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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决定了?”张律师最后一次向鞠可曼问道。
“嗯。”此时的鞠可曼显得沉着冷静,“可能还差一些钱,我会每月向银行还的。”
张律师不由得叹了口气,“撑来撑去,结果还是这样子。你这半年多来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那总比煎熬一辈子强许多。”鞠可曼自嘲地笑了下。
“没有试着找下李老板?”张律师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我不想找他。”鞠可曼立马否决道,“总不能靠人家一辈子,更主要的是我,我没有能力。”
张律师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他收拾好文件,离开了。
“鞠总,真的就这样放弃了?”人事经理不敢置信地走了进来,“难道仅是因为受了一点打击,就要放弃你爸爸留给你的全部财产?”
鞠可曼默不作声。
“你这样只会叫人唾弃,甚至会说你是败家女。”
“让他们说吧。”鞠可曼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装入一个箱子里,“人言不可畏。”
“真的这么洒脱吗?”人事经理走上前一步,厉声道,“放弃你一直坚守的信言,放弃你曾努力的一切,放弃……我们这些为公司奋斗的职工?”
鞠可曼的脸色煞白,她耷拉着脑袋,终于双手无力,任由箱子垂落到了桌面上,“不是我放弃,而是……我无能为力!”
“你没做,怎么就说不可能?”人事经理逼问道。
“我怎么没有去努力,我甚至哈腰去求人家,可人家连个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我。因为他们都知道是我,我是鞠可曼,一个毫无知名度,也没有任何号召性的名字,银行听到会问我,‘你是谁’?同行根本就无视我这样的小人物,可以拿名字来开玩笑,甚至来戏弄……”鞠可曼禁不住冷笑了下“我甚至根本就是一个商业白痴。试问,我这样的人,即使拿到了资金,还能如何?要去背负更多的债务吗?”
人事经理听后,不再吭声,他低着头,默默地站着。
良久,他走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鞠可曼内疚不已,她也不想去放弃,甚至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只是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这一夜,鞠可曼彻夜不眠。
楼下的留声机响了一整晚,女人的尖细嗓音带着微微的颤音,仿佛不再可怕,倒是像极了鞠可曼的心境,有些阴沉而寂寞。
早上五点,没有了声音,房子下的甬道上渐渐有了车辆和人流的嘈杂声。
“咚咚咚”三声。
鞠可曼抽回了神思,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由于双腿盘太久而早已僵住,一个不稳向地面上栽去。
“咚咚咚。”门继续敲着。
“来了?”鞠可曼扶着沙发站起身,走到了门口处,拉开门,“湘湘?”
女孩儿穿着一件白色的卡通睡衣,披散着长发,脸上依旧架着那副眼镜,遮挡住双眸。她手上一如往日般地挂着菜篮子,“你是新来的吗?阿婆要我给你看下水费通知——”
“新来的?”鞠可曼扬声,刚要解释,却觉得没有必要了。
她笑了笑,“嗯,好,谢谢你。”
女孩儿展开一抹甜美的笑容,“我叫湘湘。”她伸出手。
鞠可曼本想就这样打发过去的,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儿竟然‘热情’地再次介绍,她有些无奈地笑道,“我叫鞠可曼。”
可笑的邻居,她的可笑人生——
“水费200,电费200,房租……”鞠可曼脑子像是闪过好几个零。
终于又恢复了曾经那些斤斤计较的生活。
买菜要讨价,去超市只看红色的标签,因为是特价品,买衣服和生活用品要货比三家,炒菜难吃却依旧可以下咽,一个人的碗筷,一个人的饭量,临走时,会注意关电源,因为会走电表,搞特大优惠活动,她和每一个女孩儿一样,激动地冲过去,偶尔的买一赠一小便宜,也会让她笑上一整天。
这样的简单,该是够了吧——
至少她以为,可以了!
两个月后。
“可曼,太棒了,恭喜你。”阿红激动 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竟然考上研究生了,我 和皮克商量了,打算报个三人游,一起去国外旅行。”
鞠可曼将电话拿远,“不过就是A大,有什么值得庆贺的。”
“喂喂喂,”阿红不满道,“考上了,还说这种话?不管事A大,还是T大,都一个样子的。差了三个档次又怎么了?研究生就是研究生,该玩还得玩,不许给我拒绝,票我们都订好了。”
鞠可曼浅笑了下,“那我找下我的护照。”
“你不是现成的吗?”
