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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混杂的人群中,陶勇回想着陶商刚才说的话,看着眼前这个还有些消瘦的背影,忽然觉得心情畅快起来,虽然他不知道陶商为什么挨了一顿打之后性情大变,但这样的改变的确是他和陶谦一直期待看到的!
“年轻人,锋芒毕露是应该的,照这样看来,等受些磨砺,应该会比主公更强吧,这才不愧是我丹阳男儿!”人群中,陶勇一向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挑人的事情还是由陶勇来定,选了十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之后便出了东市,门口的那两个护卫队陶商十分客气,甚至还带着敬畏,敢一见面就割了三害耳朵的,在整个东城,也没谁了!
东市门外早已空无一人,刚才刘威的出现就吓跑了一部分人,听说三害在这里,谁还敢来?加上刘威受辱,更是跑得干干净净,这要是被他们的人看到,恐怕没什么好下场,就算被灭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陶商轻叹一声,和陶勇带着新招来的十个人往回走,却在东墙边上看到一个人影伫立着,衣衫褴褛,头发嘈乱,但这个人站得十分笔直,如同木桩一般,独自等在东市门口不远处!
陶勇看陶商注意着那个人,轻声说道:“这人我们刚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我看他应该是个亡命之徒!”
陶商一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也或许是作为一名护卫本能的反应,陶勇一来就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尤其是对这样特殊的人物格外关注,反观自己,还是嫩了些!
陶商向那人所在的方向走过去,笑道:“这人不怕三害淫威,有些意思!”
陶勇示意那些人原地等着,紧跟在陶商身后,现在不论陶商做出什么决定,甚至即将面对三害的怒火,他都会全力支持,也可趁此机会考量一下这个少主的能力!
第5章 主公
这个人的神色略显冷漠,左边眉毛中间到额头上有一道深紫色的刀疤,让他看上去有些狰狞,直到陶商走到他面前,那人都一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那种在市场中等待挑人的期待,也没有慌乱和紧张。
“请问阁下如何称呼?”陶商抱拳,和那人打着招呼。
“在下秦大河!”或许是久未说话,也或许是站得太久,秦大河的声音十分沙哑,就像刚从大漠中走出来的旅人,干涩的嘴唇起了一层层白皮。
“秦大河?哪里人氏?”
“幽州代郡人!”
陶商没想到这秦大河竟然远在边塞的燕赵之地,代郡和雁门这些地方,都是和匈奴、鲜卑接壤的地方,由于风气和战乱影响,民风彪悍,这人大老远的跑到洛阳,难道是战乱引起?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候,陶商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股隐忍而发的气度,那种只有在战场上才会爆发出来的狠劲,这是作为一个军人必须要有的血性,他做了那么多年教官,看人还是有一套的。
“你可是来此寻找家主?”
“是!”秦大河嘴唇抿了一下,似有些不甘,但还是承认了,站在东市门口,是个人都能明白怎么回事。
陶商笑道:“刚才三害之一就在这里,你目睹其受辱,尚不知离去,就不怕他们为了保住颜面对付你?”
秦大河的神色古井无波,淡然道:“公子羞辱三害尚且不怕,在下怕他何来?”
“哈哈哈,好!”陶商不由一阵大笑,忽然问道:“你杀过人?”
秦大河果然双目微凛,紧盯着陶商看了一阵,隐然有一股杀气闪现,但随即变成了痛苦,眼神一黯,微微点了点头。
陶商轻声道:“杀人也分好坏,杀恶人,便是安良除暴,为民除害,乃正义之举!”
秦大河很是诧异地看了陶商一眼,抱拳道:“敢问公子大名?”
“在下陶商!”陶商言道:“这次来东市,只为找些护院家丁!”
秦大河忽然惊问道:“不知公子和前幽州刺史陶谦陶使君可有关系?”
陶商没想到他有这一问,只好答道:“乃是家父!”
秦大河面现惊喜之色,态度比刚才又恭敬了许多,躬身抱拳道:“原来是恩公之后,请受我一拜!”
陶商一把拉住就要下跪的秦大河,忙道:“壮士不必如此,你既然流亡至此,却又说家父是你恩人,为何不去我们府上?”
秦大河神色变得萧索起来,轻叹一声道:“公子有所不知,当年在下在代郡无意撞破胡人和县令勾结一事,家人被残害,我虽然杀了那些胡人马帮,但对县令无可奈何,后来正陶使君任幽州刺史,才斩了县令,使我大仇得报,虽然这是使君职责所在,但对在下来说,便是恩人!”
