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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仔细思索着我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点头肯定着某些被自然认可的规则。
“不过没有关系,奥利斯将军的军事智慧,无与伦比,我们一定会赢!”
狂妄的口气建立在高傲的志向上,投身军营,就要崇尚武力决定的宿命。
“将军,已经摆好宴席,除了战死的将领,已经全部到齐。”
副将的办事效率,简直像疾风般迅猛。
“那么,少爷,小姐,请接收我的邀请。”
欠缺的词汇,也难为他的处境,当然无法回绝。
隐匿在普通的军营中,将军的专属地并不特殊,相同的外观。
“请!”
副将招呼我们进入沉闷的营帐,低落的情绪有些糟糕的抑郁,并没有发现不速之客。预留好的空位,没有填补,那是留给英魂的认可。
将军大步迈上最前端的位置,双手抚摸过每把空荡的椅子。
“记住他们吧,为理想牺牲的躯体!”
应景的抽泣,也开始蔓延,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或许是悲伤,或许是同情。
“平日不可一世的你们,现在是怎么回事?回答我!”
将军提高声音呵斥着懦弱的心灵,已经无法支配起挺直的腰躯,一阵空旷的沉默。
“将军,撤退吧,我的第五队损失惨重,数百人的阵亡。”
“我的第三队,现在仅剩几十人的建制,几乎无法守御防线。”
被汇报的各种悲剧,几乎都在经受灭顶之灾。
“说完了吗?简直是荒谬!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一点挫折就怨天尤人,就争吵着放弃,你们的热血呢?甚至不如两位入世未深的小孩!”
将军牵引着目光,最终锁定在我与小伊身上,那是一种特殊的神情,更多的是轻蔑与埋怨,不屑一顾。
“将军,他们大概是被威慑的阵势吓傻了吧,我能理解他们遭遇。”
一名士官不忘调侃着我们并不合理的存在,引发一场窃窃私语。
“还不错呢,至少我们活跃着气氛。”
“嗯嗯,也算是一种认可呢!”
小伊的修饰并不孤单,在嘲笑着卑微鄙陋的人群,缺失的不仅是斗争的热忱。
“将军,他们已经在胡言乱语了,就像是搞笑的小丑。”
还是那名士官,招引起一阵哄笑,更大规模的议论。
“放肆,这是将军的客人,请收敛你们的态度!”
副将训斥着过分玩闹的士官,瞬间等级的压制鸦雀无声。
“不必如此,我更喜欢嘈杂的音乐,大家继续。”
我否决着副将的好意,允许各类诋毁的言语,是蛮不错的净化。
“哈哈,听到没,这个少年都已经神经错乱,这是什么?这就是战争的毒害啊!”
士官在刷新着存在感,总是带动起一波又一波的节奏。
“也是呢,不过那个人,是你吧!”
我抓起餐桌上的钢叉,一秒钟的投掷,穿过士官的手心,直接扎在支撑的木桩上。
“贝尔有鲁莽呢,不过也可以被原谅吧。”
小伊询问着其余人的建议,目瞪口呆说不出话,甚至是将军与副将,都无法掩盖那股流动诧异。
“啊,混蛋!”
士官还在喋喋不休着,小猫跃上他的脸,留下一道抓痕。
“各位,现在继续话题,刚刚说到哪里了?”
我主持着被中断的话题,很快就号召起一批人,纷纷妥协。只剩那位士官,在木桩上叫嚣着,咒骂着。
“小姐,少爷是什么人?我该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嗯呢,那就是事实哦,不过贝尔的身份,还是由贝尔自己揭晓吧。”
“贝尔,银狼,难道,难道是。。。”
副将深呼着乱窜的气息,其他人却不知所谓,那位士官更是在残喘扰乱气氛。
副将俯在同样困惑的将军耳边,诉说着已经被揭晓的真相,那是平淡到惊异的转变。
“什么,你就是,是。。。”
将军卡顿的台词,久久不能倾诉,愣在那里,颤动着。
“科伦国皇室的看门狗,偶尔也会无聊游荡的邪恶伯爵,贝拉·贝尔!”
一阵停滞的沉默,在凝固着空气,突然膨胀炸裂出延续的惊呼声,甚至是士官,也转变心意,虔诚的望向我。
“怎么了?将军阁下,请继续您的安排。”
“您就是那位贝拉将军的子嗣吗?我曾听说过您的故事,那是奥利斯将军都忌惮的孩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个蠢货,还不滚过来给伯爵赔礼道歉!”
