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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寒紧紧把宁宁抱在怀中,沉声道:“等爹大胜,带你们回京!”
云叶端着早饭过来,见爷俩儿玩得正好,笑道:“宁宁,你陪着爹爹在家,娘上工去了?”
宁宁拍着小手,笑:“上工、上工……”
宁寒边吃边看娘儿俩逗笑,眼神宠溺,心口都是热的。
见宁寒眼中血丝,便知昨夜辛苦,云叶道:“吃了饭,若无事便好好歇一觉。”
宁寒摸摸宁宁的头,对云叶道:“嗯,你只管忙去吧。”
安置宁寒睡下,云叶抱着宁宁,来到前院,把孩子交给众人,自己去了馆子。
一下马车便感觉事情不对,大街上人来人往却三五成群,低声议论着什么。
云叶略顿,身后来来往往的人正小声说话。
“城外小树林,血流得满地……”
“几里外都闻着血腥味儿。”
“听说,附近村子的人,一大早就被喊起来挖坑埋人呢。”
“宁将军他们,一夜杀了元国几百人……”
“啧啧啧,这下城里能安稳一阵子了。”
“……”
云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实在没想到事情竟如此惨烈!
云叶突然有些后怕,大踏步进了馆子。
此时已是半上午,吃早饭的人不多,却也有不少。
大堂里坐着,认识不认识的,都正扎堆说着昨夜之事。
齐掌柜忙迎上来,“夫人。”
“嗯。”云叶脚步不停,来到后院。
院中很热闹,大家都在。
早点没收,中午饭已经开始忙了,却不见卫萍和廖智。
看着空荡荡的新房,云叶好笑,“新郎官儿和新娘子呢?”
众人都摇头,“不知道昨夜什么时候走的……还以为回府了呢。”
云叶叹了一口气。
想来昨夜那情形,两人自然是知道的,也没好好过个新婚之夜吧?
晚上,云叶安置宁宁都睡着了,宁寒还未回来。
云叶便知道必是忙着处理昨夜的事,又恐他来回路上碰到元国余党,心中胡思乱想。
等到半夜,听门外脚步声响,是宁寒回来了。
云叶的心这才放下来。
见云叶还没睡,宁寒有些心疼,“不是不让你等吗?怎么还没睡?”
云叶抱住宁寒的胳膊,撒娇道:“想你。”
宁寒身子一僵,大手抚摸着云叶的乌发,“怎么办?这次,我要离开很久。”
云叶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灯影中宁寒深邃的眼神,心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
“是要打大仗了吗?”
宁寒点点头,道:“这次去,非有个结果不可,成国跟元国耗时太久,早该结束了。自从有了你们,我便时时刻刻想要灭了元国。”
“把你和儿子秘而不宣,便是忧心你们被元国探子捉去。业善若以你们为质,要我的命,我会给他;若要成国,我会把成国拱手奉上。云叶,我赌不起。”
云叶把脸紧紧地贴着宁寒的胸口,听着男人的心脏用力地跳动,闷声道:“你赴险地,我和儿子却只能干等着。”
宁寒大手拍拍云叶的背,道:“乖乖在家等着就好。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必回来接你们。”
云叶皱着眉头,却笑着道:“嗯,我会乖乖在家等着。早些回来啊,若是时间长了,只怕儿子都不认你这个爹爹了呢!”
宁寒挑眉,“无碍,我们再生一个就好!”
说着,大手便冲着云叶饱满的胸乳摸了过来。
云叶脸红,嗔道:“不管开始说什么,最后都是这个收尾,我早看穿你了……”
宁寒闷笑,翻身上来,两手探入云叶胸衣,捉住胸前一对玉兔把玩起来。
云叶被宁寒一番话挑起了离别情丝,心中满是柔情又恋恋不舍,十分情动。
两人本就空了几日,当晚十分畅快,竟弄到鸡叫才收。
云叶懒得动,宁寒清理了两人,转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盒子来,“给。”
云叶哼哼唧唧地不想理他,宁寒笑着打开,取出一物,在云叶眼前一晃。
云叶困倦的眼一下子就瞪大了,“这是……”
红烛跳跃,照着宁寒手中之物,竟是个……
云叶的脸腾地一下爆红,想闭眼已经来不及了。
宁寒笑着抓住云叶的手,道:“拿着。若是想我了,便用它吧。比着我的尺寸亲手雕的。是块暖玉,冬日里也好用。”
云叶张口结舌,手里如拿着火炭一般,又羞又恼,“没皮没臊的,你怎么……”
谁说古人含蓄、保守了?
