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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快喝完了,就给宁寒发信,我让梁氏货帮的人给你们送去。”
“坚持喝上一年半载的,若是实在无效,就算了。白浪费那钱,蛇鞭酒酒也不是好味道。”
凌绪笑道:“不怕。太医说了,上了年纪的人喝了也极好。爹跟娘都身子骨不好,我们凌府虽然败了,这点儿酒钱我还拿得出来。”
“只是,还望表嫂可怜一下我们这些穷人,不要赚得太多就好了啦!”
一席话说得院中的众人都笑了,黄掌柜跟两个儿子自然不敢插嘴,只在一旁帮手收拾酒坛子。
云叶笑着道:“我若是跟你要价太高,倒显得心狠。又恐怕你过去搜刮民脂民膏,祸害当地百姓。”
“黄掌柜,你去算算这价钱,咱们也不挣他什么钱,只当我为了孩子们积德。”
看黄掌柜答应着走了,云叶转脸看向凌绪,真诚地道:“若是有些作用,你跟月华能生个儿子,我跟你表哥也少担心你些。”
凌绪突然眼睛一热,忙稳住了心神,道:“谢表嫂。我知道你跟表哥看着冷,其实都是热心的人。”
“别看表哥对我非打即骂的,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我。这次月华跟着皇后闹十皇子的事儿,要不是表哥,恐怕我们凌府会被贬为庶民也未可知。”
凌绪看着云叶,道:“还有一事,我也是不久前刚知道的。已经跟表哥说了,表哥打了我一顿。”
“恐你生气,不让告诉你,我却一直心里不安。虽然是月华做的事儿,到底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你只管冲着我来。”
“月华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表嫂你就别记恨她了。我皮糙肉厚,想打只管打吧!”
一席话说得云叶莫名其妙,“什么事儿啊?”
凌绪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话都说倒这个份儿上了,也不是避开不谈的时候。
便道:“说起来也有十几年了。还是你最初跟着表哥,住在凌府给皇上做饭那次。”
“那天晚上,有个凌府的厨师进到你屋子里,后来被表哥给杀了。还有母亲带着众人过去捉……”
凌绪咽了一口唾沫,到底把“奸”字给咽了下去,道:“那些,都是月华安排的!”
“为了凌烟讨好凌烟,月华也是费尽心机,倒是害了你。我十分过意不去,表嫂,我在这里给你说声对不住!”
说着,便弯腰给白了脸的云叶深深鞠了一躬!
云叶当真没想到,十几年之前的事儿,竟然今日才知道原委!
没想到,月华公主竟然是个如此心思歹毒的女人!
十几年前,她那时不过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女子!
又是一国公主,怎么能想出来,这么恶毒又无耻的主意呢!
凌绪脸色灰败,道:“她那时也是为了烟儿,说起来还是为了我……幸好没有铸成大错。”
“我跟凌烟还有那厨师,都当场受到了表哥的惩处。只有月华,因为凌烟未说,大家也实在没想到是月华出的主意。”
“这么十几年,月华也受到了报应。表嫂,你还如此想着我们,为了我们的子嗣,还专门做了这药酒,我凌绪真是无话可说!”
云叶渐渐平复了初听此事的诧异和愤怒,看着不远处虎头虎脑的宁阳,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对凌绪淡淡地道:“是啊。”
“都说子女是父母积来的。若是如此,看来你真该让月华多做几件善事了。”
凌绪正了脸色,道:“不仅是她,即便是我,也该做些什么。一把年纪却一事无成,也难怪世人看不起我。”
云叶点点头,道:“知道这些就还不晚。等你到了任上,可要造福一方百姓、留名青史。”
“即便做不到万民敬仰,也不可鱼肉百姓、遭人唾骂!”
凌绪突然笑了,道:“放心吧。我凌绪说起来也是宁寒的师弟,这县令还是他起头联名保举的,说什么也不能丢了表哥的脸不是。”
云叶默了一会儿,问:“凌府准备什么时候走?”
