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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攻下梧岭,将贼军老巢剿灭,没有了落脚之处,这些贼寇便作鸟兽散,那时候再分兵逐个剿灭,平贼指日可待。
就在鲍信想着接下来的行动的时候,探查山寨的斥候终于派了几人回来报信,整个山寨中空无一人,只有无数破败的茅草屋,里面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运一空。
“莫非贼军畏惧而逃了?”鲍信一阵沉吟,命副将原地率兵等候,亲自又带了两千精兵进入山寨之中。
偌大的梧岭山寨,反贼区星的老巢,在朝阳之下却显得凌乱不堪,许多房屋已经坍塌毁坏,痕迹都是新的,显然就在这一两天之内,偌大的山寨空无一物。
“将军,山顶有一座索桥,被人破坏了!”
正想着贼军的去处,忽然斥候又来汇报情况。
鲍信随其前往,来到山顶之上,却见一道深达百余丈的山涧,涧中云雾滚滚,隐约能看到底下一条大河滚滚流过,山涧这一头有个桥墩,上面一条长长的锁链坠落深谷,显然是从对面给斩断了。
旁边有一座凉亭,也被毁坏,正皱眉的时候,忽然山涧对面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站了好多人,其中一人站在一块巨石之上。
“狗官兵,你们杀到梧岭,又能奈我何?”那人双手捧在嘴边,冲着这边高声大叫,十分得意。
望着这一道天堑,鲍信也是无可奈何,晨风之中,有眼尖的士兵认出那人正是贼首区星,山崖边上聚集了数千贼军,正冲着无可奈何的官兵哈哈大笑。
“丧家之犬,无能之辈,何乐之有?”鲍信大怒,本想着这次一鼓作气消灭贼军,没想到这贼军竟然如此狡猾,昨夜连番骚扰,想必就是为撤退到山涧对面争取时间。
谁也想不到这区星竟然在老巢还留了一条逃命之路,双方隔着山涧只能对望,却也无可奈何,沧山地形复杂,要想绕到对面去,恐怕需要半月的时间来探查路线,那时候贼军又不知道逃到何处去了。
万全准备,却在最后没有派得上用场,鲍信一拳打空,心中空落落的觉得十分不舒服,恼怒之下,命令士兵将贼军的这些房屋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回到山下,忽然又想起斥候之事,不由心中再次疑窦丛生,既然贼军阻断索桥,退守到山崖对面,为何还要截断他和罗县的联络?
还是罗县守将真的自作主张,后半夜没有再派斥候前来联络?
空手而归的鲍信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顿时迁怒到罗县守将身上,马上吩咐:“全军撤回,哨马先到罗县传令,派人从沧山以北探查道路,务必要将贼首区星剿灭,若待某回至罗县,还未探明道路,严惩不怠!”
斥候领命,赶忙打马而去,鲍信也指挥人马从梧岭退向罗县。
来时斗志昂扬,士气正盛,经过连夜骚扰,又没有碰到半个贼军,正所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鲍信心中恼怒,那些将士又何尝不是,撤退之时自然个个懈怠,没有了半点士气,连队形也渐渐散乱起来,走在崎岖的山道上,无精打采。
鲍信坐在马上,低头想着如何越过那道山涧擒拿区星,如果不能将这些贼人悉数消灭,他也不能回朝复命,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他可不想在这个边缘之地被渐渐淡忘。
人马走在山路中间,半日时间便走出姑婆岭,已到中午时分,冬日暖阳更让人觉得昏昏欲睡,士兵们连连打着哈欠。
嗖嗖嗖——
就在山路上只剩下单调的脚步声和铠甲摩擦的声音的时候,忽然在一个狭窄的山路口,两旁的密林中射出无数箭矢,走在最前面的士兵来不及反应,便惨叫着倒在地上。
箭雨如蝗,铺天盖地而来,如同阴云一般笼罩在官兵头顶之上。
第283章 罗县消息
“有埋伏,全军戒备!”
