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扎狼狈退回抱罕,见到北宫伯玉满脸惭愧:“那些人不知道是哪个部落的,有一员将领十分厉害,俺——抵敌不住。”
北宫伯玉闻言大怒,将手里的就被狠狠摔在地上,碎成粉末,怒喝道:“俺平日里待你们不薄,好吃好喝,如今未见官兵,却败在那些零散部落之手,如此堕某军威,要你何用?”
盛怒之下,命人推出斩了,前番李文侯兵败,对士兵士气打击极大,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却没想到阿扎又在本地部落手下吃了败仗,北宫伯玉怎能不怒?
还好其他众首领再三哀告,方才免死,毕竟大家都是从湟中不远千里来的,还未交战便先杀了自己人,白白损失兵力。
北宫伯玉怒气未息,让士兵将阿扎打了一百大棍,放归本寨,其他首领看得胆战心惊,才意识到局势的严峻,似乎并不像北宫伯玉说的那么轻松。
北宫伯玉坐在帅位上生了一会闷气,阴沉着脸说道:“这些部落竟然有一千多人,阵势还不小,又抢了我的粮草,必定有所去处,马上派人去探,务必查清这些人到底在何处聚集!”
滇吾大胜归来,果然对那些羌族部落振奋极大,原来他们所畏惧的湟中部落也不过如此,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还是能够取得胜利。
陶商召集诸位头领说道:“滇吾头领劫了兵粮,又大胜湟中羌兵,定然已经引起北宫伯玉的警惕,恐有细作会来探查,这里毕竟还是他的地盘,我还需掩藏身份,方能再挫其兵,大家要注意保密。”
众头领此时对陶商已经是完全言听计从,当下便把官兵全都藏在城中隐秘之处,陶商和徐晃等人则每天在房中议事,基本不出门露面。
第二日,派出去的细作便探得滇吾等人在临河聚集,两千多人出没在抱罕,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完全隐没形迹,而且各处都还有湟中羌人的兵马驻守,真要细细搜查,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这几年来,北宫伯玉对当地的部落都是打压驱逐,超过五百的部落,要么被他分化打击,要么就找个借口将其驱逐出去,总之不会让他们威胁到自己。
但没想到关键时刻,他们还是相互联络,汇集到了一处,两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放在后方任其捣乱,便如同肉中刺一般,令人难受。
只是此时他大部分兵马都调往漓水沿岸,不敢抽调过来攻打临水,虽然那只是个小小的山堡,连县城都不如,但羌兵不擅攻城,最少也要三千兵马才能强攻下来。
凝眉苦思良久,北宫伯玉忽然计上心来,拍了一下巴掌传令道:“马上将阿扎首领叫来,就说我要给他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滇吾等人等了一天,不见北宫伯玉有任何动静,都说陶商是太过谨慎了,正商量着如何攻打抱罕,牵扯羌兵,让董卓的兵马能够顺利渡河的时候,忽然有士兵来报告,阿扎派人来见。
滇吾想不透北宫伯玉又耍什么把戏,赶紧先去请教陶商,陶商让他先接待来人,两人约定暗号,自己躲到后堂旁听。
来人是阿扎的亲信,带着一个信物,告诉滇吾,阿扎回去之后被北宫伯玉重打一百棍,怀恨在心,不愿再追随北宫伯玉,想要投降,和滇吾等人共同对付北宫伯玉,条件是将来让他留在抱罕。
滇吾得到陶商给的暗号,略作沉吟便点头答应。
那人大喜,说白天不能出城,恐被北宫伯玉察觉,约定晚上带本部落的兵马前来会合。
滇吾依然应允,又说了一些细节,便送那人离开。
陶商转身从后堂出来,滇吾忙上前问道:“将军以为,安扎投降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了!”陶商冷然一笑:“你们与湟中部落,早已水火不容,阿扎就算再受委屈,也不会来找你们会合,最多便是负气撤回湟中而已。”
滇吾不解道:“既然如此,何不将此人杀了,反而还答应阿扎进城,岂非引狼入室?”
第200章 请君入瓮
陶商笑道:“这并非引狼入室,而是请君入瓮!”
看滇吾还有些疑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先去安排各部落首领,一定要准备最好的酒席,今夜为阿扎摆宴接风,我自有安排!”
