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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时外面值哨的夏王军,已经受到了他们身边草原人的攻击,一开始草原人就向着虎牢之中的防御系统和警戒系统渗透,到了事发的时候,他们已经取得了虎牢关之中许多地方的守护任务,而在很多要紧的地段,都是草原人和河北兵一起防守。
在骑兵喊出谁也不许出营的声音以后,在虎牢关之中的防御地点,草原兵纷纷向和自己一同把守关隘的盟友举起了刀子,一时间,在虎牢关之中到处开花,无数的惨叫在营地之中响起。事先早有准备的草原兵纷纷扑向在一秒钟之前还是自己盟友的夏王河北兵,这些根本没有防备的兵士受到了身边人的攻击,大部分在第一时间就被结束了生命。有备算无备,有心算无心,一开始草原兵就控制住了许多的有利地点。
当然,也不是所有营地之中的兵士都安安静静的在营地里等待,也有很多河北兵穿了铠甲拿了武器从营帐里冲出来,但是迎接他们的是一片片的箭矢和各种让他们退回去的命令。
“没有得到命令,私自出营者杀!”骑兵的队伍卷着尘土在营地里滚过,一个个想要出营的兵士不是被箭矢射死,就是被箭矢逼的退回营中。他们此时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听到四面八方传来打斗的声音。他们还在纳闷,敌人袭营,怎么一下子四面八方都是战斗的地点,难道敌人渗透进来的人已经到了营地里的各个地方。
兵士们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中军营地,河北兵在得到夏王的命令以后,分出兵士护卫着夏王,更多的兵士向着草原人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但是一开始他们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重了,而且,围攻他们的草原兵也是相当精悍的军队。两支军队绞杀在一起,只见到刀光和飚射的鲜血,阵阵的惨叫在阵头响起。两方都是精锐的兵士,一旦开打就没有后退的道理。
阵地上没有打斗多久,尸体已经堆成了堆,从尸体堆下流出殷红的鲜血,鲜血汇成潺潺的小溪流淌,浸没了双方交战士兵的鞋底。
只是夏王的近卫已经被草原兵团团包围,此时冲都冲不出去,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夏王军已经缩成一个圆形防御阵地,每一时每一刻,这个圆形阵地都在流淌鲜血,有河北兵的,也有草原兵的。
而在此时的城墙这里,这里已经成了两军交战的最激烈地点,这里的将领一开始就感觉到不对,让自己的兵士已经有所准备,所以在这里草原兵并没有取得突然出手的优势,战争一开始就陷入了苦战,两方人马在城墙上绞杀到一起,一层层彪悍的士兵拿着长枪长刀往前猛刺猛砍,无数的血肉在阵地上飚射,士兵们踩着残肢败体拼杀在一起,城墙上的血已经沿着城墙向着城下流去,而拼杀的阵地上,尸体不断的堆积,将两方拼杀的士兵都无形之中升高了,刀砍到里发出撕裂的钝重声音,枪在人体之中捅出一个个可怕的窟窿。
两方都是精悍的士兵,冲杀到一起,都没有退一分,交击的阵头不断升高,鲜血从死人堆里泪泪流下。而在城门关口那里,战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双方士兵的尸体已经将城门洞塞满,双方的战士只能站在脚下的尸体上互相挥砍着武器。
就在双方交战的时候,远处响起了震天的战鼓声,一队队彪悍的步兵来到关前,借助攻城的器械,对城墙和城门发动了猛攻,一瞬间,夏王的城防守军受到了两面夹击,对付草原兵的夏王军不得不分兵把守城墙,城墙上守军的力量被进一步削弱。
而即使如此,彪悍的河北军还是稳稳守住了城墙,只是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能守住多久,他们只希望关里的大军能够赶快前来增援,要是再没有增援,他们手中的武器马上就要被砍断了。
五月二十九日三时,虎牢外侧的城墙下出现一声让人震撼或者说震惊的爆炸声,随着爆炸声,雄伟的虎牢关城墙被巨大的能量掀起,足足数吨十几吨的砖石漫天飞舞,而站在原先城墙上交战的战士被巨大的爆炸瞬间掀飞,在空中发出恐怖的惊叫,但是这些都被淹没在无与伦比的爆炸声之中。而伴随砖石飞舞的是一段雄威的城墙在众多战士面前不可思议的爆裂开来。
