是有些冷了。
“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想到这里,云叶便站了起来。
宁寒大手伸过来,攥住了云叶的手!
云叶一愣,忙要收回,宁寒却攥得更紧了,“走吧。”
云叶咬唇,沉声道:“请少爷放了奴婢!”
宁寒身子一震,大手倏地用力,不仅没放,却攥得更紧了。
云叶诧异抬头,却见宁寒咬紧了牙齿,脸上的肌肉紧绷,眼睛里竟有一抹受伤的眼神一闪而过……
门外众人见宁寒攥着云叶的手出了柴房,都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见云叶一脸冷漠、宁寒满脸恼怒,众人都忙低了头。
出了小院的门走了几步,云叶才发现两人不是朝自己住的方向去,忙问:“这是要去哪里?”
说完,又开始挣扎,“放开!”
“过来!”宁寒的声音有些恼怒,用力扯着很不配合的云叶,加快了脚步,转过一个弯儿,竟来到了池塘边。
望着黑黝黝死寂的池塘、随风摇摆鬼影幢幢的荷叶,云叶吓了一跳,连冷加怕,声音都有些哆嗦了,“你你你……”
这厮不会要杀了自己吧?或者干脆扔到池塘里淹死?月黑风高杀人夜……
云叶敢杀蛇却怕黑,其实是个胆小的姑娘,于是,脑子抽了……
云叶什么也不顾了,转身扑入宁寒怀中,一把抱住宁寒,哀求道:“你别杀我!”
☆、152 我的初吻
宁寒身子一震!这女人!
不远处,王洲默默地转过了脸,暗赞:“云姑娘好彪悍滴说。”
云叶抬起头,满脸祈求,“宁寒,你不会杀我的是不是?”
宁寒身子紧绷,两手微微把云叶推离自己,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哑声道:“不会。”
不想杀你,想吃你……
云叶得了宁寒的保证,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宁寒的怀中,身子一个趔趄,讪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宁寒松了手,看着一脸庆幸的云叶,一头黑线,“我为何要杀你?真是……”
云叶讪笑:“呵呵……呵呵!”边笑边往后退,“我要回去休息,你送我回去吧。这里这么黑,有什么好看的。走吧走吧。”
这女人,敢杀蛇、却怕黑!
宁寒看云叶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道:“带你过来压压惊,不曾想你竟然……既如此,便回吧。”
说着,来到云叶身边。
云叶忙往宁寒身边蹭了蹭,挤挤挨挨地跟着宁寒离开了池塘。
这次,宁寒却未握住云叶的手,被这姑娘的傻劲儿给惊着了。
进了院子,看见眼前灯火通明的灯笼,云叶便偷偷地拍了拍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暗道:“女尸沉塘的戏码可以避免了……”
突然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云叶转头一看,不远处,几个丫头婆子簇拥着宁夫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宁夫人披着一件外袍,头发散开、头饰全无,竟好似从床上刚起来似的。
宁寒皱眉,“母亲。”
云叶心中暗骂:“哪个多嘴的混蛋,竟然去福寿堂通风报信去了!要不,她怎么这么快就赶了过来?今天,自己是别想睡个好觉了!”
宁夫人看向云叶的眼神都是怨毒,恶狠狠地道:“谁让你出来的?!”
宁寒冷着脸,冲着众人道:“都下去。”
众人唯恐被两人的怒火波及,一听这话,如逢大赦,瞬间走了个干净。
只留宁夫人、宁寒和云叶三人站在原地,云叶跟宁寒并肩而立,让宁夫人看着竟是如此刺眼!
“你这不知道好歹的女人,胆敢违抗我的命令!”
宁寒道:“母亲!是我放她出来的。”
宁夫人怒:“她胆大包天,不顾宁府脸面,上些蛇鼠虫蚁招待贵客!还敢顶撞于我、对你直呼其名!关她一夜算是轻的!”
宁寒道:“那些菜是我同意的。云叶是我请来的,也是贵客!是母亲轻慢了她!你不该动手打她!”
宁夫人气得胸口急剧起伏,一脸不可置信,冲着宁寒怒吼:“她是谁?一个低贱的乡下女人!”
宁寒皱眉,“母亲!”
宁夫人不依不饶,右手拍着自己的胸脯,“我是谁?我是你亲生母亲!”
说完,用手一指云叶,冲着宁寒怒道:“宁寒,你竟为了一个低贱的乡下女人,出声责怪你的亲生母亲?你这是忤逆大罪!”
云叶冷眼看着宁夫人,道:“云叶出身乡下,却不低贱!”
宁夫人转脸怒喝,“闭嘴!你这贱丫头,我们母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儿?!”
云叶冷哼了一声,“你们说的不是我吗?我为何没有资格插嘴?”
宁夫人一脸鄙夷,“资格?哪来的底气,竟敢跟我提什么资格?”
说完,眼睛在云叶和宁寒身上来回看了两眼,冷笑:“你不要痴心妄想,在这院中,你能有什么资格?什么都别想!”
宁寒黑了脸,“母亲!”
云叶转头看向宁寒,一脸疑惑,“夫人她貌似有所指,什么意思?我痴心妄想什么了?”
宁夫人“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不等宁寒说话,宁夫人倏地收声,用手一指云叶,满脸都是鄙夷和嘲讽。
“装得无辜!骗我儿子还行,却瞒不到我!妄想攀龙附凤,你也配!”
“母亲!”宁寒满脸黑沉,“不要捕风捉影!”
攀龙附凤、痴心妄想……
云叶猛地明白过来,用手一指宁寒,眼睛看着宁夫人,很有耐心地问:“夫人说我攀龙附凤,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