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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商原本的打算就是坐船一路南下直到南昌,第二天船队抵达彭泽时陶商便下船取道旱路而行。
彭泽,江东古邑,位于豫章郡最北端。地跨今彭泽、湖口县之全境,都昌县及安徽属宿松、望江、东至之一部,以“彭蠡泽(今鄱阳湖)在西”而得名。
彭泽距离赣水不远,但陶商并未打算进去一逛,因为彭泽着实太过混乱。在他们一行渡江的船家多是豫章人氏,对郡内的情形了解极多。陶商向他们打听,自然也探得清楚。
如今华歆不但不能谐庐陵、鄱阳,近处的海昏、上缭二县也有刘繇部万余人盘踞私占,其太守之职,仅能行余半郡之地。
彭泽虽明在豫章,实则受严白虎统辖。在彭蠡边上立营扎寨,虽不到彭泽县城一兵一卒,可彭泽县令鲁冈却无疑是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陶商因为心中的一点小疙瘩,改走旱路,自以为安全,却不知这才陷进了真正的险境。
就在陶商一行人还在江边卸下马匹、财物的时候,他所在的那艘船上已经无知无觉的不见了一个船夫。
这个时候还能再江边行运,身后自然要有势力撑腰,彭泽县县令鲁冈就是其中一艘大船的幕后主人,偏偏这艘船就是陶商所乘的那艘。
他那次听到的响动并不是错觉,而是真正在在的,那时候船舱下面确实有一人。但并不是故意去偷听的,而是去那东西,纯粹是碰巧了。
这些船夫终日在水上过活,脚下根本就不穿鞋子,就算是冬天腊月也是如此,毕竟这里的气候要远比北方暖和。
陶商若是按照原计划坐船直抵南昌,也不会有事,因为大船上的船夫根本就没那个力量同陶商这帮人抗衡,特别是另外两艘船同他们还不是一家主人。
可陶商这一改道,却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船刚一停到彭泽口,一个船夫就从背面偷偷的潜到了水中,悄悄地在远处空地上上了岸,然后就一路疾奔的跑去了彭泽县衙。
“你说的可是当真?”鲁冈看着眼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船夫凝眉问道,胸口也在怦怦跳动,一万金,这是什么概念。
虽然明知道对方必定是家事惊人之辈,他也抛在了脑后。
“老爷,千真万确,小的敢肯定。那队人马中,有三辆马车车痕陷得很深,要比其中那辆载了三人的还要深。”说到这那船夫一拍脑壳,叫道,“老爷,还有就是,那主公的女眷是个绝色美女,小的没能亲眼看到,上船时她带的有面纱,可鲁大哥看的亲切。”
后世的陶商到过江南,并且在那里生活了两年。那时江南的冬天像一位小家碧玉,静静地来,静静的走,悄无声息,让人难以察觉。远不像北方的冬天,像个粗犷的汉子,做什么都是那么的轰轰烈烈。
此时的江南却又有几分不同,不仅是因为名字变成了江东,还因为这天气确实冷了几分。虽不至于让人感到寒冷刺骨,却也要时不时地打个寒噤,再不知不觉地将自己的衣服紧了又紧。
风也不在静默,说不上狂暴却也是呼啸而过,一些尘土被吹得卷起,路边的枯草也随风浮沉。
一条足有五丈宽的官道上,陶商一行车马正在前行。道路上有些坑洼,队伍里不时的有车辆叽喳声响起。想来这些年是未曾修葺过了……
陶商从来不坐马车,他嫌弃那东西太过颠簸,而且自己一个大男子汉,又是准备沙场扬名,坐马车未免显得太过娇贵了些。
纵马而行,虽然寒风呼啸,可陶商披着厚厚的裘衣却也不会感到什么寒意。手上带的也有一双鹿皮手套,柔软贴骨很是暖和。
他身前身后除了五辆缓缓而行的马车外,还有二十二骑,加上驾车的十人,这些就是他目前所有的力量了。
人数并不太多,比起那些动辄几百人随从的豪门主公来显得有点寒酸,但这三十二人却是陶商五年来辛苦积攒下的可靠之人,多是受过陶商大恩的。不但对自己忠心耿耿,战力也要比寻常家丁强上很多,特别是其中隐逸的几个特殊人才,那可是费了陶商不少钱财才从狱中保下来的。
这些人自然没有陶商穿着的华贵,可一身打扮比起寻常门第的家丁来却是好到不知哪里去了。贴身的软皮甲外,都套上了一身棉衣,再加上一领厚实的披风,既挡风又保暖。