天哪,不仅有栩栩如生的春宫图,竟然连男性玉势都做得这么逼真!自己这个现代人真是给他们跪了……
宁寒戏谑着笑道:“夫妻**本无定法,只要逍遥便好,收好了。”
云叶哭笑不得:“……不要啦。”
宁寒教云叶打开床头另一个秘处,从中掏出一个挺大的匣子来。
打开,指着一摞账本,宁寒道:“这里皆是京中宁府与军营的往来账目,有空你看看。还有京中的生意、铺子、地契、房契,有空你都整理整理。”
云叶略翻了翻,见上面写的名字,不是自己的便是儿子的,十分诧异。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做了这些?
云叶突然意识到宁寒在干什么,心中一突,猛地扑到宁寒怀中,道:“这些我不要,我只要你。”
宁寒微微笑了,“这场大仗,我准备很久了。本就有六成把握,现在得了大山详尽的舆图,再加上你做的枣丸,我们先头军可提前三天,神不知鬼不觉地插入元国大军后方。这便有了八成的把握。”
云叶依然忧心忡忡,“战场上,刀枪无眼。我还是不放心。”
宁寒道:“为了你和儿子,我定平平安安地回来!”
说完,突然扑向云叶,笑道:“再不睡,我可要给你试试那玉势了!”
云叶一听,便猛地捂住了脸,又羞又怒:“不要脸!”
……
半月后,宁寒果然带着大军南下,进军元国!
捷报虽然不断传来,云叶心中还是十分忧虑,却又不敢在儿子面前表现出来。
卫萍倒没有去。
宁寒走后,卫萍便搬到了云叶院子的西厢居住。既是贴身保护,也算做个伴儿。
两人的男人都在战场,那份贴心是其他人不能体会的。
宁宁好像也发现宁寒不见了,有一日,云叶正逗着宁宁玩笑,宁宁突然冲着云叶喊道:“爹!”
云叶一愣,眼眶便是一热,猛地抱起宁宁,忙道:“宁宁想爹爹了是不是?爹爹很快就会回来了。我们宁宁好好吃饭,等爹爹回来,宁宁就长高了好不好?”
宁宁重重地点头,“吃饭!长高高!”
云叶对宁寒的思念越发如洪水一般,却只能待孩子更亲。有时间便陪着孩子;每逢下乡,便带着宁宁。
云叶凡是亲力亲为,把自己搞得很忙,不敢相思。
☆、291 扩大菜地
天气凉了,馆子的生意越发好了。
秋季各种丰收,蔬菜种类齐全,再加上价格便宜,馆子利润极高。
火锅早就开始上了,馆子里每天热气腾腾。
烤鸭挂炉云叶放到了临街,卤鸡也摆在了大堂……各种美味香飘十里。
馆子地处十字路口,本就热闹;现在因为馆子生意好,客流量大增。
周边铺子的生意也多少带了起来,房租跟着水涨船高。
忙过秋收,乡下人闲了下来。就连两边和对面摆小摊的,也骤然间多了起来,十字路口便显得有些拥挤。
馆子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有钱人,马车来回成了问题。
不少小摊贩见来了贵人,挤挤挨挨上前兜售。场面混乱,又恐恼了食客,齐掌柜赶了两回,才好些了。
说起来馆子之所以高档,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玻璃橱窗。
这个时代,玻璃算是比较贵重的东西,哪里有人舍得把馆子做橱窗来。
云叶让宁寒从京城弄来了最大快的玻璃,把临街的部分都安装了。
秋日的夜晚,馆子里灯火辉煌;玻璃窗雾气腾腾、人影幢幢,远远望去,竟如琉璃宝阁一般。
天泉城里那是独一份。
惹得同行纷纷仿效,一时间各馆子都安了玻璃。
到底门面小,哪里有云叶的大手笔,总归落了下乘。
看着馆子里每天食客盈门,同行们只有羡慕的份儿,哀叹自己望尘莫及。
不仅馆子的外观奢华,关键是饭菜推陈出新、花样翻新,又十分味美,哪里有比得上的?
好在,定价奇高,跟中低档馆子的同行们竞争还不算大。
大家这才相安无事。
却都对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