惨叫声和呼喊声惊醒了马上的鲍信,看到前军中伏,吃了一惊,连忙指挥士兵防备。
话音才落,忽然后面一阵呐喊,又有一队贼军杀来,这些贼军也不知道是从何处而来,竟然躲过了斥候的查探。
官兵本来就士气低落,队形不整,首尾都遭到攻击,顿时一片大乱,鲍信居中大声传令,但数千人的喊杀声何等巨大,回荡在山林之中,淹没了他的声音。
一阵混乱的厮杀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等官兵匆忙整理好阵型的时候,贼军已经退入山林之中,不见了踪影。
对周围的地形并不熟悉,鲍信也不敢派人去追,命人重新整理好队形,清点人马,竟然死了三百余人,近千人受伤。
损伤最惨重的正是前军,他们多是被乱箭射死,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后面的贼军虽然乘乱杀来,但毕竟装备不齐,双方都是混乱厮杀,并没有占到多大优势。
突遭伏击,鲍信才意识到贼军绝不是单纯的撤退那么简单,那些斥候的消失恐怕也是被贼军伏击。
“将人马分为三队,前后隔开距离,缓缓退出山岭,队形不得凌乱!”
惊怒之后,鲍信马上传下将令,贼军隐藏在山岭之中,地形熟悉,要想安然撤退,只能步步为营,小心戒备。
松懈下来的官兵再次警戒起来,组成方阵继续向前,先锋部曲更是小心,两侧的山林更是仔细查探,任何一个危险的地方都不敢放过。
但这样一来,行进的速度却大大降低,一个时辰最多也就行进十里路,这山岭实在到处险峻,随时都有可能遭到埋伏。
鲍信心中焦急又无奈,遭到一次埋伏之后,人人自危,虽然还不算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但也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懈怠。
兵马在山岭中迤逦而行,缓慢的如同蜗牛一般,但也再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这一段路总算平安经过。
又过了两个时辰,就在大家稍稍放松的时候,忽然一侧的山林中一阵响动,顿时人人警惕,持枪搭箭小心戒备,纷纷指向山坡上急剧晃动的树木和草叶。
仿佛是被惊吓的野兽穿行在树林之中,晃动的草叶从半山腰一直延续到山脚下,官兵马上围拢过去,将其包围起来,却见是一位形容狼狈的士兵。
“快,快带我去见鲍将军!”那人浑身被荆棘和石块刮破多处,却顾不上整理,爬起来气喘吁吁地向官兵说话。
两名士兵押着那人找到鲍信,那人拜倒在地:“鲍将军,大事不好,罗县被贼人攻占了!”
“嗯?你说什么?”鲍信闻言大吃一惊,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身躯不由在马背上晃了几晃。
那人再报:“昨夜有人冒充斥候,带了一部人马,说是将军派来押运粮草,赵都尉信以为真,打开城门,却不想是贼军所扮,杀入城中,赵都尉战死城中!”
“岂有此理!”鲍信闻言大怒,厉喝道:“那贼军如何到了罗县?”
“小的不知!”
鲍信气得脸色铁青,传令道:“快,全军加速撤出沧山,务必要夺回罗县,不得有误!”
罗县可是他此次出征的大本营,囤积了这次带来的所有粮草不说,还有不少兵装留在府库之中备用,这些要是都被贼军拿去,简直就是灾难。
更要紧的是,他率领的这七千人马,只带了三天的粮草,如果不把罗县夺回,粮草耗尽,还怎么作战?
此时也顾不上追究贼军是如何绕过他们到了罗县,这些都不重要了,贼军忽然变得如此精明,让鲍信措手不及,空跑了一趟沧山不说,反而被贼军断了后路。
罗县失守的消息在军中迅速传开,士兵们一阵骚乱,赶紧往山外撤退,但刚走了两三里路,忽然又遭到了贼军的埋伏。
这次不但有箭矢,还从山东滚下无数落石和木桩,官兵损失惨重,惊魂不定,忽然觉得这条山路如此漫长可怕。
鲍信归心似箭,也顾不上那么多危险,催促士兵强行冲过,沿途又遭到两次埋伏,官兵都是冒死冲杀,沿途不知留下多少尸体,甚至连有些重伤者也都放弃,等着攻了罗县之后再来救援。
好不容易杀出沧山山路,这一段崎岖的道路之上,官兵们犹如走了一趟鬼门关一般,九死一生,竟然损失了近两千人马。
望着眼前惊魂未定、士气低落的士兵,鲍信气得胸膛快要爆炸了一般,却又无处发泄,从中又重新挑选出三千精兵,马上赶往罗县,余下的一千士兵照顾伤兵,随后赶到。
即便只有三千精兵,鲍信还是相信自己能够重夺罗县,那些贼军不过乌合之众,组织不当,并不懂得守城之法。
即便他们抢了城中的兵器,也不懂得使用,只是半日的时间,贼军此刻定然只顾着在城中抢劫,没有准备防守,只要大兵压境,几个冲锋,他们依然会和往日一般弃城而逃。
一个时辰之后,远远便看到了罗县,城头之上的旗帜早被换掉,竖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