一阵寒风迎面吹来,陶商立刻低下了头,这纯粹是条件反射。等他抬起头时,发现走在最前面的韩霖、钟当两兄弟突然止住了马匹。
“怎么回事?”陶商打马上前。
“主公,前面有些不对。”说着韩霖手指路边不远处地一座长满杂草杂树地山丘。“这一片飞鸟数目不少,却都在道路右侧的树林里起落,少数几只飞到那山丘处也是悬而不落……”
“以我兄弟来看,那里十有**埋伏有人。”韩霖、钟当,两人是亲兄弟,自从十四年前的黄巾起义开始,就一直过着打家劫舍的勾当,呼啸山林,几年前投到了黑山张燕手下。后来张燕被袁绍、吕布联手痛击,二人在战场被俘,收编进了袁军之中。后因与属官起了冲突,被行了军法,若不是陶商凑巧路过给他俩说了两句好话,现在骨头都成烂泥了。
陶商眉头不由得皱成了一团,之所以在彭泽下船就是为了躲开麻烦,不想走了旱路还是撞上了一遭。“秦河”,点名叫来一名家将,陶商指着不远处的山丘吩咐道,“带几个人到那里转上一圈,把人给我引出来。”
“是,主公。”秦河领命,当即招手引了众随从中的两个箭术好手,三人向陶商施了一礼之后,催马而出。
前方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后队人马的注意,五辆马车停驻了一溜,各有两名家丁守护,余下的七人则赶上了前去。
貂蝉本想下车一看,却又怕分了陶商心思,只好安坐于车内。
秦河一身武艺不凡,更是上过战场,催马到了山丘前,也不搭话,弯弓就是两箭抛射。这般举动不为别的,却是先做一下试探。山丘背后若真有劫匪埋伏,骤然间羽箭打来,多半会惊出动静,除非是久战精锐。
但对方若是久战精锐,那就更会全体出动。眼前的山丘并不太大,绕行到背后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已,他们就算是不出声接着也会暴露无遗。
“沙沙……”
寒风吹过官路两枯黄的野草,随之沉浮荡起一**草浪。陈溏盯着不远处的山丘,嘴角泛起一丝杀意:“有意,还是无意,马上就能知晓了!”
“嗷……”一声兴奋地狼嚎声陡然响起。
“轰隆隆……”马蹄践踏土地的密集踏声响起,伴随着一声声嚎叫,二十多个身披战甲的大汉纵马从山丘背后杀出,他们手中或是持着大砍刀,或是持着长矛,仿佛一阵狂风瞬间就冲到了山丘下。
不过秦河三人动作更快,叫声一起时他们就打马向后奔回。
紧跟着,又有二百多步卒从山丘背后转出,也都飞快跑着赶了过来。虽然没有一点军伍的样子,可他们身上的披甲,手中的刀枪却无疑都是汉军的制式装备。
“似乎要有眉目了。”见山丘背后转出的二百多步骑,陶商并没有感到紧张,反而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眼前的这群人进退之中杂乱无章,显然头领不是通晓兵事之人。虽然个个体质彪悍,可不悉军阵,陶商自是不怕的。
强盗中突出来三个衣甲齐全的人来,应该就是头领了。当中是一个脸上有道伤疤的精壮汉子,他先是瞥了陶商一眼,接着就把目光投入了后队的五辆马车上,贪婪之色无可遮蔽。
“果然有鬼。”陶商一直在细细观察那三个头领,特别是站在中间的那人,现在一见他那神色,心中已然明白。“当中那头领留下一命,余下两个给我射杀了。”
二人跟随陶商也有两年时间了,家眷老小都被陶商照顾的好好地,日子过得比担任高干亲兵时好上许多。将心比心,他们俩对陶商也是忠心得很。
“呔!白面小子,速速将身后马车留下,我还饶你性命!”那精壮汉子吼道。
“打劫本将军?”陶商哈哈笑起来,“就你们也配?”
“速速将车马留下,我且饶了你等性命。”听得陶商大笑,那大汉气红了脸皮,大吼道,“若不然,尽数斩杀了去,一个不留。”
那大汉正在吼叫,陶商身后严令、李达已然做好了准备,借着前面人影遮挡弯弓如满月,两支利箭脱弦而出……
“啊……啊”,站在那大汉左右的两个头领正准备随着老大吼几嗓子,添上几分威风,两支利箭就已经闪到眼见。
二人皆是咽喉中箭,箭矢借着冲力轻而易举的穿透了他们的脖子。就像两只被掐断了脖子的鸭子,吱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