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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啊?”鞠可曼不觉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口水已经顺着嘴角到了下巴,好似一个哈巴狗,可爱得让霍昀斯快要抑制不住地大笑,他身子探前,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揉着鞠可曼发顶,仿佛自己最珍爱的物品,爱不释手,就这样对视,笑着……
“总经理,鞠可欣小姐的宣传照都拍完了,您要不要先看下?”助理小柯向鞠可曼报道。
莫名地,一听到‘鞠可欣’三个字,鞠可曼的心再次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拿过来吧。”
她一张张地翻看着,每一张都好美,举手投足间总是有一股说不出的优雅,妩媚得令所有男人为之心动。鞠可曼一直有自知之明,她比不上她的妹妹。甚至在小学的时候,她的同学见到她的妹妹,都会羡慕她有这么漂亮的妹妹,而她曾有一度还引以为傲。
“她现在人在哪?”鞠可曼随口问道,翻开最后一页。
“刚刚被大华董事长接走了。”
“啪”的一声,鞠可曼手中的书顿时掉在了地上。
她猛然站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助理小柯怔住,“好……好几天了,只要一拍摄完,就被大华董事长带着一起离开。”
鞠可曼双手不由得攥起了拳头,“你先出去。”一等门关上,她赶忙拨通了电话号,“嘟嘟——”快接,快接啊,鞠可曼祈祷着。
“喂?”
鞠可曼长舒了口气,“可欣,你……”
“鞠总是不是不满意我的工作?”鞠可欣扬声问道。
“不是,我……”
“那是我哪点惹着您了?”
鞠可曼蹙紧眉头,不解道,“可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在哪里?”
“哈哈,”鞠可欣放声笑着,“怎么,鞠总难道连我一天的行程都要包下来吗?如果照这样的话,我的收费可是很贵的。”
“鞠、可、欣!”鞠可曼忍不住叫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是担心你,所以给你打电话。你干嘛无故将自己贬低?”
电话那端中传来一抹讥笑,“你有什么权利过问我的事情?你自己不也是经常和别人一起出去用餐?”
鞠可曼猛然怔住,“你……”
“若有神不知,除非己莫为。鞠可曼,我曾经也对你说过,要你小心,你不也不听。所以你今天也没有任何权利来管我。”
“嘟嘟嘟嘟……”
她看到了?那天晚上和霍昀斯用餐的场景,她一定是看到了!
难道真如自己所想,可欣和霍昀斯之间……不,不可能的!可回想曾经,鞠可欣不止一次地提醒她,告诉她不要靠近霍昀斯。为什么她又说那些话?为什么她的语气那么肯定?
夜幕降临,霍家大宅内,灯火通明。
电视上播放着最热播的情景剧,鞠可曼盯着屏幕,平常的时候总是会跟随情节哈哈大笑,然而今天却异常地安静。
霍昀斯将洗好的葡萄端了过来,放到鞠可曼的身侧,席地坐下,“怎么了,是不是看腻了?”
鞠可曼扯回了游荡的神思,默默地摇了摇头,“可欣……和大华董事长在一起了。”
霍昀斯显得颇为意外,脸上的笑容蓦地收敛,“怎么可能!”
鞠可曼转过头,看似平静地接着说道,“这几天的拍摄,都是大华董事和她在一起,车接车送,今天下午她们一起出去吃饭。”
“……”霍昀斯默不作声。
“你,很意外?”鞠可曼试探地问道。
霍昀斯登时笑了下,“不是,只是觉得太快了,前几天我还和大华董事长还有他的夫人一起用餐,他夫人人很好,他们的婚姻是商界里最令人称羡的,三十多年,感情一直不变。我本还想带你去见他们。”
“难道你不为可欣担忧?”鞠可曼仰起头。
霍昀斯与她迎视,“为什么这么问?”
两人再次四目相望,仿佛多了一层看不清的屏障。然而,霍昀斯的脸上并无一点破绽可寻。鞠可曼深知,无论她再怎样问,终究还是没有结果。
鞠可曼赶忙摇了摇头,“没事了。”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是我想多了吧。”将目光转向盘中的葡萄,“你竟然一个个洗的?”
霍昀斯轻声允道,“看你每次懒得去吃,为了你的身体,我也只能辛苦一点了。”他拿起一个葡萄,仔细地剥开皮,笑道,“张开你的嘴巴——”
“不用这么服务到家吧?”鞠可曼有些受宠若惊。
“这算什么,比起给你洗内衣内裤,已经算是轻松多了。”霍昀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我,我又没让你洗,”鞠可曼‘蹭’地烧红了脸颊,像是煮熟的虾子,她站起身,“我去看书了。”
“不看电视剧了?”
