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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跳的其实是一套舞姿矫健而又刚柔相济的剑舞,衣袂飘飘,动作迅速敏捷,加上她强劲的内力配合着轻身如燕的步法,简直如长虹游龙,首尾相继,又如行云流水,相得益彰。
在一片烟雾缭绕之中,在一片锣鼓喧天之中,给人一种欲乘风而去,飞上云霄的错觉,
她挥舞着长剑,一套熟悉的剑法连贯而出,脑海中却浮现了师傅当初教导自己这套剑术时的情景,那时候虽然天天都训练得很辛苦,但起码还有人在牵挂着自己,自从师傅走后,自己的生活里除了夏半那个偶尔出现一次的小女人以外,就仿佛若大个世界再也没有了自己熟悉的人。
没有任务时,就睡睡懒觉,饿了就一个人吃饭,无聊了就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一个人的生活是自由的,但也是孤独的,因为高兴的时候没有人分享,痛苦的时候也没有人分担。
跪在祭台最前面的三个男人心里均是一揪,这一瞬间他们都有一种蓝狐离他们很远很远,就要消失不见的感觉。
巫师伯看着女巫师那矫健有力的巫舞,心里不由连连感叹,连请神灵的巫舞都比自己的看起来要强啊,难怪神灵这么喜爱她,赐予了她驯服野兽的强大能力。
一直到一曲剑舞收起最后一个动作,蓝狐才抬手示意鼓声停止。
鼓声一止,蓝狐挥了挥手:“供奉祭品!”
早已准备好的巫师伯带着几个男人将已经烤熟了的,用大陶盆装着的野猪头、野牛头野羊头端了上来,放在了青石桌上。
远古时候的祭品在祭祀过后,是要分给有地位的有能力的族人享用的,代表着神灵的赐福。
蓝狐倒上三陶碗稷米酒,跟巫师伯一起给神灵敬酒,三跪九叩拜之后,双手拿着燃烧着的长香举在头前,跪在青石桌前,嘴里念念有词地说了好一会,将手上的长香插入大铁鼎,又跪拜了一次,才站起来,抬手示意负责击鼓的男人,同时口中大声喊出:“鸣鼓送神!”
整个祭祀流程走完了,接下来还有关于卜卦方面的,这方面因为双方完全不同,两人只能相对着盘腿坐在祭台中央的草席垫上,各算各的。
巫师伯使用的是一种最原始的龟甲占卜方法,不知道是由那个穿越过来的女人带来的,还有原始社会的巫师已经发明了这种占卜方法。占卜时,用火灼烤龟甲时会发出噼啪之声,这种声音被原始人理解为,是神灵在传达旨意,他们根据龟甲的裂缝走向来预测吉凶。
第一百零四章 凶兆
巫师伯拿出的是一片黄底暗褐色斑龟甲,而蓝狐拿出的是自已制做的,上面用红色颜料写着红字的黑色签筒,和同样是黑度红字的竹签文。巫师伯用的方法是用火燃烧龟甲然后后龟甲的纹路和走向,蓝狐的是闭目双手摇签筒。
已经卜算完了,巫师伯的眉间有一丝忧思,他看向正在看签文的蓝狐:“怎么样?你的部落今年会怎么样?”
“今年的姚部落将衣食住无忧,万事顺利,也就是有吃不完的食物,穿不完的兽皮和布衣,住得也很安全温暖,一切都会顺利。”
现在姚部落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往好的方面发展,连最重要的硝石都被自己找到了,姚部落再也不怕任何部落的攻击了,还能不叫万事顺利吗?
“夏部落呢?”看他一脸愁容的样子,卦相可能是不太好?蓝狐摇了摇头,其实这个卜卦也只是人的一种意愿,人的心境不同,选择就会不同,选择不同当然也会得到的不同的结局。
听到蓝狐的反问,巫师伯有些发愁,“唉,有些凶兆啊。”
“凶兆?那能不能逢凶化吉,也就是有没有机会把凶的变成吉的?”
咦,自己知道这个夏部落今年的最大敌人应该是风部落和那个勾结风部落的小部落了,可是巫师伯是真的能卜算出来呢?还是只是碰巧?
