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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历史的同时期隐忍得多。府院之间虽然斗争尖锐,但还不至于被徐树铮搞出个费力不讨好的督军团逼宫事件。那位“张辫帅”,自然也没有机会搞出一出复辟的闹剧。
不过,现在府院双方都把主意打到了现在规模和人数已经急骤扩大的华工军团身上。
随着法国的陷落,被英法等国招募到法国前线的大约35万华工落入到李海顿的手上,再加上从俄国战场上陆续“俘获”的近二十万前线华工,在奥匈帝国的华工军团人数已经有接近六十万人。在奥匈的华工军团被编成了三个军,不过李海顿按照美国远征军的编制方式给华工师弄了一个三旅九团制的超大编制,加上炮兵、工兵、辎重等辅助兵种,每个华工师约有4万5千人。整个华工军团目前总共编有14个师,听起来兵力并不多,但实际上,华工军团的总兵力甚至超过了奥匈军队里的乌克兰军团。
国内府院双方针锋相对,虽然黎元洪处于下风,但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毕竟总统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比总理的权要大,如果黎元洪真要将段祺瑞免职,也未尝没有这种可能。双方最后究竟谁胜谁负,还真难说。颜惠庆所在的外交系即不属于黎方,也不属于段方,虽然感到超然,但也为要支持谁感到有些惶惑。
在公使馆的宴会上,蒋作宾还见到了失去踪影多年,在德国留学的前陆军部教育司司长和前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校长蒋方震。
蒋方震书生意气,民国初年,曾任保定军官学校校长和陆军大学代理校长,当初袁世凯重用了一批新人出任陆军高官,意图削弱日益坐大的北洋系的权势。不过蒋在任军校校长期间,主管陆军部的段祺瑞看这些新进的军人们不顺眼,处处与之作对。由于段的掣肘,他这个校长当得很不顺心,甚至弄出一场自戕的事件,最后蒋含愤去职。
蒋曾应老友蔡锷之约出任护**参谋长,但由于蔡锷病势加重,他又陪蔡锷去日本就医,旋即为之料理丧事。此时川事已经为滇军唐继尧所控制,蒋方震自然不能再回川,于是应黎元洪之约,出任总统府军事顾问,并随后以考察军事的名义赴德国留学。
从派系上来说,蒋方震和蔡锷、戴戡等人都是梁启超的学生,他们这些人是属于梁派的人物,不过蒋方震却与段祺瑞积怨甚深,也是黎元洪极力争取的人物。
蒋作宾进了公使馆的小客厅里,很意外,原来同盟会的干将蓝天蔚竟然也在场。
“怎么?雨岩,很意外吗?”蓝天蔚看着有些楞神的蒋作宾笑道。
“哪里,哪里,不过能在这里看到季豪兄,确实深感意外。”蒋作宾笑道。蓝天蔚属于那种有豪侠作派的人物,当初蓝天蔚、吴禄贞、张绍曾和蒋作宾都是混进清军里的同盟会军事骨干,而且都掌握了很大的兵权。
蒋作宾在前清时任陆军部司长,吴禄贞和张绍曾都是一镇的统制,而蓝天蔚则在沈阳任新军协统,是奉天起义时的主要人物。而如今,吴禄贞早已化作枯骨,蒋作宾和张绍曾则越来越象官僚,只有蓝天蔚,拿着袁世凯给他“开国元勋”的津贴,四处游历,还时不时地颇为义气地接济一下孙某人的“革命大业”。
几个人寒喧了几句,在客厅里坐了下来。
“雨岩,你这次来的声势不小哇,差不多把小半个参谋本部给搬来了。”蒋方震是个标准的军人,就算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也保持着很正式的军姿标准,一丝不苟。
“百里兄,让你见笑了,兄弟此次只是奉命公干而已。”蒋作宾笑了笑说道,黎元洪想要控制华工军团的目的可不能轻易透露。
“拉倒吧,你这次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打小扇子的主意吧。”蓝天蔚一向直来直去,“百里兄在欧洲的军官中搞了个‘欧事研究会’,况且你们参谋本部和陆军部派出的军官大都作过他的学生,这点事可瞒不了他。”
蒋作宾也早就听说了蒋方震在赴欧洲的军官中所搞的“欧事研究会”,这是一个大家探讨研究欧洲列强军事、政治、经济等方针的活动,不过,蒋方震不知怎么深受那位奥匈皇帝的青睐,不仅曾多次接见了他,而且还把组织和编制华工军团的事情都交给了他来协调,可以说蒋方震在华工军团的组织和训练过程中有很大的发言权。