滇吾先去准备,陶商又找来一个羌人头领,吩咐他去找些东西,又派熟悉地形的羌人晚间之后带着徐晃领官兵到临水城外埋伏。
到了酉时,临水城外火光闪动,阿扎依照约定带着本部人马前来,滇吾在城上小心戒备,派人出城查看,共有三百多人,才打开城门放了进来。
阿扎身上的棒伤却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丝毫作假,滇吾看他被亲兵抬着,十分狼狈,不禁有些怀疑陶商是不是判断错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说不定阿扎是真的来投降的呢。
“滇吾头领,恕我有伤在身,不能亲自行礼!”阿扎在担架上龇牙咧嘴,恨声道:“俺为北宫伯玉出生入死,没想到却因一场败仗便受此重罚,在兄弟们面前也没了面子,真是气煞人也!”
滇吾干笑一声,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昨夜交战,下手有些狠了,还望莫怪。”
“哈哈哈!”阿扎强自笑道:“滇吾头领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羌人对战,从来不会对对手心慈手软,这时候白虎大神传承下来的信言,再说了,没有这一场大败,俺怎么能看透北宫伯玉的狡诈?能结识滇吾头领,这大概就是白虎大神的指引!”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县衙之中,阿扎执意要和滇吾说话,不肯去休息,只好将他带到酒宴之上。
阿扎先向各位羌人首领鞠躬致歉:“俺们虽远在湟中,但大家都是同族,从未想过相互攻伐,今因北宫伯玉势力相逼,不得已而来到抱罕,与各部落兵戎相见。
想我羌族何等团结,只因北宫伯玉一人而乱,俺如今算是明白了,诚心悔过,希望大家能够见谅,我们一同对付北宫伯玉,让信奉白虎大神的族人们再次团结起来!免去部落族人涂炭之苦。”
这阿扎看似脑满肠肥,说辞却是一大片,而且态度诚恳,也不知道是他自行发挥的,还是北宫伯玉传授,总之这是一次成功的演说,让所有耿直的部落首领起了共鸣,纷纷表态原谅他,接纳他共同对付北宫伯玉。
滇吾大喜,不由暗自看向大堂内侧,怀疑陶商这一次是不是真的看错人了,这阿扎肯定是来投降的无疑。
阿扎又乘机命人献上带来的金珠、宝贝、貂皮、玛瑙之类,分发给各首领,瞬间让大家的好感倍增,要是不知道昨夜的生死拼杀,还真是亲如一家人。
看着大家喜笑颜看,阿扎也笑道:“俺这一次偷偷逃出抱罕,没有带出多少好东西来,这些金珠宝贝,权为赏军之资,供兄弟们把玩,等取了抱罕,还有更多宝物来分。”
众头领纷纷点头,各自看着拿到手的宝贝,喜不自禁,只有陶商在屏风后面看到阿扎眼神中不易觉察的冷笑。
看到此处,陶商吩咐身边的羌人出去提醒滇吾酒宴开始,不多时,县衙之中笑声震天,大盘大盘的酒肉抬了上来,即便那些别有用心的阿扎部下,也已经垂涎欲滴,不能自禁。
滇吾让阿扎所有部下随席而坐,从大厅到院子里,坐满了人,喧声鼎沸,热闹异常,教诸头领劝酒,殷勤相待,就连阿扎有伤在身,也拗不过盛情喝了两碗酒。
半个时辰之后,阿扎忽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还以为喝酒引发了伤势,待抬头看时,自己部落的人一个个横七竖八地或趴或卧全都昏睡过去,不由心头一沉。
“滇吾头领,这……这是怎么回事?”阿扎扭头瞪着一脸尴尬的滇吾,沉声叱问。
滇吾也没弄明白什么情况,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却听后堂有人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些部下一路劳顿,让他们先好好歇息而已。”
阿扎一怔,看向滇吾身后,却见到一员年轻的汉人将领出现,顿时脸色大变,惊呼道:“滇吾,你竟然勾结汉人,卑鄙!”
旋即又失声道:“你,你是陶商?”
陶商背着手走到大厅中,扫视着沉沉睡去的羌兵,斜睥着阿扎笑道:“想不到阿扎首领还认得本将,倒让我有些惊喜呢!”
“混蛋,无耻!”阿扎脸色大变,觉得浑身如坠冰窟,他本来是来诓骗滇吾的,却没想到转眼之间弄假成真,如同陷入狼群的羔羊,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吭哧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滇吾迟疑了一下,上前低声道:“陶将军,我看他好像真有投降之意,莫不是你猜错了?”
陶商太守止住了滇吾,上前两步,近距离看着阿扎,笑道:“阿扎头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送来的礼物宝贝如数笑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