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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繁星儿没在意的样子,只是吃吃一笑。“弘历哥哥喜欢若罕姐姐。但是若罕姐姐不喜欢弘历哥哥。”
“哦。”佳欣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却觉得稍微放下心来。
但是繁星儿的下一句话却令得佳欣变了脸色。
“若罕姐姐喜欢弘暾哥哥。”
“……我怎么不知道?”佳欣努力平静语气。
“额娘说的。阿玛不喜欢若罕姐姐,叫大家都瞒着您——”
“小妍……”佳欣直想冲回家打人,想想有家庭暴力之嫌,方才作罢。“那弘暾呢?他喜不喜欢富察若罕?”
“若罕姐姐那么美,谁不喜欢?——可弘暾哥哥不承认。他说……”
“说什么?”
“他说阿玛不喜欢若罕姐姐自有阿玛的道理。还说,他和弘历是堂兄弟,不能为了一个女孩子而出手争夺,什么什么的。可其实他心里喜欢若罕姐姐得紧呢!有次他们说好一个月只见一次面的,可是没几天就在宫里碰见了,两个人的脸色啊,跟戏台上演的似的。后来忍不住,说十天见一次,再后来呀,干脆没这茬了,得空就见。”
“富察若罕不过是武将之女,为何能频繁出入宫廷?”
“这个阿玛您就不知道了吧?她有个妹妹叫若凡,许给了三阿哥。”
“……弘时?”佳欣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繁星儿同弘历等人年岁相近,彼此之间都是哥哥妹妹的相称,弘时大弘历七岁。已是成年男子,即将搬离宫廷另府居住。他早已经娶过妻子,正妻却于不久前去世,所以才会物色世家女子册为侧室,已掌一府之事。
“什么时候册的?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就是嘛,每次额娘她们来看我,唠嗑的时候就说,阿玛您实在是太忙啦,这些事情想找您商量。也抓不着您。上回皇后娘娘想给弘暾哥哥赐宫女来着,额娘婉拒啦,说是找您商量,一拖,倒也好,拖到了现在。”
赐宫女——弘暾已经到需要宫女来教导男女性爱之事的年纪了么?
光阴不饶人。
那些无聊无谓的军国大事,虽然桩桩看起来性命攸关,至关重要,但处理起来不过是无穷无尽的重复劳累而已。有什么灾,欠什么粮,办什么案,杀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流民不死于饥荒,官员不死于构陷,王朝不忙于暴民,朝廷不忙于昏庸,又如何?就能够长长久久,恒恒远远了么?屁话!
佳欣现在只想把手边的一应事情全部抛到东海里去,好好腾出手来,理会一下弘暾弘历和那位来历可疑的富察若罕之间的尴尬故事——可不能这么狗血,这么言情啊!三角恋?和未来的皇上抢女人?OMG。
胡乱和繁星儿说了几句,便在她依依不舍的眼光中狠心告辞了。
佳欣还有一拨外放的官员要见,但哪里存的下心思?随便走了几步,却看见花园东北角那里有人影聚集,影影绰绰,看着倒似乎是胤禛那里。
叫身边的小太监去前面问问,带回来的消息是,“皇上请王爷前去说话。”
“皇上在做什么?”佳欣有点奇怪。胤禛不像是喜欢逛园子的人啊。
“王爷,您实在是太忙了……”连小太监也大胆如斯,佳欣皱皱眉头,且听下去。“皇上最近啊,在和年主儿生闷气呢。”
“年主,年淑贤?年羹尧的姐姐?”胤禛最近的新动作乃是准备弄死年羹尧和隆科多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佳欣也属于默认帮凶。看来那位柔弱善良的年氏,该是为了此事不爽于心,不良于身了。
“就是呀,年贵主儿。这几日病得可重了,可是呀……”小太监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皇上说她在装病。故意气年主儿的,天天逛园子,拜戏台。”
“……我忙成这样,他在那里消遣?”佳欣咬牙切齿。“走。”
“哎,王爷,奴才可没说什么,什么也没说呀……”小太监聒噪得很。
“一段香,风流固往;半点红,娇袅情忡。千分爱。才子醉态;万般悔,春流不委……”胤禛正在吟着似诗似词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身边太监过去通传,胤禛抬起头看了佳欣一眼。
佳欣遥遥就跪下,端方行礼。
太监过来,请佳欣过去陪皇帝赏花联诗。
于是佳欣走过去。坐下。
胤禛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佳欣面色不善。
“……十三弟身体不适?”