“这个很难说,你再帮我卜一卦吧。”巫师伯皱紧了眉头,想要同样是巫师且比自己更加历害的蓝给他再确认一下。
蓝狐点了点头,一口答应:“好。”因为她就是不卜卦也知道夏部落的凶兆在哪里,可惜不了解风部落情况的骞和巫师伯都没有把自己的提醒放在眼里。
蓝狐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签文,看了看才道:“签文是下签,有凶但最后还有一线生机,只要找到这个机缘,夏部落一定会逢凶化吉的。嗯,你们要注意身边的人,也就是说你们部落内部会出现一些问题。”
“内部?”巫师伯听闻蓝狐的话,有些惊讶。
难道部落里出现了背叛部落的人?看来得跟骞说一说,仔细查查部落里的人了。
蓝狐点了点头,没再继续点明,毕竟以两个部落的关系,自己说的已经够多了。
而且刚才祭祀时,跟在他后面的那个叫雪的女人肯定跟他关系不浅,而雪这个女人和那个勾结风部落的小部落首领的女人蔓又走得很近,这些都是他们部落内部的事,做为外人,自己也不便多说。
然而,真的如蓝狐所想的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吗?只能说有些事情,它就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不相干的人或者事也是会一不留意就会扯到一起。
巫师伯和蓝狐又针对祭祀之方面的事谈论了一会,主要是巫师伯对姚部落的鼎和那个空空的放香的陶罐非常惊讶和疑惑。
“这个鼎确实是盘古大神的骨头变成的特别的石头,这个中间空空的罐子,是因为两头都是空的,当燃烧的香放进去之后,烟雾就可以上下相同,连接天地,更容易将我们的愿望传达给神灵知道。”蓝狐慢慢地给他解释着,这些东西的答案自己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他来问呢。
祭祀基本已经结束,最后由巫师伯将祭品分发给了族人,族人们一个个喜滋滋又小心翼翼地捧走了已经被神灵赐福的祭品,连骨头都有人拿回去煮烂连汤喝了,不舍得浪费一点。
当然,蓝狐和巫师伯、骞、图雅、智几人分到了最重要的兽头,因为在原古时候,头颅在他们的心里,是猎物整个身体中最重要的部分,当然就应该分给地位最高的人食用。
对此不敢苟同的蓝狐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她可不喜欢吃动物脑袋。
祭祀后不久,参加祭祀的族人们开始了祭祀后的娱乐,听说是互相挑战比斗,可能是有些类似于草原上的搏克,也就是一种摔跤运动,这个活动一般都只有在祭祀之后才有。
现在火光明亮的平地上,再也没有刚才祭祀时的庄重,反而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有围坐在篝火边高谈嬉笑,饮酒吃肉的,有已经脱下了厚重兽皮衣,打着赤膊准备到热情高涨的博斗场里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力量较量的。
蓝狐刚一下祭祀台就被几个男人引到了平地上最大的篝火堆边,智将已经准备好的白色长兽皮马甲给她套在了祭祀服外,平原上的风比较大,晚上的气温还有些低,他怕她会受凉。
蓝狐对细心体贴的智感激地笑了笑,虽然刚才舞剑时出了一些汗,但被风一吹确实有些冷。
看见他们那熟稔的样子,图亚眼神暗了暗,也不甘示弱地在蓝狐坐下时,将一个厚厚的草席垫子放在了她的屁股下,而骞却是冷哼了一声,弯腰将放着香喷喷的烤肉的陶碗端起,递到了蓝狐的手里。
蓝狐一边吃着碗里的烤肉,一边抬头有些疑惑地打量这几个默默地坐在火堆边,或烤着肉,或喝着稷酒的男人,怎么感觉几人之间有气氛有些别扭?
“来,喝点水,不要光吃烤肉。”坐在右边的智将一碗水递给她,又将刚片好的烤得香香的肉片放进了她碗里。
蓝狐正待要喝水,没想到骞一把将她手中的水碗抢走,然后递给了她一碗黄黄的稷酒,有些火冲冲地道:“喝什么水啊,这夜里风大,喝几口稷酒,身子就暖了。”
好吧,这个揭掉了温和的面具,现在反倒显得有些任性的男人,咱还是别去撩拨他了,再说她也想尝尝这原始社会的酒是个什么味。
于是她接过骞手里的酒碗,试探着抿了一小口,啊,有些苦,有些涩,但度数应该不高,又喝了好几口,全身都有些热哄哄的了。
“别喝太多,小心喝倒了。”知道这稷酒虽然不是很呛喉咙,但喝多了会倒的图亚连忙提醒她。
看着她那喝过酒后的绯红的脸颊,还有些摇晃的头,眼神似乎都有些模糊了,很明显是有些喝晕头了,智连忙拿下了她手中的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