凌绪道:“父亲跟母亲都没情没绪的,也就没有挑什么黄道吉日。”
“只说,什么时候收拾好了、就什么时候走。左右再过十天半月,这伏天也就过了。”
☆、548 半夜惊魂
“我们很快便要走了,你跟表哥好好在京城过吧。等有空了,去东南我们再见面。”
“我们走时,你们就不要来送了,别让我们难堪。”
这说的倒是实话,送行的人本无此心,只是离开的人太过难受,还是就这么静悄悄地走了算了。
云叶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那就提前祝你们一路顺风,咱们能早日相见吧。”
正事儿说完了,凌绪瞬间便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道:“表嫂,什么时候去东南开个天泉饭庄?我一定捧场。”
“想开了,到时候只管去找我就好。表哥给我弄的那县,据说是东南几府最繁华富庶的。”
“开个天泉饭庄,生意肯定不错!我说的话你记着,到时候一定去找我啊!”
云叶笑道:“知道了!”
正说着,黄掌柜脚步匆匆地过来了,手里拿着账本子,道:“夫人,我大致算了算。”
“若是从咱们酒厂拿酒,倒要便宜些,蛇胆酒都是二十两银子一坛。这蛇鞭酒更是难得,自然更贵些。”
“本钱最少也差不多三十两银子一坛,您看……”
凌绪笑了,一摆手,道:“那就五十两银子一坛吧。若是有效,我会千金来谢!”
云叶也笑,道:“果真财大气粗。这次你自己拿走了,以后可得货帮给你千里遥远的送去。”
“我看,以后,加上运费就四十两银子一坛吧。这次的十坛,我就当临别赠礼,不收钱!”
凌绪不听,当即命于成掏钱,“四百两银子!”
凌绪是个花花公子,于成身上自然断不了大钱,当即从怀里掏出银票来,“夫人,这是四百两银票。”
云叶不接,道:“是真心送给你们。等你们生了孩子,别忘了给我们传个喜讯儿来。”
凌绪一把拿过于成手里的银票,塞到宁阳怀里。
转脸对云叶笑道:“有喜讯儿,自然第一个给宁府发,这钱也要收下。表嫂,你忙吧,我们先走了。”
说着,牵过马,带着于成便出了院子。
在院外,凌绪跟于成上了马,逗了宁阳两句,又给云叶施了礼,这才打马走了。
看着凌绪的身影渐渐消失,云叶突然有些伤感。
回想起在永安城里,跟凌绪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小吃摊子上。
一晃就这么十几年过去了!大家的身份,也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由得感觉恍若隔世。
宁阳拉拉云叶的手,抬起小胖脸,低声叫道:“娘?!”
云叶低头看着身边的小胖子,再看看自己高高的肚子,突然便满怀柔情。
摸摸宁阳的大脑袋,柔声道:“咱们回家吧,你两个哥哥也该回来了。”
晚上睡到半夜,竟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儿!
云叶是被一阵叮叮当当的打斗声给惊醒的!
自从宁寒跟业善在天泉城大战一场、夺回自己跟宁远那一夜,自己好多年没有听见过兵器碰撞和喊杀声了,一时间以为是做梦呢。
可是,听着院中卫萍跟廖智熟悉的呼喝声,云叶猛地坐了起来!
当真就在院中,有什么人进来了!
突然想到宁寒说的“不太平”,难道果真是西南王府的人,过来杀自己跟孩子们的?
云叶挺着肚子下了床,看了看身边小床上睡得小猪一般的宁阳,稍稍心安。
又赶忙到西间看了看宁宁跟宁远,见两个孩子都好好地睡着呢,这才放了心。
孩子到底还小,在家里睡得很沉,外面的打斗声,根本没有惊醒三个孩子!
即便是十岁多的宁宁,练过几年功夫,到底疯玩了一天,累得很,也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
云叶慢慢地到了窗边,轻轻地撩开窗帘,果然看见院中一片混乱。
王叔十分沉稳,指挥着别院的侍卫们,围攻一群黑衣人。
卫萍跟廖智带着几个侍卫则跟黑衣人在圈中打斗,看情势,黑衣人有些不支似的。
别院的侍卫们站在窗下跟门口,结结实实地,把云叶跟三个孩子住的堂屋,护得铁桶一般!
忽然便听得“咻”得一声箭响!
王叔猛回头,大喝一声:“小心门窗!”
一个侍卫瞬间跳起,手中利剑挥舞,去挡那箭!
却到底只碰到了铁箭的尾部,眼看着火箭稍偏,射到了窗棂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王叔话音儿未落,便听“砰”地一声,一簇带着火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