尘埃还没有落定,凉州的骑兵像是洪流一般滚滚沿着破损的城墙冲进虎牢关之中,从爆炸声之中还未清醒的兵士竟然傻傻的看着面前瞬间毁坏的城墙,竟然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王的兵士还没有将视线移开那段毁坏的城墙,他们的身体已经被铁甲骑兵的长枪挑向了空中。
第二百零九节兵破虎牢(上)
武德四年五月二十九日凌晨三时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在这一天,一直被各国君主,尤其是那些有着坚城保护的君主视为几近无敌的坚固城墙,在一支可怕的军队面前,变成了一堵像是纸糊一般的存在。
曾经天下闻名的虎牢雄关近二十多米的坚固城墙,竟然在一声气势恢宏的爆炸声之中成了倒在地上的碎裂砖石。这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虎牢失陷的问题,而是一直被视为有着强悍作用的坚城厚壁神话被打破的历史性进步。
凌晨三时,滚滚的铁流从倒塌的城墙冲进了虎牢关之中,已经酣战多时精疲力竭的守军再也无力抵抗这支冲进的钢铁重甲骑兵,在无数的长枪长刀和马蹄之下,抵抗的夏王军终于被击溃了,拿着武器的都被铁蹄踩踏成地上的一具具尸体,想要活命的,只能放下武器跪在地上。
当刘山进城的时候,看到草原兵和河北军交战的地点,那成堆的尸体和散发出浓烈血腥气的战场让刘山又一次对河北军的战力有了深深的认识。
此次幸好有草原兵在河北兵营驻扎地之中配合,要不拿下虎牢绝非如此容易的事。
铁骑的洪流迅速的淹没了成片成片的营帐,营帐被拉倒,里面的兵士被长枪逼着聚到了一起,敢于挑战的河北兵兵士很快成为地上一具具的尸体。在重甲铁骑面前,这些还没有将武器盔甲穿戴齐整的军队实在没有多少的战斗力,即使他们用刀砍,用枪戳,在铁甲骑兵身上也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而此时中营的战斗也已经结束,夏王的卫队全部战死,夏王顽抗,中箭受伤,力竭被俘。当刘山看到被带到面前的夏王时,两个押解的草原兵狠狠的用刀鞘击打在夏王的腿弯处,刘山注意到,在夏王的腿部,还有一支被折断的利箭,显然,夏王的腿部受了箭伤,被刀鞘沉重一击,夏王跪在刘山面前,夏王紧咬着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牙齿咬碎声,然后又缓缓的站了起来。
“好一条汉子!”刘山说罢,用手势拦住了还要击打夏王腿部的两个草原兵,示意押解的兵士退后。两个草原兵向着两旁退开,却害怕夏王暴起伤人,都握着刀把,随时准备对夏王来一个雷霆一击。不过此时他们的担忧都是多余,夏王刚刚力竭被俘,此时根本就没有暴起伤人的能力,即使有,站在他对面的人,他要能伤害还真难。
“哼!”夏王怒哼一声,对于刘山给予他的待遇丝毫不领情,只是当他看到面前的敌方统帅时,脸色还是忍不住变了一变。
不为别的,只是对方的主帅实在是太年轻了,以夏王的眼力,对面的男子只有二十出头,这样的年龄,已经做到大唐一路大军的统帅地位,而且今天他拿下了虎牢关,败了河北兵,前途只会更加光明。自古年少出英雄,夏王没有想到,能让自己大败的竟会是这样的英雄年少。此时的夏王也只能感叹,自古江山出英雄,一代新人换旧人。
其实,此时的刘山也确实是二十出头,若是真追究起他的年岁,刘山此时也只是二十二岁。不过,刘山是丝毫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年少有为的。古往今来,年纪轻轻就有一番作为的人大有人在,八岁拜相的人有,十几岁封将的人也有,历史上的精英们如同过江之鲤,刘山站在江边,也只能感叹古人的年少英才。
“给夏王搬把椅子过来。”刘山丝毫不为夏王的不恭而有丝毫的怒气。若是追根揭底,其实窦建德也是一路农民军的领袖,而且他这一生也算光明磊落,虽然也对突厥称臣,但是隋末乱世之中,北疆的哪个反王没有对突厥称臣,即使此时和突厥闹的不可开交的李渊也曾对突厥称臣。凭一人之力,没有家世,没有权贵帮忙,能走到今天的位置,窦建德不得不说是一个人物。而且,纵观河北兵,此时的刘山都深深震撼于这支军队的战力。虽然自己得胜,但是刘山明白,这绝不是河北兵不善战或者河北兵懦弱,而是面前的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