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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慌,嘴里还不能表现出来,还得陪着笑脸不停地打躬作揖,这位“大人”那位“爷”地满桌奉承。他只是个戏班班主,还是外来的。而能跟程金城共桌吃饭的,都是当地的头面人物,他谁都得罪不起。终于见礼毕。又被灌了几杯酒后,才走到秀儿跟前问:“秀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脸红成那样,是不是喝多了?”
“师傅,你们怎么才来呀,都快喝完了。”秀儿笑嘻嘻地说。
秦玉楼告诉她:“我们老早就到了门外,可不知听谁说,你们根本就没来凌波楼。师傅也是老糊涂了。问都没问就信以为真,在外面耽误了好久,还差点跑到别的地方去找了。”
秀儿见秦玉楼被在座的几位客人灌了好几杯空心酒,找了一只没用过的小碗,夹了几样菜端给秦玉楼。又把自己地椅子让给他坐,嘴里直劝:“师傅你快吃点菜。光喝酒容易醉的,你本来酒量就只那样。”
秦玉楼心里一阵感动,到底是自己的徒弟,虽然平时师徒关系不见得多好,跟他的日子也不长,但明明自己喝成那样了,还怕他醉,还知道疼他。他越发过意不去了,觉得自己真是利欲熏心,就知道利用这个女孩,故而真心真意地说:“秀儿,你要是觉得醉了,或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我让黄花带你回去,这里有师傅陪客就行了。”
他的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了在座好几个人地反对:“那怎么行?珠老板怎么能走。”
“珠老板走了,我们还喝个毛啊。”秦玉楼情知程金城有意不让他坐在这一桌,也没给他预留座位,可他就是站着不走。结果就成了秀儿让他坐,他让秀儿坐,师徒俩推来推去的戏码。程金城虽然板着脸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但总不能公然赶秦玉楼走吧,最后没办法了,只好命人加座。
加的座位本来放在最下首的,秦玉楼也不管程金城怎么想,硬是自己跑去把椅子搬到秀儿旁边坐下。不敢夹在程金城和秀儿之间,但好歹把另一边地光头土匪男隔开了。
那人开始还不肯挪窝,想挨着秀儿多吃几口嫩豆腐,故而皱着眉看着程金城,指望他开口说句话叫秦玉楼知趣点。无奈程金城也装没看见,只顾着跟另一边的人说话,他只得没好气地移开了一点点。
秦玉楼自然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程金城花了这么多钱这么多心力在秀儿身上,到现在不是还没上手吗?男人对没上手的女人总是格外在乎地,占有欲也很强,生怕别人占了头筹,自己当了冤大头。所以,程金城也不爽土匪男坐在秀儿旁边趁乱揩油。他程某人花钱难道是方便别的猪头玩女人么?若不是他也看这家伙不顺眼,秦玉楼就站到散席也别指望他开恩加座。
有秦玉楼在,酒桌上的气氛变了一点,秀儿不再势单力薄,酒来了,秦玉楼可以帮忙挡挡,有些不方便回答的话,秦玉楼也会代为圆场。
可惜,这种状况并没持续多久,因为,秦玉楼很快就醉了。
也不知是他酒量太差还是酒本身有问题,没一会儿,他就趴在桌上人事不醒,跟死猪没两样。
见他如此,程金城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小弟不胜酒力,就先告退了,请弘辉兄代愚弟多敬各位兄长几杯吧。”
方弘辉,也就是他的师爷,听到主子吩咐,赶紧端起酒杯满桌敬。
桌上其他人见程金程装醉扶着秀儿走了,都忍不住挤眉弄眼,很暧昧地笑。奇怪的是,却没人说什么,大家好像都对这场景见怪不怪了。
过了一会儿,坐在别桌的黄花可能发现不对劲了吧,端着一杯酒假装过来敬客,结果发现师傅趴在酒桌上一动不动,秀儿也已经消失无踪。只不过这一桌周围侍立的保镖仆人太多,遮住了外面地视线。
问在座的怎么回事,他们轻描淡写地说:“你师傅和师妹都醉了,程二当家已经先送珠老板回家了。你师傅醉得那么厉害,又重,搀都搀不动,只好等你们吃完了饭,再过来抬回去。”
黄花很想问:“为什么他们刚醉的时候你们不吭声,非要等我过来看见了才说呢?”忍了又忍,到底人微言轻,不敢抱怨什么,过去找来两个人搀走秦玉楼。戏班的其他弟子听说师傅喝醉了,秀儿也被程金城送回了家,也一起告辞走了。
回到林宅,却发现只有十一少爷和柯公子在门前焦急等待,哪里有秀儿的影子?大伙儿这才慌了神。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七折(第三场) 一夜(一)
更新时间:2008…11…17 22:46:35 本章字数:2669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十一什么也顾不得了,秀儿的禁令也不再起作用。他二话没说跑到街上拦了一辆夜车,只对车夫交代了一句:“去漕帮,程宅!”