“没有,为国操劳,乃是臣弟本分。”
胤禛听出佳欣话中抱怨,眯起眼睛。“怎么,你忙到没时间进宫见朕,朕还没说什么,你倒抱怨起来了?朕夜夜批阅奏折至三更,可是从未辍息。”
“你批的那些奏折——”佳欣几乎放了高声,看看周围。太监们已经识趣退出十米开外,才低声说下去。“你批的那些奏折,都是圈点些错字别字什么的,大政呢?水利、灾荒、西北用兵、江南财税,你是一应不理!”
“不是有你在管么?”
“我是皇帝你是皇帝?”佳欣用气声说。
“别闹别闹。朕还要盯着阿其那塞思黑他们呢。还有后宫。皇后看不顺眼齐妃,玉枕儿拒不见朕,年妃又装病来闹,朕亦烦得很哩。”
“说起来,我想起来了。九哥的病,已经是不成的了,就在这一两个月之间。有信说,霃瑾被遣回母家之后,兄弟们对她不好。境况很差,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也病得下不得地了,竟是炎枫在服侍着。你怎么说?给她们些恩典吧?”
“朕有恩典,不如给年氏。朕连自己的妃子都没有恩典可给,哪来其他?”
佳欣为之气结。“好几十岁的人了,你莫要如此任性了好不好?总之我不管了,我叫小妍去接济霃瑾她们。等我忙完手头的事,这一两日就去宗人府看看八哥九哥去。你算是准了吧?”
胤禛冷哼一声。
佳欣叹了口气,“我忙到浑身酸痛,今天晚上……你愿不愿意为我按摩?”
胤禛斜斜飞了佳欣一眼。“你将朕当做jiguan相公?”
“本来就是。从你第一次强迫我开始,我便这么想了。”佳欣冷冷却媚媚地笑了笑,“你究竟要不要?——对了,我还有事求你。”
“什么?”
“尽快赐婚吧,弘历快十六岁了,该娶妻了。”
“怎么忽然如此得闲?”
“也没什么,今儿去探他,见了富察若罕。这女孩子不错,够美,是做国母的料子。也省得弘历为了出宫去会她,而被你打烂了屁股。”佳欣淡淡的说。
“朕对打弘历没兴趣。朕想打你的屁股——”胤禛一手挑起佳欣的下巴。
“疯子!”佳欣一身亲王装束,想起他人眼光里面是两个男人在做断背姿态,就不寒而栗。“我晚上再进来。还有批官员要见,再有几封信要回。大约摸……戌时吧。”
“你若早说,朕昨夜就不临幸李贵人了,都留着给你。”
“无所谓。”佳欣站起来,又是唰唰抹了袖子,给胤禛跪安,然后恭敬得背着身子退了开去。
——自从那次之后,佳欣便无可无不可地和胤禛保持了肉体关系下去。
和胤禛在一起时的自己,狂野屈辱,奔放辗转,和那个用心用情去爱住胤祥,用敬用爱去恭对康熙的自己,完全不同。佳欣有时候能从这样的过程中找回一些快活。似乎回到了谁也不爱,谁也不关心,爱谁谁只希望自己过得好的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就好像前世那些男朋友一样,在刻骨铭心之外,也可以因为寂寞或者好感或者好奇或者欲望而交结一些人,一些夜。
更何况,保持与胤禛这样的关系,也算是一种角力。
佳欣在慢慢控制住胤禛这匹脱缰的野马,令他维持下去,直到死亡,直到下一个君主继位。
但是……唉。下一个君主,千万不要因为一段恶俗的三角恋,而有什么变故才好。
忙累了一日,终于回到家的佳欣,急需一点安慰。
“娟娟,来给我捏捏——”佳欣有时候觉得自己角色真的开始错乱。她昨夜和胤禛在一起行房时才惊觉自己大概到了一个女人如狼似虎的年龄,但面对着娟娟等的时候又忽然会觉得自己是个应该负起对妻妾责任的一家之长,是个除了没有性欲,什么都有的男人。
娟娟捏了一会,佳欣察觉到她手头无力。“怎么啦,不舒服?”
“没有……那个在身上,有点乏罢了。”
“那不要捏了,躺我边上来——叫你跟着佳妍学学紫金气,你总是躲懒不肯。”
“我才不要像福晋那样斩了赤龙呢。总觉得不来这个,就不算是女人一样。”
“紫金气不算道家正宗,虽也要斩赤龙,却是可逆可顺,可以自行控制的。哪日想要生孩子,再让它来就是了。”
过了半日,娟娟方问,“我同谁生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