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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金枝!”付国暴起,站在屋地中间,手指指着门口:
“你胡说八道要有个限度,你特么是不是冲着哪个小鬼了?我告诉你!你有话冲我来,你再跟我娘喊一个?我大嘴巴扇死你!”
“你扇,你扇啊?我胡说八道,你今儿个要不说出你那天到底去哪了,我先剁了你!”毕金枝一步不让,她还步步上前,老太太死命拽她都没拽住。
“你是给徐老二随礼去了吗?下屯子?撒谎!你给哪个狐狸精随礼去了?随谁兜里去了?你居然敢骗我,你当我眼聋耳瞎是吧?!”
付国被气的胸口直喘,不过脸色僵了一瞬,他心里有点儿慌神,露馅了?
他还寻思等这两天找时间在路口瞅着点儿,看见徐老三打声招呼呢。
又和那晚一样,付国越心慌,越不占理,他越大声,气势很足,扬着下巴喊道:
“我去打牌了!”
毕金枝已经一把推开拉架的婆婆,到了付国的近前,声音冷的不行:
“跟谁?都有谁?你现在说名!”
付国恼羞成怒,直视毕金枝犟嘴道:
“有谁能咋地?你能找人家去啊?你那不是让人两口子干仗吗?都背着媳妇玩几把大的,我就输五十,就得了呗?你别没完没了!”
老太太急切地仰头商量毕金枝:“他就玩牌,没干别的,别吵吵了,啊?”
毕金枝连个眼风都没给婆婆,嘲讽道:
“不行!你今儿必须得说出都有谁,我也不找他们媳妇,我就要现在、马上,在你们没串通之前去问问,我要知道你撒没撒谎!付国,你要敢骗我……”
付国一个头俩大,他也怒了,彻底挂不住脸了:
“你给我闭嘴。你这娘们,给饭店作成那样。你不给我送监狱你闹心是吧?抓赌,抓赌大的呢,你不知道啊?谁我不会告诉你,你爱信不信!”
他就是骗她。
没名字。
根本就没名字。
那到底去哪了?
他跟她撒谎了,他骗了她!
毕金枝手起掌落,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过去:“我让你骗我!”
付老太太不让人了,当她面敢打她儿子脸?!
老太太不再是拉架的状态,反应过来用拳头一拳接一拳的推搡毕金枝的胸口。
付国捂着半张脸转头盯毕金枝,眼睛都红了,里面满满是嫌弃,是恶狠狠地想教训。
只不过他理亏,还有几丝理性在。
付国用着仅剩的清明想得明白,他要敢像以前似的打毕金枝,就凭现在毕家的尿性,都不用毕铁林到位。
就毕铁刚那个庄稼汉都敢说,回娘家,哥养你。
那家就散了。
所以等付娟背着书包进了屋,她只看到她妈那一头及腰长发,被她奶奶也不知道是不小心扯住的,还是咋地,看状态又像是拉架,只不过很明显,拉的是偏架。
她爸正比比划划骂着她妈妈,边骂边往后躲呢,最后像是实在忍不了了,推了她妈妈一拳头。
毕金枝被高跟鞋拌倒,当场倒地。
女儿是什么?
毕金枝坐在地上哭了,被付国骗的委屈,为女儿不管不顾地挡在她身前那一刻。
那孩子就站在那,梳着两个辫子的年龄,说话极其利索,每一句都偏向她。
“爸,你敢打我妈一个试试?!奶,你真是够了,你们娘俩欺负我妈一个啊?到底因为啥?你们怎么天天干架?我还怎么学习!”
说着话,付娟弯下了腰,拽毕金枝胳膊,也跟毕金枝喊道:“因为啥啊!”
毕金枝哭的像个孩子,一手捂脸擦泪,一边哭道:
“你爸骗我。他那天没影子了,都骗我,去哪不告诉我。娟子啊,我要跟他离婚,你跟我。你必须跟我!妈不能没有你!”