陶商回身看了看陶勇,陶勇点头道:“确有此事,当年主公巡视代郡,查了一桩马帮大案,当地县令和郡守勾结胡人,县令被处死,郡守押至洛阳受审!”
陶商摇头惋惜道:“胡虏自古以来便是国家之祸,残忍好杀,难以教化,边境之民多受其苦,若有一日建功立业,我定要马踏塞外,如卫大将军、霍骠骑那般直捣黄龙,不教胡马度阴山!”
说道慷慨之处,陶商自己仿佛也看到了广袤的大草原,自己纵马驰骋,和匈奴、鲜卑骑兵较量的场景,既然来到这个乱世,建功立业自不必说,开疆扩土也该在计划之中!
陶勇也没料到陶商居然有如此的志向,看着陶商的眼神又有了许多变化,如果大公子不是信口开河,真有龙虎之志,主公定会欣慰不已!
秦大河也激动起来:“原来公子有如此雄心壮志,若真能有一日征讨匈奴,在下愿身先士卒!”
陶商无奈一笑:“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建功立业非朝夕之事,眼下你并无去处,不如先随我到府中做事,也算有个落脚之地,好过在此经受风吹日晒!”
秦大河犹豫道:“可我流亡至此,并无官府路引,公子就不怕……”
陶商抬手打断他,笑道:“我相信你!”
秦大河一愣,忽然跪地大声道:“多谢主公!”
虽然还不知道这秦大河的本事如何,他所说的是否是真,但陶商心里却十分满足,主公这个词在这个时代稀松平常,但看多了电视剧的陶商来说,好像自己的身份变成了雄霸一方的诸侯一般,秦大河就是自己手下第一个兵!
“好了,快快请起!”短暂的激动之后,陶商赶紧把秦大河扶起来,来自后世的他,受一个比自己年龄大的人跪拜,还是有些不适应!
又介绍了陶勇给秦大河认识,忽然觉得他这个名字有些不好听,汉代但凡有些身份的大多都是两个字,便道:“不如你以后就叫秦河吧,更加顺口一些!”
秦大河略作思索,抱拳道:“多谢主公!”
陶勇似乎对秦大河也有好感,在一旁笑道:“有了名,公子何不再取个字?”
秦大河挠挠头,讪笑到:“这个?像我这等百姓,没读过多少书,取字恐怕被人笑话!”
陶商摇头道:“英雄不问出处,陈涉不也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不必妄自菲薄,既为大河,水源必足,不如就叫巨源吧!”
“多谢主公!”秦大河也是个不善于致谢的人,说来说去也就只有这句话来表达他的感激之意!
“好了,我们先回府中去吧!”陶商心虚地摆摆手,巨源可是竹林七贤山涛的字,他只是看两人名字差不多,剽窃而已!
一路上倒也没再见到刘威的人,或许是先去疗伤了,回到府院,陶勇让人给这这些招来的新家丁安排住处,秦河虽然比较特殊,但在经过考验之前还是先和这些人安排在一起!
简单交代了一下管家之后,陶勇匆匆来到陶商的房间,一看这家伙居然无所事事地翻着一本竹简,不由浓眉皱起,虽然陶商平日里根本不会看书,但这一幕并没有让陶勇感到欣慰!
轻轻关上门,陶勇忧心道:“今日你虽然教训刘威,为百姓出了口恶气,但下手太重了些,这三害绝不会善罢甘休,洛阳东部尉又是十常侍的人,你就不怕他们前来捉拿?”
陶商抬抬眼皮,笑道:“勇叔多虑了,三害虽然人人痛恨,但高戴却是个爱慕虚荣之人,既然要和西城三杰相比,这次刘威受辱,他们自会极力掩饰,哪里还会大张旗鼓的动用官兵?”
陶勇一怔,不由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但他们的手段恐怕会下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陶商目光微凛,合上了竹简:“如果他们想凭自己的势力来报复,我自有办法应对,这几日且先和这些新来的人一起训练,看看他们有什么行动再说。”
陶勇很诧异陶商的冷静和睿智,这和自己前几天见到的那个浑浑噩噩的少主完全是判若两人,前后的变化让他欣慰却又恍如梦中,生怕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