现在他成了黎元洪集团首要争取的人物,这也是蒋作宾让颜惠庆安排这次见面的主要原因之一。他需要通过蒋方震将他带来的黎系军官安插进华工军团之中。
一二三、黑海舰队
奥匈帝国陆军大臣康德拉。赫岑多夫陆军元帅第一次在战舰上观看了海军陆战队登陆的壮观场面。
克里米亚的乌克兰人宣布“独立”,成立了以乌克兰民族政权“拉达”,并邀请奥匈和德国人派军队进驻。在乌克兰人的配合下,德奥联军已经占领了除塞瓦斯托波尔海军基地之外的整个克里木半岛。
帕赫纳海军上将指挥的奥匈黑海舰队和马乌夫海军中将指挥的德国地中海舰队已经严密地封锁了谢韦尔纳亚湾,整个俄国黑海舰队都被封锁在了港口内。海军陆战队在塞瓦斯托波尔港口附近的登陆并没有遇到特别顽强的阻击。康德拉终于见识到了海军火力的强大,由于舰炮的射速比陆军火炮高得多,即使是一艘驱逐舰,其火力都足以对抗一个陆军的炮兵团,而威力巨大的战列舰,甚至几个陆军的炮兵师都无法与之抗衡。
7月26日,德奥联军已经完成了对塞瓦斯托波尔港的合围。
防守塞瓦斯托波尔的俄军陷入激烈的内部争斗,最终,乌克兰人占了上风。7月28日,驻防的俄国陆军宣布投降,服从克里米亚“拉达”的命令,塞瓦斯托波尔城陷落,现在只剩下了俄国黑海舰队驻守的海军基地和港口。
陷入绝境的纳西莫夫海军上将的黑海舰队拒绝投降,奥匈皇帝陛下乘坐“弗雷德里希大公”号装甲巡洋舰赶了过来,想亲眼见证俄国黑海舰队的覆灭。
港口外,帕赫纳海军上将的旗舰“特蕾莎女皇”号和马乌夫海军中将的旗舰“德意志”号上不断闪烁着灯光信号。
“他们在干什么?”康德拉问道。
“他们在要求港内的俄国舰队投降!”站在他身后的海军信号官说道,“但俄国人说‘宁死不投降’,您看他们在军舰上升起的信号旗,就是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还不发起攻击?”康德拉说,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到,俄国舰队正在港内列队,慢慢地驶向航道。
“元帅,海军有自己的骄傲,帕赫纳将军肯定不愿主动攻击这么一支弱小的舰队,他在等着俄国人投降,但俄国人似乎并不准备打仗,他们的舰员正在撤离。”信号官说道,“他们似乎是准备沉船。”
“沉船?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康德拉说。
这时,站在身旁一直没说话的皇帝突然开口道:“海军自然有海军的骄傲,这事按他们的规矩去办,我们只管看着就好。”
撤离军舰的俄国海军官兵们列队肃立在码头上,而港外的德奥舰队只距离他们有5000米远,可是这些军舰只是默默地监视着俄国人的行动,也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一艘俄国驱逐舰开始逐一向自己的军舰发射鱼雷,巨大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地从港内传来,那些中弹的俄**舰开始缓缓地沉入水中。
德奥舰队的官兵们在军舰上静静地目睹了眼前悲壮和一幕,并没有干涉俄军的行动。俄国黑海舰队消失在了冰凉的海水下面。
“今后我们的主要力量要转移到海面上来了,300万陆军需要裁撤一半左右,但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却需要加强。”李海顿转过头来对康德拉和博洛耶维奇说道。
康德拉和博洛耶维奇明白皇帝的意图,俄国基本上已经完了,德奥联军已经攻下了基辅,他们在乌克兰境内几乎是毫无阻碍地前进着,俄军已经基本崩溃,基本上遇不到抵抗。皇帝似乎对乌克兰和波兰的领土不感兴趣,并没有把它们纳入帝国领土的意图,不过,他对于如何肢解庞大的俄罗斯帝国却充满了兴趣。
“奥斯曼人向我们提出他们渴望恢复过去时期对克里木半岛、第聂伯河沿岸低地和高加索地区的统治,德国人似乎也有意让土耳其人控制高加索地区。”博洛耶维奇说道。
“这不可能,他们有本事就从俄国人手上夺走高加索地区,但第聂伯河地低和克里木半岛绝不可能!”李海顿斩钉截铁地说道:“奥斯曼人永远是我们的敌人,我可对帮助他们没有任何的兴趣。”
奥斯曼帝国和奥地利帝国是数百年的死敌,这点并不会因为现在成了盟友就有所改变,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