“是有,但我最近好像没看到。”
“那你好好找找,有事情给我打电话。”说完,挂断了。
鞠可曼皱起了眉头,仔细地回想,她记得她从家里搬出来时,拿走了护照,然后从霍昀斯那里……啊!在他那里!
仿佛快要从她的人生中渐渐销声匿迹的名字,再次跃入她的脑海。
婚姻
第十一章 陷阱
去?
还是不去?
鞠可曼犹豫不定,该怎么办?要不然去挂失补办一个?可时间根本不允许!
难道说……非得要去面对他吗?
曾几何时,他的存在竟是令她感到畏惧而不敢靠近,睡梦中永远是那头邪魅的狮子趴卧在床头前,张着血盆大口。
她记得,霍昀斯的每周四下午有个例会,也就是说……有两个小时,他肯定不在家!
鞠可曼突然豁然开朗,要不……偷偷潜入?
这个想法刚一跃入脑海,鞠可曼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恐怕还是她人生中的一次当‘小偷’,却又是‘偷’自己的东西,真是令人感到好笑,偏偏连‘光明正大’都变得畏畏缩缩。
周四的下午一点五十五分,鞠可曼准时出现在了霍昀斯豪宅的门口处。望着那道自动门,竟是不敢去尝试,万一开不了怎么办?可不试的话,又怎么会知道?
犹犹豫豫,她徘徊不定。
管不了了,实在打不开就爬窗子,二楼卧室的窗户一般是不会上锁的,她知道他没有这个习惯。
终于,她大跨一步,比对着指纹,只听‘叮’地一声,门开了——
门,竟然开了?
此时的鞠可曼呆若木鸡,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不已。
为什么门会开?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他还保留她的指纹记忆?
鞠可曼来不及去想,深深吸了口气,大迈步走向屋内,里面的摆设一切都未变,和走前的时候一模一样,她最喜欢的抱枕依旧放在沙发上,她最爱看的杂志依旧铺开在桌面上,鞋架上还有她的拖鞋,衣服架上还挂有那天她摘下的衣服。
鞠可曼的双眸禁不住湿润……
不,她告诉自己,不能再陷入一次了,她已经有两次的失败,难道还不够吗?理智点吧,鞠可曼,你根本不能拥有这个男人,你只是她的情妇,一年的情妇而已!
鞠可曼咽下从眼角处留下的泪水,咸咸涩涩。
她熟门熟路地走向二楼的卧室,推开门,顿时一股熟悉的香气飘入鼻端,那是霍昀斯最喜欢的气味,薰衣草香袋,他说‘每次进来就想睡觉’,他说‘你让我感觉很温馨’,他说‘拥有你已经够了,我爱你——’
曾经所有美好的一切,伴随着这抹香气,顿时挤入脑海,冲撞着她最脆弱的心房。
该怎么办?
她承认,她根本忘不了他,她只是在蒙蔽自己,让自己潜意识地以为他已经不爱他了……可是她根本骗不了自己,她爱惨了这个男人!
即使知道这是一场骗局,即使知道会被人骂她无用,是个爱情失败者……
这个男人就像是她的大烟,只会令她越来越上瘾!
还好结束了,或许也该说‘幸好’戒掉了——
鞠可曼的眼前变得有些模糊,她深吸了口气,拉开抽屉。
她习惯将这些证件放在床头前的抽屉中,这样为了方便寻找,可似乎找来找去,并未寻得一点东西,只是空荡荡的。
难道被人拿走了?
鞠可曼站起身,眉头禁不住锁起,心中的疑惑压抑住内心的悲感。
猛然想到可能是在另一个抽屉中,她快步走了过去,又是上下翻了个遍,依旧一无所获!
鞠可曼站在卧室的中央,仔细地回想着还有哪些可能性,可归结来归结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霍昀斯收走了!
换句话说,护照根本在他的手中!
“昀斯,你家都没有人收拾吗?”高跟鞋的响声渐渐逼近。
鞠可曼暗叫一声‘糟糕’,慌忙躲在了门后。
“不是叫你在外面等!”霍昀斯的语调听来有几分的冷意,令人心底发寒。
“我……我不是怕你一个人过来会……会闷嘛。”话语变得越来越没有底气,任由是谁,恐怕听来都感到好笑不已。
卧室的门慢慢地打开了,鞠可曼的心随之跳跃得快要没有了节奏,她屏住呼吸,好像只要喘一口气,就会被发现似的。
“怎么了?”女声蓦地插入,“你在找什么?”
霍昀斯没有吱声,隔了片刻,他悠然一笑,“我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