“不看了!”
霍昀斯扭头看向鞠可曼有些逃窜的背影,刚刚还含笑的双眸蓦地收敛,眼底多了一抹黯沉……
如果生活只是两个人的事情,或许真的会很简单,像是亚当与夏娃,所以才能这么顺利的结合,而令他们未来的婚姻生活幸福美满。可偏偏当生活不再是两个人的时候,爱情的网面就要被扩大,注定了要经历太多太多的坎坷。可能会大,可能会小。小的坎坷,轻轻一迈就过;而大的坎坷却面临了两种,一种是选择逃避,另外一种是努力地爬过,然而却已伤痕累累。
鞠可曼不奢求富裕的生活,她只希望简单,再简单,就像是她的人,按照霍昀斯的话说,就是单蠢。
因为太过普通,长相普通,资质普通,家世普通,所以她的人生也该普普通通。这一生能遇见霍昀斯是一个意外,就好比一颗彗星坠落,但终究是她所不能拥有的,即使拥有,也只是暂时。
“长痛不如短痛,可曼,还是做个了断吧!”
神游太虚的鞠可曼一听此话,蓦地抽回神,蹙眉看向阿红,“你说什么?”
“哪?”阿红指向商品店门口处。
鞠可曼顺势看去,不由得有些惊讶,不想竟然是建康,几个月不见,好似变了个人,从远处望去,没了曾经那肥肥的感觉,整整瘦了一大圈,就连那圆圆的脸颊都变得削瘦,或许是有点夸张,但确实瘦了太多。
“你还敢来啊啊?”皮克一副不欢迎的架势,环胸瞪向他。
建康环视在场的两人,“我……”欲言又止,“我想找……可曼谈下。”
“谈什么,还有什么可谈的?”阿红站在前面,好似大姐大的保护架势,“你伤我们可曼,还敢到这里来弹劾?”
“呃……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吧,”皮克皮笑了下,“我们可曼好像也不太伤心。”
“你找死啊?”阿红抡起拳头,皮克登时缩回了脑袋,不再言语,阿红接着看向建康,“是打算私了,还是公了?”
“话说未婚的感情也能公了?”皮克蹙了下眉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皮——克!”阿红瞪大了双眸,紧接着就追向了他,“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鞠可曼无可奈何地看了看两人,走上前去,“出去谈吧。”
“唉?可曼,你可别再被他给骗了啊?”阿红在后面扬声警告,接着又继续追着皮克,“我看你今天是皮痒了——”两人你追我赶,倒像是一年级的小学生,一点样子都没有。
鞠可曼带着建康到了一家普通的茶馆,这里的人不算太多,因为真正懂茶的人也少之又少,但是鞠可曼自结婚的时候喝过一口茶时,便喜欢上了它。按照中医上来说,茶不仅是可以驱睡气,还可以养生气,除病气,更主要的是茶的香气,那味道宜人,甚至比一杯咖啡还要更值得人去品味。
但是鞠可曼到离婚后才发觉,并不是所有的茶都好喝,只是霍昀斯那里的茶太过名贵,所以无论懂不懂茶的人都会喜欢它。
“可曼,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看到过可欣?”建康直奔主题。
鞠可曼用手摩擦着紫砂杯,抬起头,看到他一脸地焦急的样子,竟是心有不忍告诉他实情。
“我希望你不要瞒我,我真的好担心她。”建康皱着眉,“自从我们的关系被发现后,她就一直没有露过面,我打她手机,她也不接,后来我几次去找她,她妈妈说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谁都不告诉我。”他苦恼地说道。
鞠可曼长吸了口气,慢慢地吐出,“建康,你和可欣……可能机会并不大。”
“我知道。”建康苦闷地说道,“当初我们在一起时,也没有想过会有将来,毕竟她的条件那么好,我妈都说我‘癞蛤蟆吃天鹅肉’,说我不符合实际。可是我真心喜欢她,我以前和别人交往时,从来没有过心跳到快要呼出的感觉。”
鞠可曼禁不住笑了下,突然间有种同命相连之感,“我理解你,越是在乎,越是害怕。”
建康耷拉下了脑袋,抱着头,显得痛苦不已,“为了她,我可以放弃家里的一切,她想要过富裕生活,我可以努力去赚。我最怕的就是……她提出的要求,我永远达不到!”
“她跟你说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