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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商冷然一笑,对董卓自然也无好感,摸着下巴言道:“董卓一路追击羌兵,却并未交战,如此不作为,便是想保存实力,既然让我碰上了,又岂能让他得逞,不过他的这计策,却不能由我们来点破,而是要让滇吾主动去做。”
徐晃沉思片刻,似乎明白了陶商的意思,点头道:“明白了,公子早些休息,徐晃告辞!”
徐晃走后,陶商却在想该如何让滇吾主动去做这件事,他甚至都不能私下去找滇吾指点,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战场上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谁知道自己和滇吾以后会不会兵戎相见,到了那时候,他所做的这些,就成了滇吾要挟他的把柄。
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陶商只好暂时放在一边,即将开战,先要养精蓄锐,说不定不需要他暗示提点,滇吾说不定此时也在苦思良策呢。
五更时分营中一阵嘈杂,却是滇吾联络的同伴到了,来的正是党项族酋长拓拔野,还带着七八个人,都是各个部落的酋长或者年轻俊杰。
拓拔野人如其名,身体强壮的如同一头公牛,比徐晃还要高出一个个头,黝黑的皮肤,头顶斜扎着一根朝天辫,左耳上带着一个胳膊粗细的银耳环,狮鼻阔口,一看就是个粗豪的大汉。
跟随拓拔野来的人也都服装各异,神情彪悍,只有一位年纪稍大的中年人略显干瘦,但那也是和这些人相比,其实身形和陶商差不了多少。
这几人都说的羌族话,只有那位中年人懂得汉话,大家略作谦让,便进入中军大帐,滇吾向双方彼此介绍,各自再次见礼。
虽然拓拔野神色倨傲,但也知道这一次事关他们返回抱罕大计,在中年人暗中制止,一直没有说太出格的话。
陶商也知道这些部落的人都崇拜强者,他们这些人中也就徐晃看着强壮一些,其他人都不怎么起眼,而自己作为主将,又是个未满二十岁的青年,别人轻视也在情理之中。
拓拔野得到滇吾的消息之后,已经召集了八个部落的人暗中准备,有三千精兵可供调用,如果兵马不足,还能抽调出两千来。
为了复兴大计,羌人十分积极,几乎全民皆战,这倒不是他们有多恨湟中的羌人部落,而是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太过毒辣,对其他部落的同族几乎都是打压的态势,拓拔野、滇吾等人被赶出抱罕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不是这两个人,羌人族内还是十分团结的,即便散布在凉州各地,甚至益州都有羌人部落,但彼此之间也有联络,北宫伯玉和李文侯成为湟中部落首领之后,便野心勃勃,和汉人勾结,甚至对同族都大打出手,只为扩张本部落的势力。
羌人准备完毕,只等一战,现在就等陶商和董卓联络,能不能说服董卓出战,就要着落在陶商身上了。
说到此处,滇吾便有些忧心忡忡,将昨夜贾诩的分析给众人说了一遍,拓拔野等人听说董卓竟然想要撤退,全都急了眼。
谁都明白,这一战的关键还在董卓,董卓麾下有两万多精兵,全都是装配精良、久经阵战的兵马,没有董卓,他们这些人还不是湟中羌人的对手。
陶商的部下不足两千人,拓拔野等人虽然说有三千精兵,但装备并不精良,兵器勉强凑足,但铠甲却严重不足,和湟中部落无法相比。
北宫伯玉和李文侯扩张势力之后,又和韩遂等人联合,兵器铠甲都能供应,几乎是全副武装,虽然同为羌人,但实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就在大家着急的时候,只听一直沉默的贾诩淡淡说道:“滇吾头领也不必夸在下,董卓截水断河,下游缺水,如此明显的漏洞,北宫伯玉等人虽然一时猜不到,但终究还是能发现,断水之时,只要在战场之上,无论是谁,都能一眼看出!”
贾诩这句话一出,陶商不由心中一动,嘴里说道:“文和先生料事在先,就不必自谦了,既然北宫伯玉等人也能看破董卓之计,董卓便只能拼死一战了,我先派人与董卓联络,看他如何决定!”