“客官,哪个程宅?”车夫客气地问。
“你说哪个程宅?当然是程金城家了,漕帮还有第二个程宅吗?”十一没好气地反问。
“您说的是程家老宅呢?还是新宅?”赶车人很有耐心,依然慢条斯理地问。
十一快烦死了,恶声恶气地说:“程金程住在哪里就去哪里。”
赶车人不好意思地说:“那小的就不知道了耶,他家宅子多得很,运河边的是老宅,西湖边的是新宅,还有慈云岭上的别墅,涌金门那里也有……”
十一咬牙恨声道:“我要找程金城,今晚必须找到!你先带我去程家老宅,如果那里没有,再带我去程家新宅;还是没有,就去他家的别墅,由近及远,一家家找。”
赶车人心里那个乐呀,这样一来,不就要雇他的车一夜了?他可是有职业操守的人,决定先把丑化说在前头:“那个,客官,这些都没问题,您要找漕帮的二当家,我就负责带您一家家找,除非他根本没回自己家,或他家仆人故意说不在,我一定带您找到。但客官听口音像外地来的,也许还不知道我们杭州的规矩,这里晚上过了亥时,车钱是要收双倍的。”
菊香从荷包里摸出一个小银锞子丢给他说:“少嗦了,快带我们少爷去吧。”
“是是是,两位客官,你们坐稳,这就走咯。”发了发了,这么重一个锭子。起码有二两吧,他平时哪怕生意很好的时候,一个月也赚不了二两啊。。cN
此时,车厢内,菊香正试图劝说自己毛焦火辣的主子:“少爷,你也别太担心了,秀儿是个机灵的女孩。她不会吃亏的啦,她知道怎么应付的……”
劝着劝着,连他自己都编不下去了,觉得说地那些话根本没有说服力,哄白痴还差不多。他家少爷可是从风月场上打滚过来的人。最了解男人这种动物的本性了。
一个弱女子被一个黑帮头子掳去,左不过两种结局:被强暴,让他得到;或索性顺从了,让他得到,总之。是不可能逃脱的。这就跟小羊羔进了狼窝是一个道理。而且,那还是一头饿狼,一头觊觎了多日。垂涎了多日,口水都快流到脚背的饿狼。
十一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握紧拳头,幽暗的光线中,菊香看不清少爷脸上的表情,但想也知道,此刻他已经着急成什么样子了。
可怜地少爷啊,天下的女人千千万。他只要勾勾手指头就可以泡到一大堆,可为什么非要一心注在秀儿身上呢?秀儿是的戏子,戏子是要靠有权有势的男人捧才会红的,别人捧了她,难道不该要点甜头?
凭良心说。程金城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就算要她地女儿身也不为过。一个戏子。踩着那么多男人的肩膀上去,难道还想守着清白之身一直到脱籍?天下没那么便宜的事。
在菊香看来,不管是少爷还是秀儿,在这件事上都想得太天真了。少爷以为凭他家雄厚的资本,还有他的贴身保护,就能守住秀儿;秀儿以为,只要她自己坐得稳行得正,不自甘堕落,就不会落到污泥里。却忘了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菊香很是替少爷遗憾:早知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少爷对别地女人一套一套的,不管她是富家千金还是青楼名妓,来一个搞定一个,来两个搞定一双,何曾失手过?偏偏遇到秀儿他就斯文起来了。这下好了,你装斯文,别人可不装,直接掳去享用。
真是冤那,明明最有资格要秀儿的是他家少爷。少爷才是扶她起步,最先捧红她地人,可以说,没有少爷,就没有秀儿的今天。所以,也难怪少爷这么难受这么上火了,换了谁遇到这种事会不气得吐血啊?
十一主仆在街上疯狂寻找的时候,秀儿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她不在程家老宅,不在程家新宅,也不在程家任何一户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