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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五年,各地叛乱暂时平定,益州在刘焉进驻之后安定下来,张纯、张举也被公孙瓒所破,青州孙坚杀得黄巾军七零八落,涌入徐州,已经溃不成军。
唯有荆州的陶商,自从造反之后,不仅没有被镇压,反而招兵买马,招贤纳士,在长沙干得有声有色,中原动乱,百姓多有前往避难的。
消息传到洛阳,灵帝震怒,对陶商更加恼恨,本就病重的他气得当场在朝堂上昏厥过去,要早知道陶商成为心中之患,当初就该将其午门斩首,而不是发配充军。
盛怒之下,灵帝降旨,命刘表即刻剿灭陶商,并让扬州刺史刘繇发兵相助,三月之内,务必将叛贼陶商剿灭。
圣旨传下,刘表再也不能像往常一般坐视不理,蓄积了一年的力量,他的地位也已稳固,正需要一场大胜来树立威信。
当下召集兵马从江陵走乌林、江夏走夏口,两处出兵,直指长沙,看来是要直捣黄龙了,只要攻占长沙,陶商便无立足之地,不战自败。
同时刘表还向刘繇写信,平定荆南四郡之后,长沙、桂阳都分给刘繇,此战要重振大汉雄威,绝不能让陶商打着楚军的旗号收买人心。
刘繇接到圣旨,又有刘表书信,马上传令会稽、九江两郡分兵攻打长沙,会同荆州之军剿灭陶商。
四路兵马同时出动,消息传到长沙,众人皆惊,急忙把陶商从工坊叫来,召集众将议事。
陶商闻讯神色微怔,旋即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先交代陶应和马钧二人赶紧把投石车装配好,这可是防守的利器,马上就要派上用场了。
万事俱备,现在正是练兵实践的机会,正想着开春后如何进兵呢,就得到急报,倒正合他的心意,不过这四路发兵,却有些麻烦。
来到府中,徐晃等人已经赶至,陶商在帅位上坐定,环视众人,文武有近二十人,也算是人才济济,不由一阵踌躇满志:
“诸位,刘表和刘繇同时发兵,长沙四面受敌,大家可有良策退敌?”
“我等训练日久,早就准备出战,主公尽管发兵便是,好叫他们知道我楚军的厉害!”
第一个说话的正是英泽,他祖辈隐姓埋名这么久,终于等到出头之日,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徐晃也道:“主公尽管下令便是,这四路兵马,末将可都挡一路!”
其他诸将如冷祁、李通、霍峻、傅彤等人也都纷纷请令,大家都是在练兵,根本没有打仗的机会,自然个个摩拳擦掌,期待不已。
陶商笑了笑,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向一旁的刘巴和娄圭问道:“荆州、扬州均有精兵良将,我境内刚刚发展起来,若要大战,出兵倒也无惧,只是恐消耗钱粮过多,二位以为如何?”
刘巴闻言点头道:“主公非穷兵黩武,嗜杀成性之人,此乃楚地百姓之福也,如今百姓皆免除三年赋税,若要开战,当速战速决,若旷日持久,以荆州富足,江东之利,于吾军大为不利。”
娄圭摸着自己的胡须沉吟一阵,缓缓言道:“荆州、扬州同时发兵,看似声势浩大,然则不过四郡之兵而已,刘繇远在寿春,不可能出江北之兵,乃是九江、会稽兵马而已,刘表所发江夏、江陵兵马不过五万,主公水军皆已齐备,若能将其阻于江上,可解一半危难。”
陶商颔首而笑道:“子伯之言正合我意,此旨在训练水军,诸位也不必争执了,还是各自训练兵马去吧,用兵之时,不要被别人比下去就是。”
李通诧异道:“九江、会稽之兵皆是从陆路而来,主公只训练水军,这两路人马便不顾了吗?”
陶商摆手笑道:“这两路兵马,远在数百里之外,长途跋涉,人困马乏,我自有阻敌之策,不用出动一兵一卒,诸位就不要担忧了!”
徐晃等人闻言面面相觑,带兵打仗他们是好手,但论道谋略方面,却终究差了一截,不过他们对陶商倒也十分信任,便不再问,各自退下。
陶商只留下娄圭一人,将自己的退敌之策告知于他,娄圭闻言击节赞叹,频频点头,第一次见到陶商谋划,才知道传言非虚,能击败韩遂等人的西凉联军,陶商果真是有几分本事的。
让娄圭派人马上去安排,陶商带着秦河等人来到临湘,此时甘宁早已得到命令准备就绪,五艘楼船,一百艨艟,无数走舸陈列江面,蔚为壮观。
陶商在水寨上为甘宁壮行,并不需要太多慷慨陈词,甘宁和韩霖率领五千水军浩浩荡荡出了洞庭湖,寻找自己的对手去了!
