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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娘的是想教育几句毕月,让她忍忍就过,对长辈、尤其是看她这个娘的面儿上,以后别那样,她难做!
毕月是一句不让份儿!开头还寻思甭管娘说啥,她这耳听那耳冒,说的不对的地方,她就忍一忍。
可顶嘴时、顶着顶着厉害劲儿就全使出来了。
在她心里,就是说破大天,也是那个虎舅舅的错,她又没吃舅舅家喝舅舅家的,凭啥被骂小崽子?!要真不是看娘的面子,大街上被莫名其妙的人骂这样,她敢玩了命对着干!
在她看来,够能忍的了!
刘雅芳说不过毕月,被气的呜呜直哭,哭着拍打毕月肩膀,毕月躲,她就上前一步继续拍巴掌,拍的毕月火冒四起。
“娘!我跟您说,您别不讲道理。如果有一天我弟弟要敢骂我闺女,我和他老死不相往来!这才是当娘该做的!”
刘雅芳都快被毕月气糊涂了:“你也有弟弟!我告诉你,妮儿,话别说的那么满,老猫炕上睡,一辈留一辈!你以后要是嫁了人,就知道娘家……”
毕月张口就来:“毕成和毕晟要是敢像你弟弟那样好吃懒做、蹭吃蹭喝,在人家办丧事儿时有说有笑,还吃着我的、骂着我的娃,我一镐头削死他们!替我闺女出头,绝不像您这么糊涂!”
“你!”
毕月跑走了……
她真的有那么坚强吗?
转身跑走之际,泪流满面。
在爷爷没了的气氛里,在连续赶路的疲惫中,在累的要死被舅舅骂也就算了,还被娘“预言”她将来不能给他们养老。
毕月觉得自己要冤死了!
不值,为自己曾经所有的努力而寒心、委屈。
她最在意的,不是和亲娘刘雅芳掰扯谁对谁错,是亲娘没站出来替她出头。
为啥她心心念念受欺负时,有娘站出来给撑腰的那一幕没有出现?不是都有娘了吗?
事实上却是亲娘不要她、要弟弟……还有那句指望不上她的话。
陷入了牛角尖儿!
这对于大包大揽、想独自撑起一切的毕月来讲,泄气且伤心的要命。
……
娘俩在后院时不时的飙高音,虽是站在茅房附近,离正房很远,可姑夫付国出门散颗烟的功夫还是听见了两句。
他还特意跟叠“金元宝”的毕金枝嘀咕了一句:“那娘俩在打嘴架呢?”
毕金枝没当回事儿!即便大嫂因为娘家弟弟的事儿不高兴吧,但大侄女在这些年都没和她娘闹过别扭,不像她家那个死丫头,动不动就气人!
毕金枝忘了,这人的性情一转变,处理事情的结果自然不一样。
还有一句老话,叫做“养女随姑”,当时毕金枝也想大骂刘丰和来着,碍于嫂子在场。
……
有一个人,听了全程直播,那就是小叔毕铁林,他跟在哭着的大侄女身后,跑了出去。
毕铁刚一愣,回身正要进屋问问咋的了,刘雅芳脸上还挂着泪,小跑到院子里继续骂道:“个死孩崽子,咋变这样了?!黑灯瞎火的,跑哪去?一会儿还得烧纸呢!”
毕铁刚脸色十分难看,毕成站在一边儿也明白了。
而毕铁林对着跑出家门后,蹲下抱住自己脑袋瓜大哭的毕月说:
“月月,娘俩都是臭嘴不臭心,哪有隔夜仇。叔都没娘呢,想吵都找不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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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原来(一更)
(二更时间七点半,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毕铁林上前一步,骨骼分明的大手,揉了揉毕月的脑瓜顶。
印象里,大侄女是个不爱吱声、经常被村里同龄小子欺负的孩子。
那个印象里的小女孩,受了委屈会抬起一双泪眼,期盼的看着你。
而不是像此刻这样,抱着身子蹲下低着头,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流泪的眼睛。
就连哭声都是克制着,忍耐着,似是在逼迫她自己要憋回去!
