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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分钟,从远处行来一脸黑色轿车,他走上前,拉开车门,“你先坐上去。”
尤利不禁笑了起来,以为是霍昀斯重视她,没想……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
霍昀斯转头对司机吩咐道,“将她送回家,一路要确保安全!”
“是。”
“昀斯?你去哪里?”尤利拍打着窗户,试图想要打开车门,然而早已上了锁。
霍昀斯摆了下手,“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昀斯?昀斯?”车子渐行渐远,那噪人的喊叫声终于消失了。
霍昀斯再次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禁不住勾起唇角,走入了屋内。
果不其然,五分钟不到,某人立现。
“有必要躲藏着吗?”
霍昀斯将她惊讶的面孔尽收眼底,他不禁再次勾起得逞的笑意。
“你……你怎么会在?”鞠可曼蹙紧了眉头,双手紧紧地抓住衣服口袋。
霍昀斯笑得邪气而玩味,“你说我怎么会在?”
鞠可曼望着他,不语。
“你以为我这个时间会在开会?”霍昀斯反问,说出她心中真实所想。
鞠可曼登时烧红了脸颊,“我,我只是想要拿回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霍昀斯扬声,像是充满了疑惑,“哦?如果我没有记错,似乎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给你买的。”
“不是!”鞠可曼立即反驳道,但看到霍昀斯漆黑双眸的刹那,又失去了气势,“不全是,我只是落下了我的护照。”
霍昀斯望着鞠可曼犹如惊慌失措的兔子,漆黑的双眸蓦地变得深邃不已。
护照?
他的心蓦地一沉!
他想她会与他提出分手,他想她会另结新欢,但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会有远走高飞的念头!
那一刹那,他的心竟是一空,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无足轻重。
钱,即使再多,却也没有‘家’来得重要。
人脉又算得上什么?
他的心底禁不住发出冷笑,霍昀斯,你终究还是一个最‘穷’的人,看到了吗,你身边的人都在远你而去,恨不得将你抛得远远的。
可悲,真是可悲——
然而,他却面不改色,他已经习惯了伪装,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是这样教导他,你可以不开心,但是在外人面前,不要暴露你的不开心!
于是,他温和地笑了起来,那么无害,“你以为你说了,我就会信吗?凭你现在的做法,我可以告你登堂入室,按照法律来说,你说会关多久?”
“不是的。”鞠可曼有些心急了,她走上前去,“我真的是拿我的护照,除此之外……”随着霍昀斯的目光,她看向自己的右手,“噢,还有这个闹钟,这是我来时一直带在身边的,我现在也要拿回去。”
“我这么看一眼,难道就能说明是你的吗?”霍昀斯瞥向鞠可曼的脸颊,他手臂蓦地一伸,作势要拨通座机,呼叫保安。
鞠可曼有些气急,她从衣服口袋中拿出护照,“这上面还有我的名字,难道连这也要检查吗?”
霍昀斯看向鞠可曼递过来的护照,双手自然地接过,他把玩着护照,那一刹那,他有种想要将它撕了的冲动,可他还在忍,即使内心好似在烧火。
“先是搬走,然后又偷回护照,下一步会怎样?”霍昀斯蓦地抬起头,明明还无害的笑容顿时收敛,变得严肃而令人可畏,“想要出国,远走高飞?”
“不……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鞠可曼试图想要解释。
“那是怎样?”霍昀斯扬声,漆黑的双眸紧紧地锁住鞠可曼的脸庞。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鞠可曼手一伸,“将护照还给我。”
霍昀斯闻言,勾起了嘴角,为什么要告诉他?是啊!她现在已经与他没有任何的牵连,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可笑,可笑之极!
可他该死地……竟是关心得要命!
“你认为我还会还给你吗?好不容易从你手中骗过来,又要双手奉上,除非……我像你一样地笨!”
“你……”鞠可曼顿时郁结,“那你要怎样?”
“告诉我,为什么要拿回护照!”
“我说了,你会还给我吗?”
霍昀斯微抬了下眉宇,“说说看,或许……我会考虑下。”其实……她是在幻想!
鞠可曼双手交握在一起,像是一个好好学生,耷拉着脑袋,不停地抚摸着那个卡通闹钟,直到双手摩出了汗渍。
霍昀斯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再次翘起双唇。
“我……我考上了研究生,阿红和皮卡为了帮我庆祝,所以……所以报了一个旅游团。”
她,考上了研究生?
