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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故也。”
“慕容先生如此博学,令人惊佩。”魏厚春看着这个玉树临风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
“魏先生过誉了。”慕容轻尘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刚才魏先生说错了一点,此兕所饮者并非牛乳,乃是人乳。”
听了慕容轻尘的话,在座的人们全都大吃一惊。
“清云如何知之?”李昱惊问道。
“此兕乃是贡兕,专供皇室食用。”慕容轻尘道,“昔年高祖武皇帝尝降江州王家,王供帝馔,并用玛瑙之器。婢子百余人,皆绫罗绔,以手擎饮食。内有蒸豚肥美,异于常味。武皇帝怪而问王,王答曰:‘以人乳饮豚。’武皇帝闻之色变,意甚不平,食未必,便去。后武皇帝驾崩,文皇帝立,江州王以此豚进献,文皇帝食之而美,则令各地常供。各地官员闻说,多以人乳喂养畜类,进献皇室,以为晋身之阶。此兕当是守备欲献于皇室,以人乳之法专门喂养的,不意今日为咱们大伙儿吃了。”
李昱听了慕容轻尘的解释,禁不住在心里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在自己原来的时空,所谓的“人乳宴”,不就是这种事情的孑遗么?
在那个时空,人乳已成为大城市富豪圈内的时尚营养品,而直饮人乳已悄然在富豪们当中流行。人乳及相关制品(人乳烤猪、人乳鲍鱼等)和“服务”早已拓展到了成人消费群,需求远超预期,一些富人在家养奶妈,不是为了婴儿,而是为了自己饮用。而且如有必要,还可以直接吮着****喝!
第141章 地下隐秘
不知道这头已经在火上被炙烤的兕,在活着的时候,吃人乳时,是否也是吮咬着女人之乳呢?
“夫君今日以贡兕宴飨贵客,是为表达敬仰之意,我夫妻才疏学浅,并不知此兕乃是人乳喂养,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李先生见谅。”谢春萍注意到李昱脸色的变化,敛衽为礼道。
“夫人太客气了,此等海内奇珍,平日万难得见,今日得享口福,便轻看了天下美食。”李昱笑着说道,“人乳本为婴儿之美食,如今化成兕肉入人之口,亦是常事。昔武皇帝不毕食而去,乃是惦念民生之艰,以俭示天下。李某一介凡夫俗子,未有武皇帝胸怀天下之心,今日只知此肉之美,甲于天下,朋友之情,难能可贵,未知其它也。”
听到李昱的回答,魏厚春和王云相全都大笑起来。
“李先生说的是。”魏厚春笑道,“天生万物,哪一样不是为了人?就是动物本身,又何尝不是弱肉强食,人也并不例外。这边塞贫寒之地,每到饥荒之时,又何尝少了人相食之惨剧?前日若不是李先生仗义出手相助,也许我辈现在已然是那‘龙骧阁’一干残忍恶徒喂养之怪兽口中之食了,哈哈。”
听了魏厚春的话,李昱和慕容轻尘兄弟脸色都是一变。
“远山兄弟,你虽然是武殿奉宸卫,吃的是皇粮,但此次却为我等仗义出手,身上挂了重彩,魏某钦服不已。”魏厚春起身向慕容远山敬酒道,“请兄弟满饮此杯。日后若有用得着魏某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魏兄太客气了。”慕容远山笑了笑,举杯晃了一下,便张口一饮而尽。
见到魏厚春忽然向慕容远山敬酒,李昱更是奇怪,慕容轻尘则不动声色的看了弟弟一眼,目光重新回到了魏厚春身上。
李昱注意到王云相的脸上似有惆怅之意,他并没有去看慕容远山饮酒,而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龙骧阁’的背后是官家,远山兄弟虽然也是官身,但却是魏某的恩人,魏某不会向远山兄弟隐瞒什么。”魏厚春道,“呆会儿酒宴过后,魏某便请诸位去见识一下,‘龙骧阁’之人,都是些什么货色。”
这场丰盛绝美的筵席结束后,魏厚春带着大家出了大厅,李昱展目四顾,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相当宏大的古式宅院之中。
“这是……”李昱看着这座规模较小但建筑豪华壮丽堪比帝都的皇宫的宅院,脸上现出震惊之色。
他初到白龙镇之时,并未发现,这座边塞小镇,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座宅院。