在毕铁林眼里,这样的毕月才是真的出息了!就瞧大侄女这自我保护的动作就能看出来,期盼谁、都不如靠自己。
听他大哥说,大侄女的高考成绩是全县第一、甚至在市里都是有名号的,当年以出类拔萃的成绩,考上了京都的学校。
难怪出息了,变的厉害了。没点儿韧劲,就他们这小地方的教育水平,根本走不出去。
这些年在监狱里,他也明白了个道理,所谓“天才”,其实是被逼无奈,十年八年、每天如一日的努力!
他那号子里,有小偷小摸撬锁的,自学成才,没有那兄弟打不开的。有诈骗做假账进去的,那得研究多少个日子能玩的通透,翻阅了多少书籍能找到漏洞。各行各业,形形色色。
他也专门接触这些“有特长、自个儿有本事儿”的!从不和暴力份子有瓜葛。在他看来,那是无脑,宁可多交几个经济罪犯,不交杀人放火的。
这个时代,就该如此!
当然了,他是恨,恨那个女人恨到咬牙切齿,恨不得给她挫骨扬灰毁了,但他不会再给任何人送他进去的机会。
后半辈子的人生,他要紧握住,不让任何人摆布他的命运!
社会不会无缘无故的厚待一个人,除非自己向社会证明,他值得社会对他如此厚待!
……
毕铁林瞧着毕月情绪有些稳定了,侄女大概是蹲累听了,挪了挪腿的声音,也停止了他的思绪:
“打算再闷头一小时?然后直接给你爷烧纸去?”
“小叔,你回吧,我没事儿。”说着话还带着鼻音。
毕铁林摸了摸兜,十来张十块钱攥成了卷儿,伸手拽了一把毕月。
毕月就感觉小叔晃了一下的功夫,就有东西在她的手心里,脑子懵懵的,摊开掌心,借着月光一瞧,毕月愕然睁大红肿的双眼,惊呼:“小叔!”
她想问“你钱哪来的啥的?”,又及时的憋了回去。
她前些天回来过,屯子里没啥业余活动,家家户户不黑天不进屋,还爱串门子。尤其她们老毕家这两天还有事儿。
毕月紧急收住到嘴边儿的疑问,同时也降低了嗓门,小心翼翼问道:
“你都知道了?我爹跟你说了?”以为是毕铁刚给的钱。
毕铁林浓眉大眼,粗犷的五官,闻言微眯了下眼睛,心思转动了下:“走,跟我来,聊一个点儿,聊完去烧纸。”
他在客车、火车上,一直没和他大哥细聊,也不方便聊,始终没座,身边都是人。
只是在火车上,大哥骄傲、大声地,提起过侄女侄子双双考上了大学,庄户人家出了俩“文曲星”啥的,问他高不高兴!
毕铁林也一直以为这些年家里没去看他,实在是太困难了。
这次出狱,一出门就碰上了他大哥,心里还猜测着,也许这是攒了很久很久的路费钱。到了家又赶上父亲……
后山一片空旷的空地处。
“说吧,月月,和小叔讲讲咱老毕家这些年的大事儿。”
大事儿?
毕月认真地看向毕铁林。
源于小叔,随后奶奶离世,一股急火没有发泄出来,她的原身抑郁了,这算不算大事儿?
如果没看错,小叔和那些她想象的劳改犯不同,甚至比很多普通人更刚毅,是什么不同呢?为什么会给她这种直觉呢?
眼睛,眼睛有光,从没昏暗过!
也许,她该为曾经的时光说点儿什么了,只说给小叔听,因为他能听懂。
“他们在我的面前抓走你,我还那么小……
奶奶当着我的面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念大学的路费都没有,我爹去了深山,腿瘸了。我们能读书,是很多家凑的钱,放在棉帽子里,如果没有那些钱,我和大成就会被隔住,被路费难住。学校把上面发的奖励补贴私自扣下了……
上大学每个月学校发的补助,我要给毕成留下一半的粮票,怕他长身体不够吃,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