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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日接待了几名衙役和一个囚犯,但县令也只拨了五十钱,几个人连喝一顿酒的都不够。
随便收拾了一下几间草铺给这几个差役住下,那个囚犯则直接被关进柴房之中,没人搭理他。
昏昏沉沉又是一天过去,日落西山,鸟雀回巢,随着夜幕笼罩,几个兵卒便早早回去睡了,只留下那个年轻的看守大门。
夜风刮过,吹起枯草和尘土,打着旋儿飘进院中,那个兵卒在门口打着盹,等到天黑的时候,忽然来到后门处,摸着喉咙发出几声夜猫的叫声。
不多时,十几个黑影从远处的树林中出来,低伏着身躯进入驿站,低语一阵之后按照各自的位置藏好身形。
夜色愈发深沉下来,四周变得寂静无比,只能听到不时的风声和不知名的虫鸣,过了申时,那兵卒也伸了个懒腰,在门口挂了一盏昏黄的气死风灯回去歇息了。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此时已至半夜,四野寂静,忽然从不远处的黑夜之中出现了无数条人影,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很难发现这些黑衣人。
这些人都身手敏捷,行动之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很快便靠近驿站,在一人的指挥下四散分开,几人分成一队将驿站包围起来。
等了片刻没有动静,第一批黑衣人冲进院中,沿着每个房屋悄然搜寻,很快便找到衙役和所在的房屋和那间柴房。
有人打出手势,外面的黑衣人全都聚拢过来,其中有一半的人围住了柴房,其余的则各自把守着衙役和兵卒所在的房门。
领头的黑衣人目中寒光闪烁,缓缓举起右手中的长剑,正准备下令冲进去,忽然身体巨震,喉咙里发出一身惨嚎,整个人缓缓地向后倒下。
其他黑衣人吃了一惊,仔细看时,却发现不知从何处射来的箭矢,正中那人心窝,箭簇从心口露出来,血流如注。
“大家小心!”另一人失声惊呼,警告声才出口,就听到无数惨叫传来,身边的同伴纷纷倒下,自己胳膊上也中了一箭。
“有埋伏!”那人厉喝一声,赶紧蹲下来躲在一堆乱柴后面。
黑暗中还有无数箭矢射出来,根本不辨方向,只是一盏茶的功夫,这些黑衣人就有一半倒下,反应快的都隐藏起来,也有不少已经受伤。
“陶商小儿,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一战,当什么缩头乌龟?”有人被这诡异的气氛压抑得难受,不禁破口大骂。
就在此时,箭雨也停止了,这些人稍微松了一口气,正探头向外看,有人正准备冲进柴房,杀了陶商泄愤。
忽然在他们藏身的位置,那些房屋的墙壁之间,刺出了无数钢刀和枪尖,顿时又有数人被刺穿胸腹,惨叫而亡。
这一战的房屋都是用木板搭建,外面用茅草覆盖,遮挡风雨,这些黑衣人想不到藏身之处竟也是致命陷阱。
这一下所有人再也掩藏不住,纷纷跳了出来,站在院中彼此背靠背防备,有的撞开房门冲进了柴房之中,纷纷喝斥着,寻找敌人。
第253章 漏网之鱼
惨叫声此起彼伏,冲进房间的刺客全都被躲在暗处的人杀掉,有的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就被刺中后心,一命呜呼。
嗖嗖嗖——
站在院里的黑衣人刚刚稳定心神,又毫无征兆地迎来一波箭雨,站在空地上,无疑就是活靶子,只能挥动兵器格挡。
黑夜之中,箭矢最是难挡,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兵器当成了风车一般,舞得密不透风,饶是如此,还是有一部分人送命。
箭雨过后,黑衣人大乱,只见每个房间里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冲出无数黑影,每个人都拿着明晃晃的兵器,一声不吭的冲上来。
那些身穿黑衣的刺客正是满腔怒火,刚才损失太多,最可气的是连对手都没见到,此时终于见到敌人,不用催促,都红着眼冲杀上去。
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回荡在夜空中,本来人数居多的黑衣人此刻却只剩下十余人,被对方围困在当中,不断有人倒下。
不过侥幸留下的毕竟都是高手,手底下丝毫不弱,一时间双方胶着起来。
不过这种僵局很快就被打破,徐晃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板斧,双手各持一支,瞬间便劈开了眼前的两名刺客,杀了进去。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上,这其中徐晃的招式大开大合,没有闪躲腾挪,却无人能够抵挡,陶信就跟在他身边,保护着身后的空门。
大斧劈过去,长剑根本抵挡不住,那些人虽然招式巧妙,但在这巨大的力量面前,全都失去了作用,被杀得纷纷躲避。
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里面面前,这些所谓的精妙招式没有了用武之地。
徐晃当先冲开黑衣人的阵势,后面李通和徐福也分左右杀到,陶忠等人也不甘落后,其他的丹阳兵也个个勇猛,经历了无数场生死之战,他们成长的速度极快。
半个时辰过去,黑衣人被斩杀殆尽,仅剩的一个被徐福一剑斩掉臂膀,失去了战斗力。
徐晃上前一脚踩住那人的肩头,沉声问道:“你们可是高望狗贼派来?”