霍昀斯的心底着实为她感到开心不已,如果他们在一起的话,他肯定会为她大肆庆祝一番,即使周游世界,他也愿意,或许放弃上千万的生意,他也会在所不惜。
但偏偏,那一刻他妒忌,妒忌她一个告诉的人,而那个人却不是他!
“什么大学?”他冷声问道。
“呃……是A大,很差的一所大学。”她又补充了后面的一句话。
A大,对于她来说,一定也付出了不小的努力。
霍昀斯望着她日渐削瘦的面孔,不禁心疼不已,就在鞠可曼看似有些慌神的刹那,他说道,“是不太有名气的大学。”绝非是挖苦,却像是在重复,又像是在掂量它的价值。
鞠可曼抿了下唇,“这次,可以还给我护照了吗?”
霍昀斯低头笑了下,“护照可以还给你,不过……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鞠可曼下意识地问道。
“陪我去参加一个小型家庭聚餐。”霍昀斯将头转向她。
即使她今天不来,他也照样晚上六点准时去接她!
所以,她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晚上七点,他们在司机的接送下,来到了一处荒僻的乡下。
刚一踏入这里,霍昀斯的心情就变得有些阴沉,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出曾经小时候的记忆,像是洪水一般,冲击着他。
每一个孩子都有着童真年代,而他唯一拥有的只是那些教条!
看完一本书才允许吃饭,想要糖吃,用自己的劳动成果来换取,如果你想要上学,那么好,打上欠条,霍家不允许吃白饭的人,所以要想立足,必须要用自己的实力来争取……
这些,他已经承受够了。
他以为他或许会习惯了,可当遇见她的一刹那,他完全颠覆了自己的思想。
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简单?
看着她只是得了一盒泡面,拥有了一片不到三平米的地方,知足地泛起笑靥,他真的好羡慕。
他希望她的脸上永远洋溢着幸福,那么简单的幸福,于是他守护着她,不告诉她,他所有的一切,只因他要保护这片干净的心灵之地,不用自己的肮脏来玷污它的圣洁。
霍昀斯瞧见鞠可曼拿起一个花瓶,左右观看着,他走近说道,“这是外婆拍卖会给买下来的,花了五千八百万。”
“五千八百万?”她惊讶地叫道,赶忙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处。
霍昀斯看她的模样,不禁忍俊不禁,伸出手揽向她的肩膀,真是又笨又可爱的女人……
席间,如他所料,外婆听到她的姓氏后,所有的客气都收敛了回去。
“昀斯,你和我上来。”外婆叫道。
霍昀斯不放心地扭头看了一眼鞠可曼,因为知道舅舅的为人,所有的担心也就渐渐隐去。
卧室内有些暗黑,一角的壁炉发出‘咔咔’之音,好似二十世纪的欧洲古堡一般,他讨厌这样的声音,让他莫名地压抑。
“她是鞠可曼?”外婆质问道。
霍昀斯扫视了一眼,站定在屋内中央,“嗯。”
“你竟然将她找回来了?”外婆扬声,“你难道忘记她的母亲是怎样的为人?你认为她的女儿会好到哪里?尤利不是很好吗?你舅舅前几天还说,你要和她订婚了,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霍昀斯勾唇笑了笑,“我自己的人生,不要你们来插手!”
“昀斯,不是外婆要插手,而是为了你好,这样的女人值得吗?”
霍昀斯敛起笑意,“私自阻拦我的幸福,那是为我好?为了霍氏企业,让我娶根本不爱的女人,那也是为我好?为了培养一个接班人,甚至连个自由都剥夺了,这也是为我好?”
“昀斯……”
霍昀斯激动的情绪慢慢回落,“我今天回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我要定她了,除此之外,我不要任何女人!”
“就……就连咏祎也不要了?”外婆急道,“你当初不是说,喜欢她吗?”
霍昀斯闻言再次发笑,“是不是说得有些太晚了?”一转头,顿时变得阴狠,“不过也多亏你们的不同意,让我对她还存留了半年的记忆,如果你们答应得那么容易,恐怕我们之间连一个月也维持不了。”
外婆错愕地看向面前的霍昀斯,她摇头,不敢置信道,“那你和……鞠可曼……你们在美国一起生活了一年,那时我们没有阻拦,可为什么你……”
“因为她让我懂得真爱,懂得了用心去爱,甚至明白了