“这里原本是一位蛮族王爷的王府,因为他仰慕名中原文化,是以王府乃是中原风格。后来这位王爷因部众叛乱而被杀,此地纳入帝朝版图,这里便成了守备府。”
“原来如此。”李昱点了点头。
“此次‘龙骧阁’欲全灭我等,便有小叶守备的计谋,所幸此獠已为李先生飞剑所杀。”魏厚春平静地说着,转头对李昱身后的雪莺雪燕姐妹道,“李先生伤得重,行动不便,你们俩扶着点儿。”
莺燕姐妹应声上前,各自挽扶住了李昱的一条胳膊。
“我这便带诸位去见识一下,这守备府里养着何等怪物。”魏厚春说着,当先在前面引路,王云相紧随在他的身后。
李昱注意到了王云相的腰间佩着一柄长剑,魏厚春虽然没有佩带兵器,但身边的随从却都个个带刀,而且手捧着装着似乎是兵器的布囊。
这些人当中有一个人捧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剑囊,故意走在自己的身侧,李昱知道,剑囊里,很可能是自己的“巨澜”剑。
李昱在莺燕姐妹的搀扶下,走在队伍中间。一行人在魏厚春的带领下,来到一处不太显眼的石头房子里。
石屋正中是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由巨大的青石砌成台阶,一名武士手举火把在前引路,众人则沿着石阶缓步而下。
向下的洞口宽敞幽深,两侧都是光滑的石头墙,上面有着古老的雕刻,图案都是龙蛇猛兽,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的狰狞可怖。
人们看着眼前的一切,说不出话来,呼吸也变得极轻,怕惊动了这里的宁静。他们慢慢的向下走着,环绕着他们的是一个个火把。面
不知走了多久,面前又出现了平整青石砌成的台阶,他们沿着台阶慢慢地往下走,不久便站在了一个平台上。
火把映照的光亮中,李昱看清了出现在面前的是什么,一时间瞠目结舌。
人在这里简直是太渺小了,这里古老的寂静令人膝盖发软,几乎就要跪倒在仿佛天幕的穹顶下。这是一座地低深处的宫殿,却比地面上的任何的宫殿显得更加空旷雄伟,它是从一个巨大无比的洞窟开凿而来,古老的墙壁上依然保留着开凿时锋利的凿痕,最长的凿痕长达二十尺,不能想象最初是什么样的人用了什么样的工具开凿而成。开凿他的人似乎仅是为了它的神圣和庞大而做了一切,旷阔无边的穹顶和周围仿佛接天的是墙都是平的,四四方方,每一根墙线都笔直锋利,都像是比着尺子划下的,可世上又怎么可能有那样巨大的尺子?
而地面完全没有修整过,峥嵘的岩石被千万年的水流磨得圆润,交叠在一起。在崎岖的地面中央,一条青石堆砌的台阶缓缓的走高,去向半空里。
半空里台阶的尽头,漂浮着白色的纱幕。
这里的一切就是为了显出那高处的神圣和静谧,巨大的威严仿佛从纱幕背后透了出来,压在每个人的头顶。
“老天,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慕容远山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声说道。
王云相走出了人群,踏着台阶缓缓而上。李昱看见了他的侧脸,那侧脸如同刀削斧凿一般,有如这里的穹顶。
剩下的人跟着他的脚步,缓缓向前。他们甚至看不清纱幕后有没有人,不知从哪里吹来阵阵的冷风,纱幕上水波般的纹路蛊惑着他们,这里到底是梦境抑或真实都已不再重要,每个人都想那纱幕拉开,露出纱幕后那人的脸。
人们站在了最后一段台阶下。那是一处宽阔的青石平台,平台中央圆形的水池,池上开着洁白的莲花。穹顶的水滴坠落,在空中留下笔直的银线,打在水池的中央。
纱幕上缀着银丝制成的丝络,丝络上挂着无数的银铃,细微的风里,银铃叮叮的响,如开春时候雨洒在湿透的路面上。
人们站在池边,彼此对了对眼色。
只有王云相,他谁也不看,他像是被魔魇住了,依旧缓步向前走去,完全不像他平时冷静决断的模样。
有人伸手去拉王云相,却被王云相生硬的甩开。
王云相走到了最后的一段台阶下,就要踏了上去。
“我知道你能找到这里,你已经找到了我最后藏身的地方,就不能再有一点耐心等一等么?”纱幕后传来令人心头一颤的年轻女子的声音。
“连城……”
纱幕后传来娇嫩甜美的声音,柔软得像是听见千花盛开,无风的天空中万叶盘旋而落。让人一时误以为她的声音被风从极远处带来,一时却又觉得她在耳边轻轻地呵着气,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