……
那天过后,毕金枝连续问、吵、骂,连续了两天找付国茬问名单,还侦探一般出门打听付国那些狐朋狗友,到底是谁26号陪付国玩的。
可毫无答案。
无论毕金枝怎么问,用什么方式问,付国都不回答。
就这态度,折磨的毕金枝更是疑神疑鬼。
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毕金枝和婆婆也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她只守着闺女。
和付国,她们睡觉一个炕头一个炕梢。身体上、精神上,包括眼神上,再没对上过茬。
但是在没有任何交流的情况下,毕金枝却三不五时的以抽查的方式去店里。
看到付国在,她也不说话,转身再离开。
没有任何线索。毕金枝做起了侦探,她迫切地想寻找答案。
而给付国定罪的依据就是她的直觉,那个让她陷进牛角尖儿里、叫做第六感的东西。
在她心里,付国就是罪人,连嫌疑人都不是。
有罪推定的念头一直在作祟,勾着毕金枝不知疲惫地、一定要查到点儿啥。
松松紧紧,紧紧松松,毕金枝会时不时突然站在店里。
可十天半个月过去了,她除了一把一把掉头发,毫无所获。
毕金枝觉得,她得手段升级,这样抓不到。付国有所察觉,会防着的。
她又开始过上了打牌的日子,连打了三天,真真假假,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第四天时,付国换完新衣裳还没走呢,毕金枝特意对女儿说,晚上不在家吃饭,因为谁赢了得谁请客。
毕金枝看着付国离开了,她也一派如常,还掩耳盗铃般跟婆婆主动说了句:“我打牌去了,得晚回来。”
实际上,她将自行车锁在别的地方,站在她店面斜对角的旮旯里,一直在盯着她家的门面。
而这一次,付国真的没让她“失望”。
她心心念念的抓捕计划,完成的是那么好,那么成功……
第三三四章 捉 (一更)
出门前,付国检查了下自己胡须剃的干净不干净,还给皮鞋打了油。
老实了半辈子的人,第一次干如此刺激的事儿。
他觉得心口好似有猫爪子在挠,挠的他刺刺挠挠,还有点儿莫名的心慌。
那种心慌有点儿像啥呢?
他自个儿还琢磨了下。
有点儿像他打麻将做了把大牌,上听等胡。
一张一张摸,一次一次看。
等胡,等人点炮,等自摸,一分一秒过后的那种等待,那种煎熬刺激感,能让人一门心思追逐。
其实在付国准备出门的时候,他心里是有些含糊的。
以至于他嘱咐了好几遍伙计小于,撒谎撒的也挺溜,强调着如果他媳妇来,要怎么说。
付国明明担心,明明怕毕金枝会像往常一样发神经抽冷子来店里,明知道现在是敏感阶段。
但他顾不得了。
有多少天没见到小凤了?
毕金枝越跟他吵闹,他越是白天夜里想得慌,想小凤疼得紧。
就是这种煎熬且刺激的心态,付国带着说不出的期待,走出了门市,那期待让他望眼欲穿。
什么叫做被狐狸精迷了眼,什么叫鬼迷心窍,他此刻诠释了答案。
毕金枝站在街对面的旮旯处,她两手掐腰,眯眼看着。
心思明明往下沉,沉的深不见底,可那颗心却提在了嗓子眼,使她如鲠在喉。
她知道,这一次,不再是捕风捉影,不再是怀疑跟踪。
是女人的第六感在告诉她,猫抓老鼠的游戏要到头了。
是多年的夫妻情,听脚步声就能辨认出是不是他回来了,是看付国的状态,就能猜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是她要付出大把青春年华陪伴下的了解,在提醒她,使她这一刻,脑中警铃大作。
付国对着“倒骑驴”招了招手,蹬车拉人的大爷问他:
“去哪啊?”付国指了指前面的方向,两手合十放在腹前,看着前方。
那可是细心会过日子的人啊,就那么着急?
毕金枝紧抿着唇角,狠了狠实地盯着坐在车上春风满面的付国。
倒骑驴前脚一走,后脚穿着高跟鞋的毕金枝撒腿就跑。
她心里的目的很明确,她得去取自行车。
如果说此时能挡住毕金枝脚步,能救一救付国的,也只有一件事儿了,大概也是天意如此。
“你是付娟同学的母亲吧?你好,付娟妈妈,我是她的数学老师,也是她现在的班主任。我姓张,一直想找你谈谈来着。”
毕金枝正在弯腰开锁时,她被女儿的新班主任给拦住了。
“……情况就是这样。付娟这孩子挺敏感的。学习成绩是一方面,另外腰鼓队突然给她撤下来了,怕孩子心里不好受,毕竟她也练习了挺长时间,挺刻苦的。本来我就想这几天家访来着……”
毕金枝心思不在这,她急着呢,可又不能不礼貌地调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