虽然是在向贾诩说话,但陶商却用余光观察着滇吾和拓拔野等人,果然见滇吾双目中精芒闪烁,低头沉思。
贾诩的话正是最好的暗示,既然他说董卓的这个计策人人都能看穿,如果滇吾他们随便把这个消息散播给北宫伯玉的部下,他们得到消息,也不会再怀疑是他们这些人故意泄密。
第191章 奸细
陇蜀之地,山岭崎岖,在望桓境内,虽然没有极其高大险峻的山脉,却层峦叠嶂,几乎没有平坦之地,董卓的兵马就困在望桓北的一条山岭中。
虽说的山岭,但方圆也有几百里,靠北的方向有一条蜿蜒的长河自西向东而流,由于这条河支流极多,又弯弯曲曲,类似当地的一种叫蚰蜒的动物,当地人称之为蚰蜒河。
傍晚时分,夕阳落在河面上,河水变成金色,从高处看去,波光粼粼,整条河仿佛活过来了,真成了一条蠕动的蚰蜒,摆动着百足。
在蚰蜒河南岸下游的位置,有一片开阔地,董卓的兵马就安扎在此,两万人的营帐绵延数里,搭建得错落有致,很有章法。
在大营后方,蚰蜒河被从中截断,这一段河流变成了一座大坝,有士兵分布在河岸上结网捕鱼,河岸上搭起了锅灶,正在烤鱼煮虾,青烟阵阵,好不热闹。
中军大帐中,董卓正和几位副将议事,牛辅、董旻、李傕、郭汜、樊稠等人皆在座,谁也没想到,本来乘胜千里追击,如今却因粮草不足而被困在此处,个个愁眉不展。
李傕言道:“将军,如今河水已经阻断,看天色,明日也是晴天,再等一天,河床稍微干涸,兵马便可通过。”
董卓皱着两条浓浓的扫帚眉,问道:“唔,羌兵可有反应?”
郭汜抱拳道:“将军英明,那些羌兵真以为吾军粮草已尽,只能用鱼虾充饥,全都守在外面,并无攻打之意。”撇撇嘴冷嗤到“此等妙计岂是羌人所能识?”
董卓此时才展颜大笑,摸着自己浓密的胡须,傲然道:“哈哈哈,羌人有勇无谋,皆为蛮夫而已,若非某粮草不济,定要打到抱罕去!”“各自守好大营,明日连夜撤军。”
“将军英明!”其他诸将全都抱拳恭维。
“嗯!”董卓自矜地点点头,又沉声吩咐道:“无论如何,大家还是不可大意,各自回去收好大营,明日我们连夜撤军!”
“遵命!”诸将领命,各自退下。
不多时,有士兵端上来几盘菜和一碗米饭,还有一条胳膊粗细的鱼,这是今天在河里捞到的一条大鱼,特意做了给董卓吃。
现在军中的粮草虽然不足以支撑他进攻,但要想撤退,还是能坚持到汉阳,捕捉的鱼虾,只是当小菜给士兵吃,羌人在远处,根本看不清楚。
夜幕降临,大营四周都安静下来,已经快到盛夏,四周虫声欢鸣,在这里安营却也正好凉快,董卓在外面转了一圈,各营都布置得当,便放心回到大帐。
就在他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董旻掀开帐帘,报道:“二哥,刚刚巡逻士兵抓到两名奸细,其人自称是周慎将军部下,当如何处置?”
董卓一怔,皱眉沉吟一下,抬手道:“将人带进来!”
董旻答应一声,不多久,便和几个士兵压着了两个樵夫打扮的人进了帐中,一人长相正是羌人的模样,董卓不由双目微缩。
“小的拜见董将军!”另一名汉人模样的樵夫先开口,他被士兵绑着,不能行礼,但言语却很得当。
“哦?你认识本将?”
“是!”那人点头道:“小的便是陶将军身边的亲兵,故而见过将军数面!”
“陶将军?”董卓微怔,抬眼问道:“你说的是陶商?”
“正是,陶将军现正在北原,”那人答道:“派小的来与将军联络,欲与将军里应外合,共破羌兵!”
“陶商在北原?”董卓颇为诧异:“陶商乃是周慎麾下兵马,不在金城,怎会来至北原?”
那人道:“在下有陶将军书信,将军看后便知!”
“呈上来!”
身边的士兵在那人身上一番搜索,果然有一封书信,拿过来递给董卓。
董卓看了一阵手里的书信,忽然连声冷笑,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哼了一声,瞪着下面的两人:
“哼哼,就算周慎愚蠢,被韩遂截断粮道退兵,陶商也断无可能南下至此,此必是尔等羌人奸计,诱某出兵,某岂能中计?”
那人吃了一惊,忙道:“董将军,此事千真万确,陶将军已经联络被北宫伯玉驱赶的羌人部落准备就绪,就等将军出兵,里应外合,一战而定了!”
“嘿嘿,一派胡言!”董卓沉声冷笑,挥手道:“来人,将此二人带下去看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