将军勒令着士官,忍着疼痛,慌忙拔掉钢叉,翻滚而来,对词汇的理解很深刻。
“伯爵大人,是我无耻,鼠目寸光,没能认出您,请您责罚我!”
士官浑身颤抖着,更不敢抬头,看不到面孔。
“不,按照军队中的规则,能够处罚你的,只有坎普特将军,我是外人,不太好评价。”
士官又朝向将军,期待着。
“冒犯贵宾,罪该致死,不过念在你知错悔改,就从轻发落。杖责一百,罚军禄十万!卫士何在,立即执行!”
“多谢将军,我愿意承担责任,多谢伯爵的宽恕。”
立在左右的卫士抓起士官,准备拖出营帐,施行处罚。
“等等!”
被我叫停的节奏,恐惧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却不敢多说求情的话。
“那或许太过残酷,原因也很浅薄,不如就将他释放吧。按照扰乱军心,罚款,戴罪立功。”
被修改的方式,出乎意料。再次陷入的沉默,那也许是传说的颠覆。
“那么,坎普特先生,请继续吧。”
第一百九十五节 收割者
(6。23第二更)
坎普特有些愣神,呆滞的眼睛中很难有光泽,其余的士官更是如此,缄默。
“是否是因为我的存在而产生的误导情绪?我是并不介意避讳的。”
“不,伯爵的参谋是种慰藉,只是战况的惨烈程度,已经超出士兵的承载力,轻浮的烦闷,是当前军营的主流,很难恢复决心。”
副将补充着漏洞,源于军阀逆战时的软弱,没有建立安稳的体系。
“是啊,军心涣散,疲软的队列几乎没有胜算,更难受的是敌方并没有抓捕俘虏,而是龟缩在城中防御,久攻不下,却又谣言四起。”
“谣言?那是什么,关于被庇佑的天之骄子吗?”
我的提问令那名叙述的士官大吃一惊,看那惊讶表情,大概是怀疑我便是幕后的主谋。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放肆,怎么和贵宾说话呢!为何省略虔诚的态度?”
副将责备着鲁莽的士官,惴惴不安的惊悚,也许是他内心的独白。
“没关系,那是合理的质疑哦,对吧,小喵?”
“喵!”
小猫也赞成着小伊的判断,关键时刻的局内人,很难控制被动的消极情绪。
“很简单,长期的对峙,聪明的一方会选择安抚气氛,而笨拙的一方则会被干扰。显然,第一兵团属于后者。当然我并没有刻意针对谁,那都是必要的经过。”
“都埋怨我,一介草寇出生,没能熟读兵书,使我们陷入类似的被动。”
副将将责任都揽入怀中,当然只是为了帮将军脱罪,按照见识的分类,营帐中的士官,都算是土匪流寇的改变,不管是习气还是智慧。
其余士官低着头,不敢直面自己无法修补的缺点,将军也有些害羞,粗俗是他自己定义的标签。
“不过凡事都不能过分偏移,眼前的事情也不能完全否认,也是扭转局势的契机。”
“此言当真?沸沸扬扬的杂乱军心,又该如何安抚?”
“那一套被庇佑的说辞,诸位相信吗?请坦率回答,不必担忧。”
我盯着再次沉默的境况,似乎很难打破。作为领袖,将军站起身,决定完成救赎,清了清干燥的嗓子。
“伯爵,虽然我是个粗人,也秉持着信仰,但是关于神明偏心的呵护,我是反驳的,那明显是个骗局,就是在等待我们坠入,而我们却真的跌落。”
“将军说的对,我没啥文化,但也笃信天平,谋逆都能获取支持,未免太过可笑。”
还未止血的士官也诉说着,戴罪立功的同时博取某类期望的好感。
“对,按照典籍记载,神明是偏执的,那是涉及他们切身利益的时刻,其余的时段,他们都是在维持公正。”
“三队长说的没错,我也听说过坊间的传说,神明的臆想,是很邪乎的。”
众说纷纭的气氛,带起同仇敌忾的节奏,而神明,则被锁定在众矢之的。
“可即便如此,庞大的士兵集团也会因为偶尔的失败而灰心丧气,也就是当前的情节,无论怎样渲染,都很难变色。”
副将最后揪出藏在每个人心结的担忧,愚昧的士兵群喜欢跟风,在动荡的时期很难有明确的看法,都是人云亦云,所以才缠绕着耀眼肆意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