一场春雨过后,南方的天气变得更加湿热,不过长江两岸的景色却更加迷人,雨水洗刷过的草木苍翠欲滴,青山绿水,微波荡漾,两岸猿声,一片江山秀丽!
乌林下游方向,正有一支船队逆水而行,在江涛之中不停起伏,却十分平稳,保持稳定的速度前进着,虽是逆水,却是顺风,船上的水军倒也不会太累!
这支船队大约有三十只战船,当先开路的却非寻常的艨艟,而是首尾高高翘起、船身显得狭长的船只,在江面上十分灵活,探视着水下和前面的动静,以防有暗礁或者袭击的敌人!
往后便是一艘中型楼船,只有两层高,第一层的水军全都穿着白色铠甲,不过披肩和盔缨却都是水蓝色的,士兵们整齐的站立船舷两侧,第二层则是弓箭手也布置好的投石车,高高的桅杆上挂着一面蓝色镶边的锦旗,上书一个大大的“甘”字!
船头之上,一人昂然而立,一只脚踏在前面的船弦上,右手扶着膝盖,左手拿着银色双戟,头戴金盔,一条蓝色的长龙镶嵌其上,似欲乘风而去,那人一双明亮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前方,腰间几十个铃铛不时随着江风吹动而作响!
甘宁的这个形象是陶商特意为他准备的,甘宁十分满意,水军装备已经基本齐全,这一次水军正式是出动,甘宁也等着大展身手呢!
水军先锋部曲便是甘宁亲自率领的这支船队,全都是昔年追随他的八百锦帆军,虽然有三十多人已经分配出去,作为水军统帅了,但还是有大部分老部下一直不离左右,加上调来的水军,他这次一共带了一千人先行!
“将军可是在等荆州水军出现?”正在甘宁静立的时候,一个平静而又温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甘宁回头,见是韩霖,咧嘴一笑:“先生真是太了解我了,你说我们这么大的动静进入长江,荆州水军岂会毫无所知?”
韩霖是陶商派给甘宁的军师,两人训练水军配合许久,也互相了解,一人勇猛果断,一人机智多变,合作起来相得益彰。
韩霖遥视远处的江面,阳光照射下,水光不时晃人眼睛,他微眯着双眼,对甘宁言道:“将军只管放心,主公训练水军,刘表定然派人探知,其分兵来攻,定会派兵前来试探,刘表想要立威,却也不将楚军水军看在眼里,这一阵,想必不会是伏击,定会选一处对战之地,将军只管等着便是!”
甘宁扭头看了一眼前方,靠在船弦上,语气中全身自信和期待:“我也等这一天等了多时了,希望荆州派来的水军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韩霖对甘宁正色言道:“荆州水军早在刘表之前就训练数年,又常巡守长江上下,必有其优势,我军战船虽有许多新奇之处,或可出奇制胜,但将军万不可轻敌!”
甘宁哈哈一笑,点头道:“先生说得是,我不过是等这一战太久了,却并无轻敌之意,不过对付荆州水军,我有自信,我们的水军,可是要远征海外的,要是连荆州这一关都过不了,被天下人笑话不说,也辜负了主公一片拳拳之心!”
韩霖负手而立,慨然道:“当年我追随曹公,乃知其胸怀大志,后来降了主公,才知道曹公之志与主公比起来,实如燕雀之于鸿鹄,若真能远赴海外,当真不负此生也!”
甘宁向前两步,与韩霖并肩而立,遥望远方,傲然答道:“先生只管放心好了,只要我们先击败了荆州水军,平定江东,就是水师出征之日,远赴海外之时,定与先生同行!”
“老大,前面有情况!”正在二人闲谈之时,忽然站在最前面的哨兵发现了信号,赶紧提醒甘宁,由于早年常在一起,这个老大的称呼老是改不掉,虽然平时还能控制,但着急了,却还是这么喊!
甘宁和韩霖扭头看去,果然前面的哨船打出了红旗,警示前面有敌人,一动的哨船已经减速,正在排成阵型,慢慢等待着大船靠近!
“哈哈,终于来了!”甘宁却一脸兴奋,对身边的亲兵下令:“全齐准备,跟我迎敌!”
随着甘宁一声令下,大小船只上的士兵都有序的行动起来,跟在楼船左右的艨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