那人疼得浑身发抖,跪地求饶:“壮士饶命,我们也是收人钱财,替人卖命,只知道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知!”
徐晃扫视一地的尸体,问道:“哪位是你们领头之人?”
那人答道:“最先被弓箭射死的那个,便是出钱雇佣的!”
徐晃松开他,走向一旁去寻找最先指挥的那个黑衣人,那人还要再说话,却被徐福一剑斩杀:“此等恶贼,留在世上便是祸端,还是杀了干净!”
李通等人都没有异议,对于这些刺客,当然没什么好留情的,杀了一了百了。
徐福正说着这人所做的恶事,却听远处的陶义大声道:“你们快来,这领头之人身上有块腰牌。”
腰牌正是从那个带头之人身上搜出来的,徐晃接过来一看,不由眉头紧皱,言道:“这是御史台的腰牌,这御史中丞韩馥难道和十常侍也有勾结?”
徐福言道:“朝纲混乱,颠倒黑白,不管韩馥如何,只是这块腰牌,到了荆州必能派上用场,还请将军收好。”
徐晃一怔,旋即明白了徐福的意思,将腰牌收入怀中,让人逐个搜查这些黑衣人,最终却一无所获,除了腰牌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众人一起动手,将这些尸体抬到驿站后面的山沟里,推倒乱石埋掉,又搬来枯草树木堆在上面点燃,防止尸体腐烂出现瘟疫。
就在他们忙着处理尸体的时候,却不知道有一个黑衣人从柴草里爬出来,悄然离开了驿站。
“原来陶商不在这些人当中,此事一定要尽快禀告主公!”那人来到河边洗了一把脸,看看四下无人,将黑衣脱掉,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农夫模样,匆匆向新野走去。
处理完尸体之后,徐晃等人也离开了驿站,毕竟这是一场命案,留在现场有诸多麻烦,只有陶义和四个衙役和守军等着县衙来人处理。
“元直,你也看出来,那人其实并非陶公子,乃是他的护卫陶义,事先向你隐瞒,实有不得已之处,还望莫怪!”
一次埋伏行动,全歼此刻,双方已经心照不宣,李通知道徐福已经看出陶义并非陶商,如果是陶商,大家的态度绝非如此,便主动承认错误。
徐福淡然一笑:“诸位行事谨慎,吾岂能责怪?能为陶将军处理,乃吾之幸也!”
陶忠松了一口,看着东山微微发白的,感慨道:“这一次我们成功吸引此刻的注意力,想必公子那边轻松了许多吧,我们明日便能赶到襄阳,或许公子还会先到一步呢!”
徐晃点头道:“公子他们骑马而行,若一路顺畅,应该能早到襄阳,等陶义他们办完手续,我们马上就出发。”
李通正要向徐福道别,却听徐福言道:“在下有事也正好要去一趟江陵,若是诸位不弃,便一同前行吧!”
李通不由大喜,笑道:“我们正求之不得呢,倒是元直你可不要怕这一路上会有诸多麻烦啊!”
徐福大笑一声,朗声道:“人生在世,当纵剑江湖,行侠仗义,长歌而行,十常侍的这些鹰犬,吾正盼他多来一些,祭一祭我掌中宝剑。”
众人都是热血男儿,被徐福的豪气所感染,纷纷邀他同行,就在山中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吃喝休息,等待陶义等人。
一个多时辰之后,四个衙役带着陶义出了新野城,那新野太守本是赵慈造反之后临时委派的,胆小怕事,见驿站和犯人都安然无恙,哪里还会去追究。
生怕陶义留在新野还会给他惹麻烦,赶紧派人将他们送出城外,只盼他们走得越远越好。
从新野到襄阳,要经过汉水,一行人来到港口,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上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